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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傳說》第十三節 故舊重逢
大少出了公安局的門,突然看到一個少婦帶著一個小女孩在公安局門前的草地上放風箏。看到小女孩開心快樂的模樣,他不由想起了小雲。不知這麼多天不見,小雲母女過得可好?當下叫車直向天機寺行去。

天機寺景色依舊,只是稍見綠意更濃。大呼小雲,都沒有迴音,也不知跑哪玩去了。來到萬琴的房前敲門,也沒有動靜。大少推門而入,只見窗前靜坐著一個長發女子,正自對鏡自憐。以往萬琴都是盤著頭髮的,這人是不是她?

聽到腳步聲,那女子緩緩回頭,不是萬琴又是誰?看著萬琴滿是幽怨的眼神,大少沒來由的心痛,畢竟是同生共死過來的,有些感覺就在片刻之間便能明白無遺。

大少無語的走近,輕輕地把手放在她的肩上。萬琴身體微微發抖,她多麼想毫無顧慮地撲進身後那個男人的懷裏,體驗著他身上獨特的男人氣息和溫暖。但她終於沒有,強烈的自卑感讓她心也在劇痛,哪有勇氣投懷送抱?她想了很久,才平靜地說道:「大少,謝謝你為我復仇。以後只要我能為你做到的事,你儘管開口。」

「是嗎?那就投資兩百萬我開酒吧,不知你會不會心疼?不過,話要說回來,我現在是公安局的特派員,要去東華大學辦案,可沒功夫去開酒吧了。」

「那是好事,正好可以讓你英雄有用武之地,比做電腦銷售要有前途得多。」萬琴也覺得有趣,打心眼裏為他高興。

兩人突然間又沒了話。無言良久,門外終於傳來了小雲歡快的笑聲。她一推門,就大叫起來,直撲進大少懷裏,這麼多天不見大少,她可是思念得緊。而且,她還知道媽媽也很想念大少叔叔,因為她總是見到媽媽不開心,但每每一提起大少叔叔,媽媽的臉上就會笑容燦爛。

天機大師正在閉關靜修,不願見客。大少也不以為意,反正自己也不是來看那個老禿驢的。這樣也好,免得那老傢夥多嘴多舌,故弄玄虛。

吃了晚飯後,三人去寺外散步。小雲興高采烈地走在前面,她確實很開心,因為她從媽媽的笑容裡發現,媽媽非常開心,這種開心的模樣從前也只有和爸爸一起時才有的。只要媽媽開心,她就不用老擔心媽媽了,於是歡快的笑聲驚起了一大群的鳥雀。

回寺的途中,小雲又跑得遠了,很快她銀鈴般的笑聲便遠遠地從寺裡傳來。萬琴見女兒走遠,暗路上就只有她和身旁這個讓她心動的男人,一顆心不由幸福得輕輕顫抖。在這無邊的夜色裡,會發生一些什麼嗎?她慢慢地走著,熱切地期待。

身邊那個可惡的男人,還是靜靜地走在她身旁,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那沉穩的呼吸聲。為什麼?難道他因為她那些不能回首的往事看不起自己?她想著這點,心中悲苦難抑,突然發力往山林裡跑去。

大少莫名所以,慢慢地跟在後面。哪知萬琴越跑越快,一下子消失不見。他急了,晚間樹林中毒物不少,隨便咬一口還了得?輕聲地一遍遍呼喚萬琴的名字,但周圍毫無動靜。他心情大壞,坐了下來,一個勁地抽煙。女人還真是麻煩,他無奈地想。

正當他點燃第三支煙時,一雙手從身後抱住了他。大少回頭,淡淡的月光下,他看到了萬琴那張美麗而又憂傷的臉。他心突地又痛了,那麼多日的生死相隨,有些東西是不用多說的,他能理解她內心的痛苦和期盼。但他應該怎樣做才好?

萬琴緊緊抱著大少,無言地感受著那種安全感和幸福感。但她沒有勇氣正視他的臉,只是把頭靠在他的寬厚的背上,貪婪地聞著他身上散發出的讓她狂熱的氣息,甚至不敢去猜測他內心的想法。

大少等她喘息漸止,才反手把她抱進懷裏,捧著她那美麗而彷惶無助的臉,輕輕地吻了上去。萬琴立時熱烈相和,多日的相思在這一刻全部釋放,將大少心裏的顧慮盡數消融。如果說以往是因為大少在很多地方象她過世的丈夫才去和他接近,而現在她覺得她已經單純地愛上他這個人本身了。只是他會愛上她嗎?他會介意她的過去嗎?她不敢想,也不願想。

男人的手已悄悄地伸進她的內衣,解開了她胸前的束縛,然後愛憐地撫摸著她那豐滿的。萬琴呻吟一聲,身體劇烈地顫抖,讓大少心動不已。他很快就脫下了萬琴身上所有的衣物,把她放在冰涼的草地上。

月色突然明亮起來,藉著月光,大少可以清楚地看見眼前這個女人的所有一切。豐滿而漂亮,絕不是癡肥的那種。細腰豐臀,兩腿也是潤潔無比。特別讓大少狂熱的是她那平坦的小腹上,狂亂地瀰漫著一大片幽黑的森林,驕傲地顯示著女人原始的美麗。這讓大少血脈賁張,迫不及待地進入了她的身體。

來吧,讓我擁有你吧,這不算是趁人所危,因為,我不能抗拒來自你的誘惑。大少心裏給自己開脫,緊壓身下那個豐滿的女人,盡情地享受著那種男女之間最為原始的快樂。

晚上大少做了一個以前經常做的怪夢,夢中見一個身穿金甲的人和一條金龍廝殺,那身穿金甲的人好象是他自己,又好象是另外一個他所熟悉的人,總是叫他很難分清。那金龍縱橫騰挪,好生厲害,大少還是象從前那樣不能輕鬆取勝,一醒來便發覺全身大汗淋漓,精力不濟。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懂事起就做這個怪夢,就連外祖父那麼見識超群的人也不能解釋。也許,自己真是天機大師所說的戰神吧。他很是得意,起身去找小雲。

小雲百無聊賴地在房間裡爬來爬去,她已經等了大少很長時間了。因為昨晚電視裡說東華湖蓮花提前數月盛開,所以母女兩人商量好了去東華湖劃船,大少當然是責無旁貸的護花使者。萬琴特意從公司裡安排了一輛專車和司機,就等大少一人了。好容易等大少洗刷完畢,三人坐車前往東華湖。

一到東華湖,眾人都不由讚不絕口。清澈的湖面盛開著漫無邊際的粉紅色蓮花,在微風中不停俯首,彷彿是在迎接來訪的遊客,果然是人間美景。但大少的心情卻好不起來,因為他總感覺到一種叫人噁心的東西在湖面漂蕩,而且這些蓮花也總在散發出詭異的氣息。更讓他擔憂的是破月刀突然變得冰冷,而他竟然一點也看不出讓它產生反應的來源。

大少一行租了一艘遊船,慢慢向湖心劃去。陽光很暖和,但並不暴烈,所以遊人都很開地心享受著陽光的愛撫,甚至有大膽地姑娘和小夥子穿上了泳衣,在船上炫耀健美的身材。

他順手掬起一手湖水,發現湖水也帶著絲暖意,於是笑道:「我們還是早點上岸的好,這地底火山只怕很快要爆發了。」

萬琴樂了:「你昨晚睡得太早,沒看電視。新聞主持人明確表示這類猜測是不可能存在的,因為早有知名地質學家現場勘測過,東華湖底絕不可能出現地底火山爆發的情況。」

「有火山也不怕!大少叔叔在,哪裏我都不怕。叔叔,你說這火山真是爆發了,你是先救我媽媽還是先救我?」小雲嚴肅地看著大少,眼睛一眨也不眨。

大少笑道:「當然是先救小雲了。至於你媽媽,如果來不及救她我就陪著她一塊當烤鴨。你說好不好?」

「我可不吃你這麼大的老烤鴨,還是北京烤鴨好吃。我要你同時救起我們兩個,然後一輩子也不分開。叔叔,你說我的主意好不好?」

大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又搖搖頭,然後再次認真地觀察湖面的情況。終於他發現了一點異樣,所有的蓮花都是越靠近東華山南側越開得嬌艷,荷葉也越長得茂盛。他再朝東華山南峰望去,不由大驚失色!原來東華山南峰妖氣瀰漫,直把整個南峰層層籠罩。大少對開車的司機說道:「你快送她們母女回去,我要去辦點事。」小雲吵鬧著不肯,被大少狠狠地瞪了一眼,不敢再說話。萬琴也不知道大少為何要如此緊張,但還是順從地同意了。她不想違背愛人的意願,她現在隻想做個知足常樂的小女人。

上岸後,萬琴有點慌亂,她憑著女人的直覺,知道大少此去必然有很重要的事,但看到大少堅定的表情,心裏又踏實起來。她總認為大少是一個充滿安全感的男人,假如沒有眼前這個堅定勇敢的男人,自己母女兩人就不知身在何處了。她很自然地擁抱大少,迅速吻了他一下,然後和他告別。小雲見了,一臉的壞笑,拚命地朝媽媽刮著鼻子。

大少看著萬琴他們離開後再叫了車,直奔南峰。在山腳下車後,大少立刻向山峰上走去,但他沒有全速奔跑,他必須保留體力,以應付隨時都可能出現的妖物。很快他就到了東華廟,這就是妖氣奔流的源泉。

越近東華廟,壓力也越大,破月已然寒冷入骨。大少摸了摸破月,定定神才走進廟門。走出後殿,他看到一段古老的山崖。儘管年深日久,山崖上鐫刻的奇異文字還依稀可見,也許是年代久遠的符咒吧。陣陣恐怖的妖氣正從山崖下發出,慢慢地在山崖之上凝結。

正當大少看著山崖發獃時,身後傳來異動。他霍然轉身,發現身後三丈開外站著四個人,一齊興奮地注視著自己,其中一個就是刑警隊長葛長風。大少正想打招呼,突然山崖裡傳來幾聲狂暴的嚎叫聲。他連忙轉身,發現山崖上有一處崖石正在迅速地變化了多種形狀,裏面似有什麼怪物要破崖而出!好一陣子,那山崖終於承受不住強大的衝力,漸漸地有一顆醜惡的頭顱鑽了出來。

這在此時,一道蘭光呼嘯而出,直擊妖物!只聽到一聲尖厲的慘叫,那怪物消失不見,地上留下幾顆獠牙和一灘黑血。隨著那怪物隱去,山崖恢復原狀,很快妖氣慢慢回收。那道蘭光圍著山崖繞行幾周,然後飛入大少懷中。

葛長風四人見了,都大呼「戰神」,對著大少跪拜於地。

大少笑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可不一定是你們在找的那個人。」

葛長風搖頭:「戰神,您可能是想不起我們了,但我們現在有辦法讓您恢復一點記憶。您能原諒我們兄弟的冒失嗎?」

見大少並不反對,他們四人手拉手圍成一圈,然後葛長風虔誠地將自己的手放在大少頭頂。大少隻覺得有股奇異的熱力直衝進大腦,眼前浮現出一個身穿金甲的戰將手持黃金戰斧和一條金龍奮力廝殺的場景,金甲戰將身後有四個武士在押陣,而妖龍身後竟有數百個奇形怪狀的妖怪在吆喝助威。這就是大少經常在做的夢!慢慢地幻境消失,妖龍和群妖都不見了,但葛長風等人也都不見,出現在大少面前的是四個身著戰甲的戰將!

大少哈哈大笑,說道:「你們就是我夢中的四位戰將?」

為首的銀甲戰將回道:「是的,戰神。」

「你們說我就是夢中的金甲戰將戰神?為何面貌全不相同?」大少越來越糊塗,假如天機大師和眼前四個人說的是真的,為什麼那個金甲戰將面貌和自己沒有很多相似之處?就只有眼神相似。這如何解釋?

葛長風笑道:「戰神,世事變幻不定,您的外表自是變了。如今我們故舊重逢,願您能象以前一樣帶領我們兄弟奮勇殺敵,揚名三界!」說著仰天長呼:「殺敵!殺敵!」,其它三人立即狂熱相和。

大少聽了他們的呼喊,隻覺熱血橫流,忍不住就要狂嘯出聲。帶領這些人盪盡天下不平事,何其快意?好男兒自當縱橫江湖,豈可老死林下?

但當年離家時老父叮囑的話突然在他耳邊迴響:「兒子呀,雖說你能言善道,處事不驚,但內心深處其實暴躁狂亂之極。所以你千萬要記住了,不可以逞強鬥狠,要忍得一時之氣。心浮氣躁時,不妨想想死去的茹花,她在天有靈,可不希望你逞匹夫之勇!」然而,四人狂熱的「殺敵!」之聲又在一陣陣地衝擊著他的耳膜。

一時間,他隻覺心煩意亂,呆立不語。四將觀其顏色,知其心意,心中暗自發笑,停了呼喝之聲。他們想不到五千年前不可一世的戰神竟會變得如此性情溫和,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大少見了四人強忍的微笑,也自笑出聲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知道應該怎樣做。你們隻管做你們自己的事去吧,以後沒事的話休得煩我。」

四將大驚失色,他們要做的事艱難險阻何其之多,少了戰神哪能成事?長火性本暴烈,當即厲聲喝道:「戰神,當年我們四兄弟自甘終身跟隨您,是看在您快意恩仇、以天下為己任的胸襟上。而如今您撒手不管這天下之事,豈不讓我等齒冷?何不就此散了!兄弟們,我們走吧!」

三人一齊看著葛長風,等著大哥拿主意。

葛長風呆立半晌,突然間撕開衣襟,披頭散髮,拿出一個酒葫蘆猛喝數口,狂喝悲歌道:「趙客縵胡纓,吳鈎霜雪明。銀鞍照白馬,瘋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歌聲悲壯激昂,豈有小兒女猩猩作態之意?大少聽了,一時心懷大亂。其餘三人一邊劍擊,一邊和著葛長風悲歌,整個東華南峰瞬時便被一股肅殺之氣籠罩。

酒葫蘆在四人手裏轉了三個圈子,再回到葛長風手裏時,李白的《俠客行》終於唱畢。四人相視大笑,狂呼道:「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然後緊緊擁抱在一起,全然置大少不顧。

大少見他們四人喝酒悲歌,把自己全然冷落在一旁,心中艷羨,不由怒喝道:「你們還不把酒葫蘆給我!」說完上前劈手搶過葫蘆,一口氣便將葫蘆中的酒喝乾,厲聲喝道:「從今往後,有酒我要先喝,否則後果自負!」

四人大笑拜倒,口稱戰神。長火笑道:「戰神,哪一次喝酒不是您先喝,哪一次泡妞不是您先泡,好事又怎能先輪得著我們這些做跟班的!」

「是嗎?以前我就是這樣專橫霸道嗎?」大少有點不好意思了,連忙把話題岔開,笑道:「現在妖氣回收,崖下妖怪可能懾於破月刀之威,同時也不知戰神是否真地恢復功力,應該暫時不會傾巢而出。我看我們先留一人在此監視,另外的人還是各就各位。留誰你們四個商量行事。」

四人決定還是由老四長火在東華廟把守,其它三人則要分頭協助大少調查東華大學的離奇命案。大少不再堅持,也就由他們去了。

只是長雲無論如何也要跟著大少,這讓他有點害怕。因為他向來被女孩子纏得怕了,此番見了長雲之勢,不由心驚膽戰,於是借故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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