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個頭銜你可以不用喊得那麼大聲。

不過一個成熟的商人是不會因為產品而尷尬，不管這個產品是痔瘡膏，還是春·葯。

啊呸，西地那非是正經的抗ED藥物，春·葯什麼的，營銷策略罷了。

「是我。」樂伊厚著臉皮笑得淡定。

她的名氣在漂亮國的資本投資界不小，但是顯然，這樣的消息沒能傳進兩位技術宅的耳朵。

但是經過斯科特的一番科普，他們意識到眼前這位看起來像是哪個東方部落裡出來的漂亮姑娘，也具有資本和技術市場上的魔力。

「請問你是對PageRank感興趣嗎？」

樂伊嗯了一聲：「賣嗎？」

「……500萬美元！」這個數字斯科特是咬著後槽牙說出來的，生怕開價少了就虧了。

樂伊噗嗤一下笑了：「花幾百萬美元買一個搜索技術？你是覺得我瘋了，還是那麼瘋了？」

一句話把他們說的無地自容，原本他們就覺得這個價格開的獅子大開口。

「那你的預估價位是多少呢？」

「既然你們知道我投資過楊志原和雅虎，難道就沒有別的想法嗎？」

斯科特的臉上泛起潮紅，拉裡那顆心臟也在砰砰跳動，撞擊在耳邊，跟擂鼓一樣。

「你的意思是……意思是……」

斯科特也算是有錢人，但是有錢人和有錢人還是不一樣的，能夠獲得樂伊的看好，獲得投資的創業者，是不是也已經部分證明了前途無量？

拉裡已經紅著眼睛了：「你願意給我們投資？」

「那就要看你們的水平了。」樂伊喝了口咖啡。

買技術……其實也很賺。

但是最值錢的手法，當然是連人帶技術一起買啊！

「你要我們怎麼證明？」

「這個先不忙。你們原本的想法是什麼？」

「什麼？」

「關於PageRank，你們原本的想法是什麼？」斯科特剛要開口吹牛逼，樂伊突然抬了抬手：「請說實話，我還是能辨認你們說的是真是假的。」

思科他閉嘴不言了，拉裡臉上忽然透露出一點笑容，那是小孩子惡作劇被發現後的尷尬笑容，他很不好意思得承認：「我們想要做一個太空電梯。」

「……嗯？」

「就是直通月球的電梯，掛一根繩子，我們可以直達月球……」

樂伊勉強操縱嘴角上揚讓自己笑出來：「還真是不錯的想法。」

「這對材料學上是一個很大的考驗，你們對物理學也有研究？要這麼掛一條甚至的話，那支點在哪裏才不會掉下來？」

「掛在月球上，讓它對地球保持相對運動。」拉裡眉飛色舞，「材料學上的問題嘛，這個不是正缺資金研究嗎？」

說的興高采烈興緻勃勃，彷彿下一秒就要夢想照進現實，稱作太空電梯直達月球再次登月。

誰還能沒點少年中二時期的夢想呢？

「就沒有想過自己做搜索網頁公司嗎？」

「原本沒有想過。但是現在，我們想要試一試。」

創業是矽谷的基因，拉裡和謝爾蓋本身的家世放在此處只是一般，只是一些在矽谷有車有房，房子裏還有車庫可以讓他們創業的普通人罷了，父輩都死高知分子，而拉裡的哥哥是一家互聯網公司的聯合創始人，也是全家最有錢的人。

前車之鑒，後事之師，親哥都走了這樣一條路，他又怎麼可能不動一動腦子呢？

最困難的一關：投資者已經送上門了！

還是有過戰績證明自己不是瞎貓碰死耗子，是真的慧眼如炬的投資人！

樂伊笑道：「不做你的太空電梯了？」

「如果能把PageRank做好，做成雅虎那樣的公司的話，我不是又更多的Ian嗎？」

漂亮國的航空事業會感謝你的！

「好吧，你們想要怎麼做？」

「我……」

剛剛撿到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趕緊揣上才是正事，至於怎麼吃這麼有技術含量的問題，他們暫時還沒想到。

「做一個搜尋引擎，然後開發成搜索網站，然後做競價排名，賣廣告……」拉裡絞盡腦汁結結巴巴得說道，絞盡腦汁也只能到這一步了。

「嗯。」樂伊雲淡風輕地應了，反手扔出扎心一刀，「嗯，那你們憑什麼做競價排名？別人又憑什麼來你們這裏賣廣告呢？」

拉裡還算有急智，腦袋冒汗得誰打：「因為我們的搜索網站是最好的搜索網站！他們在我們的網頁上能得到最好的服務，這是別的網站提供不了的。」

樂伊淡淡的「哦」了一句，「既然這麼好，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別的網頁不做嗎？」

托著臉，意味深長的回了一句：「可千萬別告訴我，因為別家的老闆都是蠢蛋，就你們聰明啊！」

三張未出茅廬的年輕學生的臉僵硬在原地，眼裏寫滿了編不下去的迷茫和無措，看的樂伊心裏都有了忽悠無知少年的負罪感。

幸虧他們長的都不是很符合樂伊的審美，不然樂伊真的沒有辦法保證自己真的不會心軟啊！

「創業是需要啟動資金的，你們想過要怎麼湊這筆錢嗎？」

「樂女士您的意思呢？」

樂伊特別無辜得眨巴眨巴眼：「你確定真的要我出這筆錢嗎？」

漂亮國的社會結構就是資本說話，就算是天使投資人，也是需要創業者自己能帶著一點資本的，不然純技術跟資本入股，他們會變成純純的打工仔，那還創什麼業啊！

兩臉迷茫，要是他們願意打工，又怎麼會願意在樂伊手下幹活兒呢？

微軟，甲骨文，全世界最頂尖的IT公司都不會吝嗇拋出橄欖枝的！

「誰能提供這筆錢呢？斯科特？」

斯科特尬笑，他沒有參與這個項目，只是幫舍友談生意而已。

「謝爾蓋？還是拉裡？」

兩人頭頂都冒著汗。

他們都出自中產階級，要說生活是無憂的，但是比起創業，他們那點身家簡直就是杯水車薪，汗牛充棟。

樂伊放下咖啡杯，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極有壓迫感，臉上卻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不過這個搜尋引擎作為一個組件我還是比較滿意的，我們來談談授權吧。嗯，你們都知道我來自中國，嘿，你們對華語市場怎麼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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