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道升冷哼了一聲，「自己老實點去斷生涯面壁思過，一年內不允許出來！」

「爺爺，這……」

「不想死就自己老實一點！」

「……是，爺爺。」

申屠蘇應了一聲，這腳步卻沒有半分挪動的意思。

他心裡頭還有許多事情不明白呢，起碼也要問清楚再說。

倏地，申屠道升餘光一瞥，語氣頗為不耐煩，「你怎麼還沒有走？」

申屠蘇眼中滿是討好，嘿嘿了兩聲，「孫兒心中還有幾點疑惑，不知爺爺可否告知一二？」

申屠道升餘光又瞥了一眼，摸了摸鬍子，「說。」

申屠蘇湊過去了一點，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方才聽到爺爺說，死神一出，萬物皆消亡，這死神真有這麼恐怖？」

「她實力強我承認，但我不太明白為什麼會有這句話的出現？」

申屠道升愣了一下，眼眸微眯，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

「死神身上的死氣只有死人身上才有出現，這活人一旦沾染了死氣就必死無疑，這話你可明白？」

眾人皆知，活人不可沾染死氣。

一道沾染了死氣，活人變成死人。

申屠蘇張大了嘴巴，腦子裡回想起那一團家族精英被團滅的畫面，咂舌，「難怪啊難怪，我原先只聽過死氣厲害，沒想到這麼厲害。這令萬神皆懼的根本原因就是死氣吧。」

末了，他隻覺得心中甚是恐懼，「這死神竟這麼厲害，連天道都奈何不了，她難道真的就無敵了嗎？」

「也不全是。」申屠道升搖了搖頭，眸光微閃，「死的對立面是生，生死兩道相輔相成，誰壓誰一頭，都不是什麼好事。」

「生氣太足，萬物便沒了壓製，瘋狂繁衍，生態鏈崩潰。死氣太足，生靈塗炭，萬物皆會消亡。只有取之平衡，方才連綿不息，永世留存。」

「但死神和生靈神天生相斥，所說這萬神之中死神最厭惡的神…自然是生靈神。」

「生靈神應生氣而生，擁有這世間最純粹的生氣，據說那些邪門歪道只要吸一口生靈神的生氣，便可迅速恢復神力，重返青春。」

「不過據說生靈神行蹤不定，已經很久沒有消息了。」

「若不是書籍有記載，估計除了那些活了上萬年的老傢夥，誰也不知道這世間還有一位上古神叫生靈神。」

「上古有三神統治萬神，分別是死神、生靈神以及天道。」

「死神為死之道，生靈神為生之道，至於天道，制定規則，掌控萬物。」

申屠道升說了很多很多，其實這些申屠蘇也不是全然不知，只是知道的沒有這麼詳細。

今日一聽，隻覺得豁然開朗，又對上古的事情了解了一些。

聽著聽著申屠蘇眼眸一暗，突然問道：「爺爺，那天道呢？天道現在又在何處？」

申屠道升神色一凝，語氣頗為嚴肅，「你問這個幹什麼，快給我滾去斷生涯面壁思過，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申屠蘇被訓，卻也沒有退讓，反而心底有些不服氣。

「爺爺，我們申屠一族為天道做了上萬年的事情，這目睹一下其尊容總不過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