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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第六百四十八章 夏侯一門,奇男子、烈女子!
潁河岸邊,徐庶策馬疾馳,身後數百馬蹄聲動地而來。

漸漸地感受到那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徐庶的一隻手加快鞭馬的頻率,另一隻手扶了下身前的包裹,又漸漸的把手移到腰間的劍上,他的心情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

追兵皆是曹彰手下的彪悍將士…

眼看著近了,他們一齊引弓射去,徐庶聽到這箭矢鳴鉦之聲呼嘯,奮力躍下馬去,就地一滾躲過羽箭,可那馬卻身中數箭,悲鳴一聲雙膝跪地。

徐庶落地之時,整個頭冠掉落,頭髮也散開,顯得有些蓬頭垢面。

追兵追來,絕望之下,徐庶往潁河跑去…

追兵追到河邊,徐庶的雙腿已經有半數浸泡在水中,追兵引弓朝向徐庶,拉弓之聲不絕,徐庶只能一步步的後退。

追兵的頭目喊道:「交出印綬,饒你不死!」

徐庶在絕境中微微喘息著,他輕呼口氣,大喊道:「你們也就這點兒能耐麽?」

呵…

追兵頭目冷笑,「徐先生,屬於你們龍驍營的時代結束了,我敬你是條漢子,勸你識時務,若是還負隅頑抗,呵呵,我們可要放箭了。」

「不就是這個麽?」徐庶從包裹中取出檀木盒子,「給你們就是!」

當即,他將檀木盒子捧在手心,一步步的朝這些騎士走去,「不過,我要親手交給子文將軍,這份功勞不能讓你們獨吞了。」

「哈哈,好!」追兵頭目笑了。

他不介意分一些功勞給徐庶…「如今,正值用人之際,子文將軍手下可缺乏徐先生這樣精於謀算的開國功勛哪!」

頭目以為徐庶屈服了…雙眼放光。

徐庶也一步步的走到他的身前,在幾名騎士的看護下,翻身上馬,只不過…他的眼眸重重的望向官道的西側。

唉…

嘆出口氣,眸光迴轉,似乎…徐庶的眼睛裏帶著幾許別樣的深意。

...

...

檀木盒子打開,是空的!

曹彰大怒…一耳光直接將那追兵首領打倒在地,首領忙翻身跪起。

曹彰尤自怒不可遏,拔劍就要刺向徐庶。

徐庶悍然無畏。「如今的璽綬已經在龍驍營的手中,你殺了我,便是篡逆?子文公子你可想好了!」

曹彰驟然收劍,他思索了片刻,怒問道:「是誰?誰是你的同黨?璽綬是誰送出去的!」

徐庶沉默不語。

曹彰一把拎起了他的領口,「不說,我就讓你死!」

「子文將軍…」一旁的丁儀眸光轉動,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道:「將軍,是…子侑公子,自打魏王殞命後,子侑公子就不見蹤跡,他又是太學生,是龍驍營的人…—定是他…是他…」

唔…

聽到「子侑」這兩個字。

很明顯,曹彰頓了一下…他哪裏會想到,還有一個曹昂!

曹昂、曹沖…

「砰」的一聲,曹彰一拳重重的砸在桌案上,他的面頰上肌肉不住的在跳動,他就像是一隻憤怒的雄獅!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

...

陰暗的地牢之中,程昱與徐庶分別被綁在兩個刑架上,程昱的肩頭傷處已經是一片血跡殷然,兩個刑吏,舉著鞭子分別抽打著程昱與徐庶,兩人雖竭力忍痛,還是不禁發出低低呻吟。

曹彰踱步下來…

看了一會兒,方才抬手止住。

「我最後一次問你們,子侑在哪?璽綬在哪?」

程昱虛弱的回道:「君侯並非儲君,璽綬之事,斷不當問…君侯莫要在篡逆的泥潭中深陷下去了。」

曹彰冷笑,「徐元直,你的父母妻兒還在許都旁的潁川吧?非要逼我對他們動手?」

徐庶下意識心痛的掙扎了起來…

就在這時,曹植與曹丕出現在了牢獄的門邊,他們是被曹彰請來的,這也算是敲山震虎。

「怎麼樣?告訴我…子侑在哪?璽綬在哪?否則…你那老母親!」

徐庶立刻就意識到,母親受到子宇的大恩,又如此剛毅,若是她知道…是徐庶背叛了陸羽,背叛了龍驍營…那…母親絕不會活著!

他默默閉上了眼睛,喃喃道:「母親從不允許我吃『鱸魚,,因為『鱸魚,諧音便是『子宇,的名字!」

曹彰暴躁的抬起徐庶的臉,喝問道:「你什麼意思!」

徐庶虛弱的說,「大魏建國不易,這中間有魏王、南狩侯…有多少功勛多少心血與基業,子文將軍難道真的要毀了大魏麽?」

曹彰暴怒…再次喝令。

「打…狠狠的打!」

只見皮鞭揚起,血水飛濺…

反觀曹丕,表面上看,他是驚悚的,可實際上,他心頭穩得一匹…

如今的曹彰有多囂張,那未來他受到的反噬就會有多大。

這個弟弟,終究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哪!

曹丕在等,等一個契機…或者說等一個龍驍營與曹彰兩敗俱傷的機會,到時候,誅殺叛逆的功勛便是他曹丕了。如今的許都城,局勢變幻…

可不止有曹彰的士卒,還有他曹丕的死士,他還得在隱忍一些時間。

反觀曹植,他已經在門口觀察一陣,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阻止。

刑吏不敢違拗,停下鞭子。

曹植對曹彰怒吼道:「徐先生說的對,三哥…你真的要讓父王與無數叔伯們的心血付之東流麽?」

曹彰怒目,「我還不是為了你!」

曹植含淚搖頭,「骨肉相殘,只會令大魏分裂,這是親者痛而仇者快啊,袁紹諾大的基業怎麼滅亡的?劉表的基業如何覆滅?三哥,咱們不能步他們的後塵哪!三哥,放棄吧…這大魏之主,弟寧死不做,你…你也收手吧!」

曹彰怒不可遏,「要不是你不爭氣,太子位豈會懸而未決?你不配做父王的兒子,如今我有兵有權,又佔據著地利,豈能不爭!」

曹植流淚…「三哥若是真的殺了程司馬、徐先生…那…那就沒有退路了!」

曹彰冷笑,「你以為,我如今還有退路麽?子健,我告訴你,這大魏的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沒得商量!」

他一揮手…

兩名親兵便架起曹植拖了出去…

曹丕也最後環望了此間一眼,心裏卻在琢磨著。

-—「隻知莽撞卻不知變通,對付三弟…要用什麼法子呢?只要讓他死於非命,那時候,他的兵馬…就可順利接手!」

心念於此…

曹丕想到了什麼…

子文好武,卻偏偏附庸風雅愛下棋,一日不下渾身酸癢,投其所好,一顆毒棗足夠奪他性命!

...

...

許都城通往河內郡的官道上。

一望無際的樹林的出口,密密麻麻的樹叢中隱隱有沙沙的聲音。

疲憊不堪的曹昂托著沉重的雙腿從樹林中走出,他回顧了一眼身後,為了躲避追兵…他放棄馬,選擇步入這茂密的樹林。

這裏野獸橫生…許多道路都需要攀爬,鬼知道能不能走出去。

可…

這卻是唯—能安全的將璽綬傳出的機會。

「徐先生…」

仁孝的曹昂尤自擔憂,作為誘餌的徐庶…他的安危。

可只是一個瞬間,他的眼眸向前,他與徐先生分別時,徐先生重重的囑託…他的安危不要緊,可璽綬卻是重於泰山。

當今亂局之下,太子之位懸而未決,誰握有璽綬…誰就握有立世子的決定權!

徐庶似乎還有話想說…卻因為時間,最終只是拍了拍曹昂的肩膀,讓他快去!

呼…

想到這裏,曹昂深感責任重大!

他的肩頭扛起的是整個大魏呀!

眼眸眺望…還有十餘裡便是河內郡…

徐先生說了,龍驍營已經秘密抵達這邊了。

心念於此,曹昂咬緊牙關忍著疲倦,強自支撐著踉蹌向前跑去,對於人的雙腿而言,十餘裡並不近,更何況是…如今已經處於強弩之末的曹昂呢?

趕至河內郡時,無數龍驍營守在外圍,森然佇立。

經過長途跋涉,曹昂頭髮散亂,衣衫破舊,無限的疲憊感湧入心頭,這使得他搖搖欲墜…

龍驍營甲士看到蓬頭男子趕來,上前道:「河內郡封禁,爾乃何人,敢闖這邊?」

曹昂虛弱的說。

「我…我是曹子侑,我要見陸師傅,快去…快去稟報…快…」

話音剛落,他的雙腿一軟,整個人跌倒在地。

龍驍營的甲士趕忙扶起他,撥開他散亂的髮髻。

「是子侑公子,快…快去稟報!」

...

...

龍驍營抵達河內郡已經有半日了。

與這半日以來,許都城發生了許多事兒,河內郡卻是風平浪靜。

除了越來越多秘密趕至這邊的兵馬,使得這邊的軍營一再的擴大外,這個與三輔之地緊鄰的城郡嗎,並沒有任何的波濤傳來。

陸羽也在這邊,他帶著楊修、司馬懿、沮授、郭嘉一併來到了軍營的一處,大魏的巨變,使得他看著滄桑了許多。

帳門外的龍驍甲士看到陸羽齊刷刷的跪下,帳內的曹昂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在士兵的攙扶下虛弱踉蹌的從床上坐起。

看到曹昂的一瞬間,這疲倦到極致的面頰,這渾身的灰燼都讓陸羽十分心疼。

「子侑…程司馬和元直呢?」

曹昂連忙道:「是…是他們讓我出城,程司馬說了,當務之急只要魏王的靈柩與印綬送出許都城,那大魏便翻不了天,只是…只是…」

說到最後,曹昂有些哽咽…

陸羽連忙道:「只是什麼?」

「怕是徐先生與程司馬已經落入三弟之手了…兇險異常!」

曹昂咬著牙。

他伸手入懷中,將那哪怕昏迷之下也緊緊懷抱的璽綬交出…

陸羽顫巍巍的接過璽綬,眼眶中竟是飽含著淚珠。

他能體會到。

為了這個…多少人,付出了多少艱辛!

「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交給師傅。」陸羽輕拍了下曹昂的肩膀,轉過身去…璽綬在手,他就有更多的事兒要去做。

「陸師傅…」

就在這時,曹昂喊出一聲…

唔…

陸羽腳步一頓。

曹昂的聲音接踵而出。「陸師傅可否答應我,無論…無論如何,饒過…饒過二弟、三弟…至少,讓…讓他們活著。」

說到「至少…讓他們活著」這七個字時,曹昂的語氣中滿是懇求。

陸羽回首,再度望向這仁孝、善良的公子,心頭卻是五味雜陳。

他多麼想說出真相…

——其實,我與魏王打了一個賭!

——而我的賭注便是你!

——從一開始起,我想選擇的世子便是你曹昂啊!

心念於此…

陸羽想到了西征前的那一晚。

許都城,魏王宮殿內,陸羽被許褚悄悄的領進了一個隱秘的房間…房間很破舊,但其中,曹操卻跪坐那裏,像是等了陸羽許久。

要知道,白日裏…曹操還因為「頭風」痛不欲生…

整個魏王宮殿,幾乎人人都知曉,這次魏王的頭風發作的比以

往更劇烈。

「魏王的頭風?」

-—「白日裏有裝的部分,可終究這次的頭風發作,孤心裏清楚…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更劇烈。」

曹操的聲音無比虛弱:「子宇,孤這種情況,已經到了必須為大魏將來考慮的時候了。」

「魏王是指?」

-—「在孤眾多的兒子中,依子宇之見,誰更適合做未來的大魏之主呢?」

驟然聽到這麼一個問題。

陸羽沉吟了片刻,方才張口,而他口中的名字,卻大出曹操的意料。

「長公子,曹昂曹子侑!」

「儘管子侑非嫡子,卻也是長子,有嫡立嫡,無嫡立長,自古亦然…袁紹諾大的北境幾年內土崩瓦解也是如此,還有劉表膝下兩子的爭奪…這些近在眼前!往遠了看…秦始皇薨而天下大亂,便是因為次子繼位呀!」

陸羽的話有理有據。

——「那你為何選曹沖與你一道征西?」

「魏王是知道的,大魏朝中有人私通西涼,欲奪大魏王位,臣帶曹沖公子是要將所有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挖出這大魏內部的隱患,此行兇險…-臣如何敢帶真『世子,前往!」

「衛視為此,臣只能出此下策,從而保全長公子曹昂,讓其順利的成為世子,給他最寬鬆的繼位環節,這對大魏好,也對魏王好,對臣…對龍驍營,均是最好的結局,誠然曹沖公子仁孝善良…但論及仁孝、論及善良子侑公子亦不曾多讓!無嫡立長,他理應當這太子!」

陸羽的話有理有據。

連帶著他繼續道:「此番去西涼,名為討伐韓遂、馬超,實際上…乃是挖出大魏宮廷中所有的隱患,臣鬥膽請魏王助臣一臂之力,演一齣戲,讓所有大魏的危機浮出水面!大魏危機革除之日,臣亦當交出龍驍營、交出校事府…還權利於世子…臣則帶昭姬姐與一眾嬌妻美妾歸隱山林,遠離這世俗的紛爭!」

說這番話時,陸羽已經意識到…

他…南狩侯、龍驍營統領、禦史大夫、執掌校事府、杏林、文人的領袖…江東陸家的幕後主導者,夏侯氏的女婿!

還有未來…西涼馬騰的女婿、江東孫氏的女婿…是不是呂布的女婿還不好說,但卻是呂布女兒靈雎的『親,大哥!

這些頭銜,滋生的權利太大了…

這不僅僅是政權,還是諾大的軍權…

這些…曹操在位時,曹操安然無恙時,都會被淹沒…可一旦曹操有個閃失,一旦大魏的世子繼位,他陸羽將會是大魏最大的隱患!

為了大魏…

也為了他陸羽自己。

陸羽選擇曹昂繼位,這能確保大魏的延續,也能確保…他陸羽得到善終…

儘管不想承認…

但…現在已經到了…必須為後路做準備的時候了。

兩世為人,歷史上有太多功高震主的臣子,陸羽不想,也不能做這麼一個!

恰恰…

最不願意看到大魏動蕩的是他…

是他這個一手扶持建立起大魏的人哪!

只是…

陸羽的提議,曹操沉默了。

他沉默了許久,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孤也有剔除大魏隱患的想法,可孤若演出這一場,大魏的局勢能穩住麽?你在許都城的這些龍驍甲士,這些校事府校事,這些太學生…他們能夠力挽狂瀾,控制住時局麽?」

「臣相信龍驍營,臣相信校事府,臣也相信每一個太學生,他們從不是孤軍奮戰,他們每一個人都充滿韌性!

「臣願與魏王打賭,若臣贏了,還請魏王立曹昂長公子為太子!還請魏王允準臣交出龍驍營,交出校事府,隱居世外,從此遠離這世俗的紛爭!請魏王允準!」

-—「這…」

曹操明顯的遲疑,可過了

許久,還是張口道:「孤…孤和你賭了,但,孤也要你答應孤一件事兒!」

「敢問魏王是何事?」

-—「當大魏隱患剔除,在立曹昂為世子之前,在你辭官隱世之前,孤要在百官前與你的面前,講述一個故事,你必須把這故事聽完!」

——「若是聽完後,你依然執意立子侑為太子,執意辭官隱世,那孤便依你,絕不阻撓!」

「臣相信魏王!」

—一「子宇這麼說,-就是答應了!」

陸羽沒有回話,只是重重的頷首…

在他看來…

儘管天下尚未一統,可他的使命已經達成,再沒有什麼能留住他的!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這些故事,絕不能在他自己的身上上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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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五章孤的賭注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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