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之後，他眼底的清明愈發清澈。

他輕聲呢喃了一句。

「……導師，我好像都明白了。」

宋妗露出頗為欣慰的笑容，「明白了就行，現在你還叫我導師嗎？」

她本來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玄術的大師，不過是靠著分身腦子裡留下的那點東西。

她是死神，萬神皆懼的死神！

宋臨一怔，眼底露出些許疑惑，「導師這話是什麼意思？」

宋妗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你不是說你想知道我什麼身份？我的身份你現在知道了，我從頭到尾都不是什麼好人。」

「好人？」宋臨抿了抿唇，「我覺得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與壞，所謂的好與壞不過都是被某些人定義的東西罷了。」

「好人、壞人……我認為全看自己如何去定義，在我這裡，導師您就是我的導師，是教我知識的人。」

「您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管您是好人還是壞人，您教了我，您就是我的導師。」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終身為父，咳，那我應該更尊重您才對，而不是為了所謂的外界因素來干擾我的判斷。」

宋臨通過剛剛腦子裡的畫面，基本上已經能夠全面了解這一切的一切大概是個什麼樣子了。

導師的身份雖令他陌生，可導師的為人他卻不陌生。

怎麼說也相處了這麼久，這點他還是心中有數的。

宋妗望著他一板一眼的認真模樣，心裡微微有些驚訝。

原以為……

她會從他眼中看到退縮之意呢。

沒想到，他的眼神一直堅定，從未閃過一絲退縮之意。

如此，甚好。

宋妗眼眸微眯，透著一股子散漫勁兒，不疾不徐的開口：「算你識趣，我可不養小白眼狼兒。」

宋臨唇角揚了揚，開玩笑的道：「導師可是威震四方的死神大人，我就算再不去識趣也得想想自己的小命吧。」

宋妗輕笑，然後又冷哼了一聲，「怎麼了，怕我？」

宋臨笑而不語。

一切盡在不言中。

宋妗散漫的揮了揮手，「行了我知道了，我要休息，你先出去吧。」

宋臨聞言，垂眸點了點頭。

「是，導師。」

「哎，等等——」

宋臨腳步一頓，眼底露出些許疑惑。

宋妗沉吟，「你那比賽什麼時候開始？」

宋臨想了想，「現在還在海選淘汰階段，等正式比賽的時候，應該是要過完年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至於正式比賽的具體時間暫時還不知道，可能要等海選淘汰賽結束後，才能知道具體時間。」

「嗯。」宋妗應了一聲，「那你好好比賽，不要給我丟臉。」

宋臨低頭，「是，導師，我會向您一樣優秀。」

宋妗點了點頭，「沒事了，你出去吧。」

宋臨出去之後，還順帶捎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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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很白。

目光所及之處全是白。

耳邊傳來全是細碎的聲音。

「它似乎要醒了，趕緊加大鎮定劑量……」

「不能讓它這個時候醒來，快把它壓製住……」

「呼，應該能堅持到江城蘇院士那裡吧……」

………

等玄武真正醒來的時候，它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白色的鐵籠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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