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虧？

送來了炮灰練習生的公司在虧。

自家也是出人又出力，但只要自家的練習生沒能出道或者沒給大眾留下深刻又獨特的印象，那這家娛樂公司可以宣布白來了，甚至是虧本。

但真的虧的很多嗎？

也不見得，不過是幾個練習生以及一些時間而已，

對那些公司來說，參加這節目就跟買彩票似的，花只花兩塊錢，要是中了的話...那可就不得了嘍。

……

「大家好，我來了。」朱子仁不客氣地拉開製作組的小屋房門，「不過我有個朋友今天想來參觀一下，所以我就帶她來了，你們沒意見吧？」

也不管是不是有幾個人變了臉色，朱子仁直接對著身旁說道：「來，打個招呼吧。」

「製作組的大家你們好。」李知恩跳出來搖了搖手，「我是iu。因為今天比較閑的緣故所以拜託了朱pd想來這裡參觀一下，希望不會給大家帶來什麼麻煩，如果有哪裡讓各位覺得不便的地方還請各位一定要說出來。」

「不會不會不會！」

「哪兒有什麼不方便！」

「……」

一瞬間朱子仁聽到了好幾種表達同一個意思的說法，甚至還有幾聲尖叫。

「行了行了行了，看你們那樣子真是受不了，趕緊準備一下然後開始錄製吧。」朱子仁看不下去走出來說道：「我們會在台下好好當觀眾的，別指望我們做些什麼。」

「是！」

製作組快速行動了起來。

……

「其實這次是對製作組跟導師的考驗，練習生學員們反而沒什麼壓力。」朱子仁帶著李知恩到錄製場地散起了步，「學員們只要按自己抽到的順序老老實實進行自己的表演就好了，製作組則要操心音響、燈光、畫面等各方面問題，壓力很大的。」

「你擔心製作組嗎？」李知恩問道。

「我其實不怎麼擔心。」朱子仁笑著回答道：「這些工作人員都是m-最優秀的那些，有他們把控幾乎不會出什麼問題，就算出問題了也能很快解決。」

「啊，這倒是呢，如果最優秀的人都搞不定的話換別人來只會更糟糕。」李知恩吸了吸鼻子，指著那邊「produce系列」經典的排名座位說道：「看到那裡，我才有了種這是一場競爭的感覺，能告訴我那是怎麼用的嗎？」

「這些特殊座位只會在第一場用到，算是練習生自我評價的一環吧。」朱子仁解釋道：「你覺得自己是練習生中的第一那就可以坐到第一的位置上，但意義也沒那麼大，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座位而已。」

「原來如此。」李知恩腦洞大開，「歐巴，我要是來參加這節目的話，第一次評價會是什麼等級？」

「是你李知恩還是那位iu？」朱子仁確認了一下。

「是我，不是iu。」李知恩回答道。

「那你應該只能拿到b級。」朱子仁眼都不眨一下就給出了答桉，「我們這是女團選秀，你只會唱歌的話是絕對拿不到最高等級的。」

「嘛，還是很合理的。」李知恩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最高等級是什麼？s嗎？」

「沒有s，只有a、b、c、d、f五個等級。」朱子仁細說了一下，「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是想設立一個s等級的，因為有方塊娛樂、歪雞、醬油瓶這三家的練習生參與進來嘛，但後來想想還是算了。s在等級評價中是相當特殊的一個等級，選秀中還是不要出現最好。」

「那我能拿到b的話，其實還算一個不錯的表現了？」李知恩挑了下眉。

「嗯...第一次來說只能算是馬馬虎虎，因為光是a級練習生就會有十幾二十個。」看了下李知恩的臉色，朱子仁連忙補充道：「不過你是肯定會出道的，不管你第一次評價被評為什麼級別都會出道，因為你的聲樂能力是毫無疑問的第一。如果聲樂能力第一都不能出道的話，節目的公正性一定會遭到質疑。」

「這還差不多。」李知恩高興了一些，「看來在這節目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嚴格嘛。」

「我的姑奶奶呀，這群練習生中要是能出一個擁有跟你媲美的聲樂能力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你看事情不能只看自己啊。」朱子仁隻覺得荒唐，「你可是單用唱歌就站到了南韓一線女solo的人。」

「我沒有要她們跟我比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只要做到第一不就行了嗎？」李知恩往回找補了一些。

「其實也不太行，只有唱歌是特殊的。」朱子仁嘆了口氣，認真講解道：「舞蹈不行可以用練習量生堆，最多就是看起來少了一丁點美感，大家不會太苛求。臉長得不好看有醫美微調，也有一些觀眾就是偏吃某一系的長相。但唱歌不行你是真的不行，當錄音室戰士的話是不被大家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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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的好詳細啊，這就是專業性嗎？！」李知恩輕輕鼓掌。

朱子仁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家歐巴可是吃娛樂圈這碗飯的人啊，不專業早淪落街頭要飯去了。」

「再說這專業性也不強，了解下市場就知道了。當下市場大環境中，大家能稍微容忍舞蹈差一點的人，但是對唱歌差的人容忍度極低。」

「這就導致製作人不敢給唱歌差的人分配更多的part，part不如別人的話你出鏡機會就少，出鏡機會少你人氣就很難上去，這般惡循環下來一般人是絕對受不住的。」

「當然，你要是足夠『皇』的話那情況就不一樣了，但『皇』也是非常敗好感的一點。」

「說到底...人們可以只聽歌不看舞台，卻不能只看跳舞把視頻靜音。」朱子仁頓了一下，說道：「因此，當下愛豆們的生存法則當中就是唱歌的分量要重一些。」

「哦...」李知恩聽了好幾句卻隻抓到了一個重點，「『皇』，是什麼意思？」

「詳細解釋的話有些複雜...」朱子仁想了一下，說道：「嗯...你就簡單理解為公司硬捧但觀眾不買帳的人就好了，重點不在硬捧，重點在不買帳。」

「如果捧到了觀眾很樂意買帳的人，那大家就會誇公司有眼光。」

「所以說，觀眾們還是有意思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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