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都不能耽誤我當首富》第二百九十四章 調笑
「哼。」燕曦月不服輸「我還會跳舞呢。」宗室子女,皇家貴女,琴棋書畫本都是要學的,燕曦月雖然平日嬌縱了些,這些東西倒也都會一點,特別是舞藝,自己的母后當年就是靠一舞贏得父皇青睞,所以,燕曦月自幼便習舞蹈。
母后說,女兒家的舞蹈,最好看的舞姿是跳給愛人看的。
「啊對。」宴令爾想起燕曦月第一次來宴國曾獻舞一曲,只是當時自己不喜歡燕曦月,或者說,一聽到要娶她,宴令爾甚至有些討厭,因為對她的舞姿也不記得。
「當時人那麼多,本太子記不住,要不,你給本太子單獨跳一個?」
宴令爾這話不過是隨口說說,再說了,堂堂公主,又豈會屈尊在這兒給他跳舞,他開口,也不過逗她一逗。
可沒想到,燕曦月臉紅了紅,竟真的站了起來。
「那有何難,我早就學了一支舞,想跳給你看,這支舞是母后教給我的,你可看好了,過了這村沒這店。」
燕曦月懷著激動心情說完,便跑到了他面前的空處,踮起腳尖,勾起手指,一步步旋轉起來。
燕曦月的舞姿的確繼承了她母后的優美,腰肢柔軟,恍若無骨,每一次轉圈,身上的紅裙飛轉,讓人覺得如同百花盛開,將人團團包圍。
舉手投足間,再也沒有平日裏的驕傲,反倒有一股魅力,讓人無所躲藏,沉迷在她的舞藝裡。
每個動作,都帶著那麼深那麼深的癡戀,在她的眸子裏閃爍著,旋轉的舞步,認真的跳著,她的嘴角始終帶著笑意,帶怯。
君悅麟看的出來,這個女人身上,還真的有不少優點。
心裏似乎有一絲異樣的情愫湧出,君悅麟沒說話,隻覺得一股溫暖將自己包圍,一向寒冷的身體,似乎不需要用酒精來溫暖。
安靜的看著眼前的姑娘,認真深情的為自己跳一支舞。
宴令爾不知道的是,這支舞的名字叫「死生契闊」。是少女們對愛情的憧憬而期待,是對未來的堅定。
而他只知道,這個時候,他心裏流淌的不一樣的感覺。
豎日早晨。
青衣已經起來,開始做飯,院子裏被二丫用掃把掃的乾乾淨淨。
在一眾聲音裡,梁淺月打開房門,一股晨霜襲來。
「小……姐早。」青衣一看到梁淺月就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一幕,男女之間,親熱是有的,只是被自己和小五撞破,小姐多少有些不開心吧。
「嗯早。」梁淺月豈不知道青衣在想什麼,只是身為女兒家,她雖來自思想比較開放的世紀,但對於她來說,還是難以啟齒。
「小五呢,昨天他不是回來了麽。」
「是啊。」青衣想著昨天,害怕主子生死連忙離開回到城中監察晏令行的小五,不覺好笑。
「他這次回來就是想看看小姐,現在他任務在身,說是,等完成任務再回來孝敬小姐。」
「嗯。」
她既然把人送去了東宮,現在暗閣的人就為宴令爾差遣,只有完成任務,證明暗閣的實力,梁淺月才算是徹底放心。
「小一回來了沒。」
梁淺月把小一派去梁府,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
「沒有回來,小一不會出什麼事吧。」青衣算算小一確實離開了幾日,到現在還沒個消息。
「青衣姐烏鴉嘴,小一哥聽了準定和你算帳。」
二丫抱著醫書,聽到青衣的話,她從屋裏露出了一個黑色的頭。
「小丫頭,還真向著你小一哥。」青衣笑著打趣了她一聲,年幼的二丫並不知道青衣口中的調笑,抿唇一笑,又鑽進了門外。
「小一不會的,他比小五穩重,武功也強,想必是有大消息,等他回來就知道了。」
小一是梁淺月最放心的一個暗衛了,武功好,為人穩重,不會出什麼亂子。
「這倒是真的,小一比小五能耐多」了。青衣把飯端到桌子上。
「青衣,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梁淺月突然道。
「沒有啊,小姐……你去哪……」
梁淺月聽到房間裡有聲音,連忙過去,打開門,果見宴墨的眉毛顫抖著,梁淺月看到地下的杯盞落地,想起昨天晚上把茶杯放在床頭沒有拿走。
梁淺月見宴墨的手垂了下來,知道是他醒來不小心打碎的,驚喜的道
「宴墨,你醒了!」
宴墨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回到家很多年前,母親離開的時候,小小的他整個天空都在暗淡。
後來他遇到了梁淺月,梁淺月的出現讓他原本灰暗的天空一點點明亮。
他很開心,卻沒想到梁淺月也正在一步步離開。
宴墨很害怕,在夢裏追隨著梁淺月的腳步,知道梁淺月越走越遠,宴墨再也看不到她,心裏升起的劇烈的疼痛感,讓他驚醒。
睜眼,碎花式的床幔,這裏並不是他的房間。
身體極度虛弱的他,只能抬起手到處摸索,卻不小心打碎了杯盞。
很快他聽到了腳步聲,還有日思夜想的女子聲音。
「宴墨,你醒了!」
宴墨的睫毛微微顫抖,張口,才知道自己的嗓子已啞的讓他說不出音調。昏迷許久,身體裡的能量逐漸揮發,缺少大量水分。
梁淺月是醫者,自然知道病人最需要的是什麼,她轉身回到廚房,拿出青衣燒好的茶壺,端了茶杯,在青衣驚愕的神色裡匆匆跑回房間。
茶水是新滾的,梁淺月倒入茶杯中也隻覺得燙的手生疼。
她輕輕吹了幾口,用杓子舀了一杓,放到他嘴邊。
宴墨一雙鳳眸獃獃的看著她,面對她遞來的茶水也不知張嘴。
梁淺月放在他嘴邊,輕輕的放進去一點,宴墨的嘴唇接受到水的濕潤,才緩緩張開。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喝下兩杓水,宴墨方才火辣辣的喉嚨裡才有點好轉。
「淺月。」出口是極喑啞的聲音,宴墨抓住她拿杓子的手,然後放進自己的手心裏,一雙眼睛深情的望著梁淺月。
「淺月,我夢到你離開我了。」
梁淺月看著的手沒有抽回來,而是靜靜的看著宴墨,宴墨的的神色間隱了幾分悲傷,一雙眼睛也有點泛紅,梁淺月的心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