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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全球穿越開始》第四章 統一思想
,從全球穿越開始

而後,楚同塵又提出了數個問題,每一個問題的提出,都是對他們未來工作的一次方向性的明晰,當這些問題經眾人討論後得出了一個暫行的共識,「諸天研管辦」的工作方向基本也就明確了。

最後,他把問題覆在了他們這個群體本身頭上。

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道:

「我之所以是個暫代的職務,因為有一個問題沒有明確,上面也沒有任何指示,需要我們自己討論。」

說著,他語氣加重了許多。

「那就是我們自己。」

「藍星世界所有修為高於元嬰境界的力量者都將飛升離去,這是涉及全球範圍內的大勢,我們自然不可能例外。

那麼問題來了,我們辦公室的定位,應該是位卑而權重呢,還是位重權也重呢?

所謂位卑權重,就是我們辦公室先不管其他,先把這半年支應過去,等到一切步入正軌,就把具體的管理權責移交給元嬰境以下修者負責,而我們這些修為在元嬰境以上的修者,當然與其他人一樣,穿越諸天才是我們最大、也是最不能迴避的義務。」

他話說到這裏,就有不少人神色微變,甚至有人直言:

「讓一群修為只是金丹境甚至更弱的人來管理現在人數就已數十億,修為最低也是元嬰,最高甚至已是真仙這樣的群體,這『位卑』也卑得太厲害了吧,且不說其他,他們連大道的門檻都沒摸到,有什麼資格為元嬰元神乃至真仙制定穿越計劃?

面對這樣的計劃,人家是遵守呢還是不遵守呢?

咱們之前可是已經議定了,無論任何人,一旦完成穿越,首要任務是保全自己,若是去完成計劃任務有危及自身安全的風險,可以不做。

不被執行的計劃有什麼意義?

我們辦公室的價值又在哪裏?」

「可是,我們之前同樣議定了,咱們要在藍星和九州推行一種新的觀念,『穿越諸天是每個適境修者應盡的義務』。

因為若是以個人自願為第一原則的話,且不論都是出於何種原因,必然有很多修者不會走這條路。

所以,必須是強製履行的義務。

這才剛議定呢,現在立刻就搞特殊化,不合適吧?!

而且,一旦放開這個限制,元嬰境要填進來多少?元神境又要填進來多少?是不是還要請幾位真仙級強者過來坐鎮把關?

以咱們辦公室的規模,要填進來多少才算合適?現在可正是最缺人的時候!」

又是一番唇槍舌劍的激烈交鋒,最終議定,在現階段,由大量金丹境以下修者負責繁雜的事務性工作和辦公室的日常維護運轉,包括事關每個穿越者的初稿計劃編訂,初稿編訂完成後由資深元神境乃至真仙修者交叉審核,確保不會出現燕雀給鴻鵠指點這樣的尷尬事,而履行穿越義務依然是元神境以上修者現階段最主要的職責。

楚同塵最後發言道:

「現階段只能這樣了,不過,以藍星九州的發展速度,也用不了多少年,元神境以上的人手就會更加寬裕,到了那時,我們也就不用這樣以強製義務的形式來要求大家。

到了那時,穿不穿越就憑個人自願了……我想,若真到那時,咱們辦公室的任務就要完全顛倒過來了,不再是強者要求大家履行穿越義務,而是對有穿越意願的修者進行嚴格的審查審核。

所以,未來是遠大的,現在嘛,大家該多擔待就多擔待吧。」

……

六一學院。

一間會議室中。

陳東東坐在上首主位,安靜的看著一位位老師入場。

等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這才開玩笑般的道:「這眼看著都要飛升了,我怎麼看大家的興緻都不是很高啊?」

大家一個個隻拿眼神瞪著她,不回答。

也不需要回答。

過了一陣,她才搖頭道:「我也很意外,沒想到我這第一任女校長居然成了一位終結者。」

她自己似乎也為這樣的際遇而感慨,過了一會兒,才道:「我可能在六一學院任職的時間遠不如在場的大多數老師,可就本心來說,我自認為我對六一學院的感情不比你們任何一位差。」

這話,所有人都不會否認。

他們對陳東東的背景都非常清楚。

六一學院對她而言,真就是她的家。

她的聲音繼續響起:

「我也和你們一樣,心中一直都有種強烈的希望,希望六一學院永永遠遠的存續下去,作為炎夏乃至整個世界的高點,永遠矗立在那裏。」

說到這裏,她嘆息一聲,語氣中帶著莫名的意味,「可是,我們的世界,我們炎夏,都已經走過了繈褓期。」

在此之前,道路未明,前途不清,需要摸索,需要試探,需要有一個、有一群人勇敢的走在最前面,告訴大家該往何處去。

若炎夏、乃至藍星成長的速度慢一些,甚至永遠定格在這個需要人指引、需要人攙扶的階段,那麼,這個「領路人」自然一直會為大家所需要。

可奈何,「領路人」的工作做的太好,炎夏乃至世界的腳步太快,成長的也太快。

「其實,作為學院的老人,我想大家的感受應該比我更清楚,雖然我們現在依然是炎夏修行界最有活力,也最具有創新意識的地方,可相比於以往,內裡其實是越來越有些力不從心的。

我印象很深刻的一件事,有學員對學院歷年發表的學術年刊做了個統計,在新曆二二五年之前,所有重要的成果全都是從六一學院出來的,無一例外。

而自從新曆二二五年藍星晉陞,炎夏修行界拉開了元嬰、元神的時代,特別是那次論道大會的開啟,確立了元嬰境、化神境、元神境、乃至鬼修陽神境的具體範式,單從聲勢上看,在這之後的幾十年,六一學院進入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可是,也是從那一年開始,每隔那麼一兩年,總有那麼一兩個非六一學院系統出身的學術成果被我們吸納刊載——我說句公允的話,這些外來成果能被我們認可刊載,我們的標準是要嚴格很多的,其中一些成果若是署名人從咱們學院的某某變成其他地方的什麼人,還真不一定能上得去!

而且,這種現象,若是以十年為間隔去觀察,便會發現其明顯的增長趨勢。

到了新曆三零零年的時候,六一學院系統和非六一學院系統在這方面打了個九比一。而到了現在,去年的數據顯示,這個比例變成了八比二!

這雖然對咱們有些觸動,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咱們六一學院才幾個人,現在的修行界又有多少人?

若用人數去對比,真不能說咱們現在比一百年前差。」

說著,她攤了攤手,道:

「那咱們暫時把這統計數據撇開,看看來看看歷年來這些刊載成果的質量。

把那幾篇重大的、能夠深刻改變整個修行結構的成果單獨拎開,因為這會幹擾我們的判斷,然後我再去看,就發現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越早期的刊載成果,越具有開創性,越有普適性,而越到後期,越深奧,越專精,窮就某一個細緻的領域。

這讓我很是感慨,一方面,這是咱們這個體系越來越成熟完善的標誌,可另一方面,這是不是也意味著無論咱們再如何強調『創新』,也依然不可避免的陷入到既有成果、既有道路、由無數聰明才智之士塑就的窠臼之中?」

最後,她說出了最讓大家震動,也是他們最不敢直面的一個事實。

「所以,雖然我也覺得萬分的遺憾不舍,可真要讓我說,我也覺得在藍星,屬於我們六一學院的歷史使命已經基本完成。

哪怕還沒有到終點,卻也到了明顯的下行階段,哪怕沒有這次全球範圍的大調整,我預言,不需要五十年,我們六一學院的頂級刊物中,非六一學院體系的成果會正式超過我們學院內部!」

說到這裏,她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道:「所以,我真不希望聽到有人說,六一學院成為這次全球大調整中被殃及最大的那條魚!」

這次會議很大的一個目的,就是給大家「正正心」,因為她聽到不少怪話,最終都隱隱約約的指向一個方向:飛升門檻在半年急劇下調,所有宗門都忙的一團糟,認為自己遭受了莫大損失,可殊不知真正遭受最大傷害的是六一學院,當所有元神境、元嬰境都飛升離去後,六一學院直接就得趴窩。

除此之外,受傷最大的就是所有副都學院,不過,因為這些學院的「配置」沒有六一學院這麼頂,反倒還能留下一些,不會如六一學院這般被直接「一掃光」。

這些言語進入陳東東耳中,自動被轉譯成對薑爺的隱晦指責。

她道:「既然六一學院的下行趨勢已經是客觀事實,六一學院在藍星的歷史使命也基本完成,我反倒覺得,藉著這次機會果斷處置,反倒能夠來一個完美謝幕,至少比那拖拖挨挨,要死不活,眼看著一步步從巔峰持續跌落低走,最終變成再尋常普通不過的模樣更加順眼!」

這話有點難聽,不過,也有點道理。

事實上,這些日子,六一學院上下也在積極的安排「身後事」。

不過,陳東東卻對這些安排不太滿意。

「以現在炎夏人口的規模,再加上元嬰境以上修者全部離開,再死撐著保留個小一號的六一學院有什麼意義?

我認為,在未來那種格局中,再維持現在這種以全炎夏之力供養一所學院的模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以藍星九州現在的狀態,未來的趨勢,金丹境都只能算是修行的起點。

所以,再耗費極大精力將那些頂級好苗子聚來此地,按照以往的教學模式,已經不合適了,若真有志於叩問大道,趕緊突破飛升,這才是正理。」

「我認為直接回歸到當初施行過一段時間的副都分校那種狀態就可以了,好苗子只需往各處副都匯聚就行,咱們這裏則降格成為帝都直轄範圍內的最高院校。」

「然後就是將規模龐大的各類學術研究機構,包括各種頂級刊物雜誌的編輯出版,都從學院中單獨拎出來,獨立經營。」

這家倒是分得夠徹底的,一棍子直接打個細碎。

所有人心中都忍不住黯然失落。

會議場中陷入長久的沉默。

陳東東見此,心中也不好受。

等大家都「默哀」了一陣,陳東東才再度開口道:

「大家也別如此失落,六一學院這個院校在藍星終結了,但是,這幾百年來一代代成長起來的六一人可沒有終結!

這些人可都是站在藍星炎夏兩界最頂端的佼佼者!

難道他們會因為這所院校的關門歇業而忘記自己是一位六一人嗎?

我們六一人的精神就因此而消泯了嗎?

這是一次破滅,可又何嘗不是一次重生呢?!

原來的六一學院事實上已經越來越跟不上世界發展形勢的腳步了,我們已經被牢牢的綁在了這裏。

而現在,我們再次掙脫了所有束縛!

更廣闊的天地在等著我們呢!」

有人從她話裡聽出了一些東西,精神一震,立刻問道:「陳校長,你有什麼具體的想法嗎?」

陳東東道:「具體的想法沒有,卻有一些隱約的方向。

我聽說九州世界搞了個新夏大學,徹底打破了陣營之間的壁壘,嘗試以一種更加開放的心態經營辦校,現在搞得很不錯。

我當時就想,我們六一學院能不能循著這套理念也去九州世界開個分號。」

說著她便輕輕搖了搖頭:

「不過,很快我就覺得這還是狹隘了,若只是打破陣營壁壘,新夏大學就已經做得很好,我們去參與競爭算怎麼回事。

不過,我也從中得到了一些啟發,那就是打破壁壘。

陣營間的壁壘能夠打破,那麼,世界之間的壁壘能夠打破嗎?

近一點,便是咱們藍星內部的所有演化下界,遠一點,便是藍星九州之外的其他大世界。」

原本還有些黯然失落的眾人此刻一個個震驚莫名,看向陳東東的眼神甚至有些驚悚的意味。

「去……去其他大世界辦校?」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廁所裡大燈籠,您這是找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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