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第六百七十八章 謙謙君子德,磬折欲何求?
,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曹植,這個蠢貨!」
縱馬疾馳剛剛抵達牢獄門前的曹彰,聽過獄卒的稟報,三人還在...
他怒吼著轉向親兵。
「若然子健要強行救走此二人,那麼...」
「一併斬首!」丁儀冷冷的說道。
曹彰聽聞愣住了...
丁儀卻斬釘截鐵的道:「大魏是君侯的,擋君候者,無論是誰,都得死!」
...
...
洛陽城,一處君侯的府邸中。
曹丕負手而立,隔著窗子眺望向天空中的朗月...
漆黑一片中,一輪明月顯得格外的錚亮、清澈。
「棗子已經送到了?」曹丕輕問...
他身後的吳質重重的頷首,「棗中的毒,時隔半日才會發作...正好借子文公子的手殺掉程昱、徐庶,到時候...子桓大義滅親,割下子文公子的頭顱...那時候,無論是大魏還是龍驍營都會感激公子的恩情,這大魏太子非公子莫屬!」
聽到這兒,曹丕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精芒...彷彿已經看到了,這盤大棋最終的塵埃落定。
就在這時。
一名男人迅速的闖入,他在吳質的耳邊輕聲言語了幾句。
反觀吳質的瞳孔瞪大...
他連忙向曹丕稟報道:「子健公子偷了子文的令牌,竟去牢獄中見那程昱、徐庶二人...」
「什麼?」
曹丕一怔...
短暫的沉默後,他的一雙瞳孔驟然睜大,子文、子健、子脩...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牢獄中,難得有人來看望,程昱與徐庶正在正曹植暢聊...
聊到最後,幾人一起唱起了詩歌。
「一一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這時候,曹彰帶著親兵踹門而入...
看到曹植與程昱、徐庶在唱歌,他怒不可遏的揪起他的領子怒吼道:「你瘋了?你知道他們是誰?」
曹植醉醺醺的說:「三哥...你來了,我們在唱父王的詩歌,一起...一起吧?」
似乎因為喝了點酒...曹植有些語無倫次。啪...的一聲,曹彰狠狠的抽了他一耳光。
丁儀冷冷的看向程昱與徐庶。「子健公子來救你們,你們卻不走,還在這裡喝酒?」
程昱安之若素的笑道:「我不走,你們早晚就要殺了我,殺了我,龍驍營不會善罷甘休,殺了我...百官就會驚恐,而百官驚恐,你們如何自立?所以,老夫哪也不去!」
丁儀被激怒了。
「求死是麽?那好...我成全你!」說著話,丁儀拔出佩劍...
哪曾想,程昱的話倒是讓曹彰醒悟,他一把攔住丁儀。「呵呵,不愧是程司馬有骨氣,不過,本將軍就讓你看看,本將軍的刀專斬有骨氣之人!」
言及此處...
曹彰揚手,「來人,將程昱、徐庶綁到刑場,讓子健親眼看著他們被斬首!登基大典的計劃不變!」
程昱一副悍然無畏的模樣,他回看了徐庶一眼。
只是淡淡的道:「領路吧!能與元直共赴國難,值得了...」
午門外的刑場上...程昱與徐庶被綁著,未到午時,可刀斧手已經就位...森然的大刀發出愈發錚亮的精芒。
曹植望著程昱與徐庶,感慨道:「程司馬與徐先生說的對,父王殞命後,大魏會亂上一陣,會犧牲一些人,但總歸未來這一切都會歸於沉寂,只是可惜了程司馬與徐先生!」
「不可惜...」
徐庶笑道:「能有子健公子送行,雖死無憾了。」
曹植也笑了,「我想救兩位,奈何.
第六百七十八章謙謙君子德,磬折欲何求
..無能為力,只能以這一首詩權當為兩位送行!」
說到這兒,曹植努力的擠出一些笑容,他感慨道:「謙謙君子德,磬折欲何求。驚風飄白日,光景馳西流。時不再來,百年忽我遒。生存華屋處,零落歸山丘。先民誰不死,知命復何憂?」
「哈哈哈哈...」程昱悵然的笑道:「好詩...好詩!好一個謙謙君子德,磬折欲何求,程某喜歡這詩!」
曹彰不在,儼然...丁儀不想給他們太多時間去交談。
怒目圓瞪,「還驚風飄白日....今夕何夕?今日就是爾等的死期!」
行刑的木牌扔下,劊子手立刻端著大刀上前。
...
晨曦微明,城門緊閉。
城外賓士的駿馬捲起漫天的塵埃,夏侯惇、馬超帶著騎兵趕到許都城的西城門。
曹彰則佔據城頭,身邊的守軍各個引弓上弦...對這城下。
他居高臨下的高喊:「叔叔若再不退後,侄兒的弓箭怕是長不得眼睛。」
夏侯惇怒道:「子文,你瘋了麽?還不速速打開城門?」
曹彰冷笑,「叔父與逆賊站在一起,侄兒如何敢打開城門?」
夏侯惇回望了眼身邊的馬超,「孟起是自己人!」
「哼!」曹彰冷哼一聲。
哪曾想,夏侯惇高喊,「魏王立洛陽為魏都,如今他的靈柩該當回魏都,豈有讓魏王靈柩安置在漢都的道理?」
曹彰一陣慌亂,「父王新喪,沒有太子的迎奉、禮儀?如何能出許都城?」
夏侯惇宣喊:「子文,你是要反大魏呀...」說話間,夏侯惇提起丁夫人的手書,「王后有詔令,奉先王靈柩歸都,擅自阻撓著即為謀反,釋兵投降者不問,開城者賞金一千,生擒曹彰者封萬戶侯!」
這下...
整個城頭都亂了,有的士兵悄悄退後,有的士兵放下的弓箭。
曹彰怒目圓瞪,「有敢退者斬!」
夏侯惇又拿出一封手書,綁在箭上...射了上去。
「老三,這是你親娘寫給你的...你娘讓你回洛陽,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是要覆滅大魏!」
曹彰已經理屈詞窮...
他掃過手書,真的是他母親卞夫人的手書。
當然...這手書還有深意,你娘...包括你的兵,他們的娘...都握在別人的手裡。
這下...
城樓上更是議論紛紛。
士卒們嘩然一片...
「怎麼辦?」
「要不開城門?」
曹彰徹底慌了,他手起刀落,一劍插入那敢言出「開城門」的守軍甲士的胸膛,他怒目圓瞪,「再敢言退者,斬!」
似乎覺得這麼做還不夠。
曹彰彎弓搭箭,一箭射向夏侯惇...
好在夏侯惇有所準備,幾名盾甲兵迅速的將盾牌架在了他的面前,夏侯惇從盾牌上取過箭矢,他冷冷的掃過,旋即雙手用力...
「啪」的一聲,箭矢斷裂。
他知道...
曹彰已經錯過了最後的...能夠活命的機會!...
刑場上,刀斧手的刀已經高高舉起,迎著那破曉的光。
忽的....
「嗖嗖...」
連續的破空聲接踵襲來,兩根凌厲的箭矢凌空飛來,一隻射中了刀斧手的手臂,一隻擊飛了大刀...
丁儀一怔,連忙道,「有刺客,來人,先殺此逆賊!」
說著話,又有刀斧手出現,舉起了大刀。哪曾想,依舊是「嗖嗖」的破空聲。
刀斧手的手臂再次被射中,大刀再次被拋出,丁儀急了,親自去拿刀行刑...
可...還來不及撿起刀。
第六百七十八章謙謙君子德,磬折欲何求
「嗖」
隨著無比清脆的一道聲音。
彷彿...這道聲響劃破了天際,擊破了夜的靜謐...
「唔...」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一支通體黝黑的箭刺穿了丁儀的手掌!
箭的末端是赤紅色的雕紋...隱隱其中有「神射營」三個字!
而伴隨著這箭的...還有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
「中!」
啊...
痛感傳來,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
丁儀也尋覓到了這射箭之人,這是一個白花花鬍子一片,可眼神無比的犀利的男人。
他手中的弓...像是比那死神的鐮刀更鋒利百倍!
--黃忠!
丁儀見過他一次,那還是很早很早的時候,在龍驍營的校場...
他也聽說過,龍驍營中有一位百步穿楊的老將,名喚黃忠,那一次見面,丁儀的印象十分深刻。
可他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他...會變成黃忠的靶子。
等等...
突然間,丁儀顧不得手上的疼痛,他猛地想到了什麼,頓時...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就流了下來。
——黃忠怎麼會出現在城裡?
可...這個疑惑很快就得到消散!
因為...那個人出現了。
此時的刑場已經亂成一團,救犯人的人與殺犯人的人廝殺在了一起...
可很快...當一個人出現的那一刻,這一切都恢復了平寂。
--陸羽!
這個隻存在於神話中的名字,這個本已經殞落於太行山隱麟淵的名字,他又一次出現在,他佇立在刑場之上。
而隨著他的出現,所有官兵丟下武器,目瞪口呆。
踏...
踏...
陸羽則是一步一步的走到刑台中間的位置,親手解開了捆綁著程昱、徐庶兩人的繩索。
「程司馬,徐先生,這些時日...苦了你們!」淡淡的聲音...
可程昱與徐庶已經無法回答,或者說,他們已經泣不成聲。
無盡的苦難,永恆的深夜,總算迎來了...迎來了那一束將要日益強大的光芒麽?
「咕咚...」
也不知道是誰發出了這道聲音。
陸羽與程昱、徐庶的眼睛交匯,一切的委屈都在不言中...龍驍營中人,誰也不會把委屈放在嘴上。
那邊廂。
曹彰尤自在城樓上怒吼。
「叔叔,你就不替這大魏天下的未來想想嗎?若是沖弟登基,那這天下究竟是我曹家的,還是他龍驍營的?叔父...叔父,真正該醒醒的是你吧?」
夏侯惇望著手中斷箭,遺憾的搖了搖頭。
「子文,你輸了!」
「你爹真正的宏遠是平定天下,不是讓你們...讓你們手足相殘!」
話音剛落。
轟隆一聲,有軍士已經打開了城門...
曹彰大驚,正要趕去,哪曾想...身後一柄長槍爆刺而來,曹彰來不及反應,下意識的格擋...可這長槍宛若遊龍一般,當槍桿敲打在曹彰的手上,隨著...鏘啷啷的聲音,曹彰手中的佩劍落地,長槍的槍頭指向了他的脖頸。
倒是曹彰身後的幾名親兵...
他們下意識的反應,不是去救曹彰,而是一起出手,將曹彰綁了起來。
曹彰則是不可思議的望向眼前持槍的男人。「夏侯楙...你...你什麼時候進城的!」
「就在昨晚!」夏侯楙冷冷的話傳出,「不止是我,南狩侯也在城內,子文,你輸了,你這些時日是在自掘墳墓啊!」
其他的話...曹彰不在意。可...南狩
第六百七十八章謙謙君子德,磬折欲何求
侯?
剎那間,他的瞳孔中露出驚慌的神色...
他不可思議的望向夏侯楙。「南狩侯...他...他沒死...他...他是詐死?」
「子文...」夏侯楙的語氣中飽含著惋惜與悲壯。「南狩侯是略施小計,可...誰又能想到,你有如此野心呢?」
說話間,夏侯惇已經趕到了城口上。與曹彰面對面...
「啪」的一耳光,夏侯惇是用了十二分力,對曹彰...他比兒子夏侯楙更哀婉,更痛惜。「老三,這你這個混蛋!現在老天爺也救不了你!」-
...
大魏的璽綬擺放在靈柩上...
曹植跪在靈柩前,看到夏侯惇帶人趕來,他無比心虛的叫了聲:「速速...」
夏侯惇看著他,又疼又恨,揚起巴掌就想打。
曹植黯然垂首一動不動...還是有虎賁軍的甲士攔住,勸阻道:「大將軍,這次多虧了子健公子,若不是他,這許都城的城門如何能賺開?」
夏侯惇這才放下手...
他又瞪了曹植一眼,「無論如何,你也不該打贏老三扶你繼位大統之事!」
言及此處...
夏侯惇走到魏王的靈柩前,「啪嗒」一聲,他就跪下了...眼淚不住的留下,忽然間他就顯出了無比衰老之態,腳步踉蹌的撲去,大哭。
「大王,大王...不是說好,你要等我獨自領兵贏一次麽?你怎麼...你怎麼提前就去了。」
夏侯淵連忙扶起夏侯惇...
「元讓,節哀順變!」
倒是夏侯惇,他的一雙虎目緊緊的盯著帷幔中魏王的遺體...
忽然,他似乎從「曹操」的臉上尋覓到了什麼,當即驚吼道:
「不對...這不是魏王!」
要知道,夏侯惇是為數不多被曹操允許可以直接進入他臥房的男人,兩人彼此間的熟悉程度,怎麼會讓夏侯惇認不出面前曹操的真假呢?
「不對,不對!」
當即...
夏侯惇大吼道!
與此同時...陸羽也來了。
夏侯惇連忙朝他行去,「子宇,你看...你看...這不是魏王,這面目儘管很像,但不是魏王...決不是我大哥!」
倒是陸羽,眼珠子一轉,他沒有回答,像是不置可否...
沉吟了片刻,他倒是把眼珠子望向了這寢宮的門外。
心裡嘀咕著。
——那傢夥...也會沉不住氣的,對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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