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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龍偵探社》卷二十五
四十九神甫

冷秋自信自己跟隨「無影」經歷過大大小小不少的風浪,見過不少的人物,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像眼前這個神甫一樣給他一種不可思議的奇怪感覺。像是害怕,像是尊敬,像是喜愛,像是恐怖......這種無法描述的感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瞬間衝上他的全身,讓他忍不住抖了一下:

「你,你是誰?」

神甫看了看窗外不遠處慌亂的人群,又看了看正機警的端起槍瞄準著自己的冷秋。緩緩將雙手放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看來,炎的確訓練了一批可怕的怪物出來。」

一聽到炎的名字,冷秋彷彿被閃電劈過一般,一下想起了胡玲的承諾(只要殺了林子辰就能正式成為「無影」),瞳孔瞬間變大,眼球佈滿了興奮的血絲:

「滾開......滾開啊!礙眼的混蛋!」

「砰」!「砰」!「砰」......毫無徵兆的,冷秋突然端起槍對著神甫瘋狂掃射起來,子彈一顆顆從槍膛沖了出去,將整棟房間射成了馬蜂窩!

一陣煙霧過後,冷秋前方卻空空如也,彷彿剛才的那個神甫只是幻覺。冷秋忍不住吃了一驚,他自信自己的槍法,幾乎沒有人可以在這麼近的距離內逃出他的射程視線,一股幾乎從來沒有過的挫敗感頓時浮上了心頭,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無法戰勝眼前這個怪物的恐懼。

「主說,不可隨眾行惡。唉!迷途的人啊!你可知道神正為你嘆息。」

神甫的聲音突然迴響在房間裡,冷秋頓時驚得冷汗直流,這麼高深的隱蔽術,甚至可能在「鬼幽靈」先生之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有這種事!

「閉嘴,給我閉嘴!」冷秋突然發狂了一般,再次端起槍漫無目的的四下掃射一通,直到子彈快打完了才停了下來,不停的喘著粗氣,「呼,呼!神,神......神是什麼?神在哪裏?我願意相信神......可為什麼神讓父母在我剛出生不到三個月就丟棄我......為什麼神要讓我受盡欺辱,為什麼神不去懲罰那些犯了罪卻享著樂的罪人......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世間的一切,神,自有安排。」神甫忽然再次出現在冷秋眼前,伴隨著一股奇異的香味。

冷秋抬頭一看,突然看見神甫竟然高高的飄在半空中,身體四周散發著金色的光芒!他驚呆了,整個人像是迷失了一般......突然,他想起什麼......剛才聞到的那股奇異香味......這難道是「催眠師」的催眠香!怎麼可能......可當他想到這裏的時候,意識突然模糊起來,頓時感覺四肢無力......這,難道是「毒藥使」的「無味醉酥」......

「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冷秋意識完全模糊前,忍不住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神甫從門外的角落慢慢走了過來,滿懷慈悲的看著暈過去的冷秋,輕聲嘆了口氣,又抬起頭看向窗外,鳴叫著趕過來的警車已經漸漸將被襲擊的咖啡廳包圍了起來,小六和手下們也及時撤離了,儲明均由於身份的特殊和環境的考慮,不得不將被麻醉的林子辰留給趕來的警方,自己悄悄溜走了。

「喂!冷秋!事情解決沒有?」突然,冷秋的通訊耳機傳來胡玲激動的聲音,「在不!說話!冷秋!」

聽到胡玲的聲音,神甫那平靜的臉上微微浮起一絲漣漪(胡玲是他以前的夥伴),他走過去拿起耳機,用幾乎完全是冷秋的聲音回答道(「千面魔」的變聲能力):

「任務完成。」

「真的?」

「啪」!神甫一下掛掉耳機,切斷了與胡玲的通訊。

......

「喂!啟太嗎(朝倉啟太,本案第一章有登場,為派儲銘均秘密入境調查『伊織事件』的X本議員)?」放下冷秋的耳機後,神甫隨身掏出一個手機,不緊不慢的說道,「儲銘均先生暫時安全了。」

「恩,非常謝謝你了,明。」那邊,響起一個操著生硬霓國話的男聲,「『雙龍偵探社』的偵探們的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

「啟太,你不必這樣拗口的說中文,可以跟我說日文的。」

「......沒事,讓我順便鍛煉一下X國的語言也好,以後可能會大量需要——總之,現在的情況是怎樣的?」

「如白飛羽和你彙報的一樣,他們的計劃快要成功了,只是......最後出了點小狀況。」

「什麼狀況?」

「林子辰X委沒能把『收到有X方激進派向伊織派出殺手的情報』(參見本案第四十五章節)這一情報告訴儲銘均。」

「......明,你開什麼玩笑......這可不是小狀況啊!」

「呵呵!還以為你當上議員後就失去了幽默感了。」

「......雖然知道那只是你的掩飾身份,但麻煩你拿出點神甫應有的嚴肅好不好——尤其在這種緊急時刻!」

「阿門!是我的罪過,願神寬恕我。」

「......」

「終究還是要犧牲她嗎?」

「......沒有了最後一條關鍵信息植入儲明均腦海,他勢必會繼續調查下去,搞不好隨著時間的拖延,之前的雙龍偵探社的偵探們做的一切的努力都會白費......對不起,我沒得選擇......」

「唉!願神寬恕我們!」

......

五十真相

陶然這邊,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心裏有一種難以描述的焦躁不安感,對他來說,這是一種罕有且奇怪的感覺:

「冷秋他確定已經及時射殺了林子辰?」

「恩,他是這麼回答我的。」胡玲點點頭,小心的回答道。

陶然咬住大拇指沉思片刻,緩緩抬起頭來:

「不,我不能相信他。」

「啊?暗神大人......」

「沒事,我相信這不是他的錯......唉!莫名的頭疼起來了......玲,麻煩你通知一下趙雪,讓她別管程帥了,趕快想辦法脫身離開。」

「可是......」胡玲張開口想要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恩。」

......

機場,程帥露出一幅欠扁的笑容湊向一位剛打完電話的妙齡少女:

「美女,一個人?好巧,我也是耶!」

「......呵,呵呵!」少女尷尬的笑了笑,挽了挽齊耳的短髮,盡量閃避著往機場大廳中央的座椅裡躲去。

誰知,程帥居然像塊牛皮糖一樣也死皮賴臉的跟了過去:

「美女,好巧!又見面了,緣分緣分,看來我們註定是被命運的紅線牽連在一起的!來,來!坐,我們坐下暢談一下人生!」

「......」少女無奈的看了看眼前這人,又舉頭看了一下正忙個不停的X察們,眼見實在沒有其他地方可以躲,不得已隻好勉為其難的坐了下來。

「你這件黑色上衣真好看!讓我想起了我夢中的初戀......」

「......先,先生,不,不好意思,我現在不太想聊天。」

「哦?那你有興趣跟我探討一下這個兇殺案沒?」

「啊?什,什麼?」

「沒事,就探討玩玩,你看,反正我們也是因為這個案件而被困在這裏的是不?所以,反正無聊,不如一起來分析一下,或許能找到兇手也不一定。」

「呵,呵呵......對不起,可,可我確實......」

「首先,從兇案發生的環境來看,那個兇手應該是個女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出入女廁所作案不引起額外的懷疑和注意,而本案的疑點之一在於兇手的殺人手法。」

「......」少女也似乎被引起了興趣,好奇的問道,「手法?我聽X察們說死者是被掐死的......這有什麼可疑的嗎?」

「當然可疑,來,靠近一點,別坐那麼遠嘛!對,對,就是這樣,再過來點!」程帥流著一口的口水,一邊叫著讓人家靠過來,一邊拚命往人家身上靠,十足一副欠扁的流氓樣,「如果一個女的要蓄謀殺死一個人,為什麼會選擇親手掐死對方這種費力的手法?」

「這......可能是極度仇恨死者也不一定。」

「哈哈哈哈!你真聰明,來,再靠近點......的確那是其中一種可能,可卻可以在這個案件中排除(因為兇手的主要目的是困住程帥,與受害者幾乎毫無瓜葛)。」

「為什麼?」

「小事情,先不用管——我個人覺得,兇手選擇掐死受害者這個手法,只是因為那種殺人的姿勢是維持得最久的,久到足以調整在恰當的時機等到恰當的目擊者。」

「......我迷糊了......」

「很簡單,也就是說兇手想保持殺人的姿勢給目擊者看。」

「為什麼?難道還想故意讓目擊者看到她的樣子和特徵?」

「啪」!程帥突然拍了一下手掌,把少女嚇一跳:

「你真聰明!我都忍不住想親你一口了——可是我有自製力,我和流氓還是有區別的!來,繼續說案子——人們往往很容易記住某些人或物的突出點,也就是所謂的『特徵』,並習慣性的根據這個『特徵』去辨別區分人和物,通常『特徵』的確是一種區分人或物的有效方法——但,在某些時候,這所謂的『特徵』卻反而成了蒙蔽人們雙眼的障礙。」

「......呵呵!比如?」

「比如兇手刻意戴上眼鏡,刻意貼上黑痣,刻意穿上顯眼的紅色衣服。」

「然後在行兇完後迅速剪成短髮,摘掉眼鏡,取下黑痣,將衣服翻過來變成黑色上衣(雙面衣),並將眼鏡捏碎,與斷髮和黑痣一起順道衝下馬桶——而下半身故意被擋著是因為下半身不好變換,是嗎?」

「我的小美女,你真是太聰明了!唉!不同的特徵可以讓一個同樣外貌身材的人看上去幾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很神奇是不是?我的小美女。」

「趙雪,請叫我趙雪,如果可以,我更喜歡把雪花的雪改成美味的鮮血的血。」

「多美的名字啊!為什麼一定要是改成那麼血腥的名字呢?太粗魯了。」

「呵呵!說到粗魯,還有什麼比你這隻死死按住我這個弱女子的脈門的手更粗魯的?」趙雪冷冷的看了一眼被程帥捏住的手,似乎滿不在乎的露出陰森的微笑。

程帥露著一臉的邪笑,歪著頭和趙雪對視起來:。

「沒辦法,我實在捨不得讓你離開我的身邊了,我的小美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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