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凡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著白劍南。

你丫的裝逼別帶上我啊，我就是來泡妞的啊，喂。

活到張凡這個歲數，早就對這種小打小鬧失去了興趣。

除非有一天他能遇到一個殺得死自己的人，或許他會考慮火力全開，爆發出自己都沒用過的全盛力量。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爆炸就是藝術，張凡覺得自己總不能白來這個世界一趟，總得留下點什麼。

可現在嘛，也就只有女人才能彌補他空虛，寂寞的生活了。

小芳走了，更是如此。

聽到白劍南這番話，現場飛鷹集團諸位雖然沒有當著秦玉娘的面子讓白劍南難堪，但是不屑的表情卻寫在了臉上。

那國字臉男人冷笑起身，直接出了門。

「秦管事，我們就先走了，」剩下所有人都火速離開了。

白劍南看到眾人不屑一顧的表現，多有不悅，「老師，是時候證明你了，讓他們看看你的真實實力吧。」

「證你妹，」張凡道。

「劍南，你先出去一下，我跟你老師張先生有話要說，」秦玉娘走來。

白劍南點頭，「老師，我在外面等你。」

目送白劍南離開，秦玉娘皺眉看向張凡。

張凡笑道，「秦美女，你說這裡是辦公的地方，做起事情也不太方便吧，不如你先給我聯繫方式，我們改天...」

「閉嘴！」秦玉娘冷冷道，語氣帶著擋不住的厭惡。

「你知道飛鷹集團是什麼嗎，你知道我們要面對的是什麼嗎？」

張凡被秦玉娘這冷漠的表情嚇一跳。

「我告訴你，別以為你能糊弄白劍南，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下一次我要是再看到你出現在這裡，相信我，你就不會是站著跟我說話了，馬上離開這裡！」

言罷，秦玉娘轉身疾走，張凡一步跟上。

秦玉娘臉色一沉，修長右腿向後破空踹出，結結實實砸在張凡胸膛之上。

張凡飛了出去，故作劇痛，「哎呀，疼疼疼，你要殺死了啦。秦美女，你這麼凶怕是除了我，沒人敢娶你了呀。」

「白癡，像你這種不學無術的社會敗類我見多了，簡直讓人噁心，下一次不要再給白劍南丟臉了，讓人看了笑話，」秦玉娘罵了一句，厭惡走開。

「誒，現在的美女都這麼傲嬌了嗎？」張凡見秦玉娘走開了，也就不裝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剛剛還別說，這一腳踢得我挺癢癢的。

嘴裡叼著煙，張凡走出飛鷹集團，白劍南已經站在奧迪旁，躍躍欲試，「老師我們出發吧，讓他們看看您的本事。」

「整天打打殺殺你們就不嫌累嗎？」張凡嘆了口氣，暗暗道，「今天是白來了，估計這秦玉娘是大姨媽來了，我撞到了槍口上，總有一天我會用我的技術，不，應該是魅力征服她。」

「你自己去吧，遇到打不過的就跑路，小命要緊。」

不給白劍南開口的機會，張凡踩著拖鞋離開了。

來到沈氏集團分公司，張凡攔住沈清婉的小秘書，笑嘻嘻道，「沈清婉呢？」

小秘書秦雪偷笑道，「張先生，你是不是惹到沈總了，今天竟然這麼小心翼翼的。」

「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嘛，」張凡調侃道。

「沈總在裡邊呢，心情似乎不太好，你小心點喲，」秦雪使了使眼色，隨後離開了。

張凡不在乎，雙手插兜就直接推門而入就看到沈清婉那冷冰冰的漂亮臉蛋，正聚精會神盯著電腦屏幕。

「忙著呢，」張凡沒話找話要坐下來。

「滾出去，」沈清婉冷冷道。

「不至於吧？」張凡苦笑道，「還在生大舅的氣呢？」

沈清婉沒回答，顯然是不想理會張凡。

接連在兩個女人身上碰壁，張凡也覺得是自討沒趣了，索性灰溜溜離開，到秦雪的到辦公室睡大覺。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張凡一早就守在了沈清婉的保時捷卡宴，見沈清婉踩著高跟鞋走了出來，趕緊去上前。

「沈總，今天龍城不安全，我特意送你回家，怎麼樣，高興吧？」

沈清婉忙了一天很是疲倦，不想再跟張凡多廢話，車鑰匙丟給張凡開車，自己就坐在後座閉目養神了。

見沈清婉終於不再抗拒自己，張凡趕緊驅車回家。

路上張凡注意到沈清婉時不時看手機，似乎猜測到了什麼。

「怎麼，董家找你麻煩了？」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沈清婉柳眉微蹙，「這都怪你。」

嘆了口氣，沈清婉疲倦道，「董家利用他們的影響力，今天一早針對我，原本打算跟我合作的小商家，現在都不敢見我了。」

張凡沉默，片刻正色道，「你打算怎麼做？」

「不知道，」沈清婉揉了揉太陽穴，迷茫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心情壓抑到了極點。

她到底勢單力薄，面對偌大的董家怎麼可能有辦法呢？

心情不好，沈清婉就想吃點東西。

「換路線，我肚子餓了，我想去吃螺螄粉。」

二人坐在路邊攤前，開始埋頭吃螺螄粉。

不時天空下起了雨。

沈清婉吃了幾口，就看著這場雨發獃，良久忽然道，「你陪我去淋雨吧。」

「你腦子抽風了？」張凡道。

沈清婉不理會，自己一個人衝到人群中，讓冰冷的雨水拍打著自己的臉。

在撐著雨傘擦肩而過的行人，猶如百鬼夜行，而混在這些鬼中的沈清婉卻高興不起來。

奶奶去世，如今她在這個孤苦伶仃的世界，還有誰能夠讓自己依靠呢？

忽然腦子就浮現出那張滿臉鬍渣，讓人討厭的臉，本能回頭去看張凡，卻發現張凡人不見了。

「來，戴上，」張凡從對面商鋪買來兩張面具，自己帶上一個加菲貓的面具，又給沈清婉一張。

「你幹嘛？」沈清婉詫異道。

「如果是因為壓力大，那就尋找發泄的方式。」

「怎麼發泄？」

「我們luo奔吧？」

「滾，」沈清婉瞪了張凡一眼。

「行吧，luo奔放後，帶上面具，大舅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保證讓你釋放壓力。」

「那為什麼非要帶面具？」

「因為藏在面具下，膽子就會大一些，」不給沈清婉解釋的機會，張凡拉著沈清婉衝出人群。

沈清婉詫異看著張凡拉著自己的手，自己竟然沒有厭惡，美眸閃過一絲慌張，不過很快就隱藏了起來。

十幾分鐘後，二人站著龍城最高的地方，「電台大廈頂樓。」

「我們到這裡幹嘛，下雨天要是被雷劈到了怎麼辦？」沈清婉躲在樓梯間不敢出來、

其實主要是她怕高，從天樓望下去，至少有三百多米高。

「你又不是渣女怕什麼，就算要劈也是劈你前男友不是嗎？」

「也是，」沈清婉警惕道，「然後我們該做什麼？」

「當然是釋放不開心了，來跟著我大聲喊起來。」

沈清婉眼睛一亮，這種大膽的事情其實她早就想這麼幹了，但是礙於自己身份和面子，所以一直不敢。

但是矜持的沈清婉還是問，「喊什麼？」

「不知道，就喊自己最想表達的東西吧，比如像我，」張凡氣沉丹田，仰天吼道，「我好想吃軟飯啊？」

聲音很大，響徹雲霄，在龍城擴散開來。

沈清婉已經站在了張凡身邊，緊張的全身都在顫抖，可眼睛卻湧動著興奮。

「勇敢點，沒人認出你來，實在不知道喊什麼，你就瞎吼。」

張凡退後，把舞台留給沈清婉。

他知道這妮子要是再不釋放壓力，恐怕真的要瘋了。

點燃一根煙，張凡站在樓梯間，好奇沈清婉會喊什麼。

緊握拳頭，沈清婉紅唇微張，到底是喊出了自己最想表達的心聲。

「奶奶，我好想你，我不想在這個沒有你的世界活著了，我好累啊！」

張凡嘴角上揚，「繼續，想說什麼就說。」

「我討厭這個世界，讓它毀滅吧。」

話音剛落，只聽見轟隆一聲爆炸巨響，彷彿天空都在震動了似的。

沈清婉被嚇一跳，尖叫跑了回來，躲在張凡身後，瞪大驚恐的眼睛，「不會願望實現了吧？」

張凡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眸子閃過一絲精光，很快鎖定爆炸聲的源頭，悠悠道，「看起來已經打起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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