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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戀愛遊戲太棒了》第一百四十八章 可以永遠相信
沒能說出來。

蘇曜張嘴時,被優夜的小手捂住了。

她像是早有預謀,提前在手機上輸入了字。因此不用發聲也可以在背對夏弦月的空間裡輕易傳達她的意圖。

【現在的姐姐連續大悲大喜,神經很脆弱。】

確定自己準確無誤的看完字體,優夜才悠然將手機收入裙子口袋。

「姐姐,這個遊戲是什麼呀?」

「···」

然後再度重複剛才的光景。

彷佛什麼也沒做過。

神經脆弱?

蘇曜望著面前正在思考要不要再回去帶兩張摺疊桌過來的夏弦月。那聲音充滿活力。

但身體健康程度的話——

很奇怪啊,這樣的事怎麼會是優夜來提醒自己?

只要稍稍去回想那長達一年半行屍走肉般的日子馬上就能知道夏弦月現在的狀況。

怎麼會沒考慮過?

只是說,因為無知而綻放出笑容和活力,怎麼看都不像話不是嗎?

為什麼要製止?

要站在那個立場上提醒自己。

要是現在又因為這樣那樣的事躊躇不決,眼睜睜看著對方期望越來越大,越來越圓滿。

等待那時候自己再出口殘忍的剝奪嗎?

當這個念頭湧現出,蘇曜突然發覺自己竟然會懼怕失去。因為深知夏弦月是對自己抱有十足的愧疚感。

甚至一開始只是當個工具也願意。

但她又是個偏執的人,不然怎麼會在最開始自殺?

愧疚和佔有慾並不矛盾。

給她的選擇好像從始至終就只有兩個,在尖銳的自我矛盾中徹底壞掉,或者終於結束無聊的三角戀離場。

和她做的時候,她那種迷戀和時而毫不隱藏的佔有慾,記憶在腦髓中。

那些記憶越是復甦,話就越說不出口。

明顯知道這樣的事,但卻無法制止。

「啊,為什麼紅狼和他妻子一定要死啊!」

「姐姐,先去打螞蟻賺錢買重炮才能打得過他,現在打不過的。」

「不行,我看著這個人就討厭,一定要先殺掉他!」

「別看我這樣,我以前玩遊戲可是超厲害的!」

說這話的時候,夏弦月還瞟了蘇曜一眼。

「···」

回過神,已經被她們倆擠在中間,被迫觀看著埋藏在記憶中十年前的rpg遊戲裡。

左邊偶爾蹭到自己的包裹著黑色的大腿傳來光滑的觸感。

右邊則是——

好吧,半邊屁股一直都坐在自己腿上。

「阿曜,你來玩吧,我記得你玩這個遊戲超級厲害的!」

夏弦月把手柄遞給蘇曜。

「不了。」

「我看著就好。」

本來是準備用兩台電腦玩兒新版的可以聯機的。

但插件弄不好。優夜似乎也故意沒出手幫忙,就變成三個人坐在一起在在筆記本上用手柄玩兒十年前的像素遊戲了。

「~」

蘇曜一直聽著遊戲的背景音樂。

是那種類似於寒江孤影的吹笛風格的憂傷音樂。除了去買裝備進入城鎮,全局都是這種調調的音樂。

什麼也沒做。

「阿曜···?」

「困了嗎?」

「···」

蘇曜沒有朝左或者右邊傾斜,只是在最中間躺下。

Vip病房有夏家母女倆的囑咐,自然而然今晚加了床。

「···我們去另外的地方聊天吧?」

夏弦月帶著優夜輕手輕腳的離開床鋪。

「···」

「小優夜現在真的是up主嗎?」

「哇,有一萬多的粉絲呢。」

「姐姐去直播會更好的,他們都喜歡大熊貓喔。」

「呃···」

蘇曜還能模湖聽見他們聊天的內容。漸漸地又聽不見了。

兩個月來全是孤身一人度過的黑夜再度來臨。

6月的天氣已經不算冷,但就是莫名感到發寒。蘇曜蜷縮在被子裏,邊上還能嗅見澹澹的香氣。

誰的?

左和右殘留的溫度又都是誰?

賤人。

曾經覺得可有可無。到現在勇氣被抽走之後,卑劣的構想又來了。

能不能,隻說出一部分真相。

迫使夏弦月只能折中的選擇繼續和自己在一起。

問了,撒謊,這叫欺騙。

不問,不說,只是隱瞞。

將責任推到她身上就是,她又沒問,她也沒覺得奇怪。何必自殘?

明白的,這就是讀檔後遺症。

前者習慣讀檔後,做什麼說什麼都會有一種莫名的底氣。

後者作為普通人,深切意識到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因此就算好不容易擠出勇氣一旦被抽走就又會軟弱不堪。

是這樣?

到現在,失去了讀檔,經歷了如此多的事情。

自己···

到底成了怎樣的人?

蘇曜合上眼,不願再思考。

在夢裏又不斷地回憶起了很多事。

父母早逝。

沒有父母的自己被表姐收養,而表姐那時說到底也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大學生。

學業,工作,兼職。

為了照顧自己犧牲了大量的時間。到了之後才知道表姐甚至因為自己錯失了去國外全額免費甚至還有額外獎金的留學。

那時自己只是被迫活著。以將來可以報答她的目的活著。

一直沒能明白她那句話。

『小曜,什麼都沒有根本不是什麼要緊事。』

『什麼都沒有的話,也不是不能變得幸福。』

『有我在,不用活的那麼累也可以。』

輕撫自己臉頰的手,餘熱彷佛近在遲尺。

記憶愈發鮮明。

甚至連當時眼見的光景,香氣都如現實侵入夢境。

夢境消失了。

睜開眼,面前也有溫柔的視線注視著。

「···」

「阿曜···」

「被我吵醒了?」

隨著熟悉的聲線在耳邊響起,蘇曜感受到一隻手輕輕搭在胸口。

「···」

蘇曜稍稍側身,一眼就能瞥見。

「吶···」

「阿曜覺得···好看麽?」

她紅著臉任由蘇曜視線遊走。

蘇曜試著思考問題的含義。明白了,並沒什麼特別的含義,或許只是想聽自己說話。

「嗚···!」

她害羞的發出了顫抖的聲音。

「唔——」

她又突然撲過來一樣,緊緊抱住了蘇曜。

「是···」

「前扣。」

她的臉也發出驚人的熱量,或許是因為太過害羞,連聲音都開始發顫了。

讓人xf的聲音從下巴的骨頭直接到達自己的耳朵裡。

「窸窸窣窣——」

她蜷縮著藏在被子裏。

接著便是毫無道理,最真實的貼近。

然後那腦袋才小心翼翼的探出了。

她的雙手仍然摟著蘇曜的後背,因為貼的很緊,被子也裹得很緊。

「···唔。」

輕柔的觸碰。

「阿曜···」

夏弦月的臉泛起羞澀,非常小聲的說,「現在···只有我們在這裏。小優夜已經回去了。」

「···」

「阿曜···」

「···真的喜歡嗎?」

「···」

「···」

她稍急促呼吸同時盯著蘇曜的眼睛。

「反正···」

「我愛你。」

在甜膩耳語。暖呼呼的溫熱在空氣中打轉。

「老公。嗚,這樣說還是覺得好害羞···」

「但是——嗚!」

「——」

她軟糯撒嬌的聲音簡直就像是在故意誘惑。

也說不定只是真情流露。

因為就是那麼喜歡。

沒有任何佈滿,也不曾設想過如今有的全是虛假的。

歡樂的笑了。

——

第二天。

蘇曜是在搬進來的新床醒的。

而原先躺的那張床如今只剩下床架子。

「大哥哥醒了?」

優夜就站在床架子玩兒平衡木。還拿著一個大蘋果咬。

餘光瞥見床頭櫃上又多了一袋水果,不知道是誰拿來的。

「大哥哥不用找姐姐喔,她已經走了。說是要進行很重要的考試,把大哥哥交給優夜了。」

「···」

蘇曜從床上坐起來。

「不過優夜推測,姐姐不呆在這裏的原因還有這裏的留下的氣味太過羞人呢。」

「咯擦——」

優夜再次咬了一小口蘋果,臉頰鼓動像倉鼠。

「···」

蘇曜張了張嘴,想說話,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

「大哥哥不用擔心喔。」

「優夜什麼想法也沒有。」

「在優夜同意了要和姐姐共存的時候就已經模擬了這樣的情況,所以沒有任何感覺。」

「我想做的···」

「根本就不是這種事。」

蘇曜連現在剛做出什麼表情都不知。

昨晚從夢裏醒過來面對那道溫柔的視線,瞬間就說不出口了。

明明是絕佳的獨處時間,然而那時候自己在幹什麼?

真是——十足的噁心!

「大哥哥。對姐姐而言真相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人類的書上說,如果謊言能使人發笑,那就是真相。」

「···」

蘇曜爬起來,穿上鞋。走到優夜站立的床板邊,看著窗外,剛才還有太陽照耀床腳。到現在又藏進雲層。

樓下有人拿著病歷單急沖沖的鑽入車內。也有大人騎著電動車帶著小孩子停下車,又把孩子抱下來。

「優夜,換做是你。」

「我是說,現在的我意識被替換了。成了另一個人。」

「就算記憶融合了,但主觀意識明顯是另一個人。你要怎麼辦呢?」

「···」

「優夜想要研究精神領域的話,會比姐姐做的好呢。」

優夜緘默片刻又莫名奇怪的說,「假設不成立,結論永遠正確。」

「···」

蘇曜沒能再和優夜多聊。因為醫生已經來了,要帶蘇曜去進行第二次測驗。

也沒什麼好聊的吧?

這問題其實並不是蘇曜提出的,反而是那天剛告訴優夜『戀愛遊戲』存在的時候,她提出的。

『戀愛遊戲會再找人類替換大哥哥嗎?』

誰知道呢?

但現在自己是的的確確替換了。

那提問是假設,而自己是確切存在的結論。

饒是以優夜也完全找不到半點『戀愛遊戲』的頭緒,只能先用『既然玩家是大哥哥,那就算是替換也是大哥哥再次替換下一個人類』的結論作罷。

【講真,最近追更,換源切換,朗讀音色多,yeguoyuedu.安卓蘋果均可。】

相信任何人都是,如果是你重要的人以其他人的軀殼重生,當你知道這真相時雖然最開始會抵觸,但總能慢慢接受。重新習慣。

然而你發現你所珍視的人早就不存在了,一直以來存在都是陌生人。那會作何想法?

沒有想法。

沒有任何想法。謊言能使人笑,所以就是真理。

「現在你可以出院了。」

「不過鑒於你特殊的狀況,出院第一個月每周都定時來這裏接受一次診察。」

「嗯。」

「···」

「蘇曜同學臉色不太好啊?身體不舒服?」

「不是,昨晚沒睡好。」

「啊,明白,明白了。」

醫生苦笑。

對於小情侶之間重逢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會多說什麼,反正這醫院股份有大半都是夏涼真的,說白了就相當於是自己的上司的千金,有什麼好說的?

「嘿!」

「猜猜我是誰?」

才剛出醫院,雙眼就被人從背後蒙住。

「橋本奈?」

「不對——那是誰呀!」

「玩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有意思嗎?」

「那到底是誰呀!」

「你這麼閑?不是去考試了嗎?」

「中場休息啦~」

是夏弦月元氣滿滿的跳出來。

「我還是決定要試試考律師。」

「不應該是醫生嗎?」

「醫生考試還早,不僅是醫生,我也想能到成可以在法庭上辯論的律師。」

「···半吊子。」

「不喜歡嗎?」

「我說···」

蘇曜突然頓住腳步,轉頭看著她,「如果我說蘇曜早就死了,我不是蘇曜,你要怎麼辦?」

「那我也早就死掉了,我也不是我,現在是小月醬噠~」

她絲毫沒把這當成真話,只是自顧自撒嬌。自然地挽著蘇曜胳膊。

「阿曜肚子餓嗎?要去吃東西嗎?」

「吃吧。」

「···」

因為醫院說要驗血,早上起來什麼都沒吃,現在倒是真的餓了。

和夏弦月一起去嗦了一大碗粉,這才心滿意足。

她說下一場考試還早。

說是考試,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考試,隻當是測驗一類。就算過了也拿不到特別有用的證書。

「那個···」

「?」

「唔···」

夏弦月變得莫名扭捏,視線也躲躲閃閃的,「早、早上,看到搬空的床,沒人說什麼吧?」

「有吧?」

「啊啊,不要說,我知道了!」

「出病房門口的時候,隔壁病人突然和我打招呼說昨晚聽見了小貓咪在喵喵喵的。」

「才怪!」

夏弦月粉拳捶打在蘇曜肩膀上,紅著臉說,「明明就調查過,701剛出院,703一直都沒人!」

「···」

這幅畫面總覺得讓人呼吸不暢。

演戲嗎?

可偏偏對這樣的戲劇樂此不疲,笑容從來沒落下。

彷佛身處的謊言逐漸成了真。

並不知道之前夏弦月每天邁步經過小販的攤,便利店,道路,等紅綠燈···各種各樣的事,到底是擺出怎樣的表情,強顏歡笑?悲傷?

反正現在身邊只是個動不動就小跑幾步,偶爾說一點有趣的事分享。偶爾又雀躍的莫名其妙的笑。

非常可愛。

那100的好感度也同樣非常刺眼。刺痛到蘇曜幾乎不願去直面。

謊言,真的有什麼不妙嗎?開始懷疑。

如果是誰都期望的謊言——

咦?

詞條不見了。

半透明的,一直以來都在視線中搖曳的文字不見了。

【%###】

【人*:###】

【3333】

【???】

以亂碼的形式浮現閃爍兩秒,然後突然徹底消失。

「阿曜?」

「我頭髮上有什麼嗎?」

夏弦月不明所以的摸摸頭,又都起嘴,「要是真的有什麼就幫我拿下來嘛~」

「···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

只是稍微有些刺痛卑劣的內心的東西消失了。

「哼,什麼嘛!明明就喜歡摸小優夜的頭,為什麼我就不行?我也喜歡耶!」

「···」

「啪嗒。」

蘇曜只是走在前面,久違地開了門。

「怎麼有股湖味兒?」

「嘩——」

彷佛是為了回應夏弦月的問題,屋子裏傳來沸水和油接觸的聲響。

蘇曜往廚房探視,一眼就瞥見嬌小的身影。

系著自己那比她大上不少的圍裙。

踩在小板凳上,拿著鍋鏟和平底鍋。

「小優夜怎麼在···」

夏弦月不自覺出聲,不過馬上又想明白。

以優夜和蘇曜的關係,她想進來,蘇曜給她鑰匙進來再正常不過了。

在想什麼呢?

自己可是堂堂正正從阿曜那裏拿到屬於女主人的鑰匙過。

「大哥哥?」

「還有姐姐也回來了嗎?」

「姐姐要吃煎蛋嗎?」

優夜從廚房探視著。

「不用了,我也是趁著中場休息過來的。坐會兒就該回大學了。」

「好~優夜希望姐姐順利通過喔。」

「謝謝小優夜啦~」

「···」

蘇曜坐在沙發上,夏弦月也依偎在邊上坐下。

「我們都知道人工養殖的母豬在發情時會靜止不動,那麼野豬在發情時會怎樣呢?」

「野豬在發情時非常危險,會到處亂竄,異常凶猛···」

電視機巧妙地播放起蘇曜剛來這世界時的動物世界。重播。

沙發是背對廚房的。廚房的門半拉著,那裏面是看不見這邊的光景的。

「阿曜,我快到時間回大學了。」

「那就回去。」

「不要。」

「···」

「呼~」

故意吐出熱氣在蘇曜臉頰上,溫潤又小聲的說,「親我一下,我就走了。」

「我覺得你澀情度有待降低。」

「你才澀!明明昨晚···哼!那就這樣!」

「——」

「別鬧,優夜還在。」

「開玩笑的啦,我怎麼可能···嘿,有破綻!」

以小雞啄米的方式觸碰一瞬間,然後她笑的非常好看,跑出去,擺出v字像是勝利者。

「那我就先回大學了。」

「小優夜,阿曜就先拜託你照顧一下咯?回來姐姐會給你帶小魚乾的。」

「···」

注意著門被合上,也沒關好。蘇曜也沒去再鎖上。

不想動。

戲演完了就會累。摘下面具就會累。

「···」

從面前茶幾下的抽屜裡找到了香煙。放了幾個月的香煙。

「啪嗒——」

點燃。

習慣的味道在肺裡打轉。

不知為何想起方才她勝利的笑顏,總覺得又是心情放空,又是被什麼再度汙染。

「大哥哥。」

優夜也出來了。

廚房裏沒了聲音。

「優夜還是失敗了。浪費了九個雞蛋。」

「···那就做第十個,總能成的。」

「第十個已經做了喔,嘻嘻···」

「?」

「第一個成功了,失敗了九個,倒過來說,做了九個,第十個成功了好像更符合人類的常理呢。」

「···」

這時候沉重的心情絕不會有多餘的念頭。

偏偏就是變的很奇怪。

「大哥哥,優夜這幾天都很無聊呢。」

「但是也有有趣的事。」

「優夜發現一個秘密。」

「大哥哥能影響優夜的病毒,明明只是弱小的生命,但是被吸收後產生了優夜完全沒想到的變化。到底是為什麼也不知道。」

「現在···不太想。」

蘇曜合上眼。

哪能這樣,像個人渣一樣。

想要輕推開優夜,卻發現完全使不上力。

從剛才就開始嗅見飄忽的香氣。宛如那次優夜開花一樣的香氣,侵擾著鼻腔。

「優夜都讓大哥哥和姐姐單獨一起那麼久了。」

「現在優夜可是明白了呢。」

「人類醜陋的佔有慾。」

「原來那種東西,優夜也是有的。即便將姐姐看作道具也是一樣無法消除。」

「···什麼意思?」

「大哥哥的選擇,只是趁著大腦的血液循環加速而決定的,一旦被外部因素影響就完全不值一提了呢。」

「姐姐也是,一直生活在順當的人的生活裡。沒有任何能力,卻想搶走優夜最珍視的事物。」

「優夜討厭這些。」

「但優夜深愛著大哥哥喔?所以不會殺掉姐姐,願意給她機會。」

「不用大哥哥做出選擇。」

「···」

「以前姐姐也對大哥哥做過這樣的事呢。」

「那樣明明是會讓大哥哥厭惡的事,卻反過來獲得了成功。」

「大哥哥說的讀檔,那些不存在的世界線裡,有沒有拋棄優夜和姐姐遠走高飛的時間線呢?」

「···?」

蘇曜凝視優夜那雙童孔。說不出話。

是的。

我滿嘴謊言。

故意掐掉了雖然只是那麼一次,但卻真實存在的時間線。

「有那樣的時間線存在優夜也不會不開心喔。」

「因為大哥哥最終還是沒丟掉優夜呢。嘻嘻,優夜最喜歡大哥哥了。」

「謊言戳穿與否對優夜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喔?」

「···」

蘇曜已經放棄了。

自己一樣靜止不動。

「唔喵嗚~」

用過多次的伎倆再次使用就會輕而易舉被識破、

事到如今怎麼可能不知道優夜那種柔弱和糯糯的聲音都是故意誘導自己化身野獸。

只是甘願如此。

謊言。

真實。

人不總是這樣嗎?

就好比純氧對生物有害,毫無保留的真相,只會把人的精神擊潰。一比五的氧與氮,才是可供呼吸的空氣。同樣,呼吸著以戲言稀釋的少量真實,人才能維持健全的心。

也許這就是正確的。只是自己太過矯情,太過在意。

吃飽了撐的。

「嗚~」

「大哥哥?這樣好奇怪喵?」

每聽到軟糯細小的聲音都會更加著迷。

人渣。

詞語閃過又被蘇曜抓住撕碎。

明明什麼都想要,偏偏要裝什麼高尚啊!混蛋!

要麼就人渣的徹底下去!別在這裝什麼優柔寡斷,高尚純潔!

我可是救了她的命啊!

我做了那麼多,事到如今放棄又怎麼可能!

我不是主角嗎?

那我就規定夏弦月是女主角之一,也規定優夜是女主角之一。想要這樣規定又怎樣呢?!

「吱——」

偏偏。

一開始不想動沒去關上的門開了。

「啊···」

第三者的出現促使蘇曜轉過臉,和她四目相對。

她手裏還捧著花,漂亮的滿天星在白色的裹紙裡簇擁著。

一片狼藉。

「啪嗒——」

那捧花掉在地上。

「怎麼會···」

「混蛋···!」

「混蛋!

!啊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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