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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國之君》第八百四十一章 人生在世,最難的就是心安理得
朕就是亡國之君正文卷第八百四十一章人生在世,最難的就是心安理得此時的襄王府內,已經恢復了幾分富態的襄王殿下,這幾日又開始茶不思,飯不想,日漸消瘦。

襄王殿下整日待在小書房裏愣愣的出神,即便是出來,也是不言苟笑。

襄王殿下是極其悲忿的,自己的二哥死了,他作為逼死二哥的劊子手,他自然是懊惱和無奈,而且多少有些有氣沒地方撒的憋屈。

他是親王,宗親的事兒他能管,可是朝中的事兒,他不能插手。

朱瞻墡在小書房這個小天地裡,一直在罵罵咧咧。

羅炳忠也不知道如何勸慰自己的殿下,只能無奈的說道:

朱瞻墡一拍桌子憤怒的說道:

朱瞻墡心裏怎麼能沒火氣,他被人暗算,被人詆毀在大寧衛要行燕王事兒,都沒有如此生氣。

因為他知道這個問題是可以解決的。

可是人死不能復生。

朱瞻墡左右踱步的說道:

朱瞻墡也不稱孤了,直接一個我一個我的往外蹦,這是氣急了,悲憤和那種無力感,讓他有些痛苦。

朱瞻墡太清楚不過了,哪怕是他坐在奉天殿的寶座上,他是大明的皇帝,他的二哥裡通外賊,他也要把二哥體面掉。

天下人人為私,唯獨陛下一人公耳,是於謙大道之行天下為公的基礎。

鄭王朱瞻埈之死的罪孽,不應該歸咎到陛下的冷血無情,而是要歸咎到陰謀挑唆,謀求政治權力的官僚,還有尋找代理人的那幫勢要豪右們。

這一點,作為大明白的朱瞻墡再清楚不過了。

朱瞻墡發起脾氣來就是跟自己置氣,也不摔東西,更不會打罵下人,更不會發邪火撒邪氣給旁人,所以他就折騰自己。

羅炳忠忙不迭的點頭,殿下是親王,而且是有恭順之心的皇叔,就是再恨,沒有陛下敕諭,殿下也只能待在襄王府裡,自己折騰自己。

羅炳忠看的心疼,但是他也無能為力,只能祈求陛下能夠從嚴查辦了。

朱瞻墡面前有個檀木盒子,裏面是川錦包裹著的三個奇功牌,現如今,只有兩塊了。

痛失一塊奇功牌,襄王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當初從襄王府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倉皇北逃回京,朝不保夕,擔驚受怕,不知道陛下會如何處置,更不知道自己前路在何方,而陛下在朝陽門前,將奇功牌掛在他身上的時候,那種恐慌和忐忑,才徹底消散一空。

那是他的路。

現在,沒了!

朱瞻墡氣呼呼的說道。

羅炳忠一聽就急了,趕忙說道:

羅炳忠知道這是朱瞻墡生悶氣,這氣燜在胸口,那是越燜越難受,但是只能這麼燜著,殿下不是尋常人家,殿下是大明親王,有些事兒,做不得就是做不得。

朱瞻墡將自己癱在了躺椅上,懶懶的一動不想動。

羅炳忠端來了餐盤,這是膳房剛熱過的。

朱瞻墡悶聲悶氣的說道:

此時的朱瞻墡就跟個小孩一樣,用不吃東西來撒氣。

作為大明尊貴的親王殿下,其實朱瞻墡撒氣的法子太多了,可是朱瞻墡本是個克己之人,就只能自己氣自己了。

門房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朱瞻墡猛地一個激靈,難道陛下要摟草打兔子,趁著這次風波,把他一併給做掉?可按照陛下的信譽,他還有兩塊奇功牌,還能抵兩條命才對。

朱瞻墡趕忙出門迎接宮中黃衣使者,興安來到了襄王府,宣讀了陛下的聖旨。

朱瞻墡聽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次通賊大案,交給朱瞻墡全權督辦,一應法司聽從調遣,而稽王和崇王也會協從左右觀政。

降襲製太過苛刻,陛下回京之後做了一定的找補,任何的宗室子弟到了外番蠻夷開疆拓土,都可以博得世襲罔替。

稽王和崇王培養出來,大抵是要出去開海。

朱瞻墡聞訊,大喜過望,跪在地上,大聲的喊道:

他心裏這股邪火,終於有地方撒氣了!

朱瞻墡有些奇怪的問道,按照過往慣例,打聽消息,那得看銀子多少,但是景泰年間,打探消息,完全看功賞牌的等階和數量。

朱瞻墡可是獲得過三枚奇功牌之人,大明有此殊榮唯有武清侯、文安侯二人和面前的襄王殿下了。

興安低聲說道:

朱瞻墡愣了愣,有些奇怪。

興安低聲說道:

朱瞻墡這才恍然,於少保一直以百官之首行走,往往讓人忽略了於謙的文安侯身份,他不住的點頭說道:

興安笑著說道:

永樂劍這個尚方寶劍,用完必須要收歸內廷,連天子緹騎都不能倖免,否則會出大亂子的。

按照大明制度,尚方寶劍可無敕斬五品,過後奏稟。

四品官身,已經可以在陛下大宴賜席落座了,五品官身,真的不算小了。

唯一例外的就是李

賓言,他拿著永樂劍去了山東巡視之後,陛下就再也沒收回,而後李賓言在回京述職和在松江府面聖的時候,兩次要歸還,陛下都讓李賓言帶著。

李賓言不會亂用此劍,這東西在李賓言身上,更多的是護身。

朱瞻墡拿起了永樂劍,帶上了火牌,對著興安說道:

興安趕忙說道,然後興安就看著朱瞻墡連車駕都不擺,直接從馬廄裡拉出了兩匹馬帶著羅炳忠就直奔詔獄去了。

朱瞻墡已經急不可耐了。

興安回到了泰安宮回稟,將事情分說的十分清楚,並未添油加醋,也未曾疏漏,聖心不難測,但還是不能留下任何的間隙,給人可乘之機。

於謙的這個提議,還是在撫慰襄王,怕襄王這次寒了心,大寧衛的王化韃靼,仍然需要襄王前往坐鎮,還需要襄王為大明奔波。

說到底,於謙是為了大明的利益。

朱祁鈺感慨的說了一句。

興安倒是笑著說道:

哪裏是心安哪裏才是家,做什麼心安,就不會虧心。

朱祁鈺聽聞也是心頭一寬,的確如此,這天底下,最難的就是心安理得。

他斟酌了一番有些擔心的說道:

興安卻不這麼想,他頗為確切的說道:

朱祁鈺對朱瞻埈的感覺就是一個普通的宗親,但那是和朱瞻墡從小一起長大的二哥。

朱瞻墡火急火燎的衝到了詔獄,反而冷靜了下來,他是來辦案子的,他代表的是陛下,是整個宗室來跟文官們這幫官僚們算帳的,他不僅要報仇,還要把案子辦得別人心服口服,辦得刑部、都察院、大理寺啞口無言。

朱瞻墡到了詔獄之後,並沒有立刻提審泄憤,而是開始整理卷宗,了解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點檢人證、物證、書證等一樣物證,隨後才開始在盧忠的幫襯下,開始對案情進行第一次查補。

這次的查補是基於現有證據,進行補充調查,而這次的調查,朱瞻墡親自上陣,無論是案犯指認,還是新的證據調查,朱瞻墡都親力親為必然到場,確保無虞。

這案子朱瞻墡一直辦到了臘月十八,才算是完成了第一次查補,雖然勞心勞力,但是朱瞻墡看著手中的一應物證,頗為滿足,這些罪證,足以把一眾主犯全都送到刑場去!

朱瞻墡眼神裡冒著火,經過了兩個月的查補,朱瞻墡仍然是火氣未消,反而越查火越大。

羅炳忠將一應物證收拾停當之後問道:

朱瞻墡十分確切的說道:

羅炳忠聞言,眼睛放著光,釣魚這件事確實是有趣的很。

朱瞻墡冷笑了一聲說道:

盧忠稍微琢磨了下說道:「臣愚鈍,殿下的意思是讓我上一道奏疏彈

劾殿下將物證私自帶回家中,而後再以襄王府為塘,等著甕中捉鱉?」

朱瞻墡笑著說道:

襄王釣魚能釣的到魚嗎?

在大明只有陛下釣魚很難釣得到,也不是陛下釣魚技術不行,而是陛下畢竟是陛下,抬抬手就有太多人盯著了。

臘月二十四日,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天上飄著鵝毛大雪,地冰如鏡。

襄王府裡燈火通明,襄王提著一盞石灰噴燈,照亮了自己的小書房門前的雪地,而襄王身後影影綽綽站著幾十名緹騎。

所有人都盯著書房門口的一個吏員,這小吏子時偷偷溜到了書房來,仗著自己對襄王府的熟稔,來這書房翻箱倒櫃了。

朱瞻墡的話比冬天的雪還要冰冷。

朱祁鈺擔心朱瞻墡脾氣太好,辦案辦到最後沒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很顯然,皇帝的擔心是多餘的,襄王不僅要辦,而且還有辦的周全,一個該死的人都不會讓他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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