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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第四百三十三章 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
——「諸位且看。」

麴義發出一聲冷喝,他的胳膊抬起。

話音剛落…只聽得「嗡嗡」的一響,繼而,衙署正堂內掛著的幾盆花…猛地搖曳!

緊接著「砰」的一聲,花盆碎裂…

這…

眾人面面相覷,均大感疑竇。

明明,明明麴義舉手投足間並未拋出任何鈍器?

可…花盆碎裂,整個過程宛若隔空擊物一般,倒是有那麼點玄乎其玄的味道!

而麴義則是不慌不忙的走到那碎裂的花盆處,拋開磚瓦、泥土,將一個極細的片狀物體托於手中。

他繼續解釋道:「這叫刃片!將鐵片削成極薄的鋒刃,有一定重量卻極薄,不易被人察覺,若是特地習練過此拋擲刃片之法,是能夠做到在近距離瞬間拋出無數刃片,不漏聲色的奪人性命…」

「就在方才,先登營的甲士們檢查過那些守將的屍首。

無有例外…每個人脖頸內均嵌著一枚刃片!這種拋擲刃片的方法算是暗器中的一種,先登死士也有隨身攜帶一些。」

「不過,我先登營甲士同時能拋出四枚已經是極限,可那老者能瞬間拋出十餘枚刃片,儼然不止是身法,他的手法、力道也是極其凌厲。。」

要知道…

麴義手中的先登死士是整個大漢綜合能力最強的步兵軍團!

他們的強大在於他們攻城時各種各樣的手段,「每戰先登」只能佐證他們的勇武,可…先登死士最厲害還能熟練的使用各種兵刃。

自然也包括暗器…

刃片是暗器中的一種,這極薄的刃片…隱秘性更強,更容易突然拋出,殺敵於無形!

先登死士是練過的…而一場場戰役中,這些刃片極其實用!

只是。

對別人來說,多少對這個「背後傷人」的暗器領域有些陌生。

眾人均圍了上去,仔細的觀察著高順手中的這極薄的鐵片,還有的去看看那被砸碎的花盆,由此可以證明,這刃片的威力。

那麼…

雁門關上,那老者瞬間秒殺十餘人,想必就是使用的這種暗器!

儘管,依舊能證明他很強。

但總歸…麴義的解釋把那老者從天上拉了下來,拉回了現實!

「哼,鼠輩伎倆!」

呂布冷哼一聲,原本還高看這老者一眼,可現在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要知道,呂布師承李彥,李彥師承玉真子…

而玉真子「三絕」獨冠天下——槍、戟、暗器!

李彥與呂布的性子差不多…

不屑於學此暗箭傷人的把戲,故而,隻精學於戟,對「暗器」嗤之以鼻…

童淵的想法則截然不同,他主張的是「勝」而不是過程,這也是他最終與師兄李彥決裂的原因!

故而…

暗器!他學全了…

只是年輕時,他的武藝冠絕天下,哪裡還用得上暗器?

可人老了…再想達到年輕時那般恐怖的威懾力,就需要以這不漏聲色的「刃片」輔佐槍法!

再加上槍法與戟法不同…

槍法本就走的敏攻路線,故而…這刃片使用起來也是格外輕鬆。

「影將軍千萬不可大意!」

麴義提議道:「哪怕這老者,用了些許小伎倆,可…這也難掩他功夫的強悍!特別是他的身法…還有他那極端的手段!影將軍千萬不要小看他呀!」

是啊。

哪有不分青紅棗白,一句話不說,直接就把守城將士給殺掉的!

這性子也太極端了吧?

當然了…童淵這麼一個人,能教出那麼厲害的徒弟,卻隱居於邊塞…

甚至,就連烏桓南下都無動於衷,他的性子不極端才怪呢!

「哼…」

聽到這兒,呂布冷哼一聲。「他不是留下一句話,三日後牛頭山腳一戰麽?這一戰,我倒是頗有興趣」

「我還真想看看,他還有多少微末的伎倆,卑鄙的手段!」

呂布傲然佇立。

他本就尚武,又聽到這麼一個古怪、極端、武藝高強的老者,自然躍躍欲試!

「其實…」田豫卻提議道:「不如我等率先派人在牛頭山設下埋伏,如今真相大白,這老者功夫是高,可卻不是大羅神仙!只要我能率先布置,難不成?他還能躲得了萬箭齊發?到時候…萬箭射殺了他,自然也就救出了楊太守!」

閻柔猛然想到了什麼,連忙道:「還有,他既是生擒楊太守,那勢必有所目的,楊太守是陸統領的弟子,多半…他的目的是陸統領,他是想要用楊修與陸統領交換什麼,如果…知道了他的目的,不妨換給他,以此…換回楊太守,也算是平息了此事!」

閻柔提出了全新的意見。

哪曾想…

「哐」的一聲,呂布的佩劍直接揮出,當即將桌案劈碎!

他的聲音彷彿一下子淬了萬年寒冰一般。

「交換?平息此事?哼…怎麼可能!」

「他殺我雁門將士一十七人!這些將士都是保衛邊陲,保衛我大漢的血性男兒,他們有家有室卻甘願在此抵禦鮮卑胡人的進犯!我不管那老賊是什麼目的,那老賊要交換什麼?可這一十七條人命,我勢必要血債血償!」

「砰…」的一聲,呂布的佩劍直插入地面。「這個沒得商量,他的首級必須祭奠我雁門將士的在天之靈!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

「只是,那些埋伏、背後傷人的伎倆,我頗為不屑!」

霸氣…威猛…

還是那句話,經過了「白門樓殞命」的呂布想通了很多。

他回歸了九原呂奉先最純粹的模樣!

特別是…他這個全新的身份,他是一個影子,庇護邊陲的影子,庇護邊陲每一個熱血男兒的影子!

潛移默化中,他已經把每一個雁門將士當成了兄弟!

自然也包括逝去的那一十七人!

——「不論是誰?敢殺我邊陲將士者,我必取他首級!」

這已經是呂布第三次強調…

每一次的強調聲調更盛,也讓每個人都感受到他的那股決心與豪氣。

「算我一個!」公孫瓚一拍胸脯…「他不是要我們四個一起去麽?好久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老頭子了!」

「還有我!」張燕脫口道。「故弄玄虛,老子看他就很不爽!」

這話脫口…

麴義遲疑了片刻,「我自然也不會落下!先登營可沒有一個孬種!」

眼看著…

雁門四大金剛就要去赴約!

哪曾想,就在這時…

「麴將軍要去,我就不去了!」

公孫瓚豁然而起。

這突然發生的變故,讓所有人一驚…儼然,公孫瓚還記恨著麴義,哪怕如今…兩人均屬龍驍營。可昔日白馬義從的死是麴義先登營造成的,他怎麼能放棄這份仇怨呢?

「愛去不去,誰稀罕你去?」

麴義面色一冷…針鋒相對!

「你找死!」公孫瓚握拳爆起…

一下子,兩人劍拔弩張了起來。

「兩位將軍…兩位將軍…」倒是張燕張口勸道:「咱們三個幾乎同時加入龍驍營的吧,兩位將軍不妨想想看,在此間這麼許久,卻是寸功未立!」

「此番楊太守又被擄走,若是這消息傳到許都,傳到陸統領那兒?丟人哪,我張燕可丟不起這人!兩位將軍有什麼成見不妨還是以後再論,大局當前…我提議…先把咱們丟掉的面子找回來…」

不等張燕把話講完。

「呼…」公孫瓚長呼一聲,旋即眼珠子一定。「好,就且按你說的,只是…麴將軍!你可莫要他托本將軍的後腿!」

「哼,這話也是本將軍想說的!」麴義冷哼一聲…「公孫將軍,你可別又『有來無回』了!」

——「你!」

——「怎麼!」

眼瞅著兩人就要再度打起來了。

張燕與田豫連忙攔住…

呂布眼眸冷凝。「攔著幹嘛?讓他們打!哼…有能耐,去把那老賊屠了呀!在這裡,在自己人面前,裝個什麼?」

「影將軍」一說話,這下…滿座寂然,整個衙署又恢復了平靜。

畢竟…

如今在雁門,「影將軍」的威望,那可是足以媲美昔日的「九原呂奉先」,那是神一樣的存在。

他可不但是邊陲所有百姓、所有將士們心中的保護神,亦是張燕、麴義、公孫瓚佩服的對象!





許都城,醫署!

甘夫人已經被送了過來,糜夫人也在…只不過被張仲景刻意的攔在了門外!

一乾弟子們七手八腳的將甘夫人抬入後堂。

旋即…盡數離去,而後堂的入口處已經被便衣的虎賁軍把守住!

不許任何人進入其中。

甘夫人似乎已經醒轉…見到張仲景,見到醫署的陳列…一臉疑惑?不知道自己為何在醫署?

張仲景坐在她的身邊。

此刻的他正在給甘夫人把脈,可隨著脈象的清晰,他的心情變得愈發的悸動不已、震撼不已。

所謂望、聞、問、切!

方才甘夫人昏迷時,他先是看過了甘夫人的眼睛、舌苔、耳垂…最後穩噹噹的坐下,手輕輕的搭在了甘夫人的脈搏上。

他的指尖能感受到甘夫人微弱的脈搏跳動!

「咳咳…」

罕見的,張仲景輕咳了一聲,繼而眯著眼,口中喃喃:「像,像極了…」

「神醫,敢問…像…像什麼?」甘夫人連忙問道,語氣氣若遊絲。

「喜…」

喜脈的「喜」字才剛一脫口,張仲景猛然想到了什麼,當即把嘴巴閉住。

慌忙改口…

「沒什麼…只是一些常見的女人癥狀!」

他自然不敢說甘夫人是喜脈,這事兒太大了…

要知道,甘夫人的夫君是劉備啊!

劉備如今在哪?誰也不知道!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肯定沒在許都。

那麼…甘夫人懷孕,這可就…就很詭異,且有違禮法了!

要知道,古代對女人是很不友好的,夫君健在…卻懷了別人的子嗣,這傳出去,是要被萬人唾棄,是要被浸豬籠的。

哪怕張仲景已經能確定,這脈象…肯定是喜脈!

但…他不能說呀!

再說了,這事兒…張仲景幾乎斷定與曹司空有關!

那就更不能亂說了!

特別是這個敏感的時期,曹袁決戰…一封《討賊檄文》都能讓曹操臉面盡失,再…再生出這種事!

「咳咳…」

想到這兒,張仲景再度輕咳一聲,不論如何,得先向曹司空稟報再說。

「夫人,我有幾個問題,你若是知道就回答!」

張仲景心情凝重,語氣低沉。

甘夫人輕點額頭。「神醫但問無妨…」

「夫人除了今日眩暈之外?近段時間…可有什麼癥狀?」

張仲景問道。

「噁心,頭痛,眩暈…偶爾會幹嘔。」甘夫人如實道,做為一個沒有生過孩子的女人,她自然不知道,這些都是受孕的癥狀!

張仲景的眼眸愈發的凝重。

「那,夫人上一次葵水是什麼時候來的?」

「這個…」甘夫人登時有些難為情,哪怕面前的是一個老中醫,可…這種問題,要回答的話?多少有些讓女孩兒羞澀。

要知道…

甘夫人在除了曹操之外的男人面前,還是很純潔的,很純粹的。

「夫人不妨直言,老夫是醫者,醫者的眼中是沒有男女的。」

張仲景安慰一句。

「好…」甘夫人點了點頭,旋即去回憶…可這一回憶不要緊,竟然一時間沒有想起來,似乎…這月葵水沒來?

上月的話…是…是上旬的時候。

怎麼…怎麼會這麼晚呢?

登時,甘夫人就察覺到不對了。「似乎…似乎是上月?為何…為何我這一個月都…都…是,是小女子患上什麼病症了麽?」

「夫人不要多想!」張仲景擺了擺手,拿起毛筆在竹簡上記錄了下來。

口中繼續問:「那…夫人上一次房事是何時呢?」

既然已經確定是喜脈,張仲景的這些問題…主要是想問出具體懷孕的時間,這方便他下安胎藥!

只是,最近一次房事。

這就更敏感了…甘夫人的臉紅的像是一個大蘋果,還是紫紅、紫紅的那種。

她…她要怎麼回答呀?

她…她總不能說自己每晚都去…都去曹司空的府邸吧?最近…那不就是昨夜麽!

「咕咚」一聲,甘夫人咽了口口水,她幾次張口,卻又幾次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張仲景自然察覺到了。

一捋鬍鬚。

「我知道了…夫人不用回答了!」

甘夫人一怔,仲景神醫這「知道了」是什麼意思?是她想的那個意思麽?

卻在這時,張仲景豁然起身。

「夫人,有一言…我不知該講不該獎,可…為了夫人的身體必須要提醒這麼一句!」

「夫人要節製!」

張仲景的語氣變得無比的敬重…

這…

甘夫人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像是被人看穿了一般,臉變得更紅了。

「老夫就先告退了,甘夫人好生歇息,待會兒我會讓弟子準備好藥材,夫人按時服用即可…」

話音落下…

張仲景已經走出了此間閣宇。

他的話看似氣定神閑,其實,他心中早已心潮澎湃,這一次問診問的是真的刺激,太刺激了。





許都城,司空府。

「啪!啪嗒!」

一聲脆響…

曹操手中握起的毛筆,一下子落在桌案上,那方才從太學運來的上好的紙張,被毛筆上的黑點染上!

「嘶」…

曹操倒吸一口涼氣,他的眼睛睜的碩大,不可思議的回頭望向張仲景。

「有?有了?」

張仲景點了點頭,「有半月了吧!通過診脈可以初步確定…」

懷孕時,脈象的變化因人而異,最少的七天就能號出喜脈,長的也有二十多天才能號出喜脈的。

「哈哈…」

「哈哈哈哈…」

突然間,曹操大笑了起來…他把雙手都拍在了張仲景的胳膊上,「哈哈哈…」無比悵然的打消了起來。

聲震瓦礫,震得房樑上是隆隆作響。

曹操是真的高興…這不單單是多了個兒子那麼簡單,也不單單是因為羽兒的計劃可以順利進行,最關鍵的是——成就感!

一個劉備沒有完成,而他曹操完成了的成就感!

呵呵,你劉備不是擅長藏心術麽?

不是在我曹操眼皮子底下逃出去了麽?

呵呵…呵呵呵…

你夫人總逃不出去吧?

你的種,還是比不上我曹操的種好吧?

甘夫人懷孕,這種巨大的成就感,讓曹操整個人都要飄飄然了!

那麼…

接下來,按照羽兒的計劃,那…就得趕緊送回去呀。

等到兩個月肚子大了,那不就完犢子了。

而要做到這點,那…就還有兩個難題,第一個是…丫的,劉備現在到底在哪?如何第一時間給送過去!

第二個是,如何讓甘夫人心甘情願!

特別是第二個難題…這個比之找到劉備不知道重要多少倍。

要知道…

第一個難題看似困難,可實際上,一旦確定,曹操可以讓關羽順風順水…無論多遠,十日安全送達!

簡直再沒有比這送媳婦更貼心的服務了!

可第二個…那就是一個全新的故事了,得仔細的想想…

「曹司空…曹司空…」

見曹操愣神兒,張仲景連連提醒道。

「…仲景神醫是陸司徒的師弟自是通透,很多話,就不需要我去交代了吧?」曹操回過神兒來,旋即補上一句。「那…仲景神醫還有什麼交代麽?」

「…夫人既已經懷孕,那按照醫理,理應告訴她真相…如此方能讓她小心安胎!」張仲景小聲道:「只是,這次情況特殊,一個不好,或許會累了兩個人的名聲!」

張仲景沒有把話講明…

可意思再明白不過,曹操是聰明人,如何能不懂呢?

「這個,仲景神醫放心!」曹操微微一笑。「自有人去告訴她!也自有人會妥善處理這件事兒!」

就在這時…

「稟報曹司空!」書房門外,許褚大嘯道:「關羽從官渡回來了,在府邸外要拜見曹司空!說是要來請辭的!」

請辭…

如果放在歷史上,曹操一定是懸掛「迴避牌」閉門不見,可現在…

他回來的正好,剛剛好…恰到好處!

「哈哈…」

曹操忍不住笑出聲來。「仲康?雲長帶著帽子麽?」

啊…啊…

許褚一怔…旋即如實回道:「帶著呀!」、

「聽人說,雲長將曹司空賜予的馬匹、金銀都另外封存,穿著原本的服飾,帶著原本的帽子前來與曹公請辭!說是請辭過後再回去拜見嫂嫂!」

「哈哈哈…」曹操再笑,一邊笑,他不忘把眼眸望向張仲景這邊,緊接著…感慨道:「這就對了,雲長替他那老大哥帶了一頂大大的帽子!哈哈…哈哈哈哈!」

呃…

曹操這話脫口,張仲景眼珠子不住的在打轉。

似乎,曹司空這話中有話呀!

而這話的閱讀理解…

他…他不會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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