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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第四百六十二章 得意門生,陸羽最器重的弟子們
夏侯涓旳語氣篤定,眼眸中更是透著堅毅。

儘管…作為一個女兒家,她是怯弱的,可…這一刻,事關整個許都城的安危,事關許多親人的安危,她必須要站出來,像那些龍驍營的戰士一般,保衛身後的城池。

女性本柔,可…當她們被賦予某種「信念」的一刻,她們就會變得異常剛強。

所謂為母則剛,就是這個道理。

「夏侯姑娘,這…這不是鬧著玩的!」荀彧再度詢問,這一次,他的語氣已經變得凝重了許多。

「荀令君,您…您就信我一次吧!我…我真的能找到!」

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

夏侯涓唯有牙齒咬住嘴唇,唯有讓眼神更堅毅一分。

「穰山?真的有密洞?」趙融也疑惑的問道。

「嗯!」夏侯涓點了點頭。「那裡松木極多,最適合去撿柴木,很多樵夫也會在那邊,只是…很少人敢往穰山深處,那邊有些陡峭…而密洞就在那裡,宛若與世隔絕一般,若是藏匿在其中,決不會被察覺。」

這…

荀彧思慮再三,他做出決定。「好,那…就請你領路,帶著咱們的探馬去探查一番。」

就在這時。

夏侯衡、夏侯霸拱手請命。

「請荀令君允準,讓我兄弟去護衛涓兒妹妹…」

言及此處,夏侯衡、夏侯霸望了諸葛均一眼,夏侯霸道:「我兄弟與孔明同樣是太學生,絕不會讓荀令君失望!」

夏侯衡也補上一句。「若有閃失,荀令君軍法處置我二人便可!」

儼然,「諸葛孔明」已經成為了太學生的表率。

聽到這兒…

荀彧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不愧是太學生,不愧是陸司徒與蔡琰姑娘的弟子,老夫答應你們,不過…你們切記千萬小心!」

「喏!」

夏侯衡、夏侯霸拱手一拜。

而有人從甲胄中選出一副瘦小的女子輕甲交給夏侯涓,此行危險,必須得裝束一番。

不多時,夏侯涓穿上女子輕甲,那輕靈、可愛的外表下,套上了一層凜然煞氣的輕甲…倒是顯出了一抹別樣的味道。

有些重,不過,夏侯涓還能夠承受。

只是,她的腰太細了,便是輕甲中的「護腿甲」也根本套不上,無奈…她的下半身只能穿原本的裝束。

借著夜晚那微弱的燈光,一行人迅速的往穰山行去,去那洞穴中一窺究竟。

當然!

在荀彧看來,這還遠遠不夠。

哪怕是能找到劉備的兵馬…

可接下來,才是最重要的,面對數倍於己方的敵軍,他必須尋到一種可以利用地形,儘可能多的殲滅敵人有生力量的方法!

「孔明…」荀彧下意識的把目光望向諸葛均的方向。「如果…如果夏侯涓真的能找到賊兵的位置?你工房中可有什麼器物能夠殲滅這幾萬賊兵的麽?」

這…

諸葛均雖然老實,卻不笨,荀彧這話的意思,他一下子就聽懂了。

荀令君話外之意是「諸葛神弩」!

只不過…

「荀令君…」諸葛均搖了搖頭。「此諸葛神弩…並不是作戰使用,而是暗器的一種,是用來防身用的,短距離殺傷個把敵人還有把握,可面對大量的敵軍…它的作用根本無法做到大範圍的殺傷!」

呼…

荀彧呼出口氣,諸葛均的回答不出意料,是他的想法太單純了,這小小的黑匣子,怎麼可能…阻攔的了數以萬計的敵軍呢?

「範圍殺傷?範圍…殺傷!」

荀彧喃喃吟道。

恰恰,他的話…讓諸葛均猛地想到了什麼。

他豁然意識到如今是八月,艷陽高照的八月…炙熱的八月!

哪怕是夜晚…空氣中依舊是燥熱無比,而這…這種極致的溫度,極擅長另一種『武器』的發揮!

準確的說,那還並不能稱之為武器,而是一種「粉末」!

可…此前測試時,這粉末的威力巨大,更可以事先短時間範圍的殺傷。

心念於此…

諸葛均的眼眸豁然睜開。

——「荀令君,我…我想到了一種方法…一種破敵的方法!」





官渡,一處黃河沿岸的小農莊內,夜深十分,萬籟俱寂。

忽的,一列列士兵的腳步聲與鎧甲的摩挲聲驟然響起,頃刻間…火把照亮了這幽深綿長的民巷。

「咳咳…」

此時…曹洪翻身下馬,走到了一乾甲士面前,輕咳一聲,對領頭的親兵說道:「動作快點兒,別鬧出太大的動靜。」

親兵嬉笑道:「將軍放心,這種事兒,又不是頭一回了…」

說著,轉身一揮手,一乾親兵們如狼似虎的衝進了此間民巷之中,曹洪嘴中叼起一根蘆葦,負手而立,就站在巷口,不多時,已經可以聽到巷中傳來的哭喊聲、叫罵聲!

這些曹洪的親兵換上了袁軍甲士的裝束,沖入街巷…

然後就是肆意的打砸擄掠,更誇張的,還有的將婦女拖入屋內,然後…便是女人的掙扎聲與甲士的狂笑聲,最終,一切的聲音回歸虛無。

自然…也有懷著錢糧布絹,從街巷中跑出,將這些一股腦的填入馬車之上,百姓們哀聲四起,場面一片混亂!

就在這時…

「得得得…」

一聲戰馬的嘶鳴聲響徹而出,緊隨而至的是巷子的盡頭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年輕將軍帶一隊騎士馳馬急入,一鞭子撂翻了那名帶頭劫掠的曹洪親兵!

「住手…」

「都給我住手!」

這年輕將軍正是曹休,他身後的騎士則是龍驍營的騎士!

此番,他在附近巡邏,聽到這邊的哀嚎聲,立刻趕來…原本以為是袁軍餘孽在劫掠百姓,可走近了才認出,這不就是青州兵的一支麽?

那曹洪的親兵挨了一鞭子,臉上一道血痕清晰可見,正打算拔刀…可看清楚來人是曹休與龍驍營,哪裡還敢造次!

不誇張的說,如今的曹營裡…他們這些青州兵給龍驍營提鞋都不配!

「原來是…是曹休將軍!」

曹休滿臉怒色的翻身下馬,卻是壓低聲音。「誰允許你們在這兒冒充袁軍,為非作歹的?」

親兵小聲道:「這…這都是…老規矩呀!」

呼…

曹休的眉頭緊凝,龍驍營因為「摸金」與「各種生意」的緣故,素來軍餉充足,每頓都有肉,有瓜果…甚至每日的食肉量還有嚴格要求,不能短了分毫。

不誇張的說,龍驍營的甲士吃肉能吃到吐!

可飽漢子哪知道餓漢子飢…

青州兵的軍餉可沒有這麼充沛,別說吃肉了,一日兩餐能保證不缺斤少兩都不錯了。

故而…

每次行軍打仗之後,很多青州兵會換上敵軍的裝束去村落中劫掠一番,也順道…享受一番女人的滋味兒。

反正最後傳出去,劫掠的也不是曹軍…黑燈瞎火的誰又能認得清楚呢?

故而,許多營盤的將軍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認了這種行為,這也才有那親兵口中「這都是老規矩呀」的這種話。

龍驍營自然不知道這些。

曹休更不知道,他只能冷笑。「我怎麼不知道有這等擾民亂紀的規矩!」

他環伺左右,冷冷的道:「還不喊上你的人,給我滾!難道…要龍驍營執行軍紀,以正軍規麽?」

這下…那些「行兇」的青州兵面面相覷,有的褲子都來不及提上,都聚攏了起來,頗為為難的望向曹休。

「哈哈哈…」

就在這時,一道大笑聲從巷口處傳來。

曹休回頭,正看到曹洪大步流星的走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文烈呀!」

曹休皺著眉,向曹洪一拱手。

「子廉叔叔!」

「哈哈哈…」曹洪還在笑,可接下來,一耳光扇在了那親兵的臉上…

方才是鞭子抽打下火辣辣的痛,這下…又一巴掌,他覺得他今兒個真是日了狗了。

「不長眼的?沒看到龍驍營的旗幟麽?當著龍驍營的面也敢行兇,滾…」

曹洪一聲冷斥。

這下,這群親兵再不敢遲疑,連滾帶爬的離去了。

曹休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曹洪卻是拍拍他的肩膀。「這群狗一樣的東西,惹文烈生氣了!該罰…明兒個我狠狠的懲罰他們!」

曹休卻是擺擺手。「子廉叔叔,你的親兵如此行徑…曹司空、陸司徒他們知道麽?」

這個…

曹洪撓撓頭。「官渡之戰打了多半年,弟兄們不就是等著這一天麽?」

「那…」曹休反駁道:「那…那我們也不能劫掠百姓啊?」

曹洪哂笑:「咱們也沒劫掠百姓啊?這不…都穿著袁軍的衣服呢,傳出去也是袁軍餘孽劫掠百姓,咱們還保護他們呢,啊…哈哈…」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曹洪做這種事兒都習慣了,他一貫好財,這種無本萬利的買賣,他不可能不做。

「從今以後,子廉叔叔不要這麼做了!」

曹休義正言辭。

曹洪面色一愣。「就是我大哥,之前也沒攔過我們,將士們跟著大哥攻城略地,就那麼點軍餉、糧食,誰願意豁出命去?不讓他們賺到點甜頭,誰還會賣命打仗!」

「我們龍驍營就會!」曹休語氣愈發嚴肅。

曹洪一怔。「你們龍驍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整個曹營,有多少軍團能有你們龍驍營的待遇?頓頓都有肉,每日好幾斤肉,還有瓜果…這是當兵麽?這是當『大爺』!」

這…

曹休啞口。

曹洪眉毛卻抖動了一下。「還有,文烈啊…這世道哪有什麼絕對的非黑即白,此前咱們曹營二十萬兵馬,這糧食就供應不上了,如今可是六十萬,六十萬哪…大傢夥兒啥也不做,就等著坐吃山空麽?到時候…三軍嘩變,遠比劫掠幾個村莊影響更大!保不齊,咱們曹營的根基都要被動搖!你還是太年輕了…不懂這些呀!」

霍…

曹休眉頭緊鎖,他下意識的開口。「可…可糧食的事兒,陸統領不是已經請纓,要去徐州籌糧了麽?」

「徐州籌糧?呵呵…」曹洪搖了搖頭。「你們陸統領可是我的『親兄弟』啊,我當然能體會他的想法,可終究太過理想化了!」

「現在許都城的局勢還不知如何,保不齊…咱們的大本營都被人給端了,到時候這糧食一斷,三軍嘩變,他還有籌糧的時間?退一萬步說…縱然他真的去徐州,可籌糧?哪是那麼簡單的事兒,莫說別人…就是我曹洪,縱使家中糧草萬貫,可絕不會捐出去!商人…無奸不商,你以為好對付?這糧好籌集?」

別說…

曹洪的話讓曹休啞然了,他不知如何辯駁了。

是啊。

多事之秋啊,如今清點所得的袁軍糧草,滿打滿算能支持一個月就不錯了!

可…許都城局勢未明,鬼知道…一個月後又是什麼情景?

把寶全部都押到陸統領身上,的確…有些豪賭的味道了!

「好了…」曹洪最後拍拍曹休的肩膀。「不跟你說了,你們龍驍營有個好統領,你們吃香的喝辣的莪不管,可也得讓我們這些弟兄們填飽肚子不是,走吧…以後這種事兒,不要管!」

言及此處,曹洪轉過身,一邊唉聲嘆氣,一樣揚長而去。

隻留下曹休木訥的站在此間…

良久無語,他也不知道…他做的對?還是不對?





許都城,醫署當中。

月已過半…

可荀彧沒有睡,他睡不著!

哪怕身上還有傷,可穰山的情報沒有傳回來,他如何能入睡呢?

——「報,荀令君…夏侯姑娘已經探查到了劉備的兵馬!」

——「已經確認,劉備的數萬兵馬就藏在穰山密洞之中。」

呼…

這話脫口,原本躺著的荀彧豁然起身,因為起身太急了些,胸口處驟然一痛,下意識的又伸手去捂,身子卻因為虛弱而有些搖晃。

諸葛均見狀趕忙去攙扶起…

荀彧這才坐穩,他擺擺手,目光望向那稟報的甲士。

「穰山那洞口外的情形可一併探查清楚了?」

——「大量的樹木、叢林…可以埋伏!」

甲士還以為荀令君是打算埋伏在外圍,等到天亮一舉殲滅敵軍,可轉念一想,又不對,對方有幾萬人,許都城卻只有寥寥幾千守軍,如此…這般,縱是埋伏似乎…也…也…

不等他想清楚。

荀彧的眼眸已經轉向了諸葛均那邊。

「孔明,這些洞口外的樹木、叢林倒是可以施行你的計劃…」

言及此處,荀彧頓了一下,他的內心中悸動連連。

放在幾個月前,他絕對想不到,如今…能救許都城於水火的希望,竟都集中在了這群年輕的太學生身上。

「孔明,有幾成把握?」

荀彧不放心,又補上一句…

諸葛均遲疑了片刻,還是不敢誇下海口,只是搖了搖頭。「不知道…可…此番行動乃是我們太學生第一次集體行動,勢必不敢辱沒了太學的名聲,也不敢讓陸師傅、蔡師傅蒙羞…無論希望幾何,我們必定全力以赴!」

全力以赴。

呼…聽到這兒,荀彧感覺心情更沉重了一分,這一句全力以赴夠了。

「好,無論成敗…一定,活著回來!」

荀彧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最後的這句話更是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鏗鏘有力。

一定要活下來,否則…他荀彧如何向陸羽交代,如何向隱麟交代?如何向這位曹操的長公子交代?

「喏…」

諸葛均拱手一拜…

就走出了此間閣宇。

而閣宇之外,一乾年輕人早就等候在這兒。

——曹昂、曹安民、黃敘、典滿、許儀…還有何晏、秦朗!

如果再算上已經趕赴穰山的夏侯衡、夏侯霸。

可以說…

三年前進入太學讀書的這一批太學生中最優秀、卓絕的悉數出動。

「諸位,都準備好了麽?」諸葛均問出一聲。

這些太學生方才就接到龍驍營的傳訊,知道了如今的局勢,更知道了「孔明」的計劃!

「孔明,龍驍騎的騎士們都已經在門外了…就等咱們了!」

曹昂朗聲吟出一句。

曹安民則補充道:「沿途,都設有『自己人』為咱們領路!一個時辰就能抵達!」

聽到這兒,諸葛均眼眸抬起,望向何晏。

「平叔?你這邊怎麼樣?」

「萬無一失。」何晏點了點頭,那張比女人更細嫩的面頰上,此刻滿是堅毅!

「好…」諸葛均伸出手,所有人都把手伸出來,無數雙手握到了一起。

諸葛均起了個頭。

——「我等,必不辱太學之名!必不辱恩師之名!」

此言一出…

眾人齊呼:

——「必不辱太學之名!必不辱恩師之名!」

——「必不辱太學之名!必不辱恩師之名!」

聲震瓦礫,愣是在這夜色下將這醫署震的隆隆作響。

彷彿…

這一刻,雍丘之地,潁河之畔…那太學石經上「帝之輔弼,國之棟樑」的金色大字正在熠熠生輝,璀璨明媚!

卻就在這時。

「你們…真的要去麽?真的要以身赴險麽?」

一道清脆且低沉的女聲從眾人的身後傳出。

眾人抬起眼眸望向來人,心頭均是「咯噔」一響。

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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