《史上最強縣尉》2240隱匿
於是便搖頭道,「本王對於那些煉丹長生之法並不相信,還是韓老自己服用吧,畢竟比起韓老,你更加需要補一補」。韓老抿唇一笑,「老朽身軀早已枯朽,哪怕是仙丹苗葯,也難以起死回生了,道是殿下正是壯年,務必要好好保養」。
司馬越還是不肯收,搖頭道「韓老,你還是收回吧」
見司馬越不收,韓老又貼近他耳畔補充一句,「這彈藥對於哪方面也有助益」。
此言一出,司馬越眼睛都綠了。急忙一把握住那幾枚藥丸,便頭也不甩走出屋子。
身後韓老嘴角再次浮現出一絲自得冷笑,「吃吧,只要你吃久了,便徹底離不開老夫了」。
這東西韓老自然不是要讓司馬越求長生的,而是一種極其容易上癮的藥丸
據說是來自西域曼陀羅花提煉而成的。
類似於五石散。
韓老頭剛剛轉出巷子,便見到一個家丁模樣人衝到他面前,上氣不接下氣說,「老爺,小少爺出事了」。
聞言,韓老急忙竄起來,朝著家中趕。
便跑便呵斥說,「家裏那麼多大人,連一個孩子都看不住嗎?要你們這些奴才有何用啊」。
「老爺不是家中小少爺」此時那個家丁急忙辯解說。
「什麼?你把話說清楚」韓老立刻頓足,臉上那種緊張神色也逐漸內斂了。
「是宮中哪位,你的外重孫」家丁急忙補充一句。
韓老莫名神色一緊,接著眉梢不停顫抖著,直到他嘴角帶起一絲冷意才緩緩轉身說,「去給大少爺,二少爺打個招呼,老夫要入宮」。
是,那個僕從立刻朝著幾個衙門口衝出去。
韓老則是找了另外一個轎子,直接被抬進皇城門口。
之後轎子便被攔阻下來,韓老徒步朝著崇明殿走去。
路上他還順勢打賞一個小太監,從他嘴裏得知了前因後果。
之後韓老便心中默默盤算了一路,到了崇明殿時,他已經做好應對之策。
當那道宮門被太監推開,韓老便應招入內。
司馬衷就坐在大殿正中,而在他身後還有一道垂暮。
其內那龐大身軀,韓老一眼便可知其身份。
「韓愛卿,你都已經高老治世了,為何還要來面見於朕」司馬衷似乎被事先餵過話,說得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傳說中那個傻子。
韓老立刻俯身下拜,三跪九叩之後,才哭泣道,「老朽是為吾那苦悶外孫而來的」。
「什麼?韓老你大膽,敢為那個目無尊長,忤逆的東西求情,你真是讓朕太失望了」
說著,司馬衷便要拂袖而去。
可是韓老接下來的話,卻讓司馬衷一怔。
「王上,那逆子不學孝道,忤逆背上,實乃該死」韓老竟然不為外孫求情,而是落井下石來了。
這一幕立刻讓司馬衷不會了。
他心中暗忖,這些和后宮演戲的劇本不一樣啊。
之後他便原形畢露,一臉尷尬咳嗽幾聲說,「韓老,你為何要這麼憎恨太子殿下啊?他可是你的外孫啊」。
一句話,便暴露了其本質。剛才還大逆不道逆子的,現在又變成太子殿下。
韓老心中有了底氣,便介面道,「老朽知道王上乃是任君,不忍心處罰那個逆子,臣願意代勞,只要讓臣見到那逆子,肯定會把他腿腳打折」。
這一會兒,韓老口氣也從要置其死罪,變成打手腳了。
司馬衷顯然並未反應過來,急忙搖頭道,「韓老無須動怒,他年紀尚幼,不能承受你之怒火」。
此言一出,連垂暮後女人都氣得渾身發抖起來。
韓老急忙身熱打鐵說,「王上真乃仁人聖君,那就改為禁足如何,要將他牢牢捆鎖於太子殿內,三年不
得邁出一步」。
司馬衷點了點頭,「就依從韓老所請吧」。
司馬衷早就乜有注意,一切都是韓老話引導者走。
此時他身後垂暮一下子揭開,露出賈南風那張猙獰醜婦面孔。
「韓老,你難戲弄君上,你可知這是欺君之罪,可以滿門抄斬的」
賈南風對韓家恨之入骨,早就想要對韓家斬草除根了。
韓老見到賈南風從幕後走到面前,微微一笑道,「王后切莫誣衊微臣,剛才微臣是定力勸說王上要重罰太子,可是王上宅心仁厚,乃是一代聖明君主,不肯做哪骨肉相殘暴君,因此才....」。
「胡說」聽到這,賈南風暴怒道,「分明就是你故意戲弄君王,想要為那逆子洗脫罪責」。
韓老一臉難以置信表情說,「老朽哪裏戲弄過君王,老朽說君上乃是仁名之君也是錯誤嗎?難道說君上聖主明君也是錯誤嗎?」。
一連串質疑聲,懟的賈南風竟也無言以對。
她惡狠狠一甩衣袖道,「我不與你呈口舌之利,說吧,你們把人藏在哪裏了,快點把人交出來,不然你們整個韓家都要犯下包庇之罪」。
韓老被賈南風這麼一統威脅給搞蒙了,不是太子被你們設計害了嗎?怎麼又來找我要人。
難道太子已經逃離虎口,難道太子被韓熙兒所救?
一時間,韓老也搞不清楚狀況。
於是他便尷尬一笑沖賈南風使了一個眼色。
賈南風也是明白人,於是便沖著司馬衷道,「君上這裏事情交給臣妾吧,你回內宮休息吧」
司馬衷原本就不喜歡政事,於是便解脫般跑出崇明殿。
之後韓老和賈南風便不需要再偽裝什麼。
針鋒麥芒道,「韓老,現在你該坦誠了吧」。
韓老冷笑一聲,「賈南風,明人不做暗事,你先是答應我們韓家要保證太子安全,還要擁立他為儲君,難道這一切你都要失言了?」。
賈南風冷笑一聲,「韓老,你為何不去問問你的那個大漠來的好外甥女,若不是她對我咄咄逼人,我又豈會那麼快動手,不過這都是遲早事情,太子決不能是哪個***的種」
韓老也仰天狂笑起來,「賈南風你也太欺人了,你也知道,這禁衛也有三成為我們韓家的,還有北三門武~衛....」
此時韓老也不需要和她玩虛的,當面秀出肌肉。
賈南風冷嘲一聲,「都是一些土雞瓦狗之輩,之前我是擔憂奴兵圍城,為了大局才忍耐你們韓家肆無忌憚,現在你們是自尋死路」
賈南風冷厲目光,讓韓老心底裏面發冷。
他很清楚賈南風是那種說道做到女人。
看來她敢於對韓家出手,就是有了十足準備。
韓老長籲一口氣,「大家各自退一步如何?」。
賈南風輕蔑一撇,「怎麼退?要麼你們讓韓熙兒離開皇宮,或是被打入冷宮?」。
韓老怒叱賈南風,「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賈南風冷笑道,「欺你又當如何」。
這一次,韓老哪怕再好涵養功夫也破防了。
他怒視著賈南風,渾身不停顫抖說,「老朽好歹也是三朝元老,跟隨過太祖,武帝,而你只是一個后宮,豈能如此汙衊臣公」。
賈南風冷笑連連,「韓老,識時務者把人交出來,然後帶著韓熙兒滾出洛陽城,不然你清楚司馬瑋是何等後果的」。
這已經是在赤裸裸威脅了。
韓老眼眸充血,氣急而笑道:「老朽還真不信了,韓家幾百年根基會真得被你一個夫人拿捏了,來啊,有什麼招術儘管對老夫駛出來便是」
韓老還是第一次如此不理智,感情用事。
由此可見,韓老是真的被賈南風激怒了。
「給你七日,要麼把人送來,要麼你們韓家抄家滅門」
賈南風冰冷話語,就像是數九寒冬冰雪。
始終回蕩在韓老耳畔。
哪怕是走出皇城很遠,他依舊能感受到那股徹骨寒氣。
「太子究竟被什麼人救走了?」
韓老經過一番心理建設,終於恢復冷靜。
接著便開始思忖太子失蹤事情。
看來是有人在賈南風動手之前就已經搶先一步救走太子。
或者說,那人救太子也另有圖謀。
想到各種可能性,韓老頓時覺著身後似乎有一支巨大黑網正在朝著他,以及韓家籠罩下來。
「你們也太小看我們韓家幾百年家業了」韓老努力定了定心神,轉身朝著皇城方向啐了一口。
之後便大踏步返回韓府。
自這一刻起。
韓府內外都進入最高警戒,甚至連門口都安插家丁護院。
除此之外,韓家人無論是做官,還是經商的,都開始活動起來。
他們利用自己手中資源,正在暗中積蓄力量。
一個綿延幾百年大家族能量確實非常人可及。
短短幾日內,便讓很多人感受到這個家族掀起能量風潮。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一種形勢,而非真正要和賈後撕破臉面。
七日滅族。
站在韓家老祖祠堂內。
韓老氣得渾身顫抖不止。
「那個妖婦竟然威脅說韓家七日後滅門」
他用力杵著手裏拐杖,之前韓老還都能健步如飛。
短短幾日內,他便明顯蒼老起來。
在他身側那些從外地趕來韓家子弟,也是怒不可遏道,「老祖宗,要不,咱們和他們賈府拚了吧」。
說話的是一個年紀頗輕韓府子弟。
韓老搖頭嘆息說,「不成.....」
「眼下韓家還沒有和賈府抗衡勢力,與其白白去犧牲,還不如另尋他途」。
氣歸氣,可是韓老並不糊塗。
那個韓家子弟又吼道,「可是人家隻給咱七日,現在還剩三日了,我們到哪裏去給他找回太子殿下,況且太子殿下也是咱們韓家人,豈能拱手於那妖婦?」。
韓老也贊同點頭道,「這個老朽自然清楚,只是事情總有緩和餘地,不到最後,切莫要惹是生非」。
韓老也清楚那幾個韓家子弟和匪幫結交,以前是為生意之便,有時也為家族做點黑色勾當。
眼下他們自然又想重操舊業。
韓老這是給予他們警告。
「目下,韓家最重要還是要找到太子殿下,只有確定太子殿下安危,咱們才有可能逆風翻盤」。
韓老眯起眼睛,其實在他這幾日思考中也想過許多應對之策。
都被其一一否定,最終覺著還是找回太子殿下,此時上上之選。
「可是我已經讓道上兄弟打探了,幾乎整個洛陽城都動起來了,依舊沒有太子殿下任何線索」
之前那個韓家子弟憤憤不平吼道。
「繼續找,只要他在洛陽城,老朽就不信他可以做到踏雪無痕,來無影去無蹤」
韓老對於韓家遍佈洛陽眼線還是頗有自信的。
「是」幾個韓家弟子抱拳領命走出去。
韓老稍微整理一下衣襟起身,然後杵著拐棍繞了廳堂一圈說,「有些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也不能不打算了,帶我一封信連夜去河間府」
韓老絕不會將雞蛋都壓在一個籃子裏面,明面上他是越王的人,實則是韓家私下又和河間王司馬顒結盟。
這一次司馬越態度已經表明,他就是要置身於事外,不理睬洛陽城各方勢力爭鬥。
那麼韓家事情,韓老爺很難讓其改變初衷。
於是韓老便把注意打到河間王身上。
此人和司馬越那種隨和性格不同,他性格剛猛似火,一點就著,尤其是他和司馬穎關係密切。
若是再有韓家從旁拱火,司馬顒肯定會舉兵來洛陽的。
到時他們韓家將會以謀害太子之名,聯手河間王一起將賈府連根拔出。
看著那個韓家子弟快馬奔出去,韓老一顆心也逐漸沉靜下來。
數十年宦海沉浮,已經讓他養成那種遇事冷靜性格。
越是大事,他表現越加冷靜,理智。
砰一聲。
正門被人推開,接著沖入幾個小太監。
他們面白無須,看起來就像是十七八童子。
「你們欺人太甚也」其中一個韓家人忍不住了,掄起手中長凳便要砸下去。
卻被韓老怒叱一聲,「滾回去」。
那個韓家子弟立刻鎖頭回到自己位置。
接著韓老盯著為首小太監問,「不知公公來此所謂何事?」
「雜家是封王后娘娘令旨意,來通知你們一聲,七日之期還有兩日,到時韓家再不交出人來,可別怪娘娘心狠手辣」
說完,小太監一甩手中浮塵,便揚長而去,根本沒有把韓家一眾弟子放在眼中。
「他們也太猖狂了吧」韓家子弟紛紛鳴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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