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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第四百零四章 有非常之事,然後立非常之功!
曹操不知道校事府門外,一名女子已經鬧得天翻地覆。

如今,他滿心都在「羽兒」身上。。。

——「奏事!」

一聲呼喝…

當即第一名首領回稟道:「稟報曹司空,陸司徒最近派人大肆採買桑皮、藤皮、竹、檀皮、麥桿、稻桿,此外…繪製『簾床紙模』,這些行動倒是與蔡侯紙的抄紙技藝頗為相似,只是,用料更多了許多。」

說著,他將一卷手卷放在桌案上,展開…上面描繪著龍驍營內的甲士大肆接觸商賈,購置原料。

「蔡侯紙?」曹操眼眸微眯,心頭嘀咕一聲「羽兒這是在做什麼?造紙麽?」

當然了…曹操對紙的印象,還刻板的停留在最初級的「蔡侯紙」階段,沒別的,就是貴…而且皺巴巴的,不適合書寫!

想到這兒,曹操注意到在手卷的最後一幅,繪製出幾名龍驍騎去迎接一位年輕人。

這讓曹操生起了一些好奇。

「他是誰?」

「左伯!」這校事首領回道:「東菜人,字子邑,長相奇醜…卻是陸司徒特地命人去請來的,似乎也與這造紙有關。」

噢…

曹操點了點頭。

儘管不知道羽兒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葯?

可…看起來,這造紙,羽兒是很上心哪!只是…當此曹、袁決戰之際,如此興師動眾的做這造紙技藝,曹操是愈發看不懂了。

「繼續…」

曹操揚起手…

第二個校事首領回稟道:「陸司徒秘密派遣司馬懿赴冀州,就在昨日,司馬懿已經潛入冀州!」

手卷展開,第一幅圖是司徒府門前,司馬懿拜見陸羽,辭別陸羽…第二幅圖則是司馬懿擦著眼睛下跪的畫面!

曹操點了點頭。

依舊是不明所以,可…珠玉在前,羽兒派遣一個楊修,都能把並州攪得天翻地覆,此番…羽兒派遣司馬懿去冀州,那…

曹操隱隱有一種感覺,這次冀州的水…怕是也將被此司馬仲達攪渾!

「下一幅…」

曹操繼續吩咐。

第三名校事首領回稟。「就在昨日,龍驍營高順與張遼測試了一把『刀』,長約三米,重量超過二十斤,高順憑藉此刀一刀劈出,戰馬碎裂成四段,單單脖頸處就碎成了三段!」

手卷展開,是張遼騎著馬沖向高順的畫面…

而高順以腰肢力量為樞紐,一刀揮出…最後一幅畫卷,赫然將戰馬的碎裂,血雨揮灑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

「這刀叫什麼名字?沐兒怎麼從未向我提起?」曹操當即問道…

「此刀名喚『陌刀』。」頭領如實道:「昨日測試時沐姑娘也在場,也是於昨日,鍛造坊停止了一切兵刃、鎧甲的鍛造,全力以赴鍛造此陌刀!」

「陌刀?」

曹操輕呼口氣,口中輕吟一聲。

旋即…他的眼眸冷凝,下一刻,「哈哈哈…哈哈哈哈…」,曹操竟是爽然笑出聲來。

一邊笑,他不忘朝著曹仁、曹洪感慨道:「我就知道,陸司徒一定會帶給我驚喜!好一個陌刀,好一個一刀之下,戰馬碎裂!」

曹操看起來無比激動…

他大踏步走到畫卷面前,比起「造紙」,比起「司馬懿」,無疑…這「陌刀」更讓他亢奮不已!

曹、袁決戰在即,曹操需要的就是這等神器!

「還有麽?還有比能一刀劈碎戰馬還讓人亢奮的圖卷麽?」曹操大喊一聲。

其實他的本意是聽到這兒,夠了…

單單這陌刀的出現,足夠讓他曹操在即將到來的戰場平添許多信心,至於…這話,是隨口一問。

哪曾想…曹操的話音落下。

「有…稟報曹司空,還真有!」

啥…

曹操有點懵?

他好奇的望向最後一位校事頭目,眼神中滿懷疑竇,比一刀劈碎戰馬還讓人亢奮的圖卷?這…

不等曹操開口,這頭目大聲道:「就在一個時辰前,陸司徒於龍驍營中檢閱槍兵…」

曹操聽著,心裡覺得,這不挺正常的麽?

哪曾想…

頭目這第一句話脫口,第二句就來個了大翻轉。「怎奈,附近牛棚著火,陸司徒帶人去看,發現是何晏在做測試,是…是陸司徒新成立的提煉坊提煉出一種名為『白磷』的白色粉末,此粉末在高溫下既能焚起衝天火焰!竟是旦夕之間將牛棚中的十頭牛給燒死了!這些牛甚至沒做出半點反抗!」

畫卷展開…是衝天的大火將牛完全焚燒在其中,幾乎是瞬間,牛的位置都沒有改變,就已經倒在地上,沒了呼吸!

這…

曹操倒吸一口涼氣,如果說…方才陌刀能劈斷馬頸還符合一定的常理。

那麼現在…一頭牛旦夕之間被燒死?這事兒離譜啊!

要知道,牛雖然勤勞,雖然脫離了低級趣味,雖然忠心,雖然苦幹…可毋庸置疑的是他們的抗擊打能力,對火焰的抗性,乃至於…生命力是完全優於人類的。

哪怕是兩軍交戰使用火攻,可試圖旦夕之間焚滅數萬士卒,那也是絕無可能,人會動,牛也會動啊!

頃刻間燒死,頃刻間斃命,這…怎麼可能?

這根本不符合火焰的常理啊!

當然了…

曹操哪裡會知道,這燃點僅為四十度的白磷,不單單是遇火既焚。

更有甚者…

他的火焰中帶著大量的毒素,讓人…啊不,是讓牛無法動彈,再加上那火焰漫天下窒息一般的濃煙,真的能做到讓牛頃刻間倒下,隕亡之後…皮毛還在焚燒!

「咕咚…」

驚訝的不止是曹操,這次…就連曹仁、曹洪也驚訝到無法呼吸。

曹仁驚詫的地方在於這火焰恐怖的破壞力,曹洪驚詫的地方則截然相反,他心疼這十頭牛,要知道…

這個時代…一頭牛足夠換三匹馬了。

而現如今…在黑市上,一匹馬的價錢都是以十萬錢計!

曹洪掰著手指頭算算,頓時很想哭,幾百萬錢就這麼…沒了!

肉疼…

不光肉疼,曹洪感覺他的心、肝、脾、肺、腎…哪,哪,哪都疼!

就在這時…

「報…」一聲通傳,一名虎賁甲士快步闖入校事府內!

按理說,校事府的規矩…只有各校事首領與曹操、曹仁、曹洪才能進入,這是確保情報的機密性…哪怕是許褚也只能守在門外。

可…

曹操的眉頭微簇,可不等他開口,這虎賁甲士連聲道:「丁…丁夫人到了,她執意要闖校事府,我等…我等不敢阻攔!只能…只能來稟報。」

丁夫人?

曹操下意識的就想問,是哪個丁夫人?

印象中,他的正室夫人丁蕙素來講規矩,決計做不出闖校事府這等事!

可…不等開口,曹操的眉頭一挑。

是丁香…

沒錯,能讓虎賁軍不敢動的,稱作是丁夫人的…除了他的正妻丁蕙外,那只剩下夏侯淵的夫人——丁香!

而恰恰,這位夏侯淵的夫人…可是曹操的夢中情人,是曹操變為「曹賊」的關鍵人物!

呃…

下意識的,這位梟雄豁然起身…竟是渾身顫抖了一下。

說起來,因為丁蕙與丁香的姐妹關係,因為曹操與夏侯淵的族兄弟關係…曹操與丁香倒是經常見面,甚至…丁香目前為止生下五個崽兒,每生下一個,曹操都會去看她。

這點上看…曹操可比小老弟夏侯淵都要貼心許多!

甚至,對於丁香…也就是夏侯淵的這些兒子,曹操一向是視如己出!

只是,曹操心頭的想法…夏侯淵不知道,丁蕙不知道,丁香自然也不知道!

這是埋藏在內心深處的初戀啊!

這是唯一一個,曹操想動卻不能動的女人。

…在丁香的眼裡,曹操就是她的好姐夫啊!

此番…

丁香冒然前來,難免讓曹操心頭一陣悸動。

可不等他開口,丁香已經出現在了曹操的面前。

而她絲毫不扭捏,蓮步輕移,行至曹操的面前…開門見山道:「姐夫,你好生粗心…姐姐都四個月了,姐夫還沒有發現麽?」

呃…

曹操一愣。

此刻,他滿腦門想的都是這位眼前的初戀情人,下意識的還沒有反應過來,姐姐四個月?什麼四個月?

「怎麼?四個月?什麼四個月?」

曹操吟出這麼一句。

誰能想到…這位問鼎中原,讓人聞之色變的梟雄曹操,此刻在丁香的面前,竟宛若一個青澀的少年郎一般,有那麼點兒緊張,有那麼點兒智商下降的味道。

「姐夫,是姐姐她有了…都懷孕四個月了?姐夫竟都沒有發現麽?」

啊…啊…

如果說方才,曹操是見到初戀情人而呆了一下,愣了一下。

那麼現在…他就是聽到了這麼一個爆炸性的新聞,而雙目瞪得碩大,胸口竟也開始跌宕起伏。

有了?

丁蕙她…有了?

嘶…曹操倒吸一口涼氣。

頃刻間,許多事兒回憶在了他的眼前。

他記得…前段時間,準確的說,就是四個月前…

不知道什麼緣故,他這位正室夫人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如狼似虎…完全是要把曹操的身體掏空的節奏!

印象中,那段時間…無論曹操晚上是在書房,還是在哪裡,丁蕙均會準時出現,到後面…都快要成為曹操的夢魘了。

那時候的曹操…就一個感覺。

這特喵的就是活脫脫的「圍城」啊…裡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進來,箇中滋味,並不好受!

「呼…」

想到這兒,曹操再度倒吸一口涼氣,時至今日,他懂了…多半是成親二十多年無子的丁蕙,從哪裡尋覓到了一些藥方,繼而…調好了身子,繼而…就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了!

等等!

曹操感覺腦袋有點亂,他猛然想到了…昔日…羽兒的藥方似乎治好過夏侯惇…

那麼…

「咕咚!」

一口口水下咽,整個事情的原委一下子躍然於眼前。

這是「醫仙」羽兒的藥方治好了他的夫人——丁蕙,繼而…便是「悲傷」的故事…

然後,丁蕙就有了,就已經四個月了!

想到這兒,曹操的眼眸瞪得更大了…

「姐夫不應該…很高興才對麽?」

丁香的話接踵而出…

「高興…哈…高興…」曹操笑的極為勉強。

這一刻…

他想的更多,也更遠…這是高興的事兒麽?他曹操明明很想哭!

這事兒,離譜,離大譜啊!

曹操驟然想到的是「世子之位」,是羽兒這個…他早已定好的世子人選!

丁蕙的懷孕,這幾乎打破了他原本所有的計劃。

要知道,曹操的計劃中…

如今的長公子是曹昂,嚴格意義上講…他也不算是嫡子,算是正室夫人丁蕙養大,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嫡長子,而同樣的操作…也可以作用在羽兒的身上。

待得父子相認的那一天,讓羽兒先是認弟弟曹德為父親…然後過繼給曹操,如此一來私生子的身份就可以避免!

接下來…便是認他曹操的正妻丁蕙為母親,只要丁蕙接納,按照年齡…他便一躍成為了嫡長子,成為了曹操這大業順理成章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可…

如今丁蕙肚子裡的孩子,將是一個巨大的變數!

若然是男兒…那就不好辦了!

所謂養子身份的「嫡子」與正妻親生兒子的「嫡子」…還是有巨大差距的。

儼然…

那時候的羽兒要繼承大位,就要費更大的功夫,有更多的阻礙!

不說別的,單單丁家與丁夫人這關就不好過,誰不心疼…自己肚子裡的兒子呢?

可偏偏…

這事兒就離譜,是羽兒幫丁蕙懷上…啊不…是羽兒的葯幫丁蕙懷上的,曹操怎麼頓時腦海中有一種「作繭自縛」的感覺呀!

他就不該從了丁蕙…他就該忍住!

呵呵,這什麼事兒啊…

以前是身體累,現在改成了心累了!

此時此刻的曹操滿腦門寫滿的就是四個大字——「我太難了!」

「姐夫這笑…怎麼看起來比哭還難看呢?」

丁香的話再度傳出…

呵呵…

曹操就「呵呵」了,曹操心裡嘀咕著,他沒哭出來就不錯了,除非你姐…生的是個女兒,那才是喜大普奔,普天同慶呢!

否則…

「太累了,你姐夫這段時間太累了…」曹操勉強的露出一絲笑容。

可這笑容剛剛浮現就戛然而止…

因為,猛然間…一陣劇烈的痛感驟然升騰而起,像是從腹部直衝腦門…一時間,曹操的腦袋猶如山呼海嘯,刀砍斧劈…

痛,這次是真的痛,痛不欲生!

——「痛…」

——「痛煞我也!」

——「快…快傳醫官!」

說話間,曹操整個雙腿一個踉蹌,整個人跌倒了過去,昏迷不醒…

「姐夫…姐夫…」

丁香一把托住曹操,曹仁與曹洪趕忙圍了上去,可…除了呼喊醫官,他們也是手足無措!

「大哥…大哥…」

「大哥…」

整個校事府一時間亂作一團。

恰恰就在這時。

踏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響徹而起…

「報…七百裡加急,急件…急件!」

一名甲士手捧著竹簡快步行至校事府門前…

曹仁看了大哥曹操一眼,凝著眉…快步走去,一把接過,迅速的展開。

這不展開還好…

一展開之下,曹仁整個額頭都在冒汗…

——顏良率五萬大軍南下…征討白馬!

——袁紹攜五十萬大軍南下,進攻延津!

這…

曹仁整個人一下子慌了。

而一旁的曹洪見他臉色不對,急忙問道:「子孝?出什麼事兒了?」

「唉…」曹仁長嘆一聲,他的眼眸回望向曹操。「大哥昏迷,恰恰這時候袁紹大軍南下了!」

啊…啊…

曹洪疾呼一聲,一雙眼眸瞪得碩大,「這…這…這怎辦哪!」

「去…去告訴陸司徒,去…去告訴荀令君!」

曹仁當即吩咐…

這一刻,他必須冷靜…盡最大可能的冷靜下來!





冀州與幽州的交界處,常山最北部…

飛龍山下,酒肆內的客房中!

一張案幾上擺放著三份竹簡,其中之一是一封收到的信,上面闡述著如今袁紹與顏良分兵兩路南下的行動。

第二封似乎是一封要寄出去的信,而最後一封竹簡上有些亂,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篆體小字!

其中,一些重要的字會劃上圈…

比如…

當世第一戟——李彥;

槍神——童淵!

河北顏氏兩位小姐——顏雲、顏雨;

還有…最醒目,也是最濃墨重彩的——「顏良!」

這些名字,似乎都很重要,可唯獨「顏良」這一個名字,被勾畫了無數次,更添了幾分耐人尋味!

在這第三封竹簡旁有幾枚毛筆,這是上好的毛筆…人稱「張芝筆」,價格不菲…

而這「張芝筆」的主人正是那名年輕的白袍鬥笠男人。

這一次…

這白袍少年沒有頭戴鬥笠,露出的那白色的頭髮格外的與眾不同!

也不知道是遺傳的「少白頭」的緣故,還是太過惆悵,總而言之…他的樣子給人的感覺是倆個字——神秘。

而他的筆不住的將竹簡上「顏良」這兩個字勾掉,然後再度…寫上。

似乎…

這個名字,讓他頗為猶豫!讓他下不了決心!

終於…

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眼眸徒然睜大…

像是最終做出了決定。

緊接著,大筆一揮,還是勾去了顏良的名字,似乎是為了不反悔,刻意的將所有的筆全部拋遠!

緊隨其後,他的口中喃喃吟道:

——「顏良,顏氏一族的長公子,武藝非凡。」

——「奈何,性格太過急躁火爆,從小生活在眾星捧月中,而這註定他養成的是那驕傲、狂妄的性格!由他掛帥,奇襲白馬…勢必落入埋伏!」

——「父親此舉,河北四庭一柱怕是要隕落一員了!」

一聲感慨過後,他將那封寫好的要寄給袁紹,能救下顏良的書信丟入火盆…

緊接著…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也好,正好用你的命…逼出最強悍的顏氏一族!」

——「顏雲夫人痛失愛弟,想必…不會善罷甘休吧?」

——「呵呵…」

白袍男子淺笑一聲。

——「十個顏良?又能比得上一個童淵麽?」

講到這兒,他的眼眸眯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狡黠的笑意悄然而出。





------題外話------

開始補以前的了。

就按你們說的,欠六章…這章過後,欠五章!

有月票的就小手動動,投一下咯…

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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