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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第六百八十四章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入漢中城後,張魯拜過魏太子陸羽,將漢中太守的印綬與戶薄呈上後,就回道觀。

方才沐浴罷的他,散發披肩,坐在鏡子前,張魯的夫人盧氏拿過梳子,溫柔的為他梳著頭髮。

「怎麼?還在生女兒的氣麽?」

盧氏問出一句…

張魯笑了,「我哪敢哪,如今咱女兒可不只是天師道的聖女,她是魏太子的女子,魏王對太子如此寵愛,一定也會破例讓咱們的女兒做太子妃!」

盧氏忍笑,「看不出來,堂堂天師道的第三代天師竟會這般小性子,與女婿搶女兒,倒是像一個斤斤計較的婦人了。」

張魯「唉」的一聲嘆出口氣,「大魏滅佛,漢中歸降,天師道投誠大魏,於教眾、於此間百姓都是好事兒,卻惟獨我…」

張魯頓了一下,才繼續道:「唯獨我…多了個假女婿,送出去個真閨女啊!」

說話的時候,張魯已經起身,他負手而立…走到窗子前,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縫。

他知道…

他的女兒張琪瑛蕙質蘭心,陽平關前、滅佛令之前…她深夜去見魏太子,她主動獻身…是為了什麼!

江東孫氏、西涼馬氏、還有那呂布…都已經做出了表率。

珠玉在前…

若是沒有與大魏太子締結聯姻,大魏是不可能放權於地方,天師道也不可能從容的在中原大地上發展、開拓!

女兒是以一己之力,讓大魏與天師道彼此信任…彼此聯繫啊!

就在這時…

「張天師…」門外,閻圃的聲音傳出。

張魯收斂了一下心神,這才去開門,「閻長老深夜來訪有何要事?」

閻圃從懷中取出一物,「聖女托屬下將此送給張天師。」

張魯定睛一看,是一封竹簡…他連忙接過,眼珠子卻是一轉,

好奇的問道:「琪瑛在魏太子那麼…」

「是!」閻圃頷首,「她陪魏太子進了寢居…」

呵…

張魯無奈的苦笑一聲,還是那句話——女大不中留啊,心已經不在這兒了。

「你下去吧!」

喃喃的吟出一聲,張魯無比落寞的開口,旋即輕輕的拍了拍手中的竹簡,放在桌案上…緩緩展開。

張魯是五鬥米教的教主,卻也是女兒的父親哪,女兒嫁人,心裏最不是滋味兒就是父親了。

「咳咳…」

輕輕的咳出一聲,張魯努力的平復心情,他目光下移,去試著看這封信箋。

不是女兒張琪瑛的字…

署名是曹羽?這…

確定了這竹簡是陸羽親筆所寫,張魯提起了幾分精神,細細的去讀上面的文字。

而這不讀不要緊,一讀之下,他迅速的被其中的字句吸引,繼而…沉溺其中。

一旁的盧氏連續喊了三次張魯,卻都沒有任何應答。

盧氏湊近一看…這才發現,竹簡中的內容不是別的,而是陸羽撰寫的有關天師道未來的發展方向!

順帝時,張道陵曾在鶴鳴山傳播「三官手書」和「正一道盟」之道,為百姓治病、消災…這為五鬥米教的發展奠定了基礎。

而五鬥米教歸魏後…將如何發展?何去何從?

這是張魯需要鄭重考慮的…也是他這幾日苦苦明顯,始終無法決斷的。

可這一封竹簡內…

陸羽提出了「北天師道」與「南天師道」的觀點,提出了三十萬教徒內遷的觀點,提出了北天師道的道場設置在「平城」(山西太原),南天師道的道場設在廬山太虛觀!

而北天師道在原本巴蜀

之地天師道教義的基礎上,進行一系列因地適宜的改革。

比如,除去偽法,租米錢稅以及男女合氣之術,取而代之的是竹簡內陳述的《雲中音新科之戒》。

其中一項…加入天師道者無需再交授五鬥米,改為交紙三十張,筆一管,墨一錠,以供修表救度之用…

除此之外,還有七條戒律。

看到這兒,張魯的眼睛已經凝起…

他能感受到,陸羽這麼做…

這《雲中音新科之戒》的頒佈一定還有其特殊的意義。。

當然,南天師道的改革…也是因地製宜。

其中一條…以「廬山」太虛觀為大本營,在南地收徒佈道,在內拓建「白雲館」、「朝真館」、「煉丹井」、「洗葯池」…

而在外,則先後開設康王觀、詠真觀、白鶴觀、太平觀等數十座道觀…

將天師道、正一盟的影響力不斷擴大。

這一條條展望…這一條條對三十萬五鬥米教徒的安置,都讓張魯觸目驚心。

而最主要的是兩條,其一,是天師道、正一盟拓建的費用由大魏撥付;

其二,便是將「天師道」作為大魏國教,輔助大魏教化百姓…甚至可以對地方官員進行一定的監督、檢舉。

這…

看到最後,張魯是倒吸一口涼氣。

他絕不會想到,他是虧了個女兒不假,可魏太子曹羽這個女婿…卻…卻能做到如此這般,他的誠意滿滿,又或者說…大魏的誠意滿滿!

「咳咳…」

再度咳出一聲,尤自心情悸動的張魯緩緩起身,可渾身都是顫粟的,雙腿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他尤自不信,這是真的…

天師道成為了大魏的國教,而天師道在中原地區的發展,大魏也將不遺餘力的支持!

見張魯差點跌倒,盧氏連忙扶著她。

張魯卻擺擺手,他努力的向前踱了一步,最終…轉過頭,直視盧氏的目光。

「你生了個好閨女啊!」

「她是天師道的聖女,卻也是…卻也是大魏的太子妃!是未來大魏的王妃!」

這一刻…

彷彿透過盧氏,張魯看到了天師道在整個大魏繁榮發展的景象…看到了天師道的遍地開花!

他爺爺張道陵無限憧憬的畫卷,他爺爺都沒做到的,他父親張衡也沒做到的,在他張魯這一代…或許能…能夠實現!

就在這時…

「天師,門外有巴蜀之地劉備的使者求見,說是唇亡齒寒…」

這道聲音的傳出,讓張魯一下子謹慎了起來。

他的面頰驟然變得冷冽。

「哼…」

就像是條件反射似的冷哼一聲,張魯大手一揮,「告訴那劉備的使者,就說我張魯『寧為曹公做奴,不為劉備上客,!哼,唇亡齒寒…讓他死了這條心吧!」

轟…

這話,不光門外的鬼卒,就連盧氏也怔了一下。

張魯的聲音還在繼續,「傳我令,三十萬五鬥米教徒向中原遷移,告訴教徒們,從今天起天師道成為了大魏的國家,大傢夥兒的好日子來了!」





漢中的驛館內。

張琪瑛在幫陸羽磨著墨,足足半個時辰,一封書信方才寫完。

陸羽重新讀了一遍…覺得少點什麼,最後又提起筆,加了一段…而這一段的核心內容唯獨四個字——戰區屯糧!

寫完整封書信陸羽才交給門外的典韋,讓他第一時間發到洛陽,讓魏王曹操親自過目。

這一些做完,張琪瑛才好奇的問道:「我本不該乾預大魏的軍政,可太子如今既得到了漢中,巴蜀的通道已經被打通,整個巴蜀之地勢必人心惶惶…如今這個時候,不正是一鼓作氣南下西川攻取巴蜀的良機麽?怎生…太子殿下卻要推行『戰區屯糧,?」

不怪張琪瑛這麼想,她的疑惑一定會是許多人的疑惑。

誠如歷史上的曹操在得到漢中之後,沒有選擇即刻南下巴蜀,反而留夏侯淵、張郃、徐晃在漢中佈置防線。

甚至還留下了那一句流傳後世的名言——既得隴,復望蜀?

如此保守的軍事策略,似乎與《傅子》記載的——「居七日,蜀降者說,蜀中一日數十驚,備雖斬之而不能安也」完全對不上…

這也不符合曹操一貫的軍事方略。

明明奪下漢中後給予了蜀中巨大的威懾,人心惶惶…卻…

也正是基於這個大前提,歷史上的劉曄、司馬懿紛紛提議曹操即刻征蜀,趁著劉備立足未穩,人心惶惶且尚未歸附,一鼓作去奪下巴蜀!

司馬懿還特地提及一句——「聖人不能違時,也不能失時。」這都是希望曹操不要放棄這個機會。

但…問題就出現在,這並不是個機會。

因為司馬懿、劉曄考慮的是南征,是局部戰場,而曹操必須考慮的是全局…

南征縱是萬般有利,可全局的考量上,只要出現絲毫的偏差,就會讓幾十萬人的性命魂歸秦嶺山道…

而這個全局的考量下,有一個點恰恰是重中之重的,那就是——糧草!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漢中地界,連綿的秦嶺,運糧極其艱難…

西涼又不是產糧大郡,大量的糧草都需要從司隸、乃至於豫州運來…一著不慎,就會讓幾萬大軍深陷茫茫山路之中,糧草不濟。

到那時候,就陷入了戰拿不下險關,退…也不能全身的境地,風險不是一般的大。

當年諸葛亮五次出祁山,第三、四的失敗都是因為糧食補給的艱難…可見這一段山路糧草的運送是巨大的麻煩。

而諸葛亮唯獨第五次出祁山是最有機會的,也是糧草最充分的一次,這便是因為諸葛亮執行了「戰區屯糧」的方略,在漢中就地屯糧,以此保證糧草的充足供應。

唯獨可惜的是,這一次最有機會的出祁山…諸葛亮病逝…七星燈沒有續上命!

這也是為何,陸羽提出,將五鬥米教三十萬教眾遷出漢中,將漢中完全作為一個屯糧之所…

或許,一、兩年未必能見到成效…

可幾年後…此間糧草的充盈,就足夠支撐一場巴蜀之地的南征。

何況…

陸羽還有一個殺手鐧,他也需要…那個孩子在成長幾歲!

乃至於…在陸羽看來,如今…無論是諸葛亮,還是劉備,其實都是在為他的父王曹操打工,為曹阿鬥打工…

諸葛亮若是能把蜀郡治理好,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呵呵,那於陸羽而言,反倒是喜大普奔的一件事兒!

「你是不放心,三十萬五鬥米教徒到中原適應不了?」陸羽反問張琪瑛。

張琪瑛搖搖頭,「漢中如何能與中原比呢?何況…你提及的南北天師道的發展方略,足夠的驚艷,父親一定會…會支持的。我只是覺得…覺得可惜,這麼好的機會,不南下…」

張琪瑛沒有把話講完…

陸羽卻笑了,一邊笑,一邊緩緩起身,隔著窗子望向蒼穹。

他引出了那句——「人苦不知足,既得隴右,復欲得蜀,貪心不足蛇吞象!」

這話像是對張琪瑛說的,也像是自言自語…

這麼多年來,陸羽的每一步都是穩紮穩打,治大國…更要戒「貪」!





許都城,皇宮重地。

如磐的黑夜,崇德殿內卻是燈火通明…

門外,替換了禦林軍,大魏的甲士森嚴佇立,而曹操一身常服緩緩走入其中。

龍椅上的天子劉協看到曹操的到來,連忙起身,他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去迎…可走近才發現,曹操的額頭上還帶著繃帶,其中還不乏一些草藥的味道。

這讓劉協回想起上一次…

魏王曹操來見他時的情景,那一次的曹操英姿勃發,邁著龍驤虎步,身著玄鐵鎧甲威風凜凜…

可這一次…

「不過一個月,魏王卻變得如此憔悴了麽?」

劉協感慨道…

曹操意味深長的凝望著劉協,「頭風讓孤一日日的憔悴,可這段時間,也辛苦陛下了…廢除察舉,推行科舉,滅佛…陛下累的是心吧?」

曹操與劉協的父親劉宏同歲…

這如今,曹操與劉協站在一處,兩人看起來卻都顯得無比的蒼老…無比的年邁。

像是歲月已經無情的在兩人的面頰上拍打,幾欲撕裂一般!

「聽說陛下在這兒等著臣。」曹操抬眼…語氣鄭重且嚴肅。

呼…劉協長長的籲出口氣,終於還是吟出了那句:「魏王啊,時候差不多了吧!」

曹操沒有回話…

他徑直走到大殿之上的龍椅前,他沒有坐,只是俯身用手摸著龍椅…摸過龍椅後,又摸向龍案…包括上面明黃色的竹簡,還有那人人嚮往的,鐫刻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字的傳國玉璽。

特別是那用黃金鑲補的一角,那還是王莽篡權時向太皇太后王政君索要傳國璽,王政君不給,大罵王莽,最後被逼無奈,將傳國玉璽砸向地面後…缺的一角,後世已是用黃金填補!

當然…這傳國玉璽呃故事又何止這一個?

懷璧其罪、完璧歸趙…還有孫堅、袁術…都慘死在這傳國玉璽之手!

這傳國玉璽身上滿滿的故事,滿滿的血跡…

如今輪到大魏…

而大魏震的住它麽?

沉吟了許久,曹操才朗聲道:「這是多麼讓人肝腦塗地的山河?又是多麼讓人肝腦塗地的傳國玉璽啊!」

言及此處…

「啪嗒」一聲,曹操罕見的朝天子劉協拱手,一如…他曾經擔任西園校尉時朝劉協的父親先帝劉宏行禮時一般。

——「孤謝陛下,臣亦請陛下,將此傳國玉璽親手交予孤的孩兒!」

——「孤與陛下都老了…但孤的兒子會向天下證明,陛下的選擇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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