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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第四百二十六章 怎麼,哪裡都有這隱麟呢
鴻溝上遊,汴水之濱,官渡城寨。

此間…大雨下的格外的瘋狂。

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來,狂風追著暴雨,暴雨趕著狂風,風和雨聯合起來,追趕著天上的烏雲,整個天地都處在雨水之中。

狂風卷著暴雨像無數條鞭子,狠命的在城牆上抽打!

「劈裡啪啦」的聲音…

讓人單單聽到,心頭都是一陣顫粟。

就在這鬼天氣裡,官渡城樓之上,城牆甬道。

幾名身著鬥笠的男子正站在這邊…

許多人手中舉著油傘,可如此疾風驟雨下,區區油傘根本無法擋住那雨水的拍打。

油傘最中間的是兩個男人…

除了陸羽與徐庶還能有誰?

哪怕是在這鬼天氣之下,可兩人的嘴角均是揚起…

徐庶當先一聲。。

「時機到了!」

陸羽點了點頭,詢問向身旁的一名魁梧的鬥笠男人。「典都統,袁軍可都進入延津城了…」

「進去了!」典韋如實道:「三波哨騎均看的清清楚楚!似乎,在這鬼天氣裡南渡黃河,安營搭寨袁軍也都累了!」

是啊…

無論是渡河,還是安營搭寨,這都是體力活兒,何況…如此極端天氣下,那些帳篷哪能完全遮擋住風雨呢?

確保延津城內沒有埋伏,且是一座空城,這四十五萬袁軍…還不是趕快進入其中,找一處暖和的房舍躲雨。

只不過…

道、天、地、將、法!

《孫子兵法》中這五個取勝的「維度」…

袁紹還是忽略了「地」這一條。

——晉文公退避三舍!

可不只是縮短補給線而已,更大的目的是把楚軍誘入他們完全陌生的地形!

延津城的位置,延津城的驟變,對於袁紹便是完全陌生的地形。

他怎麼會知道,鴻溝上遊,汴水之濱…東側是官渡,西側便是延津!

用好了,一條汴水能倒灌官渡!

同樣的,用好了,這條汴水亦能倒灌延津!就看這溝往哪挖了…

「陸公子?什麼時候動手?」

徐庶的表情淡定,可內心中已經澎湃不已…

這一仗要贏了,足以載入史冊,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一仗是陸羽提出的方略,恰恰,這方略是經由他徐庶完善的!

可以說,陸羽去拿捏袁紹的心裏…

而徐庶則用袁紹這拿捏的「心裏」給予其致命一擊!

「我方才已經派人通知夏侯將軍,一旦袁軍進入延津城,即刻掘開河壩…引汴水倒灌延津!」

「此外,曹純將軍的虎騎已經蓄勢待發了…這次的功勞就讓給虎豹騎吧!」

言及此處時,陸羽的表情已經變得嚴肅了一分!

平時可以嘻嘻哈哈。

可大戰來臨之際,不能含糊啊!

「好!」徐庶點了點頭。「不知道這一仗過後,四十五萬袁軍會有多少成為水中魚鱉!也不知道袁軍的士氣將會何等低落?更不知道,被大水淹沒之後的他們,還如何抵禦洶湧的虎騎衝殺?這一戰,袁軍註定要被重創了!」

重創…

沒錯,徐庶是個嚴謹的人,在這裏他的用詞是「重創」,而非「徹底擊敗!」

徐庶說的是客觀事實。

哪怕是如此佈局,如此謀劃,可這一次行動,還打不死袁紹。

袁紹的兵還是太多了,哪怕是水火無情,想一朝泯滅…還是太難了!

不過,至少…這一場雨夠他袁紹吃上一壺的!

這也足夠讓徐庶心情激蕩!

呼…

聽過徐庶的話,陸羽輕呼口氣,他的眼眸漸漸的眯起。

口中下意識的想輕吟一首詩…

什麼「三萬裡河東入海,五千仞嶽上摩天!」

什麼「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勝有情…」

總之,他覺得這個時候隨便吟出一句很裝逼啊!

偏偏…

話到了嘴邊,終究是咽了回去,不太切合。

陸羽尋思著,怎麼…古代的詩詞裡,那麼多人寫赤壁,卻很少有人寫官渡呢?

看起來老袁的逼格比之周公瑾、諸葛孔明差遠了。

心念於此,陸羽索性即興吟出一句。

——「官渡之戰,要進入決賽圈了!別說,還有那麼點兒拭目以待呢!」

他這話脫口…

哪曾想,徐庶很有文化的吟出一句。

——「勢弱只因多算勝,兵強卻為寡謀亡!」

就這句,一下子讓陸羽覺得逼格滿滿!





延津西北處,汴河河壩,此間位於整個地形的絕對上遊。

如此暴雨天氣…誰也不會來此探查!

夏侯淵與他的「豹騎」站在這裏,任憑雨水沖刮…溝渠早已挖好,萬事俱備,只能袁軍進入那延津城了!

當然…

袁紹何時進城,自有探馬往返於此間…

此外,陸羽也不斷的派信使來通傳。

這一仗,功勞…都已經分配完了。

「呵呵!」

聽聞痛打落水狗的是曹純的虎騎。

夏侯淵嘴角揚起,不住的感慨道:「這小子,很難不讓人喜歡哪!明明是一場生死有命的戰役,卻被他安排的如此的『人情世故』,呵呵,呵呵!」

是啊…

挖通溝渠的是夏侯淵的「豹騎」,痛打落水狗的是曹純的虎騎,陸羽身為龍驍營統領,卻把這蓋世奇功讓給虎豹騎。

此間「人情世故」,也難怪夏侯淵感慨連連!

就在這時。

——「報,可以確定,袁軍所有兵馬已然盡數進入延津城!」

「好!」夏侯淵重重的點了點頭…「這是最好的時機,錯過了便失之交臂了!」

夏侯淵拔出腰間的佩刀。

他用最大的聲音,在暴雨中怒吼。

「開閘,放水!」

似乎…這渺小的聲音根本無法與那暴雨的傾盆聲匹敵,眾人只能看到夏侯淵拔刀,卻不知道,他們命令究竟是什麼。

而這時,就在夏侯淵身旁的一乾親衛,亦同時高喊。

——「開閘,放水!」

緊接著,無數甲士齊聲高呼,齊聲吶喊!

——「開閘,放水!」

——「開閘,放水!」

一道道聲音不斷的傳遞下去,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齊…

直到…

「轟」的一聲,大閘拉開…早已高漲的汴河水像是掙脫了牢籠的猛獸,在不斷發出的「轟隆,轟隆」聲中,肆意的發泄、奔湧!

驟然…

這巨大的聲響很快的傳入了延津城內,驚醒了那些忙碌了幾日,氣喘籲籲,且早已熟睡的袁營將士。

自然也包括袁紹!

「轟隆!」

「轟隆!」

片刻的功夫,浪濤已經進入了通往延津的溝渠之中,水流湍急,一波一波的浪花從溝渠中竄出,拍擊在大地之上,承載城牆的大地開始震動。

就連夏侯淵…也被這種大自然的力量震撼。

他從未想過,一條汴河竟然能在這暴雨的傾盆下,爆發出這般恐怖的力量,遠非人力能敵。

浪濤還在拍擊,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已經衝擊到延津的城池。

轟…

整個延津城都在震動,都在搖曳…

而袁紹從睡夢中驚醒,當他帶著張郃、高覽登上城樓時。

眼見那諾大的城牆在坍塌,在下陷…

彷彿整個大地都空了,數丈之高的城池直接沒入地底,數千城牆上方的將士直接被壓死,沉入大水之中。

一時間,溝渠被堵截,沒有了發泄之地,直接漫入城中。





轟隆…轟隆!

隨著水流那巨大的力量…灌入城中的大水淹沒了無數房屋,數不盡的院落開始坍塌,開始陷落!

這是一隊袁軍的大戟士,他們本搶到了一個豪宅!

豪宅裡奢侈的用具一應俱全…他們本想在此住上幾日,享受下那有錢人的日子,最後走時,再順手牽羊的帶回老家!

換上一筆大財富!

怎奈…

方才剛剛聽到「轟隆」、「轟隆」的聲響,緊接著…大水已經灌入其中,這些奢侈的用具被雨水沖碎,便是那銅鏡…亦然碎裂成許多段,被雨水沖刷著向四處蔓延。

「啊…」

一名大戟士原本還在驚愕之中,可緊接著…他驚呼一聲,他捂住了自己的臉,銅鏡的碎片劃過了他的面頰。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哀嚎聲接踵而起…

當然,這名大戟士不是幸運的,卻也不是最慘的…

大量的袁軍甲士被壓在了石堆中、房屋下…

更有甚者,被大水不斷的向前沖刷…直到以極快的速度撞到一處硬物上,鮮血飛濺…慘不忍睹!

大水不斷的吞噬著一切,被水淹沒的甲士,瘋狂的拍打著雙手。

北方人…識水性太少了?

他們那掙扎的泳姿…宛若「狗刨」,可…在如此洶湧的大水中根本沒有絲毫作用。

他們發出那夜梟的淒聲,他們的眼神中帶著絕望…

最後的結果…卻那般的相似!

要麼被溺死在水中!

要麼,在水流那巨大衝擊的隨波逐流下,被撞死在某處…窒息,昨日還是安樂鄉的「延津城」,今朝…已經變成了修羅場!

「逃…」

「逃出這裏,逃到高處!」

袁紹撕心裂肺的呼喊…

早有將領去組織將士們的自救,他們畢竟有四十五萬人,延津城內亦有高處…亦存在堅固的房舍!

或許…有組織的自救下,還有一線生機。

只是…如此混亂之下,大亂之中,組織自救?談何容易?

而最可怕的是袁軍中數目龐大的馬匹,它們彷彿有天生的嗅覺一般,它們瘋了一般,衝出了柵欄,成群結隊的也往高處奔騰!

…這一刻,生死面前,它們哪裏還懼怕人類?

它們陳群結隊的踏往那至高處!

無論路途上是什麼人?

它們毫不猶豫的將其撞飛,這些躲過大水的「幸運兒」倒在地上,緊隨而至的是無數馬蹄從他們的身上踏過,直接將其頭骨踩碎。

整個延津城,已經陷入了一片人間地獄!



袁紹已經徹底懵逼了。

這是噩夢…

他聽到四面的慘呼聲,他茫然無措的看著自己身旁的甲士,很慶幸…他所處的位置是一個高處!

也是一個堅固的場所,不至於被這大水一衝既潰!

他是安全的…

只是…身處城樓之上,整個延津城內的眾生相他看的太清楚了,而延津城本就是一座空城,此間…所有被洪水肆虐的…都是他的兵啊!

而這一個個兵…

如今正…正在與死神搏鬥,甚至…甚至已經不出意料的落入下風,命懸一線!

狂瀾即倒…大廈將傾!

慘呼,無數人的慘呼,還有馬…馬兒的嘶鳴!

哀嚎聲,那痛入骨髓的哀嚎聲,已經讓袁紹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冷汗一出,身處絕對逆境中的袁紹,腦袋反而一下子變得清醒了。

原來…原來。

這幾日以來,一個個片段不斷的在袁紹的腦海中閃爍而過。

——陸羽將百姓從延津遷往官渡!

——陸羽邀他袁紹在延津前一敘!

——陸羽誘他去進攻撤離部隊…

——可他…可他袁紹非要頭鐵的選擇強行入駐延津!

這種種,種種…

陸羽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就是誘他袁紹將四十五萬大軍送入延津,然後…然後就是這場滔天的洪水!

怪不得…他要攜民去官渡,怪不得…

「陸!陸羽!我要生食汝肉!」

袁紹撕心裂肺的吼出一聲,其實,他有很多地方不能理解。

陸羽怎麼就能篤定?他袁紹…他袁紹會入駐延津呢?

攻心?

又是攻心?

這就是所謂的攻心麽?

有那麼一刻,袁紹的心情與當初落敗的顏良,殞命前的文醜一般無二!

絕望,毫無希望的絕望!

其實…

袁紹不是沒有提防陸羽的「攻心」,可…他還是少算了一層。

準確的說,是徐庶多佈置了一層。

袁紹的心裏一旦被拿捏…

那讓徐庶制定計略,可發揮的空間就大了!

結束了麽?

一切都結束了麽?

袁紹仰起頭,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這一刻…他突然感受到一抹崩潰的味道!

驕傲如袁紹,此刻竟是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本來…

本來只等這雨停,他大軍就會朝官渡猛攻,他深信自己可以一舉拿下官渡,而這座官渡城寨一旦陷落,那麼…中原,整個中原的門戶就會洞開!

他的兵馬一旦踏入,那許都就是他袁紹的了,整個司、徐、兗、豫…也就是他袁紹的了,可…現在,這一切,都被這一場大水給淹沒了麽?

幾名心腹甲士給袁紹加上一層鬥笠…

而袁紹大踏步在城樓上踱步…

他的瞳孔在劇烈的收縮。

不…還沒有結束,他必須…必須逃出去!

他有四十多萬人,一個喝上一桶水,也足夠在這洪水中喝出一條逃生之路。

「主公,主公…先退,先退吧!」

張郃連連勸道…

不甘,儘管袁紹早已打定了主意,可多少有些不甘心哪!

他想儘可能多的保全士卒,保全這有生力量,在他看來…曹袁決戰,還沒有結束!

他…他要一雪前恥!

沒有倒下,他袁紹還不能倒下!

「主公,主公…」這時許攸在一乾甲士的帶領下,也踉踉蹌蹌的跑來。「有一處…有一處可以通往城外,主公,主公…先逃出去吧!」

「那…那他們呢?」

袁紹環視那些在洪水中掙扎的甲士。

許攸都懵逼了…

這時候,倒是顯得你袁紹「愛兵如子」了,裝你二大爺的!

「主公,將士們吉人自有天佑,自然…自然有幸運的能逃出去的!」許攸苦口婆心的勸道…

頓時,他感覺心累。

不光心累,甚至肝、脾、肺、腎,哪、哪、哪都累!

「好…既如此,那…那先撤出去再說!」

袁紹當即下令…

「踏踏踏…」

城牆上頓時響起連續不斷的腳步聲,這位「愛兵如子」的袁紹…極為「不甘心」的揚長離去。

而此刻的城樓下,那些被淹死在洪水中的甲士被衝到了一處,他們中不少人還流著血,鮮血染紅了水面…

為這被汴河水倒灌的延津城…更添得一分森然可怖!

結束了麽?

並沒有…

因為曹純的虎豹騎已經在大水的外圍,他們是騎兵,不是水軍…自然無法靠近那被淹沒的城池。

不過…若是袁軍將士敢上岸。

那…虎騎的戰戟也不是吃素的,即便不能全殲數量龐大的袁軍,可至少…也得讓袁紹拔下一層皮,皮開肉綻!帶血的皮!

「全軍聽令,守在此處,看到袁軍無需衝殺,遠距離射殺即可!」

「箭矢耗盡即刻撤離!」

曹純的聲音響徹於此暴雨之中…

雨一直下,氣氛越發的不融洽了!





冀州北境,常山郡,飛龍山腳下…酒肆大堂!

眾人只聽到一陣風聲,聽到酒肆大門推開的聲音,卻不曾想,眨眼的功夫這酒肆的當中便佇立著一個手持長槍的六十餘歲男人!

——「哪個是袁安?」

伴隨著這老者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

酒肆中所有人…包括掌櫃、跑堂的、客人…無一不是倒吸一口涼氣,經常在此間酒肆喝酒的人,都見過槍神的畫像,而眼前這位…不正是那畫卷中的人麽!

——槍神,童淵!

——「不才在下,正是袁安!」

就在這時,角落除的一張案幾旁,一名白袍男子豁然起身,他正是袁安,苦苦等待與童淵一會的袁安!

當即,他拱手朝童淵一拜。

——「跟我來!」

冷冰冰的三個字,宛若每一個字眼都在寒冰中浸了千年…

旋即…

眾人隻覺得一陣涼風襲來,童淵已經不在此間酒肆之中。

快,好快的腳力。

甚至…這已經不能說是快了,簡直應該用「迅捷」這兩個字來形容,恐怖如斯!

而袁安…

「呼…」的一聲,他輕呼口氣,哪怕是他這個水鏡八奇中的第一奇,哪怕是她這個南華八怪之一左慈的大弟子!

在面對「槍神」童淵時,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壓迫感!

童淵!

不愧是能與師傅「水鏡先生」、能與師傅左慈的師傅「南華上仙」相提並論的存在!

氣場之強大,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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