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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傳說》第四十一節 為官之道
休斯敦一家華人餐館內,何三與秦照天兩人相對無言,默默地喝著悶酒。自從得知范強並不是自己的四弟之後,兩人的心情都很鬱悶。

「范強其實人也不壞。」何三突然打破了沉默。

秦照天笑道:「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保留了四弟的記憶,所以才不至於心地險惡。哎,仙帝老兒這招也真是陰毒!」

何三心神不定地說道:「二哥,我想再回去看看。」他雖然殺妖如麻,外表冷酷,內心裡卻有著急人所急的慈悲心腸。那范強雖然欺騙了他,但他依然放不下這麼多日子來的兄弟之情。

「此刻仙帝老兒已經離開了休斯敦。也好,你去看看范強吧,自己小心些就是。」秦照天沉思了一會說道。何三點點頭說道:「二哥,你記得通知大哥,免得他遭了暗算。」說完他突然消失了身影。

范強一個人坐在地板上喝酒,突然間放聲大哭。自從他記起了五千年前的舊事,心中的痛苦就如同一條毒蛇,時時地咬噬著自己的神經。他眼見著三位哥哥都是俠肝義膽,急天下人之所急,又豈能忍心下得毒手?但他欠仙帝的情太多,絕不容他有所逃避,所以他選擇了留在休斯敦打球,盡量不和三位兄長見面,隻想極力避免陷入爭鬥之中。可是現在唯一心愛的女子被仙帝父子帶走,他還有得選擇嗎?

「你他媽的還象個男人嗎?」一個冷酷的聲音說道。

范強抬起頭,看著何三,眼裡突然放射出希冀的光彩。

何三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酒瓶喝了口,突然把酒瓶砸在地上,罵道:「媽的,這洋酒象馬尿一樣,不喝也罷!你起來,我們走吧。」其實他也沒喝過馬尿,只是想當然而已。

范強茫然地站起來,問道:「去哪裡?」

「他媽的,你自己的老婆丟了,還問我去哪裡?」何三怒罵道。

范強大喜,抱住了何三流淚說道:「三哥,你還當我是兄弟嗎?」

「我生平最恨的就是男人象娘們一樣流眼淚。你他媽的還是個男人就先洗把臉,象個男人一樣跟著我走!」何三奮力推開了他,冷笑一聲。

范強大喜,擦幹了眼淚站起身來,說道:「好,三哥,我們走!」只要兄弟之情仍在,他就有信心面對一切!

鴻飛報社裡,大少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猶自未醒。下午三時,李小麗推醒了他,說道:「大哥,市長的秘書李軍已經在會客室等你半天了,你去見見他吧。」

「叫他來這裡見我。」大少不情願地從行軍床上爬起來,走到洗手間胡亂地洗了把臉。等他回來的時候,發現一個帶著禮帽長著大鬍子但神情卻有點頹廢的中年人坐在他的辦公桌前,正在悠閑地吐著煙圈。見到大少,他慢慢地站了起來,笑問道:「趙社長?」

「你是市長的秘書李軍?」大少眼裡掠過一絲懷疑的神色,在自己的靠椅上坐了下來。這人雖說有點頹廢,氣度卻很從容,實在不象看別人臉色行事的秘書。他到底是誰?

來人笑道:「是。昨天見了貴社的一篇文章,心有所感,所以想找社長面談片刻。」他的笑容裡也帶著一種讓人消極的意味,但卻有一種讓人心動的東西存在。

大少審視了他良久,笑道:「你既然有此雅興,我自然奉陪到底。只是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為何不敢以本來面目示人?」

李軍微微一笑,摘下禮帽,拿下了大鬍子,說道:「我不想驚動別人,所以改扮了一番,卻想不到趙社長法眼如炬。哈哈,佩服佩服!」大鬍子一去,他的臉立即顯得清秀動人,雖然年紀看起來不小了,但依然魅力十足。只是臉上的頹廢之意更顯得濃鬱,讓人心中不由生出親近和憐惜之意。

大少笑道:「王市長,你親自前來見我,不知有何指教?」他沒見過王棋,但已料定此人必是王棋無疑!

「果然厲害!」王棋微微一笑,又點上了一支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讓煙霧將自己包圍在其中。等到煙霧散去,他才緩緩說道:「我讀了貴報的文章,心有所感,所以想同社長面對面交流,如有不合之處,尚請海涵。」

大少不答,只是靜靜地聽著他說話。

「貴報說我無為,這話說得不假,除了守著秦照天在時的一些成果,我確實什麼也沒有做。但你們卻忘記了一點,我信奉的原則就是無為而治!正是因為我無為,所以東華百姓才得以安居樂業,哪裡象當初秦照天在東華時引起了那麼大的風波?為官之道,不在擾民,而是安民,只有讓人們都安於現狀,才能確保社會安定,經濟才能持續發展,這才是東華髮展之道!」

大少冷笑一聲,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秦照天在東華的舉措倒是在擾亂人心嗎?」

「對!他大刀闊斧地改革,表面上似乎順應了民心,但他順應的是那些能力低下生活在社會中低層的人們,但真正有能力為這個社會做出貢獻的卻不是那些人。至於那些有能力為民眾做點實事但品行有失的人其實是可以容忍的,絕對不能一棒子打死!人生來就是自私貪婪的,所有的人都不能例外,他們努力奮鬥的同時當然也希望自己能活得更好一點,這是合乎人之常情的。」王棋侃侃而道,見大少臉上現出迷茫之色,索性把話說得更明白:「比如說趙社長你吧,你博學多才,能力出眾,比之成千上百個普通民眾更具有社會重要性。所以我寧願得罪他們也不願得罪你,而且要大力扶持你,讓你的報社健康地發展下去,成為中國報界的第一品牌。不知社長你意下如何?」

大少有點明白了,笑道:「不知王市長有什麼計劃?」

王棋見他語氣頗為友好,不由安心地笑道:「只要貴社辦報的方針政策稍加變通,市府自然會大力支持的。這計劃嘛,我會派我的秘書親自和你交流,你隻管放心就是。」

大少沉思一會,說道:「多謝王市長的好意,不過我對你的為官之道極不贊同。你就不知道範仲淹先生的先天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道理?憂,是為百姓憂,樂是為百姓樂,而不是為了那少部分所謂的社會精英憂和樂,這才是真正的為官之道!你只求民不生變,讓他們都安於現狀,大有奴化民眾的嫌疑,又何以為官?」

兩人相視無話。良久王棋才低聲說道:「其實我也知道我的觀點和做法對不起那些最需要關心的人們,但我又有什麼辦法呢?他們就算是對我有什麼看法,也只會在茶餘飯後說幾句閑話,但那些手裡有權力有實力的人就不同了,他們只能哄著,讓他們有利可圖,他們才能賣力去幹活,用鞭子趕是不行的。我的意思你該明白了吧?」

大少如何能不明白?當初秦照天在東華嚴懲貪官汙吏時不就有人聯名告到了中央?而廣大民眾確實是好對付一些。他想到這裡,心中漸漸生出一團怒火,低聲喝道:「對不起,請你出去。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你犯不著和我這種人打交道。」

王棋一愣,臉上竟然沒有絲毫怒意,沉默了許久才笑道:「我的話說到這裡,你怎樣做隻管去做就是,但求心安嘛。」說著拿起禮帽,戴上大鬍子,就想出門而去。

「大哥,好消息!有個不願表明身份的人捐獻了五百萬人民幣,還說他們公司要長期資助我們報社。哈哈,我們有救了!」李小麗高興地抱著大少跳了起來。這些日子裡她都在為錢的事發愁,卻沒想今天竟然有人送上五百萬過來,實在讓她高興壞了。

大少笑道:「王市長,你聽到了沒有?民心是不能違背的,因為社會的發展最需要的其實是這些被你認為的無關緊要的普通人!」

王棋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疊人民幣放在桌上,說道:「說句實話,我出身極其貧寒,所以我也不至於忘記了根本。趙社長你就放手去做吧,但我要提個建議,貴報的工作重點似乎要改變一下了。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所指吧。」說著慢慢地出門而去。他何嘗不想改變一些自己行事的原則?只是大勢所在,他無可奈何而已。

李小麗看著他的背影,笑道:「這個人好頹廢的,沒有一點鬥志,但也不讓人生厭。他真是王棋嗎?」其實王棋何止是不讓人生厭,簡直是富有吸引力的,只是她心裡被大少一個人佔據了,任何人能得到她一句好評也是極不容易的事了。

「那送錢過來的人還在嗎?我要見他。」大少等到王棋的背影消失了才問李小麗。

「他說是受了一個客戶的委託,不能透露任何消息,支票一給就走了。我打電話給開支票的那家公司的老總,他也說此事不能透露,拒絕給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大少心情大好,說道:「不管這些了!今天我可有心情陪我美麗的未婚妻去逛逛街了。小麗,不知你打算去哪裡玩玩?」

「去天壇公園走走吧,好嗎?聽說那裡有個地方專供情人遊玩,很有情趣的。」她聽同學說過那裡,早就想和大少去了。兩人才走到報社大廳,突然見到一個大漢站起身來叫道:「大哥,他們說你在睡覺,我就一直等在這裡了。」

大少一看那人,笑道:「金福兄弟,你找我喝酒嗎?」自從那一次他在天機寺和山裡漢子金福打過一架之後,兩人就成了好朋友,喝酒時極為暢快。此刻相見,大少立即覺得酒意上湧,隻想開懷大醉一場。

金福「唰」的一聲拉開了手中的密碼箱,亮出滿箱的人民幣,送到大少手裡,說道:「這是我們汪大哥的一點心意,請大哥查收。」說著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存摺遞給大少,嘴裡嘿嘿笑道:「這是兄弟我攢起來的老婆本,也一起給了大哥。」

大少笑道:「你們怎麼知道我急需用錢?」

金福看了李小麗一眼,說道:「有人自稱是大哥的未婚妻,是她打電話給我們老大。」

李小麗笑道:「我不只是打電話給了汪繼真,還在報社網站上登出了報社急需社會人士贊助的消息。要不怎麼會有人送五百萬過來?」

大少不再多問,接過密碼箱遞給李小麗,然後一看那張存摺,笑道:「這八萬塊兄弟你自己留著吧,老婆本給了人覺也睡覺會不安穩的。」

金福怒道:「大哥你是看不起我們山裡人,是麽?」說著開始挽起衣袖,神情兇惡無比。

大少一看這架式,頭也大了。他開報社以來,都是和些文化人打交道,好不容易才多了些斯文之氣,豈能再和金福大動乾戈?當即把存摺也送到李小麗手裡,說道:「金福兄弟,今天先去喝酒吧,呆會大哥帶你去一個好地方,那裡的小姑娘包你滿意。」

金福咧嘴一笑,說道:「大哥,我等你這話可足足等了一年多了。好,現在去喝酒,酒足飯飽我們兄弟去瀟灑一回。」話剛一說完,他就看了李小麗一眼,臉登時紅了起來。

李小麗冷笑連連,抬頭望天。

大少卻不管她,拉起金福的手出門去了。李小麗一咬牙,也跟了出來。還沒結婚就管不住男人,那還得了?她心裡盤算著,慢慢地有了對策。

由於手裡有了錢,大少心裡安穩了許多,帶著兩人直奔醉仙樓而去。自從秦照天離開東華之後,他在醉仙樓再也沒有享受打折優惠,所以一直沒有再去過。這下趙大爺有錢了,總得讓那幫狗眼看人低的兔嵬子們開開眼才好。

酒至半酣,李小麗笑道:「你們大男人喝酒吧,我去去就來。」說著自己出門去了。

金福一口喝了杯中烈酒,說道:「大哥,以前我急著要和你去美容房泡妞的,但現在隻想先和你打一架再說。這些日子我力氣突然大了許多,現在十幾個兄弟也打不過我,所以急著要和你打一架。」說著挽起衣袖,露出了粗壯的手臂。

大少笑了笑,握住他的手說道:「我們試試。」

兩人一起使勁,只聽得桌子也喀嚓直響,大少的手臂竟然慢慢地被壓了下去!他不服氣,默然使出了一分神力,慢慢地把劣勢又扳了回來。

金福深深地吸了口氣,使出了全身的勁力,一心要贏了這場拚鬥。

大少抬頭看了看面紅耳赤的金福一眼,心中驚奇萬分。他現在已經使出了五分神力,竟然還不能把金福壓倒!這金福竟然不是普通人類!他正想發力,只聽得一片盤碟破碎之聲,酒桌已經轟然破裂。

服務生聽到動靜,立即跑過來一看,臉色大變說道:「你們損壞酒店的設備,我可要叫經理過來了。」還不等她去叫,經理就拿著一把大算盤走了過來,一邊打著算盤一邊說道:「這桌子是三百年的紅木,進價就是三萬五。這碟子是一百年的景德鎮名瓷,進價三百八一個,十八個共計6840塊。趙先生是東華前市長秦照天的朋友,所以打個八折,總計33472塊。請到櫃檯上付帳吧!」

大少一生隻宰別人,哪裡會輪到被人宰?他看金福一眼,笑道:「錢乃身外之物,這幾萬塊錢又算得了什麼?只是這三百年的紅木酒桌實在也太脆弱,讓我們兄弟濺了個滿身油水,這身衣裳自然不能穿的了。」

金福雖然憨直,卻也不是傻子,一聽大少這話立即介面道:「媽的,老子這身西裝還是老大從美國回來送給我的,聽說還花了一萬多美金呢。嘿嘿,這事得好好算算了。」說著把外套和襯衣都脫了下來,丟在那經理頭上,罵道:「算盤給老子拿過來!」

那經理沾了滿頭油水,正想發作,突然見到金福胸膛上刻著八根紫竹的紋身,當即換了一副嘴臉,賠笑道:「小弟不知大哥在此喝酒,得罪得罪。」說著向服務生罵道:「還不給大哥買身象樣的衣服回來?」眾所周知,紫竹幫老大汪繼真胸膛上刻著九根紫竹,其餘身份越低紫竹的根數越少。這個兇惡漢子胸膛上刻著八根紫竹,身份自然只在老大之下,他一個小小的酒店經理如何得罪得起?

當兩人走出醉仙樓,不由放聲大笑。大少說道:「兄弟,你的力氣還真是大啊,竟然連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大哥,我也不明白啊。這些日子裡我老是做夢,夢到自己幫著一個金甲人打架,醒來之後總覺力氣便大了一分。」

大少大驚,立即伸手按在他的腦門,慢慢地讓自己的意識潛入到他的大腦之中,口中低聲說道:「金福兄弟,你累了,早點睡吧。」金福隻覺得大腦昏昏沉沉,不由閉眼睡去。

等他醒來後,只見大少獃獃地坐在地上,眼神凝滯。他不解地問道:「大少哥哥,你怎麼啦?」

大少回過神來,笑道:「沒事,我也累了。」他在金福的夢境裡竟然見到了自己,還見到了五千年前大力神王!為什麼金福的夢裡竟然有大力神王和戰神的影子?為什麼金福的力氣竟然還能勝過戰神一分?

這只有一個解釋,金福才是真正的大力神王!

他一想到這裡,突然記起三弟已經去美國找范強多日未回的事情,心中大是不安,立即撥了何三的電話,但總是聯繫不上。正在他苦思無計之間,手機響了,卻是秦照天打來的。聽得秦照天把范強的事說了一遍,他才放下心來。再怎麼說范強也沒有傷害大力神王,這事倒應該好好感謝他才對。

金福見他臉色和緩了許多,才長吐了一口氣說道:「大哥,如今酒足飯飽,我們也該去那個那個了。」他臉皮可沒有大少厚,有些話可說不出口的。

大少笑道:「男人大丈夫,想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有什麼說不出來的?走,大哥帶你去好好玩玩!」他五千年前對自己的小弟就極為疼愛,此刻歷經艱難才得以相見,哪有不順著他心意的道理?

「用得著大哥親自去找美女嗎?」李小麗遠遠地帶著幾個花枝抬展的女子走了過來。還不等兩人明白怎麼回事,那幾個風騷的娘們立即如長春藤般地纏住了他們。

李小麗見了金福口水橫流的模樣,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但見大少推開了身邊的女人,不禁奇道:「莫非大哥看不上這幾個女子?要不,我再幫你找幾個。」說著眼裡露出一絲狡黠之色。

大少笑道:「都給了金福兄弟吧,我有小麗一人足矣。」

李小麗眼睛一轉,笑道:「大哥不要客氣啦,五千前我不也幫你追女人的嗎?不要客氣,慢慢享受人生吧,我絕不會吃醋的。」

大少卻不理她,拉起已經傻掉了金福說道:「不要在這裡打情罵俏了,快點帶三個回去,明天記得來找我。」說著揮手叫了一輛的土。金福聽了,左看右看,怎麼也挑不好。這些女子個個生得風騷漂亮,他一個從山裡頭出來的魯莽漢子,早就看花了眼。

李小麗見了,嬌笑道:「大哥,總算你還有點良心,要不就上當啦。」說著口中低念幾聲,那些女子突然變成了五大三粗的男人!

當然,其中倒也真的有一個女人,卻是位口若血盆目如銅鈴的大姐。不幸的是,金福正抱著那唯一的女性親熱,突然聽到一聲女人暴喝道:「非禮啦!有人非禮我啦!救命啊!」他心中大驚,抬頭一看懷中的美女竟然變成了醜女無鹽,登時狂叫一聲,身體就如受驚的兔子般地往後竄了數丈之遠!

大少狠狠地盯了李小麗一眼,低聲喝道:「還不把他們送回去?」說著拉起嚇得兩腿發軟的金福,大步走向附近的美容院。他媽的,雖說有未婚妻了,但洗個頭按摩一次總還是可以的吧?只是金福兄弟的事總得幫他安排妥當才好。

李小麗打發走了那些糊糊塗塗的大男人,然後就走近了美容院。

裡面有金福兄弟正弄得驚天動地,大少卻在外面閉著眼睛按摩。等得金福意氣風發地走出來之後,他才笑道:「小姑娘,你的手藝還真他媽的不錯。」

「那大爺以後要記得常來啊!」

「自然要來的。」大少站起身來,掏出幾張百元大鈔準備付錢,卻看到站在身旁給自己按摩的女子竟是李小麗!

「好手藝。」他沉默良久,突然無可奈何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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