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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翅》第61章 第61章
花不落將段清音摟坐在自己腿上:「親親坐下說,這二位是我朋友,不需多禮。」

「坐你腿上倒叫哥哥們瞧了笑話,」段清音輕輕推了推花不落,「快快放我下來。」

花不落那雙手不老實得在段清音身上遊移著,「口是心非,剛剛明明可以從我身上下來,卻偏要提醒我抓住你,現在我倒是更不會放人了。」

段清音抬起小粉拳要錘不錘地給了他一下,說道:「今天怎麼凈是些胡言亂語,沒個正經,還不給我介紹一下二位哥哥。」

花不落看了他們一眼,戚平笑著道:「小花前幾日便邀我們來逛逛,今天正好無事,便隨他來了,你便隨小花叫我們」

還未等他介紹完,花不落搶著道:「平弟這主意好,那親親就隨我叫好了,這是木哥,那個沒大沒小的是平弟。」

段清音剛微微抬起個屁股,花不落便按住她道:「說了不用多禮,都是一家人計較什麼?」

段清音頭一低,耳一紅,動作裡透著欲迎還拒地輕輕打了他一下,嗔怪道:「胡唚,誰與你是一家人?二位兄弟,不要聽這人瞎說,平白汙了我的清譽。」

花不落笑道:「今晚過後不就是了,親親的意思呢?」

段清音埋首到他懷裏不說話,只是漏出的脖頸上通紅一片。

戚平饒有趣味地打量了她一眼,段清音今日的表現雖純良無害,但光是從其經營著這一淫.窟就能知道這女子不簡單,更何況她還有另一層身份。

「你們倆講什麼呢?」花不落怪道:「神神秘秘的!」

「說你實在是厲害,」戚平從木小雀耳邊離開,捏著他泛紅的濕潤耳尖揉搓起來,「前些日子忙成那樣,竟然有時間追美人。」

木小雀眼梢微挑,若有若無地瞥過去,耳朵一痛,他默默移開視線,端起茶杯開始品茶。

段清音接道:「前幾**說要捉拿江湖惡人,倒沒來看過我,今日怎麼有空了?還帶著木哥、平弟一起來?」

花不落呸了一聲恨道:「忙活了好幾天,結果那女的死了!」

段清音驚呼一聲,險些縮成一團,道:「怎地死了?你們殺了她?」

戚平完全被這女人的演技折服,面目表情,肢體動作,語氣聲調簡直讓人以為這就是一個養在深閨,不識人間險惡的溫柔少女。

「親親別怕,」花不落無所謂地聳聳肩,「可以說是我們殺的,但罪有應得罷了。」

「這女人死得確實不冤,」戚平附和道:「但也有可憐之處,當時求我們放過她一條命,沒想到最後為別人死了。」

「說句得罪的話,這女子也算有情有義了,」段清音眉間現出不忍,嘆口氣道:「話說回來那你們這一番行動豈不是什麼也沒得到?倒是平白受累。」

「也不能說什麼都沒得到,」戚平看著段清音笑道:「這女子被抓到之前,我和雀兒單獨和她談過,收穫不小。」

眾人盯著段清音的表情,只見她眉目幾不可查的皺了皺,但又立刻恢復原樣。

片刻後她笑道:「那還好,兩位今日到我這,可是需要小女子幫什麼忙?」

戚平立刻面露猶豫之色,好一會兒都沒有接腔,然後忽然湊到木小雀耳邊開始嘀咕起來。

在花不落與段清音聽來,完全亂糟糟一片,什麼都聽不清。

「咳咳,」木小雀低垂著眼眸咳嗽兩聲,手放在戚平胸前想把不停說著汙言穢語的人推開。

手腕被緊緊握住,耳邊傳來調笑,「再忍一會兒,別動,我還沒說完呢,我的手慢慢移到你的身後,向下撫摸過去」

「無妨!」洗著茶的姑娘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水都濺在了外面。

木小雀推開戚平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們今日本就是要請段姑娘幫忙,不必顧忌。」

「那就只能麻煩段姑娘了,」戚平偷拍拍木小雀的大腿,臉上卻皺起眉,嚴肅道:「杜紅玉告訴我們了一個名字。」

說完再次頓住,眉心緊鎖,直到段清音問道:「什麼名字?」

「聽著是一個女人的名字,」戚平嘆口氣道:「徐卓陽這個人,段姑娘可聽過?」

段清音眼珠稍轉了轉,搖搖頭:「還真不曾聽過這麼個人,但我可以幫你們查查。」

「那便多謝了,」戚平又失望地嘆口氣,抱怨道:「當時杜紅玉說話顛三倒四的,還什麼一切都要反著來,我都不確定當時聽到的是不是這個名。」

花不落顛顛腿道:「你們說那人將她折磨得這麼慘,她倒是忠心耿耿,親親,你們都是女人,你覺得她這行為好不好笑?」

段清音皺緊了眉頭,惋惜道:「那她這又是何苦呢?我和她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也實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木小雀忽然問道:「段姑娘有沒有非常在乎的人?在乎到能成為你軟肋的那種人。」

花不落撓撓她道:「好好答啊,我可聽著呢!」

段清音輕輕道:「要讓我想,除了娘親便是愛侶了。」

過了一會兒後她又忽然補充道:「不過我父母已經不在,於我而言這世界也算是無牽無掛了。」

「真是苦命的人,」花不落搖搖頭:「親親,你是雲鶴城本地人嗎?聽口音倒和那賣炸魚乾的姑娘有點像。」

「不然為何要在此落腳?」段清音說完又轉向木小雀道:「木哥為何這樣問?」

「段姑娘有所不知,當初她為了求活甚至不惜自輕自賤,卻又不顧性命地為別人擋了一刀。」

木小雀沉吟道:「或許這個人便是她的軟肋,如果以此來要挾她,恐怕問她什麼她也不會說的。」

「在理,」戚平點頭答道:「如果別人以這個人的性命相脅,就算是龍潭她也敢去闖一闖,這也就能解釋為何她甘願在青樓裡受罰,不敢逃走。」

段清音低著頭沒接茬,花不落附和道:「這世上想要完全控制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不是什麼毒藥,而是要掐著這些人的軟肋。」

說完晃了晃在她腿上的段清音道:「親親,你覺得呢?你做這種生意,肯定也有很多姑娘想要逃吧!」

段清音猶豫片刻道:「你別瞎說,我做的可是正經生意,我這裏的姑娘都是自願的,可不是拐的良家女子。」

看她隻答其二,不答其一,戚平問道:「可是萬一她們不聽話怎麼辦?這裏的這些姑娘,想要調.教好,也得需要些手段。」

段清音想了一會兒才道:「調教姑娘,哪如公子說得這麼麻煩,不過是幾鞭子的事。」

看她一副警惕起來的模樣,估計都不知道自己過於防備之下已經改了稱呼,木小雀道:「那段姑娘確實無須擔心。」

段清音嘆道:「木哥說的不錯,不過還好我還不需要防備這些,不然真是要活活累死。」

「清音調教我連鞭子都用不上,」花不落調笑道:「用美色就夠了。」

戚平跟著笑了起來,段清音也咯咯笑著,氣氛總算是沒有剛才那麼緊張。

戚平湊到木小雀耳邊道:「我甘願被你的美色控制。」

隔著劉海,戚平注意到段清音的視線偷偷向此掃來,小聲道:「咱倆要不要親一口做做戲?這姓段的老偷瞄咱們。」

木小雀咳嗽一聲,說道:「你這話被花兄聽見,該醋你了。」

「什麼話?」花不落在段清音臉上親了一口,「平弟是不是看上我家親親了?」

段清音點了一下花不落的心口道:「真是沒個正形。」

戚平偷偷翻個白眼,笑道:「我只是說清音姑娘溫柔體貼,實在是難得一見。」

幾人又說笑了一陣,也沒再主動聊關於幕後兇手的事。

段清音的嘴像個蚌殼,硬撬的話只會打草驚蛇,而他們三個在人家的地盤,也不敢過於放肆。

談話就這樣最終結束在這種看似和樂的氛圍下,三人起身欲走時,花不落沖著那兩人小幅度搖搖頭,朝段清音問道:「不知道親親晚上留我不留?」

段清音柔聲道:「你知道我是向來沒過留人的,如果留你下來那便是認真的,我不喜歡提了褲子就跑的男人,你對我有多認真還是要考慮清楚。」

本來戚平以為段清音這句話說完,花不落肯定是得跟他們走了,沒想到這人竟然喪著良心說謊話。

花不落笑得真心誠意,說道:「我與親親何時是做戲不成?既然親親要由我決定,我當然是要留的。」

戚平聽到這話眉梢動了動,但臉上的表情不變,揶揄道:「小花今晚是有人陪嘍!要是敢負了人家,我一定先打你一頓。」

兩人出了清音閣的門走了一段路,戚平咬咬牙問道:「花不落那狗東西無情無義又精明的很,這小子不會轉手把咱倆賣了吧?」

「應該不會,」木小雀拉著戚平往一條巷子走去:「他很在乎宗門利益,走這一步估計是怕段清音懷疑,畢竟他今天來赴約就是為了這個,直接走確實不妥。」

走到小巷子裏一間餛飩鋪,木小雀點了兩碗鮮肉竹筍餛飩,低聲朝老嫗道:「派人去查段清音的母親,就從楊知府家的大公子著手,我在清音閣見到了他。」

作者有話說:

徐卓陽,續對段,濁對清,陰對陽,反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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