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沈初已經有些筋疲力盡了，接下她沒再開腔，一旁的傅言也沒再說什麼，車廂安靜了下來。

車子路過一個鬧市區，旁邊的傅言問了一句：「吃夜宵嗎？」

沈初偏頭看了一眼：「不了，下次吧。」

現在，她比較想回家泡個熱水澡，好好地睡一覺。

車子停在公寓路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沈初解了安全帶，偏頭對著旁邊的傅言一下：「今天晚上謝謝了，不用送了。」

聽到她這話，傅言手上的動作一頓，收了手，搭在方向盤上敲了敲，隔著半開的車窗看著她：「沈初，下次是什麼時候？」

剛準備轉身的沈初聽到他這話，微微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她勾了一下唇：「那就看我下次什麼時候會再碰到傅少了。」

她說著，抬起手對著他揮了一下，沒再說什麼，轉身往公寓方向走過去。

這個時間點，公寓裡面電梯空無一人。

沈初看著那電梯壁裡面的自己，想到今天晚上發生的好幾件事情，有些失神。

「叮」的一聲，電梯門應聲而開，沈初收了思緒，抬腿走出了電梯。

她住的公寓在走廊盡頭的轉角處，剛從電梯轉出去，沈初就看到站在盡頭那窗戶底下的薄暮年。

真是稀奇了。

沈初扯著嘴角，冷笑了一下，面無表情地抬腿走了過去。

「薄少在等我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唇上勾著幾分笑，可那清亮才杏眸裡面卻沒有半分的笑，還透著幾分冷。

沈初從前從來都不會這樣看著他的，她看著他的眼睛裡面有光，裡面會一閃一閃的。

可是離婚，她每次看他，就都是這樣。

彷彿他只是個陌生人，彷彿他是個仇人。

薄暮年說不清楚心底什麼感覺，隻覺得有什麼壓著，他透不過氣，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煩躁得很。

「你想怎麼樣，沈初？」

聽到他這話，沈初直接就笑了：「我想怎麼樣？傅少，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薄暮年見她還不承認，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記者是你找來的，那些話也是你故意說的，你把林湘悅這樣推出去，不就是為了讓別人覺得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們薄家對不起你嗎？」

沈初直接就笑出了聲音，眼睛裡面的冷意更甚：「你不要忘了了，當初結婚是你提的。可是結婚三年以來，你盡過你當丈夫的責任嗎？我在你們薄家被你們薄家人磋磨的時候，你為我說過一句話嗎？林湘雅針對我的時候，你有公正地為我開口說過一句嗎？」

「薄暮年，你以為你沒有出．軌沒有家暴我你就沒有對不起我，婚姻是神聖的事情，在你想娶我回去當擋箭牌而不是當成一個妻子的那一刻起你就對不起我！」

「至於今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就是想要把林湘悅推出去的，知道為什麼嗎？你娶我不就是為了給林湘悅當擋箭牌嗎？你能瞞著我拿我當擋箭牌，我就不能推林湘悅出去嗎？起碼今天晚上，我還是光明正大的，當著你的面做的這一切，不像你！」

說到這裡，沈初停了一下，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冷聲說到：「薄暮年，你真是我見過最噁心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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