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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傳說》第十一節 誰是獵物
門開了,一個白衣少年遠遠地站在走道上鼓掌,沉重地殺氣正從他身上向屋內蔓延。如果南海鹿女不是親身感受,她實在想不到這溫文爾雅的年青人竟會有如此強烈的殺機。他是誰?

步驚天的聲音緩緩傳來:「戰神,我把仙界中近年來最為傑出的少年英雄帶了過來。不為別的,只是想豪賭一場。我把全部家當都押在你的身上,呵呵,你可不要把我的棺材本也輸掉了。」

「老不死的,你不知有多少人想除我而後快嗎?」大少想不到步驚天竟會來這一招,心中怒氣漸生。

步驚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二殿下柱石的大夢神功已破,那柱仙一人豈是你的對手?其它的武士不談也罷。如此良機,我不想方設法多賺幾票,更待何時?我看啊,你在人間呆了些日子,以往的豪氣都是煙消雲散了,竟然還不如這個少年英雄!」

那少年聽了,突然說道:「我叫離恨天。」

大少長笑一聲,說道:「好名字!隻不知你小小年紀,為何要恨天?」

「我隻恨自己晚出生了三千年,不能與戰神一爭長短。此刻我美夢即將成真,這名字倒要改改了。戰神,請隨我來。」離恨天殺意更濃,默然轉身前行。他走路並不快,但步履間似乎帶有一種奇特的節奏,不知不覺地把眾人的目光吸引住了,隻覺得一顆心也隨著他腳步的節奏而跳動。

大少眼中浮現一絲亮光,挽起鹿女的手跟著前面那個孤獨的少年走出了酒店。沒有人攔阻他們,因為沒有人願意錯過這一場賭局,和步驚天一樣把全部家當押在戰神身上的人佔了大半,儘管戰神的賠率是5賠1。

離恨天白衣勝雪,身形瀟灑之極,而他的腳步也越來越柔和,踩在滿是細沙鋪成的小路上發出的「沙沙」聲漸漸低不可聞。決鬥的時刻即將到來!

大少放開了鹿女的手,笑道:「此處桃花盛開,實在是喝酒吟詩的好地方。小兄弟,不如先在這裏與我對飲三杯?」

不等離恨天答話,幾道人影突然飛身將大少圍住。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人獰笑道:「戰神,當年你打了我父親一掌,讓他足足在病床上睡了十年,今天這帳也該清算了!」

大少看了他一眼,抬頭向天笑道:「當年槍神輸在我手上,可是在百招之後了。你這小子,不知你的毒龍槍法比不比得上你老子當年?」來者手中緊握的正是毒龍槍,是仙界十大神兵之一,所以他一眼便認出了對方的來歷。

離恨天轉身沉喝道:「槍神,你很好!」突然間身如電閃,長劍已刺進了槍神的咽喉!

槍神做夢也想不到離恨天會殺自己,轉頭慘叫道:「你為何殺我?」

離恨天冷冷地拔出長劍,說道:「你也配做戰神的對手?」

槍神的元神立即出殼,獰笑道:「好!總有一天,我也讓你嘗嘗長槍穿喉的滋味!」但見一道凌厲的劍光閃過,空中還沒來得及逃離的元神又被攔腰斬成兩段。離恨天微笑著揮劍微微上指,說道:「戰神,請!」他的劍吸食了槍神的熱血,此刻他的人和劍的殺氣同時達到了顛峰!

槍神的兩個同伴嚇得抱頭鼠竄,連槍神的屍體也顧不上帶走,瞬間便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南海鹿女見了,心中突然湧起一絲不安。這離恨天一人便已如此強硬,那戰神身邊正在虎視眈眈的人中也不乏高明之士,而遠處的叢林裡也隱隱有殺氣透出,這一戰實在是凶多吉少。

風漸漸地大了起來,吹起了一地的細沙。大少站在迎風處,細沙已吹進了他的眼睛,他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擦眼睛,但終於還是忍住了。大敵當前,豈能隨意而動?就在此刻,離恨天的長劍順風而出。他早就算計好了風向,就等著風起的這一刻!

長劍如風,不帶有一絲煙火之氣。白色的人影如乳燕穿梭,瀟灑自如。大少卻很是狼狽,每一招都被動之極,先機盡失。他好幾次想盡全力擊落如影隨行的長劍,但總是落空。離恨天知其心意,竟不讓破月刀碰到了自己的長劍,而他的每一招都是攻向大少的破綻之處,當大少回刀之時他的劍已經刺向了另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向!

他已經使出了他從未在人前施展過的七十二路迴風劍法。他苦練這路劍法只為了今日和戰神一戰!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所有人都想不到離恨天的劍法竟然精進到了不可言傳的程度。仙界的後起之秀實在不容小覷!所有把賭注押在戰神身上的人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巴不得戰神立即轉守為攻。但事與願違,離恨天的劍勢已經變得如狂風般的暴戾,而戰神的身影竟變得如怒濤中的小舟,隨時將覆!

每個把賭注押在離恨天身上的人都大喜過望。一個坦胸露乳的壯漢大笑道:「我這下可發了。5賠1,我的天啦,我也快成了仙界知名的大富翁了!哈哈!」「可惜了老步,他把悅來酒店都押在戰神身上,這下可倒了大霉啦!」

步驚天眼中露出詫異之色,搖了搖頭,把手中酒瓶裡的酒一氣喝乾。他原來以為柱石的大夢神功已破,憑柱仙一人之力絕不可能阻住戰神,所以才安排了這場賭局,但如今麻煩可大了。就算戰神贏了這場戰鬥又如何?憑他的經驗,一眼便知樹林裡的沒有現身的人才是戰神最為可怕的對手。本想藉機賺點銀錢,卻沒料到會害了朋友!他心中後悔不迭。只是這五千年前號稱天下第一的小子為什麼會如此不堪一擊?他恨恨地把空酒瓶劈頭砸向那個正在嘲笑他的老小子,想先打上一架再說。可是,那口出惡言的老小子毫不介意地笑著躲開了。

樹林中一個睡眼迷離的青年男子打著呵欠笑道:「二哥,戰神的功力似乎遠不比當年嘛,你為何會輸在他的手裏?」柱石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兩次都是暗算於我,哪一次是光明磊落地與我決鬥?」柱仙聽了,長舒了一口氣,轉頭與洛河女神低聲說笑,再也不願往場內多看一眼。他自小便與她相識,當年若不是為了修鍊大夢神功,他必定也是洛河女神的裙下之臣。洛河女神漫不經心地和他說著話,一雙妙目卻片刻不離戰神身上,這讓柱仙極為難堪,心中對戰神的恨意越發重了。

就在此時,場上的局面大變,大少突然幻變出數丈高的肉身,手中的破月刀也迎風而長,全然不顧敵人的長劍進襲之勢,只是一刀斜斜地砍出。這是一招非常樸實無華的招式,三歲小兒也可以將就著使出,但在戰神手裏使出,威力卻出乎所有人的想像之外!

如果離恨天手上的劍勢不停,他必定可以傷得了戰神,但自己也難免會被長刀砍成兩段。他與戰神苦鬥良久,至此才發現戰神刀法的精妙,精妙得讓他心中再也生不出半點爭雄鬥勇之心。因為他已經不能再避開這一刀!他終於笑了笑,欣賞著陽光下破月刀發出的蘭色光芒。為了這一刀,他已經等了很久,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生命中的等待並未落空!就算是死在戰神的刀下,又何嘗不是一種榮耀?

但破月刀並沒有劈下,只是在空中停留片刻便收了回去。大少回復了原來的模樣,以刀駐地,喘息著說道:「好劍法!你若是早生五千年,如今天下劍術第一的人必定是你了!」

離恨天雖然落敗,但臉上全然沒有一絲愧色,微笑著問道:「那麼,如今天下劍術第一的人是誰?」

大少低聲和他說了幾句,似乎是在安慰他,然後轉頭對步驚天笑道:「老不死的,你贏的銀子我要提三成,先替我好好保管。」他也不管人家答不答應,轉身向南海鹿女走去。

但聽得南海鹿女大喝一聲:「快快躲開!」大少還沒反應過來,隻覺胸口一陣劇痛,一段劍尖已經將他從後背刺穿到前胸!他怒喝一聲,一掌擊在離恨天的胸膛,拉起鹿女飛身上了高空。

所有的人都沒想到一向聲名甚好的離恨天戰敗之後竟然對戰神施了暗算,無不大罵出聲。當然,破口大罵的諸君中也有不少心中暗樂。一個受了重傷的戰神,總比一個完好無傷的戰神要好對付得多,此刻陞官發財的良機終於來臨了!

步驚天臉色大變,他做夢也想不到一向眼高過頂的離恨天會對戰神施加毒手,於是怒喝一聲,上前要把倒在地上的離恨天打成肉泥。但就在他舉掌欲下之際,耳邊竟傳來戰神的千裡傳音:「不要傷他性命!」他呆了一呆,於是俯下身來檢查離恨天的傷勢。出於他的意料之外,戰神那拚命一擊並沒有傷得離恨天太重。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抱起離恨天走進了酒店。

柱石看了自己兄弟一眼,笑道:「我們今天不把他活捉,好好羞恥一番,我這斷腕破功之恨如何能消?兄弟,這就走吧,不要讓他們逃遠了。」說完飛身上了空中,向大少逃走的方向追去。柱仙雖然比他二哥穩重得多,但此刻也已按捺不住心中的醋意,微笑著對若有所思的洛河女神說道:「女神,樹林裡險惡陰冷,你還是先回家吧。小弟很快便可以將戰神的頭顱提來見你。」洛河女神搖搖頭,也飛身追去。

兩個時辰過去了,柱仙還沒有看見戰神的蹤跡,但一路上碰到了不少受了傷的追捕團成員,他甚至還在一顆大樹下看到了一具少年劍客的屍體。那少年手裏緊抓著一塊帶著血肉的黑色布片,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戰神穿的豈不正是黑色的外衣?

柱仙笑道:「戰神果然不復當年之勇,竟連這種無名小卒也能傷他,也不知當年他是怎樣成為仙界武力第一人的。」

洛河女神輕紗覆面,看不清她有什麼表情,只是聽得她輕輕「啊」了一聲,然後便低頭不語。

「女神莫非心痛起來了?」柱仙心中大是不滿。

「若說不心痛那肯定是假的,但看見他與那丫頭眉來眼去我更心痛。我得不到的東西,她也休想得到!」洛河女神堅定地說道,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恨意。她五千年辛苦地等待,等來的究竟是什麼?

「既然如此,我助你一臂之力。」柱仙默然片刻,輕笑道:「跟我來,立刻我便把他的頭砍下來送給你。」他已經感覺到了獵物的存在,心中實在是急不可捺。

只不過,這次密林之中的追殺,到底誰是獵物?

不遠處陰暗的樹林裡,他們終於看到了柱石高大的背影。柱石見兩人來到,大聲叫道:「兄弟,你看看這場好戲!」

戰神正靠著一棵大樹坐著,象一條受傷的野獸發出粗重的喘息聲。血從他身上慢慢地流出,衣服早就被血染成了紅色。兩個殺手正躺在他身前,其中那個面相兇惡的傢夥手中的刀還留在戰神的肩上。戰神竟已無力把肩上的刀拔出!不遠處一個素衣女子僵臥在地,看來南海鹿女也是凶多吉少了。

柱石狂笑道:「你三番兩次暗算於我,沒想到也有今天!好,你砍我兩隻手腕,我現在就連本帶利還給你!」他大步向前,手中的長刀慢慢地砍向大少的手臂。這一刀下去可不能太痛快了,他要讓戰神慢慢地享受這斷臂之疼!

刀鋒將要及體的一刻,大少突然對柱石笑了,笑容中滿是嘲弄之意。柱石一呆,問道:「你死到臨頭,還鬼笑什麼?」

大少手中的破月刀突然光芒暴漲!柱石急退,但如此近的距離,絕沒有人能快得過戰神手中的破月刀。只見滿地的血肉橫飛,柱石連哼也沒有哼一聲就被當場肢解!所幸的是他元神見機得早,躲過了被斬殺的命運。但這與生俱來的肉身被毀,要再修成真身又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大少長笑而起,哪裏還有半點受傷的模樣?

柱仙收了兄弟的元神在懷,冷冷地說道:「原來你受傷都是假的!好,我看你現在還有什麼陰謀詭計?」說話間他手中赫然亮出了一根銀色的長槍。槍尖上的紅櫻隨風飄揚,但槍卻很穩,舉槍的手臂更穩,穩定得讓人心折。兄弟連心,柱石的肉身被毀他自然憤怒難當,但他竟能很快就沉靜下來,這人心理素質豈是常人可及?大少心中不由暗贊。

心腹大患已除去一個,此刻不戰,更待何時?大少怒喝一聲,揮刀而上。所有的人都不得不遠遠地退開,因為凌厲的刀光與槍芒都不是他們可以承受得起的。戰神此時再也沒有半點隱藏,他要一舉擊殺了柱仙!

一個時辰之後,兩人還是旗鼓相當,精神更長,附近的樹林山坡全部被他們無比強大的力量夷為了平地。只是大少心中有苦難言,因為柱仙的大夢神功已經發揮到了極至,竟讓他大腦一片昏昏沉沉。如果不早點結束戰鬥,他的處境危矣!想到了這點,他鬥志全被激發開來,刀刀都有力劈華山之勢,直殺得柱仙手腳發軟。

聞聲趕來的人們都心中嘆息,紛紛停止了追捕戰神的念頭。不管金錢與地位有多麼美妙,生命卻還是最為寶貴的。功力稍低的人受大夢神功的影響,開始瞌睡連連,於是慢慢離開了現場,連這千年難得一見的戰鬥也沒有心思再看下去。還是回家抱著老婆睡覺實在,這場渾水就到此為止吧。

「住手!」一個威嚴的聲音穿透了兩人爭鬥時帶起的風雷之聲。柱仙大喜過望,奮力將大少擊退一步,立即退後,對著身前的老者跪伏在地,口中大叫道:「師父,二哥的肉身已被他毀了。請您老人家主持公道!」

「西山老祖?」大少心中一緊。這西山老祖與他師父天衣大神是同輩人物,功力高深莫測,據說與天衣大神難分高下,問題大了。

南海鹿女嬌聲說道:「西山老前輩,您年長德高,難道也要參與這一場戰鬥?」

老怪冷笑道:「戰神現在是叛徒,我自然不能束手旁觀。這與年紀德行有什麼關係?」

鹿女厲聲喝道:「你這為老不尊的老不死,你教的兩個徒弟暗算了天衣大神,這才讓戰神反了仙帝。天衣大神勞苦功高,他難道就要白死嗎?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何來叛徒之說?」她向來不喜在人前多言,但見心中人又要與傳聞中的功力高不可測的西山老祖為敵,不由心急,於是想用言語擠兌對方,讓他不好意思出手。

西山老怪臉上一紅,喝道:「天衣之死,另有他人所為,難道一定是我徒兒乾的?不錯,殺人償命,我先將戰神這小子挫骨揚灰,以消他殺我愛徒之恨!」

大少狂笑道:「你這老怪,想找死還不容易?來,你且放馬過來就是!」

「慢著。戰神這小子幫我贏了不少銀子,他臨死前我得敬他幾杯,以示謝意。老怪物,你沒意見吧?」步驚天從人群中大步而出。

西山老祖與步驚天相識已久,不好當場讓他難堪,於是低聲道:「我隻給你半個時辰。」「足夠了,我才沒有興趣與這將死之人拚酒。」步驚天大手一揮,立即就有十幾個粗壯的獸人抬著數十壇老酒來到了場地的中央。

「等一等。喝酒之前,我也要與戰神說幾句話。」洛河女神款款上前。微風吹得她的長裙飛揚,更顯得身材曼妙,一時間天下第一美女的風姿讓場上的緊張氣氛消散得無影無蹤。人們無不張大了嘴,傻乎乎地欣賞著這千年難得一見的美人,就連女人也不願錯過。

「快快說吧,我要喝酒了。」大少看了她一眼,隨手打開了一個酒罈的封口。

洛河女神玉腕微抬,將蒙面的輕紗解開,輕聲說道:「我的容貌,和鹿女相比到底誰更美?」

大少呆了一呆,想不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於是伸手握住了鹿女的小手,大聲說道:「你是所有人公認的開天劈地以來第一美女,鹿女雖然也談得上天色國香,卻還是遠不及你。」

洛河女神微微一笑,美麗的臉上登時神采飛揚,輕輕地「嗯」了一聲。

步驚天怪叫道:「是啊,戰破天你這小子實在不知好歹,明知洛河女神相貌天下無雙,何以會始亂終棄?」

大少嘆了一聲,搖頭不答,只是緊緊握住鹿女的手掌,生怕她心中有半點煩惱。洛河女神見他不說話,又問道:「莫非鹿女的武功要比我更高一些?」

「鹿女的武功雖然不錯,但還是要差你半籌。只是你以容貌美麗而著稱,所以武功倒被人們忽視了。只不過這情愛兩字,與武功高低又有何關係?」大少低頭沉思片刻,方才答道。

洛河女神秀眉微皺,讓眾人不由一陣心疼,心想:「這戰神雖說武力出眾,說到底還是有眼無珠之徒。只是這洛河女神為什麼不看上我?可惡的戰破天,竟然辜負了美人恩澤!」只聽到洛河女神又問:「那麼琴棋書畫,想必是鹿女高些了?」

大少想也不想便答道:「你的才藝,連男人拍馬也追不上,鹿女又哪能及你?」

洛河女神冷笑道:「那你為何與我相好之時還要記得那個小丫頭,五千年過後還對她念念不忘?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一連問了三個為什麼,聲音顫抖,臉上湧起一片紅霞,讓眾人見了,無不如醉如癡,隻恨不得自己就是她心中的戰神,立即好好地把她抱在懷裏,給她萬般的憐愛。

只見大少沉默良久,終於緩緩說道:「可有一樣你是永遠也比不過她的。她一心一意只是跟著我,為我好,卻從沒有向我要求過什麼,也從不在意旁人怎樣看她,她是為我而存在的。而你,更多的是注意保持自己美好的容顏,哪怕是頭上多了一根白髮也要傷心好幾天。你活著只是為了讓所有的人來誇讚你的美麗,只是為了讓所有的人都在你身前臣服,哪怕有一個人不說你容貌天下無雙你心中便很難過。我有說錯嗎?」

洛河女神渾身顫抖,良久方才低聲說道:「我終於明白了。這一次離別,也不知有無相見之期,你自己保重。」她緩緩蒙上面紗,獨自轉身離去,幾乎帶走了所有男人的目光和愛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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