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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從零開始的讀檔》第100章 第二十周目(19)
世良真純正在跟蹤自己的哥哥。

親生的、消失了好幾年的哥哥,赤井秀一。

雖然沒有消息,但是秀哥應該在美國才對。

可世良真純去年和朋友看完電影后,卻在東京的一個站台上看見了他,當時就震驚地想要立刻跟過去看看。

但是跟著轉了幾趟車,她徹底跟丟了哥哥。

她後來問媽媽,媽媽表示也不知道他的情況,但讓她不要多管。

世良真純當然不可能真的放下這件事,她瞞著媽媽經常不甘心地在東京站台尋找,試圖再次偶遇一次哥哥

沒想到今天竟然真的被她撞到了。

這次她做好了準備,迅速並且隱蔽地跟了上去。

上次她肯定是被秀哥發現了嫌她麻煩才會甩掉她,也不知道他偷偷跑來日本在做什麼,兩次都背著巨大的結他包,明明之前也沒聽過他會樂器啊。

半年多前看見秀哥的時候,他的身邊還只有那個喜歡穿著藍色兜帽衣服的男人,和他背著同樣的樂器包。

這次多了一個金髮黑膚的青年,但也背著一個結他袋子。

他們是一個樂隊的嗎?

但是看起來好像關係不太好的樣子,尤其是秀哥和那個金髮青年,感覺隨時都能打起來的,真的沒關係嗎?

嗯……應該沒關係,雖然看起來吵吵鬧鬧的樣子,但也同時證明了很熟悉和關係其實不錯吧?

世良真純想要努力看清金髮青年的樣子,但是隔得太遠了而且躲避的障礙物很多,加上對方將帽簷壓得很低,她完全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

她跟著三人轉了兩次車,第三次在站台上看見秀哥對金髮青年說了什麼,金髮青年看起來不太開心,但還是壓低帽簷離開了隊伍。

這下只剩下兩個人了。

世良真純猶豫地轉頭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個站台已經離開了熱鬧的繁華區,剛剛那一波下車後現在整個站台就剩下他們了,要是想繼續跟蹤好像就很明顯了。

要不要直接過去找秀哥說話呢?

還沒等她決定出來,穿著黑色風衣的長發男人就帶著可怕的氣勢快步走了過來。

糟了!果然被發現了!

而且秀哥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肯定會被罵的!

世良真純握緊拳頭鼓起勇氣抬頭道:「秀……」

「你跟著我們做什麼?!」男人大聲的呵斥聲打斷了她的話,就算戴著墨鏡也完全遮掩不了臉上的煞氣,憤怒地單手叉腰垂頭盯著她。

世良真純呆了一下,整個人都被高大的男人擋住了,低聲囁嚅:「對、對不起,我是因為看到秀……」

「想玩偵探遊戲去找別人,再跟著我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現在已經到了小鬼回家的時候了吧。」男人再次大聲打斷了她,態度超級凶。

這個時候,另一個帶著藍色兜帽的男人也慢慢走到了這邊,卻沒有說話,藏在兜帽陰影裡的長相也看不清楚。

世良真純沮喪地垂頭看著自己的腳:「……對不起,但是跟著你們跑了太遠,我現在不知道怎麼回去了,而且我身上已經沒有錢了。」

長發男人「嘖」了一聲:「算了,我給你去買票,你現在就乖乖回家,不要再跟著我們了,知道嗎?」

世良真純已經不敢抬頭,垂著腦袋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面前男人的雙腿轉身離開,她才敢抬頭看著他的背影。

她其實就是想多跟哥哥多待一會兒,雖然確實跟著他們轉了那麼多次車現在已經到了一個十分陌生的荒涼站台,但她怎麼說也是個初中生了,身上也有帶錢,當然知道怎麼回去。

世良真純是個很聰明的孩子,

她從哥哥不尋常的態度察覺出了什麼,於是聽話地順著他的意思準備回家,也不再叫他名字了。

可是這麼久沒見,現在跟上去想和他說說話卻差點被罵哭,就算有原因和苦衷也太過分了吧?

世良真純現在終究也只是個孩子,越想越傷心和委屈,淚水都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

「那個……」

世良真純轉頭。

「你喜歡音樂嗎?」旁邊安靜站著的男人不知何時拿下了兜帽,露出一張即使留著胡茬也難掩清秀好看的眉眼,對她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他的聲音十分輕柔好聽,看著她的眼神也很柔和,笑著雙手遞出自己的銀色貝斯給她玩。

「謝謝……」世良真純的情緒穩定了一點,不知不覺跟著他的節奏好奇地將注意力轉移到那把貝斯上面,又忍不住道:「你和……你們是朋友嗎?是音樂同好?」

這個人好溫柔啊,沒想到哥哥的朋友竟然是這樣溫柔好相處的人。

「嗯,算是吧。」有著上挑藍色貓眼的男人彎起眉眼笑道。

他穿著十分寬鬆的衣服,看起來很瘦,身體修長,但是靠在他懷裏被手把手教彈貝斯的時候,世良真純能明顯察覺到對方身上結實的肌肉,尤其是手臂十分有力。

是因為經常扛著貝斯彈琴嗎?

世良真純忍不往後面看了一眼。

那個人用來裝貝斯的袋子明明是軟袋,可是在他拿出貝斯之後,袋子還是直挺挺地立在柱子上。

裏面絕對還裝了什麼。

世良真純這個時候並沒有多想。

在男人寬大溫暖的懷裏,聽著他溫柔好聽的聲音,她不知不覺就徹底沉浸進去跟著學習基本音階試著彈貝斯,臉上也出現了開心的笑容。

這個人真的好好啊,難怪他能和哥哥成為朋友。

大約十分鐘之後,另一個帶著鴨舌帽的金髮黑膚男人也出現了。

他從身後叫了一聲:「蘇格蘭。」

半抱著她的男人轉頭「嗯」了一聲。。

他的名字是蘇格蘭?

世良真純好奇地轉頭想一起跟著看看那個和哥哥關係不好的金髮青年是什麼樣子。

結果她一眼就看見那邊買完車票的哥哥冷著臉快速走了過來。

世良真純:「……」

世良真純立刻忘了金髮青年,有點緊張地低下了頭。

「給,拿著票趕緊回家吧。」

世良真純接過車票,小聲說了句謝謝,猶豫著還是乖巧地進入了剛好過來的電車裏。

秀哥,加油,她在心裏默默道,並期待以後能光明正大重逢的場景。

哥哥的朋友,到時候應該也可以好好認識一下了吧。

「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會喜歡小孩子。」萊伊轉身看向將貝斯收進包裡和狙擊槍一起放好的蘇格蘭。

「畢竟是任務期間,我們身上還帶著東西,要是他哭起來引起其他人注意就糟糕了。」蘇格蘭笑道。

「他?」波本摸著下巴笑,「應該是她吧?」

萊伊的下頜線緊繃,墨鏡下的雙眼一瞬間凌厲起來,又很快放鬆。

「你怎麼看出來的?我也以為那是個調皮的煩人小男孩。」他說。

「我以為這種事情一眼就能看出來?」波本嘲諷他。

「等等,那個孩子是女孩?」蘇格蘭的表情僵住了。

波本立刻雙標地笑著安撫蘇格蘭:「你以為是男孩,所以才那麼自然地抱著手把手教她彈貝斯吧?沒事,畢竟她的打扮確實很中性,認錯很正常。而且她看起來很開心很喜歡你啊,不用在意的。」

可是蘇格蘭看起來還是有點在意。

萊伊雙

手插在口袋裏,在和兩人一起再次上電車回去的期間,墨鏡下的眼睛一直不留痕跡地觀察他們。

他們發現不對勁了嗎?

這次的失誤實在是太大了,即使他的應對沒有出問題,可他不確定波本觀察到了多少,更不確定蘇格蘭在那十分鐘期間從妹妹那裏得到了什麼信息。

萊伊表面沒有什麼反應,但現在的背後都還有冷汗,無數思緒飛速在腦海閃過。

蘇格蘭有沒有套出什麼情報?會不會告訴波本?波本會不會根據一些蛛絲馬跡調查出他的真實身份?

他緩緩呼出一口氣。

要做好最糟糕的準備。

然後,試探一下吧。

3月21日很快就到來了。

這一天是降谷零26歲生日。

但是松田陣平的禮物沒能成功送出去。

其實本來就不會直接把那麼大一個零號機讓降谷零帶走,只是想讓降谷零來親自看一眼而已。

他們三個也比較擔心降谷零的狀態,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和他聊聊,讓他不要太緊張和害怕,有事記得一定要和他們商量,大家一起努力。

算是給這個零號機也加加油。

畢竟降谷零現在其實易容變聲都會,偷偷跑過來和他們過個生日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但是……

【對不起,那個可惡的fbi這兩天盯我很緊,還做了很多煩人的試探。我現在有點難脫身,還是最好不要過來了,萬一被他注意到你們就糟糕了。

記住,一定要離赤井秀一那個瘟神遠點,絕對不能和他扯上任何關係。

——zero】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只能給零號機拍了個走路的視頻,然後將手機用支架固定,無奈地被班長和hagi夾在中間給視頻對面的人說了句生日快樂。

「我不會死的。」他最後直視鏡頭說了一句,眼神堅定。

另一邊的威士忌安全屋。

深夜零點剛過。

萊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抱著筆記本鍵盤忙著什麼,突然看見波本的房間門打開,金髮青年一臉開心地無視了他,拿著手機直接打開旁邊的蘇格蘭房間門跑了進去。

「砰!」門被關上了。

萊伊停住動作,安靜地聽了一會兒,但是隔音很好的房間裡並沒有傳來什麼特別的動靜。

他將注意力重新放回電腦上。

波本無視了他,那麼就算有什麼事情,大概也和他無關。

都已經過了兩天,他還能安全地待在組織裡,也許身份並沒有暴露?

這幾天無論是蘇格蘭還是波本都沒有再提那天的事情,當時真的成功瞞過去了嗎?

萊伊沉思了一會兒,稍微放鬆了一些。

至少,他沒從那兩人身上察覺出惡意和殺意。

哦,波本被他的試探煩到打人的事情不算,這是日常了。

第二天下午,萊伊聽到蘇格蘭又在教波本彈結他。

蘇格蘭用的是貝斯,波本用的是結他。

和他單純只是拿樂器包當做藏狙擊槍的工具不一樣,蘇格蘭一直很喜歡音樂,在沒有任務的時候會經常彈唱。

後來他教了波本,於是兩人會偶爾一起演奏。

萊伊本來打算睡個午覺的,被吵醒後也不打算睡了,爬起來準備去客廳冰箱拿瓶咖啡繼續學編程和黑客技術。

他打開門,眼睛稍微被明亮的陽光刺了一下,眯起眼緩了一會兒才看清面前的場景。

波本和蘇格蘭面對面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窗戶被打開了,白色的紗窗被風吹起,露出

了窗外陽光下飛舞的櫻花花瓣。

萊伊從冰箱拿出一罐冰咖啡,單手打開,一邊喝一邊看著他們。

蘇格蘭轉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笑了一下就再次回頭注視著波本,在波本動手的同時也撥動了琴弦。

兩人合奏的悠揚音樂響起,連窗外的風都很應景地吹落一樹櫻花,為這個畫面又增加一分彩色。

是g大調,《故鄉》。

「追過小兔子的那座青山,釣過小鯽魚的那條大江,常常在夢裏回到故鄉。」

「難忘啊,難忘啊,我的故鄉。」

對他來說,hiro所在的地方就是故鄉了吧。

金髮青年一邊彈一邊輕輕哼唱,臉上的笑容溫柔美好,陽光下穿著白襯衫的他此時看起來真的就像是一個開心的單純少年一樣,畫面溫馨而又柔軟。

萊伊原本拿著咖啡路過準備回房間的,看見他的表情後在原地足足愣了三秒,反應過來後神情有點複雜。

說真的,他竟然有一瞬間動搖了,產生了波本說不定其實是個好孩子的想法。

萊伊覺得有點刺眼也有點刺耳,更覺諷刺,心驚警惕自己的動搖,於是面無表情開口道:「難聽。」

波本臉色瞬間黑了下來,立刻一個掃腿過去:「要你管!」

萊伊跳起來完美閃躲,看見波本露出惡劣表情後自然了不少,甚至笑了一下:「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

波本又舉起拳頭往他臉上砸去,冷笑道:「說得你好像唱歌很好聽一樣,你來唱兩句看看?」

萊伊沉默地格擋。

不,雖然會一點樂器,但他在唱歌方面也是音癡。

波本雖然唱歌有點走調,但是嗓音低沉溫柔,所以聽起來也還好,但是要他唱起來那就真的是災難現場了。

「好了好了,晚上還有任務呢,別打架了。」蘇格蘭和往常一樣拉著偏架,「而且波本明明唱得這麼好聽啊,萊伊肯定是開玩笑的。」

「真的嗎?」波本的嘴角勾了起來。

「蘇格蘭,濾鏡蒙蔽了你的耳朵。」萊伊說。

波本再次一拳打了過去:「萊伊,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萊伊格擋並還擊:「要說什麼是我的自由吧,怎麼?你生氣了?」

波本被氣死了。

兩人再次打了起來。

蘇格蘭在旁邊無奈扶額嘆氣。

十月到了。

天氣開始轉涼,葉子也變黃飄落。

晚上八點,做完任務的威士忌組三人在東京銀座一個名為lupin的酒吧匯合。

蘇格蘭點了一杯波本,波本點了一杯蘇格蘭,萊伊點了一杯波本。

波本震驚地露出被噁心和冒犯到的抗拒表情。

萊伊本來還覺得有點膈應,但是看見他這個表情,反而心情更加好了起來。

「我只是單純喜歡喝波本而已。」他說,「我還沒計較你搶走我最喜歡的酒名呢。」

波本面無表情:「我要吐了。」

坐在兩人中間的蘇格蘭無奈勸架:「波本,別跟琴酒學那種可怕的表情。」

已經成為習慣的打鬧中,旁邊卻傳來一聲清晰的「哢嚓」聲。

三人動作一頓,轉頭看見角落那桌有一個長發女生正尷尬地舉著手機,旁邊的兩個同伴也有點臉紅和緊張。

波本起身朝他們走過去。

「偷拍可不好哦。」他笑著道。

「對、對不起,你們實在太帥了所以沒忍住……」女生手忙腳亂地道歉,「我馬上刪除!」

波本在她刪除之後,又微笑著點開【已刪除圖片】,選擇那張三人的照

片準備刪除,卻在看清楚之後稍微停頓了一下。

照片中,波本和萊伊正在對視吵架,中間的蘇格蘭睜著一雙藍色貓眼露出了無奈的表情正在勸架。

那張照片其實拍得很好,無論是三個長相帥氣的青年還是酒吧的光影和氛圍都相當出色,也難怪她會忍不住拍下來。

但是……

波本最後還是刪除了照片,笑著告別幾個紅著臉的女生,再次回到了吧枱。

但是他並沒有坐回原位,而是搬著椅子硬生生擠進去坐在了蘇格蘭和萊伊中間。

蘇格蘭:「?」

萊伊:「……」

波本若無其事地將自己的酒杯拿過來繼續喝酒。

他只是突然想起來了那個民間傳說。

傳說,三個人一起合照的話,中間的那個人很快就會死去。

真是不吉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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