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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第四百四十六章 九井八鎮十茅台,酒逢知己
月明星稀,靜謐旳夜裏突然想起擂門聲,許攸踉蹌著走出了大營。

正在率兵巡防的甲士攔住了轅門,疑惑的問道:「許先生,這是去哪?」

許攸抬眸,眼眸凝起,瞪向那甲士。

「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難道…某出營小解,還要向你們這些人稟報不成?今日…我許攸雖虎落平陽,可…我與袁公什麼情份?他日勢必能重返此袁營謀主之位,你又什麼東西?」

呃…

守門甲士一怔,臉色一變,當即不光阻攔。

「軍師小心,慢行」

「哼…」許攸冷哼一聲,忍著屁股上那尤自火辣的痛感,走出轅門,背影顯得極其蕭索。

倒是一個小卒一臉的不忿。

「裝什麼裝?如今還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臭架子?讓誰看哪?」

這話脫口…

那甲士頭子一擺手,苦笑道:「許攸是南陽士人,主公懲罰他,不過是一時怒火攻心罷了,或許,誠如他所言,稍加時日,他必然還能成為座上賓!咱們何必與其交惡呢?再說了,這南陽士人又不止是他許攸一個!依著我等的身份,還是莫要招惹!」

「末將明白!」

小卒聽了這麼一番話,後背冷汗直流。

在袁營裡必須要時刻提醒自己如何站隊?不能站錯了隊,也不能得罪那些…得罪不起的人!

這邊…他們還在說話。

可另一邊,許攸一邊捂著屁股,一邊小心翼翼的下山,口中不住的抱怨著。

——「袁本初!」

——「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步入密密麻麻的叢林,許攸最後扭頭冷冷的看了袁營一眼,連帶著,他還揣了揣手中的一封輿圖。

要知道,許攸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烏巢藏糧之所,他清楚的知道。

可更重要的…

那些塔樓的方位,他更是憑著自己的記憶,記錄於此輿圖之中,可謂是一清二楚。

「哼…」

一聲冷哼,許攸尤自心情悸動不已,他口中除了罵罵咧咧的吟出「袁本初」之外,就是「審配」這兩個字。

儼然,對這個審配,他不共戴天!

當然了,之所以要逃離…

審配算是罪魁禍首了,許攸與審配本就不和,如今…許家的罪名被證實,哪怕袁紹饒了他一命,可未來勢必有無窮無盡的麻煩,與其…繼續待在袁營,還不如…不如投誠於曹操,攻破鄴城,保不齊…那對許氏一族才是轉機。

需知,在這亂世之中,士族所謂的「忠誠」必須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

而為了保全家族的利益,主子…是可以隨意更替的。

恰恰,這就是當代士族的行為。



踏踏…

十裡的路途,許攸一步一個腳印,他忍著劇痛,足足行了一個晝夜。

臨近第二天夜晚,他才從密密麻麻的樹叢中走出,小跑著快速奔向曹軍營前。

「站住,爾等何人?可是來拜營的?」

曹仁看到黑影,下意識的以為,是大哥曹操與陸羽口中那所謂的「貴人!」,語氣和緩至極。

「子孝…」

這道黑影也認出了曹仁,當即大聲呵斥道。

頓時,火光將這道黑影照亮,許攸那蒼白的面頰,痛苦的表情躍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許…許子遠?」

曹仁認得許攸,要知道,曹仁是曹操的族弟,許攸則是曹操的同窗,兩者很早之前,通過曹操就互相認識。

只是…曹仁的眼眸中頓時有些驚詫。

許攸許子遠就是?就是大哥口中那所謂的「貴人」麽?

「呼…呼…」

此時的許攸連連喘著大氣,他自嘲道:「子孝,事不宜遲,你…你速速稟報孟德,就說,就說我來投靠他了!」

呃…

曹仁微微一愣,旋即直接一把拉住許攸就往屋裏走。「大哥早就吩咐過了,貴人來此…直接請入其中便可!還通報什麼?」

說著話…

許攸宛若被拖拽著一般迅速的往寨內行去。



而此刻,曹操與陸羽正在一處軍寨。

這是陸羽的軍寨…

只有曹操與陸羽兩個人。

儼然…重拾信心的曹操依舊是有些憂心忡忡。

「陸司徒,最近發生了許多事,官渡局勢一再變化,可你這邊倒是雲淡風輕,讓人猜不透啊!」

曹操感慨道。

「曹司空說的是糧草被劫之事吧?」陸羽反問。

其實,這話有兩層意思。

其一,是徐晃護送的糧隊被劫,十餘萬石糧草被劫掠,連同押運糧草的車夫、木牛流馬,悉數不知所蹤!

其二,是袁營的糧草也被龍驍營劫掠。

只不過…

龍驍營因為人數不足,選擇了就地焚毀!

這兩件事兒幾乎同時發生,且傳遍三軍…

看似…雙方互劫糧道,鬥了個旗鼓相當,可實際上,曹操吃了大虧!

可偏偏,這話從陸羽口中講出來時,雲淡風輕,就像不是什麼大事兒一般。

「呵呵…」

聽到這兒,曹操微微一笑,抿了口桌案上的茶,「陸司徒似乎很是淡定!這難道…也在你的計劃之中麽?」

「算是吧…」陸羽不假思索的回道。

而這,讓曹操的眼眸一下子睜大。

要知道…

他這話本是隨口一問,羽兒就不是神仙?或許他能預判到龍驍營成功劫掠袁軍糧草,將其焚毀。

但…徐晃護送的糧草被劫?他如何能算得到呢?

「曹司空可知道徐晃將軍護送的糧草有多少?」陸羽接著問。

「十萬七千石!」曹操準確的報出具體的數字。

糧食是他的命脈。

故而,曹操記得極其清楚。

「沒錯!」陸羽點了點頭,「曹司空記得不差,可這十萬七千石中有多少粟米?有多少五穀?有多少小麥?曹司空知曉麽?」

這…

曹操感覺他與羽兒的談話完全跑偏了。

這十萬七千石糧草被劫…其中包含著多少五穀?多少雜糧?談論這個…還有意義麽?

「陸司徒?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曹操追問。

陸羽卻笑了,笑的無比的晴朗。「曹司空,其實,這十萬七千石糧草中有多少五穀、雜糧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裏面有五千壇酒!五千壇太學釀製的純糧美酒!」

這…酒?

曹操依舊是滿面疑竇,他不知道羽兒到底想說什麼?

「酒是糧**,越喝越年輕…」陸羽似乎越說越有興緻,他笑吟吟的繼續道:「曹司空,其實…還不止是酒,這運酒之人也大有講究呢?」

「運酒之人?」曹操感覺羽兒今兒的話很繞,格外的繞…他感覺他們父子之間突然就有代溝了,有一道無法逾越的代溝!

提及這送酒之人,陸羽的眼眸微微的凝起。

「曹司空怕是還不知道吧,這送酒之人與釀酒之人是同一人,他的名字嘛——郭嘉郭奉孝!」

呃…

郭奉孝?

這名字熟悉啊,曹操記得…報紙上有一篇《十勝十敗論》…

作出此文章的便是此郭奉孝。

曹操的印象極其深刻,郭奉孝從十個點去詮釋,他曹操必勝,袁紹必敗!

——道勝、義勝、治勝、度勝、謀勝!

——德勝、仁勝、明勝、文勝、武勝!

最重要的是每一個觀點,言之有物,言之有理…可有幾十年沒有看到如此精鍊的文字了。

可…

這郭奉孝不是太學的教員麽?

此番…怎麼又成了釀酒的師傅?又成了運酒的夥計?這些身份零零散散羅列在一起…就有點兒,有點詭異的味道了!

難道…

頃刻間一個大膽的猜想出現在曹操的腦中。

難道,羽兒是刻意讓袁軍劫掠走這十餘萬糧草,連帶著…包括這五千壇太學釀製的美酒麽?

他…他此舉有什麼深意呢?

「陸司徒?你這部署,我有些看不懂了…」

曹操感慨一聲。

陸羽卻是微微一笑。「曹司空,咱們拭目以待,現在這星羅棋盤上是一系列的棋子,而最後…這些棋子會因為一個人而連城一條線!且…這個人馬上就會出現!」

陸羽掰著手指頭算算天,今日是八月二十七!

距離司馬懿送回急件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那個能把棋子連成線的傢夥,也該來了吧?

…九月一日…谷堩

陸羽最多能等到他九月一日,因為,那一天…陸羽定下了一個計劃!

念及此處…

陸羽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許多!

就在這時…

「轟隆…」

許褚撞開了此間大帳的門戶…

曹操一愣,旋即感慨道:「仲康?如此風風火火?這可不像你!」

「曹司空…」許褚連忙道:「子孝將軍派人傳來消息,許…許子遠來了!」

此言一出,曹操驟然起身,他猛地想到了什麼。

許子遠?袁紹麾下的許子遠來了?

還有…羽兒口中的貴客?那將一枚枚棋子能連城一條線的貴客,難道…是許子遠?

曹操的眼眸徒然睜大,他猛然起身,大踏步就要跑出大帳。

陸羽則是提醒曹操…

「曹司空,脫鞋…脫鞋!有朋自遠方來,先脫鞋呀!」

曹操多聰明,一下子就反應過來,猛地將鞋子甩掉…這樣才顯得鄭重…而曹操就這麼穿著白白的襪子,就這是肆意的在軍寨中疾奔。

待得趕至轅門,曹操做出一副驚詫的樣子。

「子遠兄,是…是你麽?真的是你麽?」

他那白色的襪子已經變得土黑,甚至其中還夾雜著碎石子。

身後許褚還提著鞋子。

「曹司空穿鞋,曹司空先穿鞋啊…」

當然,許褚這麼說,是陸羽教他的…做戲做全套嘛,有脫鞋跑的,自然得有提著鞋追的。該配合老曹演出的許褚怎麼能視而不見呢?

「南陽故人許攸拜見孟德公…」

許攸張口。

昨日還叫人家曹阿瞞,今日就變成了孟德公。

「真的是你啊…許子遠!啊,哈哈哈…」

曹操高興的像個二百斤的孩子,他快步跑到許攸的面前,一把握住了他的雙手。

「子遠哪,你怎麼來了?」

曹操迫切的問。

一聽到這個,許攸就是一陣老淚縱橫…「袁紹不能相容,我…我如再不來投,恐…恐性命難保啊!」

哈哈哈哈…

曹操大笑不止…「子遠能來,真是…真是天上掉下了一座金山哪!」

「慚愧…慚愧!」

「我得兄台相助,大事可成,大事可成。」

曹操把手搭在了許攸的手背上。

激動之餘…他拱手就做出一副感激涕零跪拜的模樣。

「子遠兄受我一拜…」

「孟德公,孟德公…」許攸哪裏敢讓曹操拜,一把接住了曹操,「孟德兄千萬莫要折煞我了!」

他的眼眸環望著曹操,眼眶中竟有幾分老態縱橫。

曹操的鞋子都沒穿,曹操襪子早已黝黑,這…這等歡迎,這等禮遇,是許攸在袁紹那邊從未遇到過的。

「孟德兄高義啊!忘履相迎,著實…著實令在下受寵若驚!」

「見到你許攸,我高興,我高興的得意忘形了,高興的忘乎所以了,走走走…進去說話,我向你介紹一人…他…他早就算到你這個我曹營的『貴人』會來!」

這…

曹操這話脫口,許攸眼珠子一轉。

算到他會來?

那…曹操引薦之人必定是隱麟,必定是那讓袁紹損顏良、丟文醜,四十五萬大軍被水淹沒的隱麟!

「走走走,進去說話,我與他等你…可等的好辛苦啊!你與隱麟雙劍合璧,袁紹縱六十萬大軍,哈哈哈哈…」

曹操那魔性的大笑聲再度響徹。

自打曹操來官渡前線,就數這一夜最高興了!





冀州,鄴城。

一件普普通通的酒肆之中,一盞未熄的油燈搖曳著,朦朧燈影中映著司馬懿那雙眉緊鎖的神情。

此刻的他收到了一封信箋。

而信箋的內容,儼然…讓他有些躁動不安。

信箋是陸總長寄來的,自然…少不了一些嘉獎,可這嘉獎之後,是全新的任務。

——「九月一日之後,時局將變,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這…

司馬懿眉頭緊鎖。

陸總長這信箋得分兩成意思去理解,其一,九月一日之後?時局將變?怎麼個變法?是官渡之戰?是曹袁決戰要決出雌雄了麽?

其二,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陸司徒這是要讓他司馬懿在敵後建立出一個根據地呀!

往小了說,這樣一個根據地可以源源不斷的將情報報送到中原,往大了說,這個力量一旦足夠強大,或許…能呈燎原之勢,在敵人的心臟處給予致命一擊!

可…

可以團結的力量是誰呢?

——許氏一族!

——田氏一族!

——沮氏一族!

這是陸羽在信箋中提議的一些家族,看到這兒,司馬懿的眉頭凝的更緊了。

難度很大呀,且不說許氏一族被審配抓捕,因罪入獄!

單單田氏一族,田豐這一環…就不好辦!

他身處牢獄,且…坊間傳言,田豐的脾氣強的像頭驢…

除此之外,沮家?

要知道,沮授現如今在還袁紹身邊,策反他的族人又談何容易呢?

呼…

司馬懿長長的呼出口氣。

「九月一日之後…九月一日之後…」

他口中喃喃的重複著信箋中,這麼一個時間節點。

「既然陸總長特地提及這個時間,那或許…或許…」

「誠如他所言,時局將變,而我身處敵後,是時候提前部署了!」

呼…

再度呼出口氣。

司馬懿突然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又重了不少!

——「今日是八月二十七…留給我…留給莪的時間不多了…」

一言畢,司馬懿張開眼眸,迅速的去聯絡那些身處敵後的「同志」!

——他是一個天生的臥底!

——他的睿智與隱忍,可以完成一切艱巨的敵後任務!





烏巢幽谷,數不盡的糧倉囤積於此。

而五處袁軍營寨穿插於其中,錯落有致。

其中當中的軍寨最為龐大…足足有兩萬多人,駐守此間的將軍則是袁紹頗為信任的武將——淳於瓊!

前幾日,袁軍截獲來一批糧草。

這本沒什麼…

可…偏偏,淳於瓊聞到了一股味兒,一股酒味兒,準確的說,是從未飲過的那醇香、鮮烈的酒味兒!

而這一下子讓淳於瓊迷離了,恍惚了。

他忍不住派人取了幾罈子,喝上那麼一口,這酒味簡直絕了。

可這酒?究竟是如何釀製的?為什麼這酒味道就是這麼醇?那就是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要知道,在古籍文獻中,淳於瓊可以被號稱「醉酒仙將」的存在!

作為酒仙…

他對酒可不僅僅局限於味道,知其然,必知其所以然…

不了解這酒釀製的方法,他難免覺得意興闌珊、

恰恰…

在擄來的曹營運酒壯漢中,有一個並不魁梧,甚至看起來還有些秀氣,腰間別跨著一個酒葫蘆的年輕男人,他知之甚詳!

淳於瓊只聽他說了一句酒經,就把他從牢中提出…

中軍大帳…

一張桌案,五壇美酒,兩人擺起了龍門宴!

——「蒸餾?發酵?好酒…好酒,來,喝完這一樽,還有三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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