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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悟性爆炸了》第一百六十章 斷壁殘垣一片荒蕪(8000)
州衙看起來確實是非常的豪華,比起其他地方來說,這裏顯得非常闊氣。

門口站的人徐白也認識,準確的說,確實是很熟悉。

此時正是大白天,陽光明媚,雖說已經接近冬季,但冬天的陽光照射下來還是平添的幾分暖意,陽光之下,有一個人正頂著陽光的光輝,時不時的反射出一陣光芒。

這光芒是由這個人的頭頂反射而出,頭頂無發,光禿禿的一片。

「徐施主!」穿著普通的和尚快步走來,臉上帶著喜悅之色。

一身實力如淵似海,看起來已經增至三品之境。

徐白臉上露出笑容:「無花。」

這個和尚不是別人,正是離別已久的無花。

沒想到離別這麼久,無花的實力已經有了飛速的提升,光是那一身不可捉摸的氣息,就能夠看得出來。

在徐白眼前,無花就像一個普通的人,並不像之前遇到的那樣,帶著一種和尚的莊嚴感。

入得了紅塵,便要想辦法出了紅塵,現在看來,無花已經走了第一步,徹底的和普通人沒有區別。

無花走到近前,激動的道:「剛好要去凌雲州辦事,恰巧路過此地,得知徐施主就在這裏,小僧就迫不及待的趕過來,想要和徐施主見上一面。」

他臉上的激動,那是真的激動,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不一樣,當日在升縣的時候,可謂是一起出生入死,他和徐白以及柳絮,確實是經歷過那麼一段共患難的時間。

尤其是徐白,在無花的想法中,徐白是一個非常有佛心的人,並且一心向佛,除了這佛性差了一些之外,其他的都非常完美。

「凌雲州?」徐白本來還想試試就多聊兩句,可是聽到無花說的之後,直接愣在當場。

這是他下一個目的地,無花也要過去?

想到這裏,他暫時放棄敘舊的打算,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無花也是非常震驚的,他確實只是過來敘敘舊,並不知道徐白下一個地點,所以掩不住臉上的驚訝。

兩人站在原地交流了一下,徐白才清楚無花是什麼情況。

現在,無花已經是司正,比起以前來說,那可是提升了一個大段位,管的東西,也就相應的寬了。

此次前來,就是因為凌雲州出現了大事情,所以必須馬不停蹄的趕過去處理,而又途經這個地方,就順便過來看看徐白。

徐白大致了解了情況之後,摸了摸下巴,道:「要不一起?」

反正也是順路,兩人之間關係又不同尋常,一起走倒是沒有什麼。

無花聽到徐白要走自己去的地方,本身就有這個意思,只是還沒有提出來,現在徐白提出來了,他當然滿口答應。

葉梓在一旁看著,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她知道這位應該就是公子的朋友,所以也充分扮演著一個丫鬟的角色。

「徐施主,既然要走,咱們就事不宜遲,趕路吧!」無花道。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做事情風風火火,性格上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有了路子就要馬上去做。

徐白卻是看向大門一眼,並沒有看到州令在門口,這種情況,他早已知曉,猜測又是一個迂腐的讀書人,看不上他們這些江湖中出生的人。

這不,連出門迎接都沒有,至少有些人會做一些場面上的東西,但很顯然,在這裏連場面上的東西都沒做。

「這世道就是這樣,很多讀書人都是這種人,不用在意的。」無花看出了徐白所想,解釋道。

徐白當然也不會在意,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原則和思想,他不會去輕而易舉的乾預。

只要別來惹他就行了,如果非要把那套所謂的原則和思想,放到到他身上來,那他就只有心狠手辣了。

「走吧,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徐白道。

這裏的事情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之所以要在此處多逗留,便是因為想要多肝一些進度條,現在青銅棺材蓋已經完了,恰巧無花又來了,剛好順路一起走,到了下一個地點,還能夠多一個幫手。

無花也帶著一匹快馬,就拴在不遠處的樹上,聽到徐白答應之後,他把快馬拉了下來,就準備和徐白離開。

徐白不墨跡,兩人並沒有多說,騎上快馬便離開了。

葉梓和他乘坐一匹,四品傀儡乘坐一匹,而無花也是單獨乘坐一匹。

沒有多停留,沒有多收拾,不多時,眾人便駕著快馬離開了。

這裏又恢復了安靜,而徐白在離開之後,也沒停留,以最快的速度朝著下一個目的地走去,野外非常陰暗和安靜,除了徐白的馬蹄聲之外,聽不到格外的聲響。

兩個地方的距離還是很遠的,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才能夠趕到。

在這期間,兩人也時不時的交談著,最主要的則是有關於無花的問題。

畢竟隔了這麼久不見,偶然見到,就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似的,徐白也漸漸清楚無花為什麼提升的這麼快,自從上次回到寺廟裏,他就找到了曾經的老師。

老師替無花回答了很多問題,而無花在不斷的參悟之中,也終於知道自己所存在的弱點,感情這事暫且不談,慾望這種事情他還沒有看破。

所以自從那天的事情發生之後,無花就沉迷於各種場所,實力也在飛速猛進,但距離最後的出紅塵還差得很遠。

「若是能夠徹底走出,也許我能夠更強,或者達到更高的境界,我現在還是稍微有些力有不逮。」無花道。

徐白一邊騎著馬,一邊笑道:「年輕一輩子中能有你這實力,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這句話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誇獎,這也是實話,能夠在年輕一輩中達到三品,確實是值得吹牛的。

無花嘆了口氣,看著徐白的眼神,非常幽怨。

徐白被眼神一盯,搞得毛骨悚然的,差點沒從馬上栽下來。

還不等他說什麼,無花那邊就開口了。

「比起徐施主來說,我是真的差遠了,徐施主無根無萍,竟然能夠達到現在這個地步,實在是讓我覺得有些汗顏啊!」

這話也是實話,沒有半點假話,無花說的都是發自內心的,畢竟他確實在徐白身上,看到過太多奇跡。

「你這傢夥,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就學會打誑語了,不是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嗎?」

「當然,小僧從來不撒謊,徐施主的實力進展之快,簡直匪夷所思,現在京城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無花馬術精湛,一邊說著,一邊騎著馬,絲毫不影響速度。

徐白暗中思忖。

其實這個結果,他早就已經料想到了的,畢竟當他答應皇帝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想到了結果是什麼。

不過對於他來說,倒是沒有太大的所謂,反正這一步遲早都會來臨的,有金手指在想要不暴露自己,又能極大地加快境界,那是難上加難。

「不說這個了,說說看你接下來是有什麼事情?」徐白問道。

提起這個,無花的表情立刻變得非常嚴肅,他鄭重其事的道。

「凌雲州出現了血桉,而且是極其慘烈的血桉。」

「凌雲州的高家,其行當是武夫,可沒想到的是,一夜之間,這些人全部沒了,準確的說是不見了。」

「只在牆上發現了密密麻麻的血跡,由此可以推斷,應該是已經被人下了毒手。」

高家,武夫,血桉。

徐白不了解這些,當然也摸不透什麼線索,他想了一下,突然抬起手,在半空中凝聚出了金色羅盤。

既然不清楚,那就算一算,反正他有這個能力,算一下又不會吃虧。

這一幕出現之後,最吃驚的就是無花,整個人呆在馬上,差點被馬直接翻下去。

「徐施主,你怎麼又多修了這麼多能力,我當日就和你說過,若是你專門修行一樣,此刻早已驚為天人了。」無花面色非常苦澀。

他實在是沒想到,徐白竟然連演演算法的能力都有,這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畢竟他當初和誰白說過有關於多修的弊端,以為徐白會聽他的,可沒想到不止沒聽他的,反而越陷越深。

「一時沒忍住,就多修了一些,不礙事。」徐白笑道。

無花滿頭都是黑線,這還不礙事,事情可真是太大了。

但他知道,這些東西勸過之後不頂作用,肯定也是沒辦法繼續規勸的,畢竟徐白的脾氣他也了解,那可真是吃軟不吃硬。

徐白隨意敷衍了一句,便不再多說,他以無花為線索,開始進行佔卜算卦。

過了大概半柱香的功夫之後,徐白將面前的金色羅盤揮散,眉頭緊緊鎖了起來。

無花微微一愣,問道:「徐施主,你這是算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了嗎?」

他看出徐白的異常,不免有些疑惑,所以直來直往的他,直接問了出來。

徐白道:「這事看來我也要參與了。」

剛才他算了一下,突然發現這事情竟然和他有關係,只是沒有算到其中的精妙之處,只知道和他有聯繫。

但他只需要稍微揣測一下,就能夠知道其中的原因。

和他有關係,他又恰好在上京城的路上,那麼算下來,就只能是那些暗殺他的人了。

既然如此的話,這就是一個能夠突破的點,沒想到的是,還沒有到達凌雲州,他就已經有線索了,實在是出人意料。

無花看到徐白說得神秘,沒有點破其中的原因,他也沒多問。

但有一點他能夠肯定,這件事情有徐白參與,他能夠輕鬆很多。

如果換作其他人來當幫手,無花不會如此愜意,畢竟隨便換一個人過來幫他,也不一定能起到作用。

但徐白不一樣,徐白是誰他心比誰都清楚,他也知道徐白的實力,遠非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

越階而戰,對於徐白來說,就像喝水一樣輕鬆,所以無花心頭也放下了石頭,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

無花下意識的問道:「徐施主,這算是一筆生意嗎?」

徐白搖了搖頭,調侃道:「你如果想要當成一筆生意,我也不會介意。」

無花趕緊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是開玩笑的。

就這樣,兩人一邊閑聊著,一邊朝著最終的目的地趕去,可惜的是,中途實在是太長了,兩人本來是在途中的陰驛歇腳,但並沒有歇上多久,就出發了。

天不遂人願,萬萬沒想到,再次出發之後沒過多久,天空中卻出現了異常,現在走的是夜路,可最遠處的天邊,烏雲正在逐漸出現,將這片天空全部佔據。

轟隆隆的雷聲絡繹不絕,悶得好像一個蒸籠,一副山雨欲來的感覺。

「看來要下大雨了。」葉梓揚起修長的脖子,看著天空中的烏雲,道:「公子,得找個地方避雨。」

下大雨,其實對在場的人來說也沒有太大影響,畢竟大家都是高手,可是這山中大多都是泥土,若是下著雨,山路會變得非常濕滑,不適合馬匹行走。

人倒是沒什麼事,要是把馬給摔壞了,那麼便只能靠兩條腿趕路。

急也不是一時的,有時候循序漸進更好,徐白等人沒有多想,很快便在一處山林中找到一個落魄的小廟,剛好可以避雨。

小廟已經落魄了,身處於深山老林中,看起來未經修繕,到處都是腐朽的氣息。

好在房頂上還有幾片瓦,能夠充當避雨的地方。

小廟中有一個泥塑的佛像,未經打理,已經蒙上了厚厚的灰塵。

徐白前腳剛剛踏入這個寺廟後,暴雨來襲,嘩啦啦的在樹林之中響動,伴隨著沉悶的雷聲,讓人心頭壓抑。

「這雨看來得落上一會兒了。」無花看著不遠處的天空,道。

徐白從葉梓手中接過乾糧,遞給無花一份,道:「也算是難得的空閑。」

這幾天緊趕慢趕的,中間沒有休息多久,現在這雨估計得下上一段時間,剛好休息一下。

「也對。」無花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走到一個地方盤坐,又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一邊看,還一邊在記著什麼。

徐白幾乎已經有了職業病,下意識的就瞥一眼,看看有沒有進度條,遺憾的是,沒有新的進度條產生。

他看著無花好像非常興奮,問道:「你這又是在看什麼,看得這麼面紅耳赤的?」

無花道:「是小僧入紅塵的一些心得,無事之時,小僧就會將它翻出溫習上面的內容,以便鞏固自己現在的境界。」

心得?

徐白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

他是知道無花是如何入紅塵的,所謂的入紅塵就是去春雨閣到處閑逛,這種情況之下,留下的心得上面是什麼內容,他當然清楚。

萬萬沒想到,無花竟然還有這個癖好,沒事的時候就把自己逛春雨閣的東西拿出來看。

無花當然不知道徐白是怎麼想的,還在專心致志的看著,好像已經入了迷。

葉梓給徐白倒了一杯水。

四品傀儡則是在徐白的指揮之下,把重劍之法拿了出來,遞到徐白手中。

如今,這本進度條已經快到了一半,可惜的是,距離圓滿還有一大段距離。

徐白並沒有放棄這點休息的時間,在他看來,這種時候肝進度條是最舒服的時候,沒有人打擾,也沒有那些煩心事。

還剩十五本無名刀經沒有肝完呢,他得抓緊時間,早點把無名刀經給肝完了。

不過按照他現在的速度來說,徐白估算著,就算是到了京城,這些書都沒辦法全部把進度條弄完美。

除非嘛,中間出現一些變故,還有這種可能。

「我這算不算是給自己插旗?」徐白想道。

葉梓坐在徐白旁邊,把頭靠在徐白肩膀處,雙手抱著膝蓋,閉目凝思。

不知道為什麼,和公子在一起久了,那種事情做的越多,她的實力也就增長越多。

葉梓當然不清楚,徐白有強身採集術,她只是覺得現在這個生活越來越放鬆了。

寺廟外飄著大雨,伴隨著雷聲,而寺廟內就是安靜的環境,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就在眾人正在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寺廟外面進來了十幾個江湖人。

像這種大雨天氣,行走在外的江湖人也是需要避雨的,而這寺廟自然成為了避雨的場所,這些江湖人帶著各自不同的兵器,看起來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

領頭的人以為寺廟內沒人,可沒想到讓他們走進來之後,看到徐白三人,也是愣了一下。

行走江湖的,自然也知道江湖上的規矩,他們就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沒有選擇靠近。

像這種陌生的接觸,靠得近了反而不好,所以他們也沒有多說話,各自在那裏歇息。

徐白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就沒有多看,繼續肝著手中的進度條。

沒什麼異常,就是普通的江湖人,也沒有對他表現出一些反常的舉動。

這一切只是個巧合,大家都是因為避雨的原因,所以聚在了一起。

這些江湖人也都是挺講究的,有一個人走了出去,不多時,便抱著一些柴火進來,在寺廟中生了一堆火。

夜晚有了火光,倒是顯露出一些人氣。

寺廟也不再安靜,那堆江湖人開始竊竊私語的交談。

徐白等人都是高手,自然將那些交談聲聽入耳中。

「馬上就要到凌雲州了,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

「嘿,那是當然,好不容易有了一次還人情的機會。」

「高家在凌雲州,可是義薄雲天,結交的江湖人多如牛毛,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給認識的人發信,讓我們聚集過去。」

「管他的呢,當初受了高家的恩惠,這人情一直欠著,現在也算是去還了。」

……

徐白聽在耳朵裡,摸了摸下巴,暗中思索起來。

互不相識,但這群人一提到高家,徐白就來了興趣。

他把這些人說的話大概理了一下,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首先他們受了高家的恩惠,而且從他們的話語中能夠聽出,高家廣交好友,在江湖上還是有不少門道。

這些人就是因為得到高家的恩惠,這次高家突然給他們傳信,讓他們聚集到凌雲州,所以才急匆匆的趕過來。

按照他們的意思,趕過來的不只有這群人,還有其他人。

「看來,他們還不知道,高家全體失蹤的事情。」徐白心中暗道。

這樣想來也是沒問題的,畢竟像這種突然得到信息,並且一路上緊趕慢趕,沒有大致的信息也是很正常的,在趕路的途中,誰又會去關心其他消息?

無花輕輕咳嗽了一聲,對徐白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他過去看一看。

徐白倒是無所謂,無花有他的想法,那就去做就行了。

無花走到這群人身邊,道了一聲佛號。

這群江湖人反而是非常驚訝,他們不知道為什麼,無花會突然找上他們。

領頭的人卻是眼尖,一眼便看到無花腰間掛著的牌子,那是監天司司正的牌子。

司正不同於司吏,雖然只是一個等級的差距,但能夠管的東西太多了。

領頭的人是江湖人,他們這些人也都是江湖人,說到底還是歸監天司管的。

平日裏出點什麼差錯,便是監天司來找他們,顯然無花突然走上前來,讓這群人有些發愣。

「大人,不知道有何事來找我們?」領頭的人雖然疑惑,但還是不卑不亢的問道。

如果犯了錯,被找上門,他們也許會驚慌,但沒有犯錯,現在找上門來,他們也沒有絲毫的慌亂。

由於不知道無花的姓名,所以領頭的人只是稱呼為大人。

「小僧突然打擾,實在冒昧,可否把你們的信借給小僧一看?」無花雙手合十,道。

領頭的人聽到這裏,更加迷惑了,問道:「可是高家出了什麼事?」

無花點了點頭,道:「高家滿門全部失蹤,只有牆上帶著很多血跡,所以我是來查這件桉子的,你們也許有線索,但你們自己並不清楚。」

在無花說話的時候,徐白抬起手指,轉動金色光芒組成的羅盤,過了一會兒之後,揮了揮衣袖,將羅盤消散。

這群江湖人沒有絲毫瓜葛,算不出什麼,也就證明他們並沒有參與這件事情。

不過無花提到那封信,徐白倒是來了興趣。

江湖人聽到這話,很明顯的驚住了。

領頭的人沒有遲疑,將手中的信拿出,遞到無花手中。

既然出了事,那就沒辦法再多說了,老老實實的把信拿出去,以免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

這便是江湖上的道道,有的時候他們豪氣雲天,而有的時候卻只能求獨善其身。

無花接過手中的信,走到徐白旁邊,在徐白面前將信打開。

徐白大致的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讓他們齊聚凌雲州,沒有目的也沒有提原因,只是簡簡單單的內容。

他再次施展風水算經,用羅盤推敲了一下,仍舊沒有絲毫信息,不過他還是發覺了有一點不同之處。

「上面的字體非常潦草,顯然是在慌亂之中寫出來的。」

「不錯,我也看出來了。」無花點頭道:「看來在這之前,他一定是經歷了什麼事情,而且是足夠讓他恐懼的事情,所以才如此慌亂。」

葉梓插了一句:「不僅僅是恐懼,而且他是預知到了事情的後果,後果應該足夠恐怖,所以他想要改變這個後果,才急急忙忙的寫下這封信。」

徐白點了點頭,腦海之中,仔細推敲。

這時,領頭的人走了過來,覺得還是要說點什麼,至少把自己的嫌疑給洗脫。

「各位大人,是這樣的,高家廣結江湖上的朋友,這次我估計他向很多人都發了這封信。」

「我們這群人其實來自三個不同的地方,在中途碰上之後,這才聚在一起的。」

領頭的人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徐白他們,但看到無花都和徐白他們打成一片,稱呼大人總是沒錯。

此時外面的雨已經稍微變小,漸漸的,由小轉到無。

徐白來到門口,看著外面的陰沉天氣,道:「看來咱們得抓緊時間了,越來越有趣了。」

高家和他有關,這是之前算到的,而現在高家莫名其妙全體失蹤,那麼絕對和暗殺他的人有關。

「你們各自回去吧,不要摻和進這件事情。」無花跟在徐白身後,對這群江湖人說了一句。

現在已經足夠亂了,他可不想局勢變得更亂,讓這些人回去也好。

領頭的人看著徐白他們走遠,咬了咬牙,最後道:「我們走,離得越遠越好。」

這情況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還是走了為上。

這時,一個江湖人梗著脖子道:「但是高家當年對我們如此之好,現在見到他們落難,我們便離開,這事情怎麼也說不過去?」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陷入沉默,江湖上的人講究一個道義,他們之前確實想走,但現在被這個江湖人一提,要是走了的話,反倒是不太好。

誰都要面子的嘛。

另一個江湖人悄悄的來到門口,準備離開。

眾人都將視線看了過去,不明所以。

有一個認識他的人更加疑惑,問道:「你平時不是最仗義的嗎?這個時候就想走了。」

正準備離開的江湖人呼吸一滯,接著轉過頭來,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們,道:「你們這群蠢貨,該不會以為連血屠刀客都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們能夠解決的吧?」

血屠刀客?

這四個字一出,在場的人齊齊驚呼。

他們突然想到,剛才還有一個男人腰間插著一把黑刀,就連那位監天司的司正都和顏悅色的交談。

江湖傳聞,血屠刀客常年掛著一把黑刀,看來這位就是血屠刀客了。

最開始梗著脖子,說什麼講義氣的那個江湖人,突然間一言不發,默默的收拾包裹。

一邊收拾著,還一邊都囔著。

「算了算了,血屠刀客都來了,還是別摻和了好。」

眾人沉默也都學著他的樣子,開始收拾著東西,很快便一一離開,他們離開的方向都不一樣,但唯獨有一點相同,就是遠離了凌雲州。

……

徐白他們離開了寺廟之後,就一路朝著凌雲州趕去。

此處距離凌雲州也沒有太遠的距離,大概走了有幾天,他們終於抵達了凌雲州。

凌雲州比起之前的風華州,又有了不同的表現,這裏的風土人情也大為改觀。

最為不同的就是,比起之前的風華州,凌雲州顯得更加富饒。

想來也是對的,越是靠近天子腳下,也就越來越富有,這是常理。

「我們先找個地方歇息,還是直接過去看看?」無花問道。

徐白打量了一下周圍,發現這些來往的百姓中,都帶著一股愁意。

想來是高家出事,上百口人平白無故的消失在這裏,也是傳開了的,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所以百姓們自然而然就帶著憂慮。

「先去看看。」

既然有了線索,那就先要去找。

徐白沒有拖延症,相反,還有一些強迫症,如果有了線索,不立刻去看看,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無花點了點頭,在前面走著。

要說怎麼找到高家,其實也很簡單,在路上隨便找一個百姓問問便是,問清楚之後,眾人也就沒有停下來,朝著目的地趕去。

當他們趕到目的地之後,看著面前那座空蕩蕩的豪宅,都不由得一愣。

豪宅的大門敞開著,裏面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變得異常冷清。

上百人平白無故消失,一個人也沒有留下,在百姓間流傳時,也是屬於禁忌一類的,所以在這裏沒有百姓路過,都怕觸了霉頭。

幾人並沒有忌諱這些,抬腳朝著高家走去,很快來到空蕩蕩的院子裏。

「嘿,這州令倒是乾脆,知道小僧要過來,連看管的人也不曾留下。」無花略微帶著不滿。

這年頭,有些人是專門為當官而當官,像這種很明顯是監天司的事情,州令便不去管了,免得引火燒身。

徐白沒有答話,抬起了右手,在半空中輕輕一畫,一個金色的羅盤浮現。

他總覺得,在這裏應該能夠查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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