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絜鈎王，出奇的順利，這讓黎夏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與宸宸同時覺醒，對於歸墟之術的掌控，宸宸比她有天賦。

宸宸殺死絜鈎，尚且費力，嘖到了她這兒，就一點挑戰性都沒了？

看著慢慢化為紅光沒入傳承傘中的絜鈎，黎夏有一瞬的失神。

若是那日，她在宸宸身邊。

黎夏想到這兒，閉上了眼。

顧筠夜走到黎夏身旁，伸手將人攬進懷裏，溫聲細語地對著黎夏開口，「你相信這個世界有神明嗎？」

「有吧。」黎夏不知道顧筠夜為何忽然這麼問，回了顧筠夜一句。

沐姐姐她們，應該住在上界，應該算神吧。

「那你相信輪迴嗎？」顧筠夜嘴角掛著淺淺的笑，看著黎夏。

黎夏聞言，微微愣了一下，側頭看了顧筠夜一眼。

「也許宸宸，已經進入某個輪迴了，也許，她化為神明在守護你了。」顧筠夜伸手，在黎夏發頂輕輕揉了一下。

黎夏聽著顧筠夜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許久，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這一刻，她釋懷了。

是啊，枉她是學習了那麼久的神棍技能。

怎麼到了黎宸這兒，就鑽了牛角尖呢。

宸宸她，應該早就進入輪迴了。

「若有緣，以後會遇到的。」顧筠夜嘴角噙著溫潤的笑，看著黎夏。

黎夏聞言，彎了彎眉眼，壓在心頭的一塊石頭，消失了，一塊，她自己都沒覺察到的石頭。

看著顧筠夜，「顧筠夜，謝謝你。」

顧筠夜伸手，在黎夏發頂揉了揉，「還叫顧筠夜？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夜哥。」黎夏改口道。

顧筠夜聞言，笑了，微微側頭，在黎夏嘴角輕輕碰了一下。

「夜哥。」黎夏微微仰頭，雙手攀上顧筠夜的脖子，笑吟吟地看著他。

顧筠夜眼帶詢問，看著黎夏。

「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明。」黎夏歪著頭，看著顧筠夜。

顧筠夜點頭，伸手颳了刮黎夏的鼻子，「我也相信。」

因為我的夏夏，就是神明。

「你就是神明。」黎夏看著顧筠夜道。

顧筠夜挑眉。

「是我一個人的神明。」黎夏踮起腳尖，湊近顧筠夜，用她的鼻子抵著顧筠夜的鼻子，「守護神。」

無論那是夢還是她臆想，她只知道，夜哥一直守護著她。

從六歲到二十一歲，從穿書後到現在，很快，就要滿十八年了。

顧筠夜聞言，心頭好像被什麼燙了一下。

微微側頭，覆上黎夏的唇瓣。

黎夏微微仰著頭，回應著顧筠夜。

許久，顧筠夜放開了黎夏。

「夜哥。」

「嗯？」

「可不可以一直做我的神明，我一個人的？」

「可以，你一個人的，一直。」

……

在竹林裡逛了一圈，黎夏又用尋物決探尋了一番，確定竹林裡已經沒有其他絜鈎了。

兩人一起，來到了竹林中央的古井。

「不知道下面有沒有。」黎夏低聲說著，翻了翻手腕，手指在身前，掐訣。

很快，指尖飛出藍色的半透明蝴蝶，飛進了井中。

只是許久過去了，蝴蝶沒有回來。

黎夏的精神力，也和那些蝴蝶斷了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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