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都不能耽誤我當首富》第二百三十三章 洗刷冤屈
「好我知道了。」燕琛見她臉色蒼白,知道她此刻定然很虛弱。燕曦月沒有了力氣,闔上眼,不再言語。
燕琛走出寢殿,看到自己的侍衛正恭敬的跪在寢殿前。他回身關上了房門。
「宴墨他們有什麼動作?」
「回稟太子,宴墨已經掌握了證據,知道終究是誰害的公主。」
「哦?是誰。」
「梁府嫡女梁越澤。」
「找死。」燕琛冷聲低喝。
「宴墨明日打算為梁淺月申冤,並且他開始召集一些暗衛。屬下無能,這些暗衛屬下查不到來歷,只知道各個武功高強。」
「不知來歷武功高強的暗衛……為梁淺月申冤……」
燕琛喃喃道。
宴墨明日要為梁淺月申冤,那麼此事真相大白後,依宴墨的性格,一定不會讓梁淺月跟自己離開。
燕琛心頭一陣煩悶。他在殿中來回渡步,想了許久,突然一個奇怪的想法在他腦海中蔓延,他身體一定,像是下了決心,大步朝殿外走出。
安妃宮中,梁淺月也無法安睡,她點上一盞宮燈,讓原本昏暗的寢殿有一些光亮。
她的身上穿的是燕琛幫她找到的一個淡藍色的長錦衣,長錦衣溫柔的貼合在梁淺月身上,勾勒出美妙的身材。
她今日施完針,為了防止暴露很快就離開了芷蘭殿,也不知自己此次施針有麽有效果。
明日她就要跟隨西涼太子離開宴國,她知道,一旦到了西涼,她絕無活命的可能。
雖然知道宴墨一定會救她,可她絕對不想宴墨因為她再一次惹怒宴皇,上次的抗婚,已經讓他在宴皇心裏的地位急轉直下,更讓宴親王府忠義之心受損。
所以這一次,她把希望寄托在燕曦月身上。
只要燕曦月醒來,她就有洗刷嫌疑的可能。
若是不能洗刷嫌疑,救她一命倒也無妨,畢竟蠱毒在身體裡的吞噬,那種痛,堪比地獄。
正想著,窗戶處有一團黑影,那團黑影想要扒窗戶卻怎麼也扒不動,扒了半晌,最終無奈的敲起窗戶。
砰砰砰。
梁淺月看著被自己鎖死的窗戶,不用想都知道窗外的是誰。
正好,蘇幕來了,向他問問燕曦月的情況。
她起身打開窗戶,窗外的月光正是溫柔的時候,燕琛皺著臉委屈道「你竟然鎖窗戶鎖窗戶了。」
「燕曦月醒過來了沒有?」
梁淺月沒有理他的委屈,只顧著燕曦月是否醒來。
「我剛剛潛進去看了看,發現西涼太子正在跟她說話,然後我差點被發現,就跑出來找你了。」
「西涼太子在跟她說話?」梁淺月想了想,突然抬頭,聲音帶著激動「那就是說燕曦月醒來了!」
那就是說她可以洗刷冤屈了!
這樣的話,宴墨不用為她孤注一擲了。
看著她高興的樣子,燕琛心頭微微苦澀,對他即將要做的事情有所懷疑。
「嗯,醒來了。」燕琛點點頭。復又歪著腦袋想了會兒,看著窗戶裡的梁淺月,臉上被月光打下一片斑駁的枝影。她的眼睛彷彿吸進了繁星,讓燕琛挪不開眼。
「小顏兒,如果去西涼更好些的話,你會不會去呢?」
梁淺月聽後一愣,離開西涼會更好?她垂下眼睛,似乎在死牢這個問題。
她也想過離開宴國,去一個更好更適合她的地方,可是西涼,很顯然不是她要的地方。
她要的是一個沒有紛爭,沒有戰亂的地方,沒有那麼多的陰謀和詭計。那樣她就不用辛苦的活著,也不用因為想救更多人活著。
何況,依她的身份去到西涼,只會更糟糕。
她搖搖頭,看著燕琛放著光的桃花眼「蘇幕,即便去西涼會更好,我也願意留在宴國。」
「為什麼?」燕琛蹙眉,他近日派人調查她,發現她在宴國活的並不好,父親的薄情,主母的陷害,姐妹的狠毒以及皇上對她的忌諱。種種的一切是可以讓她有理由說離開的。
如果她去西涼,有他的保護,少些危險,豈不是更好。
梁淺月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伸手出去,笑望著燕琛。
她的手指纖長而瑩潤伸在燕琛的面前,燕琛立刻明白她的意思,猶豫方才,才將手遞過去,兩手相握,一瞬間,燕琛心中的弦彷彿在被撩撥。
梁淺月是有些武功的,她使用內力,拉住燕琛,燕琛藉助牆壁力量,不過轉眼,燕琛已穩穩的站在房間裡。
「這大半夜的,你還敢將我拉進房間,不怕我那啥你麽……」
燕琛不得不佩服這個女子,這半夜也敢與他獨處一室,更何況他還是個熱血方剛的男兒郎……
梁淺月側眼瞄了他一下,回身坐下。桌子上放著茶壺,她找來杯子,為他蓄上一杯茶水,然後輕輕推向另一側。
「我並不認為你能打過我。」
這這這女人也太小看他了吧!好男不和女鬥,他忍了!
「小顏兒我說,你在宴國都被欺負成這樣了,為什麼不離開。」
燕琛不解的坐下,貼心的拿過茶壺為梁淺月蓄上一杯,茶水帶著茶葉落在杯盞裡,印出燕琛難以猜透的桃花眼。
「來,小顏兒喝點茶,能緩解疲勞。」
「因為……」梁淺月看著燕琛推過來的茶水,手指端起,飲盡一杯。
燕琛的瞳孔漸漸放大,見她放下杯子,燕琛垂下眼睛,手指不自覺的緊握在一起。
「因為去西涼不會比宴國好。」梁淺月想著燕曦月的事情,搖頭笑道。
「或許會呢……」他靠在椅背上,看著寢殿裏唯一的蘭竹,即便是這個時節,它依然生長的很好。
梁淺月聞言一愣,一雙眼睛看著燕琛的神色,心思微動,她的手指在檀木桌上輕輕敲動。
似乎她說不去西涼他很失望呢……
「蘇幕,你究竟是什麼人?」
這些天她不是沒有想過蘇幕是西涼的人,可是自己背負著毒害西涼公主的名聲,西涼國人絕不會對自己如此友好。
可是細聽他的音調他又是西涼的口音,他說他母親是西涼的這些話從宴墨說出不認識他就可以全部否定了。
那就是說,他是西涼人,就是不知道和皇室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