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司機也難以倖免，癡笑著昏睡了過去，徹底不省人事。

………

宋妗望著前邊死氣濃鬱的半空，漂亮眼眸漫不經心的眯起。

嘖了一聲。

這是有東西要害人吶。

江宴之突然咳嗽起來，連續幾聲，這可嚇壞了邱和，立馬停車神色慌張的轉頭道：「小少爺，哪裡不舒服了？」

這裡山區彎道多，邱和不得不停車詢問，安全總是第一。

江宴之鳳眸睨著他，嗓音淡漠：「不礙事，繼續開吧。」

只是突然覺得胸口悶，喘不上氣兒。

卻也不嚴重。

邱和擔憂的應了一聲，啟動車子繼續往前開。

只是，越往前開，江宴之的臉色越差，時不時咳嗽幾聲。

這下，邱和真的不敢再開了。

他冥冥之中覺得就應該停車等著，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江宴之指尖掩在唇邊，音色凝著一絲沙啞，「抱歉，吵到你了。」

這句話是對宋妗說的，兩人位置相鄰。

宋妗目光落在前車窗外，舔了一下唇瓣，「沒關係，既然你不舒服，那我們停車等等吧。」

她看清了。

是那朵小白花在搗鬼。

它在進食。

宋妗面上毫無波動，甚至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江宴之忽然開口：「前邊…是有什麼東西嗎？」

這話一出，邱和立馬抬頭往前看了一眼。

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就只有一條彎曲的水泥道路，看不了太遠。

他人坐在車裡，莫名渾身發涼，像是被什麼籠罩一樣，嚇得他求饒似的開口：「小小小少爺，您可別嚇我了，您知道我打心底裡就怕這些東西。」

江宴之側眸望向宋妗，「妗兒？」

宋妗倒也沒隱瞞，緩緩點了點頭，「有個玩意兒在進食。」

邱和臉色煞白，「進食？？」

「嗯。」宋妗再次抬頭望過去，朦朧中似乎還看到了一個熟人，眼眸深邃，「好像是江辰逸、景曦他們。」

江宴之目光幽深似海，又低頭咳嗽起來，「會死嗎？」

「會。」

「咳咳，可否一救？」

「可以。」

江宴之抬手捂著自己的心口，面上卻沒有絲毫波動，只是咳嗽的太多，病白色的臉頰上出現紅暈，唇色蠱惑人心。

「抱歉，我只是覺得這裡疼，格外的疼。」

宋妗語氣平淡：「你解決人的時候痛嗎？」

「痛，卻沒有這麼痛。」

宋妗望著前面半空中死氣逐漸濃鬱，像是要遮住半邊天，是旁人看不見的昏暗。

人類向來是得到天道眷顧的，連死的時候形成的死氣也要比其他生靈多的多。

只不過，活了上萬年死神大人已經倦了這種通過屠殺的方式來獲得死氣。

她活的長，恍似沒有盡頭。

慢慢地脾性變得溫和了，收集死氣也不過是隨性而為。

「我救他們。」

江宴之笑：「……好。」

宋妗連車都沒有下，只是抬手隨意揮了一下，前邊的東西逐漸顯示出來。

一輛黑色保姆車，還有躺在地上的三個人。

邱和震驚的望著宋妗，「宋小姐你是天上下來的神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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