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筠夜聞言，輕咳一聲，不自在地轉過頭，「你睡得太沉，我叫不醒你，還以為又夢魘了，所以……」

黎夏「……」所以，顧筠夜換的？！

「在外人眼裏，你我本是夫妻，總不能，找人來給你換吧。」顧筠夜說著，微微垂著眸，眼底深邃一片。

若非當時情急，他自己都不知道，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反正事後，每每想起，不洗冷水澡，心頭的燥意是退不下去的。

黎夏「……」艸！

我可以打人嗎？

黎夏放在兩邊的拳頭蠢蠢欲動。

不過，看著顧筠夜好看到犯規的臉，忽然又有些鬱悶。

算了，打壞了可惜了。

「算了，換都換了。」語氣裡染上一絲鬱悶，黎夏抬步，向著臥室裡走去。

黎夏一走進臥室，顧筠夜嘴角便微微往上揚了揚，眼底染上無盡的溫柔繾綣。

低聲，念了一句，「傻丫頭。」

你不知道，你這聽似妥協的一句「算了。」就已經輸了一大半了。

不過，他倒是不希望，她會除了對他以外的人妥協。

五分鐘之後，黎夏從臥室裡出來了，「你去換衣服吧。」

顧筠夜收斂了神色，進了臥室。

……

兩人吃了晚飯，顧筠夜真的帶著黎夏去逛山莊了。

這一次，黎夏總算是如願看到了山莊裡的空地了。

「一直沒想到該種些什麼，若是你感興趣，就給你用。」顧筠夜看著黎夏比起往日不知道亮了多少的雙眸，嘴角的笑意，就沒收斂過。

黎夏聽到顧筠夜的話，雙眸更亮了，側頭看著顧筠夜，「真的？」

顧筠夜嘴角含笑，對著黎夏頷首。

黎夏嘴角染上笑意，「這也太好了吧。」

顧筠夜看著黎夏嘴角的笑容，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感受。

好像，是軟了一角。

這一次，她臉上如此真實的笑意，有一半原因是因為他。

顧筠夜如是地想到。

「等等。」黎夏忽然望向顧筠夜，「這地在山莊內部，這租金……」不會比其他地方貴吧？

「你我是夫妻，這租金就不用了。」顧筠夜看著黎夏道。

黎夏聞言，陷入了沉默。

顧筠夜見此，又加了一句，「待協議結束，就要收租金了。」

黎夏聽了，眨眨眼，「就這麼定了。」

協議結束後，她都離開這個世界了好嗎。

誰愛給誰給。

「聽說你種了不少葯田了，怎麼，很喜歡？」顧筠夜看著黎夏問道。

黎夏聽到顧筠夜的問話，微微愣了一下。

很喜歡嗎？

好像也不是。

就是……

「習慣吧。」黎夏不太確定道，語氣裡染上一絲渺遠。

至於是什麼時候留下來的習慣，她也忘記了。

顧筠夜看著黎夏身上忽然多出來渺遠氣息，微微蹙眉，想也沒想，就攥了黎夏的手腕，「夏夏。」語氣有些緊張。

「嗯？」黎夏身上的渺遠氣息一掃而空，一臉詢問地看著顧筠夜。

「沒什麼。」顧筠夜開口道，「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那，走吧。」黎夏說著，不動聲色地將手腕從顧筠夜手裏抽出來。

回去就回去，牽什麼手。

再說了，手是能隨便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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