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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侃隋唐》第17章 矇混過關
羅成這位少保一邊埋怨跟杜文忠八拜之交害他倒了八輩子霉,一邊想辦法怎麼去保秦瓊。

反正他也很久沒跟他母親聊過天了,乾脆找他母親問問看。

羅成一走進他母妃的房間就看見他母妃哭得滿臉淚痕,致使他非常吃驚地問:「母妃你怎麼如此傷心欲絕,難道是父王已經命絕黃泉?」

他母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這個不孝之子,凈德藝張烏鴉嘴,我自問長得也不像烏鴉,怎麼生出你這一張烏鴉嘴。你父王好得很那,床板都被他壓得吱吱響,哪有那麼容易死。你是盼著父王死好繼承王位吧。」

羅成說:「孩兒也沒母妃說的那麼土匪。這個王位我一點都不稀罕,別人都說我就是命好,含著金鑰匙出生,不用自己奮鬥就有江山可以繼承,實際上是一個紈絝子弟。所以我整天想著自己去闖一番事業。」

他母妃自然是鼓勵他男兒當自強,畢竟父母給的叫背景,自己打下來的才叫江山。

羅成打破砂鍋問到底,又問他的母妃到底哭什麼可得那麼傷心?

他母妃說:「你這孩子心裏就是裝不下家裏的事。今天是你舅舅的忌日啊。我剛才到廟裏上香,希望他能夠安息。也希望我的老嫂子和侄兒太平朗能夠一切順利。」

羅成說:「哦,原來如此。原來我還有個舅舅啊。」

羅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地說:「羅成啊,你怎麼一點心機都沒有的,沒心沒肺的做事哪成。我十年前不是跟你說過一次了嗎?」

羅成表示,那麼久的事情怎麼會記得。

羅老夫人覺得羅成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讓他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總不可能是特地過來借個廁所的吧。

羅成說:「孩兒想母妃了就不成嗎?」

羅老夫人說:「你是想母妃替你辦點事吧?」

羅成說:「既然母妃這麼喜歡替孩兒辦點事,那麼孩兒還正好有點事需要母妃幫一下忙。杜大哥有個朋友以響馬的罪名發配到了這裏,看看能不能替他剪掉那一百殺威棒。」

羅老夫人抱怨杜文忠做人做事越來越馬虎了,連響馬這樣的朋友都交,改天是不是連響虎都要配交。同時教育羅成要跟這個杜文忠保持一些距離,省得被他給帶壞了。

羅成說:「他們都說杜大哥的這個哥們是被冤枉的,比竇娥還要冤。我也見過此人,也不失為一名英雄好漢。」

羅老夫人問:「此人叫什麼名字?」

羅成說:「好像是叫秦瓊。」

羅老夫人又問:「那你知道為娘姓什麼嗎?」

羅成說:「別人都叫母妃為羅老夫人,想必母妃姓羅咯。」

羅老夫人二話不說就將羅成摁倒在地上,用一根雞毛毯子把羅成的屁股打開花。羅成則嬉皮笑臉地求饒。

羅老夫人說她生羅成還不如生一個豬頭,起碼養大了都能吃,至於羅成嘛,一點豬的用處都沒有,更加不用說人的了。

羅成說:「我知道母妃姓秦,秦始皇的秦,說不定還是秦始皇的後代呢。我以母妃為榮。」

羅老夫人說:「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我的侄兒太平朗過來找我了,還說他過得很倒霉,比大笨熊還要倒霉。他都不想做男兒了,想做女兒。」

羅成恭喜母妃喜得一位侄女。

羅老夫人說:「說不定這個秦瓊就是我們老秦家的人,無論如何,我也要先幫一下才行。我給你們出個主意。你的父王有三種人是不打的,一種是未成年人,二種是超過六十的老年人,三種是生大病的人。你們只要成為這三種人的一種,就算很有種了,可以回去種田了。」

羅成興奮地對羅老夫人說:「我果然沒找錯人,怪不得父王也經常說母妃是一個老奸巨猾的人。」

羅老夫人咬牙切齒地多羅成說:「你去告訴羅藝那個老不死的東西,今晚我要讓他罰跪床前。」

羅成走出大門口的時候,早已等待多時的杜文忠趕緊跑過去問他秦瓊這一百殺威棒免得了嗎?

羅成垂頭喪氣地說:「哎,我母妃說她不想跟我父王說話。」

杜文忠以為羅老夫人不肯幫忙,立刻仰天痛哭道:「秦二哥啊,兄弟我對不起你啊,連你的性命我都救不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乾脆我先到地府給你佔個位置吧。」

杜文忠說完轉身就跳進了旁邊的一條臭水溝裡,弄得淋淋漓漓一身臭水。

羅成趕緊叫他起來,還說剛才是故意逗他的,羅老夫人不想跟羅藝說話不代表她不肯幫忙出主意啊。為什麼你就那麼衝動要跳水溝呢,而且還是那麼臭的。

杜文忠一邊罵罵咧咧羅成做弄他一邊跑回家裏換衣服。

金甲建議秦瓊裝嫩,童環反對,說是裝逼會挨雷劈。白顯道建議裝老,張公瑾反對,說是秦瓊的身材那麼魁梧威猛,北平王一看就會把他打蒙。最後秦瓊只能裝病。

傍晚時分,北平王羅藝升堂審問發配過來的響馬秦瓊。羅成,杜文忠,白顯道,張公瑾都在堂上。

杜文忠傳令,將病重的秦瓊抬上堂來。

北平王羅藝立馬對杜文忠吼道:「你怎麼知道秦瓊病重?你怎麼弄得渾身臭噷噷的?你是不是跟那賊響馬勾肩搭背才弄得那麼醜?」

杜文忠想不到北平王羅藝今天那麼精神,平時他總覺得羅藝傻乎乎的。因此他也被弄得傻傻的,不知怎麼回答。

事實是,北平王羅藝吃完飯的時候被羅老夫人罰跪搓衣板,還被要求一定要對姓秦的犯人照顧有加。弄得羅藝一肚子氣。

羅藝見杜文忠回答不上來,氣到撐去,責罵杜文忠純粹吃飽了撐的,胡亂破壞規矩,等一下有他好看的。

金甲和童環將秦瓊抬進來後便向北平王羅藝行禮。

北平王羅藝火冒三丈地對他們說:「你們這兩個酒囊飯袋,從潞州到北平府居然走了三個月,我就是蹶掉一條腿一個月也能走到了。你們肯定是想說,因為犯人生病了,所以走得慢。這樣的借口,騙那些升不了官的芝麻小官還行,騙我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北平王門都沒有。」

金甲和童環哭著說,他們不敢騙北平王,那秦瓊真的生病了。

北平王羅藝說:「你們還想騙本王。那秦瓊臉色發黑,一看就是中毒了,想他好就要以毒攻毒,叫北平最好的郎中來給他喝一碗最毒的葯。」

金甲和童環差點被雷得外焦裡嫩,忍不住質問北平王羅藝是不是得了色盲症,那秦瓊的臉色明明是發黃怎麼說成了發黑。

竟敢質疑本王?不想活啦?北平王羅藝命令杜文忠打金甲和童環幾個耳光,看他們還敢不敢放肆。

當然了,杜文忠對他們是輕輕地打。

張公瑾去找來了胡郎中,來的路上就叮囑胡郎中給秦瓊喝一碗補藥,跟北平王就說成是毒藥,否則就拆了他的招牌。胡郎中一邊答應一邊在心裏埋怨,我這是招誰惹誰了,這些當官的總是要說拆我招牌。

胡郎中來到了大堂上喂秦瓊喝了一碗補藥。不消一刻鐘,秦瓊就滿血復活了,活蹦亂跳地讚美胡郎中的毒藥真夠毒的,用來以毒攻毒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北平王羅藝問胡郎中:「你那碗真的是毒藥嗎?」

胡郎中說:「珍珠都沒那麼真。」

北平王羅藝叫胡郎中弄一碗一模一樣的毒藥給張公瑾吃,能毒死的就是真正的毒藥。

羅成和杜文忠趕緊向北平王求情,說張公瑾罪不至死。

然鵝,張公瑾叫他們無需求情,接著將胡郎中手中的補藥一飲而盡。他之所以這麼乾脆利落,是因為他認為只要他裝死就能騙過北平王。

哪知北平王親自拿把刀捅了躺在地上毒發身亡的張公瑾的大腿一刀,把張公瑾疼得立馬一蹦三尺高,比殺豬叫得還慘。

北平王羅藝問胡郎中這是怎麼回事?不老實交代就拆了他的招牌。

胡郎中委屈地無以復加,渾身顫抖地表示,他沒招誰沒惹誰,這一切都是被張公瑾威脅的。

北平王羅藝表示,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秦瓊等人都要打上一百殺威棒。

就在羅藝剛想丟下令牌的時候,丫鬟啊蘭闖過來叫他立刻回家去,老夫人有請。

北平王羅藝說:「本王正在辦公呢,叫夫人別來煩我。」

啊蘭說:「老爺你不回去會後悔的。」

羅藝說:「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回去就不回去。」

意料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啊蘭竟然一把揪著羅藝的耳朵將他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回去。還說這是羅老夫人吩咐的。

上一刻還在堂上威風凜凜的北平王羅藝,下一刻就被羅老夫人的丫鬟很狼狽地帶走了。秦瓊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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