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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主一起穿進虐文後》第136章 坦白
對付他們,還沒那麼難。

然而李照鄰和宣吾卻好似壓根就沒聽到她說話,他們把她當空氣。

宣吾輕輕拍了兩下她的肩膀,沉聲道:「珍重。」

李照鄰道:「將軍亦是如此。」

他們兩個總是這樣,總是差些什麼。

分明早已互生情愫,分明早已動了心思,卻終是不肯宣之於口。

他和她,都不願意說出口。

幼恩看著她們兩個人這樣,都免不了為他們著急。

她想不通,分明已經花了十年時間在他身上,她又何必如此。

為何就不肯,把自己心中的話說出口?

為何就不能,坦誠相待,將心意告知與他。

她也想不通,為什麼宣吾亦是不肯說出口?

珍重。

他只能對她說這兩個字。

分明心中有萬般話想說,卻始終不能宣之於口。

幼恩實在是想不通。

宣吾和李照鄰,究竟在顧慮些什麼。

非要這樣一直耗下去才行嗎?

她已經用了足足十年去陪他,他到底還在等什麼?

一個女子用了足足十年,還不值得他將心中話說出口?

宣將軍他,未免顧慮太多。

她都怕宣吾和李照鄰會一直這樣下去,一直這樣耗下去。

他們消耗的,是他們的時間,是他們對彼此的熱情。

在回斜塘鎮的穿上,幼恩默默拿著一盤糕點,走近李照鄰。

她將糕點放到了李照鄰面前,說道:「這家桂花糕特別好吃,嘗一嘗。」

李照鄰含笑接過,吃了一塊之後,忽然問幼恩:「你和蘇公子,是不是將要成婚了?」

幼恩點了點頭,對她沒有一絲隱瞞。

「我早已想和他成婚,如今終是快到日子了。」

她已是確定心意,此生非他不可。

她也只要他。

李照鄰又何嘗不是如此。

她側眸望向江上浮萍,輕聲道:「真好。」

之後,她忽然發出一聲不可輕聞的嘆息。

也不知她何時才能走到這一步。

才能和自己心中那個人,走到這一步。

幼恩望著她問:「你真想一輩子待在軍營?」

真的就不想,嫁人為妻,和愛的人廝守終老?

「我愛的人,身在何處,我便身在何處。」李照鄰這樣回答她。

她並非是一輩子都要待在軍營,她只是,相待在有他的地方。

有宣吾的地方。

宣吾在哪,她便在哪。

宣吾此生若不願離開軍營,那她自然也不願。

幼恩明知故問:「阿照姐姐已有心中所喜之人?」

李照鄰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默默盯著湖面發愣。

幼恩望著她看了一會兒,良久後才道:「我看得出來,你對宣將軍的心思。」

她的心思眾人皆知。

唯獨宣吾不知。

李照鄰轉過頭,刻意避開她的目光。

「我只是宣吾將軍的副將,我對他,能有什麼心思。」

「男女之情。」幼恩直言。

李照鄰拿著桂花糕的動作微微一頓,她愣了兩秒,隨後默默將桂花糕放回盤中。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隱瞞:「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她還是沒法突破自己心底那一道防線。

有些話,她還是說不出口。

始終都是這樣,她將自己心中所想,藏了太久太久。

她不敢說出口。

她怕的,是他會知曉。

她怕的,是會逾矩。

幼恩道:「我知道,你現在不肯把心中所想說出來,是因為你怕他會知曉,怕他會接受不了這一切。

可是啊,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在他心裏,也是如此想的。

或許,他也一直在等那句話。」

或許,他們之間,差的只是那一句話。

李照鄰緩緩呼了一口氣,她垂下眼眸,低聲道:「你是怎麼看出我的心思的?何時看出的?」

幼恩答:「從你們兩個人之間平時的接觸中看出的,只要你一瞧見他,眼睛裏就是有光的。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你的目光總會在他身上。

你會看著他的盔甲發愣,會一遍又一遍下意識在紙上寫下他的名字。

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你只在軍營待了這麼長時間,便已經看出來了這些事情。我與他待在一處十年,陪他征戰,守百姓,陪他出生入死,陪他一日三餐。

可他,始終都沒能瞧出這一切。幼恩,你說,這又是為什麼?」

她苦笑,忽然自己回答自己的問題;「是他根本就沒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是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和我怎麼樣。

是他宣吾,隻把我李照鄰,當成副將看待。是他宣吾,一直以來對我,從未起過心思。所以,所以啊,他根本就想不出我在想些什麼。

他對我沒心思,又怎麼能猜得出我的心思。」

終究只是她有意,可他無心。

這又能如何?

若非如此,他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出她的心思?

怎麼會不懂得她想要什麼?

幼恩輕輕拍了拍李照鄰的肩,輕聲安慰:「或許,只是你想太多了,或許這一切沒你想像中這麼複雜。」

她太明白,久居軍營的李照鄰,心裏憋了太多太多的話。

她有太多話該說出口,卻始終沒能說出來。

有太多情緒,被她積壓在心裏。

她總要有個機會說出口。

她總要有個機會,把自己積壓以久的情緒,說出來。

全部都說出來。

要不然,一直藏在心底,該會有多難受。

「我和宣將軍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接觸的地方也不多,但是我也能感受得出,他是一個不太愛說出自己心中想法的人。

他一直不肯對你說出自己心中所想,應是怕你沒那個心思。他怕的,或許是他說出來之後,你會離開他。

他怕的,或許是失去你。」

幼恩這樣勸她。

可李照鄰卻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哪有資格,值得他費這種心思。

我只是他的副將,只是副將。」

他失去了她,還能有其他副將。

她李照鄰,始終都不是那個不可替代的人。

幼恩道:「咱們雖然接觸不多,但我始終都很敬佩你。你能待在軍營這麼多年,還一步一步走到了這個位置,著實是厲害,我打心眼裏敬佩你,真的。

所以,不要覺得自己不夠好,別懷疑自己。你李照鄰,自然有資格值他費那個心思。

感情這種事情,原本就沒有什麼值不值得。

只有願不願意。」

正如她與蘇硯。

蘇硯為她做了那麼多,可她卻始終一無所有。

她什麼都沒有,可他卻甘願如此。

因為彼此心意相通,所以便沒有值不值得,只有甘願與否。

幼恩甘願為他付出一切,他蘇硯亦是如此。

他們之間一直都是相互的。

想到這裏,幼恩又補充了一句:「其實說句實話,或許是因為你整日和他呆在一起,沒能察覺到那些異樣。

當局者迷,這一點也是能理解的。

其實,他一直以來對你,跟對別人,都是不一樣的。這一點你或許察覺不出來,可是我和我蘇硯,都能看出來的。

我們一直都覺得,宣將軍對你,是上心的。」

他會喚她阿照,會時時刻刻想見到她。

他那副表現,哪裏是一副對她沒意思的模樣啊。

李照鄰愣了一會兒,良久沒能開口。

她什麼都沒感覺得到。

從始至終,她都覺得宣吾對她,只是一個將軍對待一個副將。

她覺得,他對她,始終都沒什麼心思。

可幼恩今日與她說這些話,卻是讓她心中難受。

她忽然滿腦子都是她家將軍。

就在這時,蘇硯走了過來。

他坐到幼恩身旁,為她披上了一件披風。

「被風吹著冷不冷?怎麼不進船艙裡聊?」他問。

幼恩搖了搖頭,笑著答:「不冷,但有了你送過來的披風,我隻覺得更暖和了些。」

就連天氣,似乎都晴朗了許多許多許多。

他又問:「在說些什麼,我可以聽嗎?」

幼恩沒回答,默默看了一眼李照鄰。

李照鄰亦是躲避著他的視線,始終不知該如何答。

就在這時,蘇硯再次開口:「是在說你與宣將軍之間的事情,對嗎?」

他是望著李照鄰說出來這話的。

李照鄰微微一驚,原來她的心思,是真的眾人皆知了。

誰料這時候蘇硯卻道:「其實我和宣將軍聊過這個話題。」

李照鄰忽然就提起了精神,她坐直身體,望向蘇硯問:「他說什麼?」

蘇硯答:「他說,只是不想失去你。」

「是不想失去一個副將,還是不想失去我?」

她想知道,在他心裏,她究竟是不是只是一個副將。

她想知道,在他心裏,她究竟算得上什麼?

他不想失去的,是一個副將,還是她李照鄰?

「是你,而非只是一個副將。」蘇硯的語氣很堅定。

幼恩聞言也是一愣,蘇硯他何時和宣吾將軍單獨聊過天?

為何她什麼都不知道?

蘇硯從來都不會騙人,若他敢這麼堅定的說出來,那這件事情必然就是真的。

他必然沒有說謊。

只是她想不通,蘇硯到底是在什麼時候,背著她和宣吾將軍悄悄談心的?

他們這兩個大男人,又都說了些什麼?

就很奇怪......

蘇硯又補充了一句:「將軍主動問起過我,娶親都要準備些什麼,還問我,快成婚,是什麼樣的感覺。」

李照鄰皺起眉頭問:「什麼時候?」

不僅幼恩想不通他們的茶話會開在了何時,就連李照鄰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這一切。

「在我們準備去斜塘鎮之前,幼恩回去忙自己的事情時,姑娘你去召集將士們的時候,宣將軍和我說起了這些話。」

幼恩愣了一下,「在我收拾東西的時候,你在和宣將軍聊這些嗎?」

她竟然還以為,他也在收拾自己的東西。

沒想到,他竟然去幹了正事。

幹了一直以來,她一直想乾的事——打探宣吾的心思。

蘇硯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一直以來有話想問宣將軍,便替你問出來了。」

他一個男子,去問總比她去問好一些。

幼恩也提起了興緻,她笑著問蘇硯:「所以,宣將軍對你說的,是他滿門心思也早已在她身上,只是還有顧慮是嗎?」

她問得太過直接,李照鄰聽後臉頰微微泛紅,整個人腦子裏都亂糟糟的。

蘇硯道:「宣將軍他,確實早已動了心。他只是怕說出口後,你會離開軍營離開他。」

正如幼恩所想,這一切正是如此。

「我怎麼會離開......」她鼻尖微微泛紅,似是有些哽咽:「我以為,是我滿門心思撲在了一個根本對我無意的人身上。

我以為,是我不夠清醒,沒認清楚自己的定位。我以為,這一切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動心......

可是我李照鄰,哪裏配得上他喜歡?」

蘇硯卻道:「宣將軍也這樣對我說。」

她所顧慮,正是他所顧慮。

李照鄰愣了好久好久。

原是如此嗎?

他原是也有這樣的想法嗎?

怎麼會呢?

他可是宣吾啊,他可是守著蘇州百姓的將軍啊。

他宣吾,也會和她一樣嗎?

「怎麼會呢...將軍他,怎麼會呢。」

怎麼會對我有意,我李照鄰,算得上什麼?

我哪裏,配得上他宣吾。

幼恩剛享受到了在古代磕CP的快樂,便聽到李照鄰妄自菲薄,沒忍住道:「快不準懷疑自己了,你很好很好,真的。」

生得好看,能文能武。

能穿戰甲上戰場,能施號令領兵親征。

她能走到這一步,足以證明她的能力有多強。

她這樣的人,怎麼還會懷疑自己,怎麼還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蘇硯又道:「宣將軍說,自己的雙手沾了太多鮮血,他身上罪孽太重。他不想,把自己身上的罪孽,帶到你身上去。」

「可我殺的人,也不少。」

「我勸過他,我說,你們殺的人,都是該殺之人。你們這樣,也是為百姓謀福,你們沒做錯過什麼。

只是他心裏似乎有什麼坎,一直過不去。

這個坎,或許只能等你親自去問他了。」

有些話,他沒法代為轉告,她們總得親口將心中所想說出口。

「原是如此。」

李照鄰輕輕點了點頭,此時卻不知自己該喜,還是該悲。

她許是該開心的。

蘇硯說了,將軍心裏也有她。

蘇硯說了,將軍對她是不一樣的。

蘇硯說了,他心中所想,和她一樣。

她該是高興的。

可是為什麼,心裏就是莫名其妙地有些難過。

似是有一股難以言明的悲傷,一直困擾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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