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子仁一邊努力為《步步驚心》保駕護航一邊為明年的大動作做準備工作的時候，聖誕節已經近了。

「其實《步步驚心》現在應該用不著你一直盯著了吧？不管是收視率還是大家的接受程度現在都很穩定不是嗎？」劉仁娜好奇問道，這些日子兩人長時間黏在一起，她也算見識到朱子仁平日裏工作起來是什麼樣子了。

「嗯，是不怎麼需要了，沒看我前幾天還在用筆記本電腦工作這幾天就只需要用手機發發信息就行了麽。」朱子仁笑笑，「但不做是不可能的，不管是平台還是水軍都是提前說好了要做到最後，現在停下來八成會有麻煩。」

劉仁娜不解：「怎麼說？」

「還是錢的問題。要是停下來了我還給他們錢我會不爽，但要是不給他們錢的話...提前說好的事情毀約加不付款，這是很得罪人的。」朱子仁無奈地攤了攤手，「所以就只能大喊一聲『不要停下來啊』然後選擇擺爛，他們那邊隨便運營一下，我這邊找點機會少付錢什麼的。」

「這不太可能吧？」劉仁娜不由挑了下眉毛，「你想少付他們的錢怕是做不到，NAVER可是霸道的老牌強者了。」

「哎一古喲...」朱子仁狠狠地嘆了口氣，「以你這種智商我很難跟你說明白。」

劉仁娜登時炸毛髮飆：「呀，好好說話！我不明白你好好給我解釋不就行了嗎，這麼高的攻擊性是要怎樣？今晚打算睡沙發嗎？！」

「咳咳咳，不好意思，最近天天在網上跟人高強度對線是有點被帶偏了。」朱子仁陳懇又認真地道歉，「正好離飯點還有些時間，我來慢慢跟你說吧。」

劉仁娜沒說什麼，只是瞥了他一眼，趾高氣昂。

「是這樣的，人們生活中經常出現你那種誤解，就是以為自己是跟大企業合作、談生意什麼的。」

「其實不是，跟你談生意的只是大企業的員工罷了，可能只是個銷售也可能是個高級一點的人，但毫無疑問的是，跟你談生意的人都沒資格代表整個企業。」

「所以別害怕他們，他們比你更害怕把事情搞砸。你是金主，不怕錢花不出去，最多效果差一點點；他們是要給公司賺錢的員工，搞砸了的話說不定公司還會問責，畢竟人們對自己人下手總是會更狠一點的。」

「我這樣說的話你能明白我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嗎？」

朱子仁溫柔道。

他講話一般不會直接把所有緣由告訴別人，他喜歡看自己的姑娘們一點點理解出來，這樣也能順手教一點她們可能永遠也用不著的知識出去。

當然，這種做法也沒少被埋怨就是了，但朱子仁依舊樂此不疲。

今天的劉仁娜大腦狀態還是挺在線的，聽完解釋瞬間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我大概明白了，就像銀行貸款那樣吧！」

「就算你還不上貸款了，首先跟你溝通的也不是最高層或者強製執行機構什麼的，而是普普通通的職員或是一般經理！」

「搬到你身上來說就是，你是個大金主，現在跟你談生意的不是NAVER而是NAVER的一個厲害點的員工，那確實是有很大的彈性空間。」

「我說得對吧？！」劉仁娜興奮道。

「是的，你理解的很不錯嘛！」朱子仁驚訝道。

「唉，雖然我沒做過你現在做的事，但我真的有貸過款啊，理解這種事情對我來說不難。」劉仁娜得意地晃著手指，「生活經驗還是很重要的。」

「是啊。」朱子仁一把抓住手指，然後將她的小手放在手心開始訴苦，「現在一點生活經驗沒有卻敢在網絡上大放厥詞的小朋友太多了啊，我可是深受其害呢。」

「沒辦法解決嗎，這不管是對誰來說都是壞事啊。」劉仁娜問道。

說起這個朱子仁就只能苦笑了。

「沒辦法，完全沒辦法，就算十年後這也沒辦法解決。」

「我有時候都要被一些人氣到半死，然後只能祝他們以後有一天也會遇到這種情況好好長長記性。」

「還不能直接發出來，只能在心裏說，不然還會被群起而攻之，煩得要死。」

「好在我現在算是麻木了吧，看到這種東西心裏也不會有什麼波動。」朱子仁吐槽道。

「我的天吶。」劉仁娜張大小嘴一副看見了不得了的東西的樣子，「營銷之神還有這種屈辱經歷呢？真是見鬼了！」

「那你倒是想想營銷之神在成為神之前是在做什麼啊，那可不是在挨打嗎？！」朱子仁沒好氣地甩開了她，「拜拜，我去做飯了，咱們以後就電話聯繫吧！」

「去吧去吧，待會兒記得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了交給我，怎麼看也是該洗的了。」劉仁娜叮囑道。

「才兩天，算了吧。」

「給我脫了！」

……

飯後要做的事情就沒什麼了，畢竟大部分事情都交給別人去做了嘛。大概就是在電視上看看自己節目的狀態，去網絡上跟人隨便對對線什麼的，屬於比較愜意的時間。

「雖然知道你不過聖誕節，但我還是想知道你聖誕節打算怎麼過。我肯定是要回家的，南韓人很看重聖誕節。」

看電視的時候，愛操心的劉仁娜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朱子仁毫不在意地做出了宅男宣言：「打打遊戲吧，網遊裏面聖誕節活動可是很多的。」

「就這？」劉仁娜覺得有些頭暈，這人好歹也是個大老來著。

「開玩笑的，聖誕節肯定是要幫助我們家阿粉做一波營銷的，-你都說了聖誕節是南韓人看重的節日我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呢？」朱子仁樂樂呵呵地說道：「正巧現在比較強的愛豆都在海外賺錢呢，我來給我們方塊娛樂還沒起飛的孩子做點事情。」

「其他人肯定也準備了問候視頻的吧，你好像沒什麼優勢。」劉仁娜提醒道。

「所以我準備的是直播，平安夜直播，第二天拿出來營銷。」朱子仁自有對策，「別人不在南韓，我們用直播證明我們在，這總是個優勢了吧。」

「咦，不放她們回家嗎？！」劉仁娜吃了一驚，「我以為你一定會給孩子放假呢，畢竟你一直對她們很好。」

「放了呀，我說她們想回家的可以回去，但好像她們的事業心比較強呢。」朱子仁咧嘴笑笑，「事先聲明，我可沒逼她們哦。」

「切，有什麼區別嗎，你態度再好她們也不敢說個不字啊。」劉仁娜嫵媚地翻了個白眼，「小男人現在變壞好多呀。」

「不然呢，難道只靠溫柔就能讓藝人成材嗎？」朱子仁撇了撇嘴，「運營者的溫柔跟藝人的努力是圈裏最無用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