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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悟性爆炸了》第二百零八章 天下入聖,魏公公能一換一(8000)
第209章日已死,只剩年月(8000)

「不要啊,大人!」

剛開始說話的那個少女聽到這話,馬上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四肢並用,爬到朱山面前,用手抱著朱山的腿,哭喊著,聲音嘶啞。

不僅是她,就連其他女人也都是同樣的表情,除了帶著恐懼之外,還有深深地絕望。

她們衣不蔽體,有幾個膽小的,甚至直接暈了過去。

一陣車輪碾壓地面的聲音傳來,不一會兒,兩個士卒推著板車,停在篝火的中央。

板車上,是由鐵鏈編成的網。

士卒將鐵網一甩,鐵網立刻鋪開,足足有十多米長。

朱山一腳踢開女人,撇了撇嘴,滿臉不屑:「大楚國的賤民,你怎麼敢摸本將軍的甲胄,滾!」

女人被一腳踢開,咕嚕嚕的滾了好幾圈,才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朱山沒去管這個女人,而是指著地面的鐵網,臉上露出興奮的光芒道:「你們不是想讓本將軍放了你們嗎,本將軍答應了,但伱們必須付出代價。」

「看到這些東西了嗎,你們只要來回滾上十圈,本將軍自然會放了你們。」

鐵網上,有不足一寸的尖刺。

這些尖刺很短很小,若是在上面滾上一圈,不會傷及性命,但若是滾上十圈,以人的皮肉又怎麼可能輕而易舉?

痛苦是很明顯的,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尖刺,當滾上十圈之後,就成了個篩子。

那群女人看到鐵網,以及上面的尖刺之後,互相之間抱成一團,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恐懼之色。

她們只是普普通通的農村婦人,她們只是在邊關的小村裏面生活著,從來就沒有參與到兩個國之間的紛爭。

她們是大楚國的百姓,但一直本本分分的做人。

從未想到被抓來之後,面臨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結局。

「也許,死才是一種真正的解脫。」

有幾個女人,想到那些死去的同村之人,不由得有些羨慕。

最開始說話那個少女徹底忍不住了,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指著朱山。

「你們不是人,是畜牲!」

「我曾聽聞,你們也有人被大楚國抓住,但並沒有施如此暴行。」

「甚至在問清楚原因之後,還會把人給放了,但為何你要如此對我們?」

現在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她們逃不了,少女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爆發出絕境的勇氣,想要在臨死之前怒斥,疏解心中的怨仇。

「你們?」朱山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有勇氣。

「每個國都是不一樣的,你們大楚國還要守那些嚴謹的規矩,但我們不需要,在我們看來,你們和畜牲沒有區別。」

「如果你們落在蠻族手上,就不是這麼輕鬆了,嘗過被一刀一刀切下皮肉,然後看著別人吃下的感覺嗎?」

一邊說著,朱山的表情變得更加陰森。

「滾或者不滾,就看你們自己的了,滾了,那麼我就放你們走。」

「我隻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來人,把香插上,我這人說話算話,說是一柱香,就是一柱香。」

兩個士卒走到前面,將香插在地上。

香上面有青色的煙在飄蕩,但在這些女人看來,這些煙就彷彿催命的毒藥,正在一步一步蠶食他們的精神。

每個人臉上都顯出猶豫和遲疑。

「真的會放了我們嗎?」

「只是十圈的話,最多就是疼痛,不會死人。」

一陣陣風吹過,帶起寒冷。

衣不蔽體的女人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齊齊打了個哆嗦。

現場安靜下來,顯然,她們在沉思,在思考,在想著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麼做。

一柱香的時間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

如果是無聊的坐在一個地方,會覺得時間很慢,可當生死就在眼前時,轉眼之間,那柱香竟然燒得奇快無比。

「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本將軍很想看看,你們究竟是要死還是要活?」朱山雙手背在後面,但都沒有掩蓋他臉上的興奮。

這在他看來,是很正常的事情。

玩樂大楚國賤民,已經是軍中流傳下來的一個規則,幾乎每個人都會這樣做。

有時候朱山就在想,要是大越國也像大楚國軍紀嚴明,估計他會少很多的樂趣。

香還在不斷的燃燒著,青煙飄向黑色的夜空。

距離軍營很遠的一處黑暗之中,徐白此刻改變了身形,用神魂感應到了發生的一幕。

他的目光很平靜,但平靜之中,帶著一股令人恐懼的深沉,這股深沉是鋪天蓋地的殺氣。

「呼……」

長出了一口氣,徐白抬起腳,朝著軍營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便跨越了極大的距離。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穩,手上沒有提刀,但殺氣卻絲毫不減。

今夜,他早就已經過來,為的就是殺人。

早上在街道上,看到那一幕之後,讓他覺得,自己終於有種穿越而來的感覺。

這讓他終於看到這個世界的極度殘酷。

在大楚國,各方面的規矩很嚴格,升幽王更是讓軍中的人都謹守規矩,所以並未發生這種事情。

但在這裏,這些事情卻司空見慣。

尤其是早上那一堆堆的屍體,以及屍體上面各種密密麻麻的傷痕,很顯然,那群女屍活著時,真的被扔進了乞丐窩。

徐白覺得,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特別善良的人,但有的時候,有些東西,真的不能夠忍。

憐憫,或者其他。

總而言之,徐白今夜想殺人,尤其是剛才,神魂感受到朱山的做法之後。

這群表面上看著是人的東西,其實早就已經心理扭曲了。

他已經想好了對策,同樣也想好了方法,甚至於今天出手,能夠讓自己更穩的拿到甲等消息。

一個死士到底能不能有足夠的重量,拿到甲等消息?

徐白不知道穩不穩,但他覺得,可以再加上一把。

殺了這些狗東西,再讓影樓的人找個替死鬼,再加上那個死士,這樣合在一起,便真正的穩了。

至於影樓幫不幫,肯定會幫的。

就像影月之前所講的那樣,自己這次是他們絕無僅有的機會,畢竟是真正的打入了暗樓內部。

所以他們絕不會輕而易舉的放棄,甚至會為了讓自己安全,替自己把所有的痕跡全部清除。

「能夠讓影樓和暗樓狗咬狗,我又能夠從中拿到甲等消息,更是能夠殺了這群狗東西,簡直是一箭三雕。」

心中想著,徐白已經接近了軍營。

在神魂的感應下,徐白感應到了其中幾個暗哨。

這裏畢竟離邊關不遠,有邊關在,所以這個地方的防守反而更加鬆散。

畢竟像大楚國和蠻族,連邊關都無法過來,他們這邊防守嚴密也沒什麼用。

除非是邊關破了,邊關的那些將士們會回到落鳳城防守,那才是真正嚴密的時候。

當然了,必要的防備還是要有的。

徐白感應到之後,正準備將這些暗哨清除。

可沒想到,在他神魂的感應之下,出現了另一幕。

那些暗哨腳底,突然間冒出一條條黑影,就像是黑色的繩子,緊接著盤旋在暗哨身上。

很快,這些暗哨便失去了生命。

黑影?

徐白挑了挑眉,已經有了猜測。

和影子有關的東西,很可能是影月。

當初,影月和自己相見的那幾次,都是從陰影中走出來的。

這麼想著,他發現最後一個死去的暗哨旁邊,黑色的陰影裡,影月從中慢慢顯露出來。

「果然是她,這個女人,我怎麼感覺看不透?」

徐白本來是打算立刻動手的,但現在,又不打算動手了。

影月出現之後,呸的一聲:「畜牲,死得好!」

此刻,距離軍營已經非常近了,所以影月的聲音很小,避免被發現。

暗罵了一句之後,就將手放在地上。

下一刻,從影月手掌的位置起,影子在雙手之間不斷交錯,很快便沿著她的手掌,朝著軍營的方向蔓延。

「既然無法幫到你們,也無法營救你們,那麼,便讓你們痛快的走吧。」影月喃喃自語。

痛快地走?

躲在暗處的徐白聽到這句話之後,反應過來,也知道影月究竟想要幹什麼。

就算是出手,救了這些人,又有什麼辦法?

難不成,還能把這些人帶出邊關?

很麻煩,而且很危險。

影月所做的,是想要直接殺了這些女人,讓她們不再遭受痛苦,讓她們死前,至少保存著一絲尊嚴。

在徐白看來,朱山之前對那些女人說的,滾過了那十米多長的鐵刺,就能夠獲得自由,其實只是一句可笑的話。

板車上堆積的屍體告訴他,這群傢夥,絕不可能放一個人活著離開。

「這個女人總感覺有些奇怪,過分的擁有憐憫之心。」

「到底是什麼原因?難不成她有什麼隱情?」

徐白本來是打算出手的,現在暫時沒有出手,內心卻在想著。

影月是大越國的人,而且是影樓的探子,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要救這群被抓來的女人?

無論從什麼地方上來講,都不太講得通。

之前在大街上,徐白可以當做是這個女人有過多的同情心和憐憫心,但現在似乎有些過了。

「先靜觀其變。」徐白心頭想道。

他也是想來殺這些人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有了新的變化。

黑色的影子悄無聲息的,朝著前方蔓延而去,轉眼之間,就到了軍營裏面,沒有任何人發現。

就算是徐白,他如果不把神魂鋪展開的話,這影子他也很難發現得了。

影子進入了軍營之後,悄然地進入到其中一個士卒的影子裏,在影子中間閃轉騰挪,周圍的人都沒有看清。

此時,朱山還在那裏,在耐心的等待這群女人做決定。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把別人的生死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自己一句話,這群人都甘願去做,這種感覺極大的滿足了他的變態心理。

「賤民,就是要有賤民的覺悟。」

「大楚國不過是因為大風國倒塌之後,才機緣巧合建立而成,還敢談什麼軍紀嚴明?」

「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

朱山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他甚至把這群女人,想像成了大楚國的皇帝,那種變態的心理越發深刻。

一個女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畏懼之色,顫顫巍巍的指著鐵網上的尖刺。

「我……我願意去滾。」

想起今天早上,那些同村的婦人們遭受到的折磨,女人覺得肉體上的疼痛或許來得輕一點。

有了第一個人站出來,就有接二連三的人站出來。

很快,那一群畏畏縮縮的女人,都表示願意去上面滾上一遭。

十米的鐵網和鐵刺,要滾上十個來回,恐怕身上的皮肉也剩不了多少了,但總比遭受那種折磨好。

朱山不屑的一笑:「去吧,從你開始。」

隨著他說出這句話,最開始說話那個女人緊咬著嘴唇,顫顫巍巍的來到鐵網前,就準備蹲下身子。

眼前的鐵刺,帶著寒光,讓人看上一眼,便覺得心頭髮顫。

女人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從上面滾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隱藏在暗處的影子終於動了,化作無數尖刺,朝著那些女人席捲而去。

躲在暗處的影月咬了咬牙,眼中露出不忍之色。

「就算是滾過那些尖刺,他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還會遭受更多的折磨,不如我直接給你們一個痛快。」

她在這裏很久了,明白這群猶如牲畜的大越國士卒,不會在乎你渾身鮮血淋漓,滾完之後,依然會遭受那種恐怖的折磨。

所以,與其讓這群女人遭受折磨,不如給她們一個痛快。

影刺帶著冰冷,即將接觸到那群女人。

可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突然亮起白白的光芒,將整片軍營全部照亮。

「呵……我就知道你會再來的,所以專門在這裏等著。」

朱山看著面前的影刺,露出笑容。

隨著這白白的光芒照亮,影刺無所遁形,竟然頃刻之間消融。

「控影師,呵,當這一切全都被光芒所掩蓋時,沒有影子,你便一無所有。」

在朱山手中,舉著一顆拳頭大的寶石,那光芒就是從寶石中照耀而出。

「那個方位,追!」

朱山指著影月所躲藏的位置,喊道。

周圍的士卒們似乎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舉起手中的兵刃,直接朝著影月的位置趕去。

軍陣之法一開,一步踏出,便猶如數十上百步的距離。

影月躲藏在暗處,看到這一幕,咬了咬牙,嘴唇輕輕動了下。

「你去救她們,如果沒辦法,就就直接殺了她們,給她們一個痛快,比遭受無盡的折磨好。」

影月轉過身,朝著一個地方遁去。

徐白:「……」

他很明白,現在這句話是對誰說的。

「這女人,雖說戰鬥力不怎麼樣,但這特殊的能力卻是極其強大,竟然能夠發現我在這裏。」

他明白了,剛才為什麼影月會做出這些事情。

這女人肯定早就發現她了,當著她的面做出來的。

如果她能夠成功,將那群衣不蔽體的女人給殺了,也就算了,如果不能成功,她便讓徐白當幫手。

「嗯……這是第幾次了?待會兒找你算帳。」徐白心頭說了一句。

軍營裡。

那些士卒們,基本上都去追影月了,軍營之中,隻留了十多個人,在這裏看守著。

女人們根本就不敢妄動,哪怕這裏只有十多個人,但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令人恐懼的兵器。

其中一個士卒舔了舔嘴唇:「將軍去追那個傢夥去了,不如咱們先抓一個來享用一下。」

另一個士卒道:「為什麼隻抓一個?咱們完全可以把她們分了,將軍不在乎這些的。」

「嘿,你懂什麼,讓一個被我們十個不斷的……那才讓她們絕望呢?」

「原來如此,還是你會玩這些。」

士卒們發出嘿嘿的笑聲,目光在那群女人身上徘徊,最後找到了最漂亮的一個,緩緩走上前。

女人們抱成一團,飛快的後退。

「你們想幹什麼?我們答應滾那個鐵網,你們說過的,只要滾過鐵網就放過我們。」

「放過?」士卒不屑的道:「你們以為真的會放過嗎,想得太美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都面色慘白。

一個女人被士卒拉了出來,就準備開始解衣服。

女人瘋狂的掙扎,但毫無作用,力量根本就不大。

她的臉上一片絕望,閉上了雙眼,就彷彿認命一般。

「十多個人啊……誰能來救救我。」

心頭的絕望,在逐漸擴散。

就在這個時候,現場傳來一陣驚呼,她發現手上的力道沒有了,而且隨著驚呼之後,一片安靜。

女人忍不住睜開眼睛,就見到面前這十多個士卒的頭顱齊齊落地,咕嚕嚕的滾了一轉,眼睛瞪得大大的,死前還帶著痛苦。

在無頭屍體的身後,一個長相普通,穿著也很普通的男人,正緩緩走來。

「你……你……」

女人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是不斷的重複著,被面前這一幕給嚇呆了。

徐白淡淡的道:「出來吧。」

就這麼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不是對在場的人說的,而是看向某個地方。

陰影一陣扭動,很快,影月從其中走了出來,還沒等她說話,就被徐白掐住了脖子。

「好計謀,不愧是影樓。」徐白眼中飽含著殺氣,緩緩說了出來。

「先是故意現身,接著,表演出要殺掉這群女人,給她們一個痛快的方式,其實就是為了做給我看。」

「這樣做的目的,是想讓我相信你已經逃跑了,對吧?」

「然後你再靜靜的躲在一旁,看我有沒有什麼破綻,藉此猜出我真正的身份。」

每說一句話,影月的臉就變得白了一分。

徐白一直就想不通,最想不通的就是,今天為什麼這麼湊巧。

後來他轉換了一個方式,如果把一切的事情以他為圓心,那麼,這些事情就變得很正常了。

影月是故意當著徐白的面。想要殺掉這些女人的,並且還低聲的說出來,說想要給這群女人一個痛快。

簡單點來說,這一切都是表演給徐白看的,就是為了營造出一種真實感。

畢竟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大越國,根本不可能把這些女人帶離邊關。

所以直接殺掉,是更好的。

這種真實感,會讓徐白相信影月,也就是現在。

影月其實並沒有走,或者說走的那個不是影月。

「能夠操控影子,那個東西和影子有關吧?」徐白笑眯眯的道。

雖然笑眯眯的,但他臉上帶著殺氣。

影月打了個寒顫,她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回答得晚了,脖子上的腦袋就會沒有。

「你讓我把她們全部弄暈,我告訴你,接下來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徐白並沒有鬆手,但歪了歪頭,意思是你自己去弄。

影月操縱著影子,在那群女人身上覆蓋,女人們眼睛一翻,直接暈倒在地。

接著,影月抬起右手,在胸口上錘了一下。

平平無奇。

「監天司暗子,影月。」

淡淡的一句話,從影月口中傳出。

徐白一愣,但很快恢復正常:「什麼意思?」

「我與你相見並非巧合,第一次見面之時,怎麼可能恰巧碰到,你仔細想一想。」影月繼續道。

徐白鬆開手,皺著眉。

在他腦海中,將第一次與影月相聚時的情況不斷匯合。

第一次,是在他殺了當時的暗樓探子時遇上的。

如果仔仔細細的捋一遍,便會發現那次太巧合了。

「我是穆總司的女兒。」影月又說了一句:「這一切都是他讓我做的,故意讓我和你匯合,更是他說,你可以拿到甲等的消息。」

穆總司?

這三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徐白凝視著影月。

「我無法判定你說的真假。」

「但有一種方法可以確定,你讓我控制一下神魂。」

徐白知道,影月可以屏蔽自己神魂的控制,但如果放開的話,自己還是能夠控制得了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影月試探的道。

徐白笑道:「我這個人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只能勉為其難,將你斬殺於此。」

臉上雖然掛著淡淡的笑容,但說出來的話,卻殺機四伏。

影月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按照徐白說的做,下一刻就真的成了屍體。

想到這裏,她閉上眼睛。

「來吧。」

這副表情,就好像徐白想要做出什麼有違天理的事情一樣。

徐白沒有猶豫,神魂控制之法,直接施展。

下一刻,影月的眼神變得獃滯無比。

作為使用神魂的高手,徐白能夠感覺到,此刻的影月已經被自己操縱。

「你剛才說的是真是假?」徐白問道。

影月緩緩道:「是真的。」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但已經表明,之前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徐白散去神魂控制。

現在還在對方的軍營裡,這裏危機四伏,不適合詢問太多。

他只需要一個結果,現在這個結果已經得到了。

至於後面的事情,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說也不遲。

本來他是想要殺了軍營裏面的人,但現在不適合動手,因為影月似乎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而自己天變的混亂特徵,實在太明顯了。

人,以後有的是時間殺。

影月很快就恢復正常,也明白現在的處境不對,急忙道:「先把人給帶走,有話後面再說。」

徐白點了點頭。

影月抬起白皙的食指,對著那群昏迷的女人凌空一點。

影子突然出現,將這群女人包裹,很快便消失於無形。

「我的特殊能力,能夠將東XZ在影子裏,先走再說。」影月解釋了一句,就急匆匆地朝著一個地方離開:「快走,我的影子拖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徐白沒有廢話,跟在後面離開了。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軍營內一陣晃動,朱山帶著上百個士卒回到軍營,看著空空如也的空地,臉色陰沉。

剛才追了這麼久,可到頭來卻是一道影子,他知道自己中計了,趕緊跑了回來,但還是晚了一步。

「控影師!」朱山陰沉的道:「我會抓住你的,只要你在落鳳城,你就跑不掉!」

深邃的夜空裏,響起了朱山的聲音。

……

大楚國,京城。

穆總司白髮蒼蒼的手中,拿著一顆白子,正準備下在棋盤上。

對面一個人都沒有,他是在和自己對弈。

房間的角落裏,突然間走出了一個人。

這人穿著普通,但年齡已經到了中年,一身的氣勢非同凡響。

——超凡境。

「大人,影月已經和徐王爺表明了身份,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知道了。」穆總司眉頭緊皺,頭也不抬,猶豫片刻之後,才將白子放在其中一個角落。

等了一會兒,穆總司抬起頭,看著仍然站在原地的中年人,眉頭皺得更緊了。

「為何不走?」

「大人,屬下不明白。」中年人恭敬的道:「為什麼要繞這麼多彎子,要影月自己表明身份,不如一開始就直接告訴徐白。」

穆總司笑了笑,意有所指的道:「你是不是認為多此一舉了。」

中年人沒有說話,身為下屬,這個時候也不好直接點明。

但他沒有說話,一切卻在不言之中。

穆總司揮了揮衣袖,面前的棋盤自動回復原位,黑子落入其中一個棋簍子,另外的白子落入另一個棋簍子。

他站了起來,來到窗邊,看著窗外的芸芸眾生。

「我給影月留了一條活路,原本是十死無生,但現在是九死一生。」

中年人還是不懂。

穆總司繼續道:「如果今天,影月不去救那些人,那她便不會生,只能死。」

「為何?」中年人問道。

穆總司抬起手,沒有說話。

中年人很懂這些,從旁邊拿出一個茶杯,遞到穆總司手中。

穆總司喝了一口。

「從小到大,她都一直呆在大越國,雖然是咱們這裏的暗子,但我想要知道的是,她的心到底還在不在大越國。」

「咱們大楚國講究什麼?」

中年人想了想,道:「以百姓為最,雖說還是有很多骯髒的地方,但大部分人都做到了。」

當一個群體的人足夠多的時候,就不免出現一些骯髒的現象,不可能保證百分百的乾淨,至少大楚國能夠做到大部分乾淨。

穆總司道:「所以我需要藉此機會看一看她,如果去救,證明影月還有原則,還沒有被大越國腐蝕。」

「如果沒有呢?」

「沒有?」穆總司眼神淡定:「我會找人殺了她,然後換一個人去。」

「我?」中年人問道。

穆總司點了點頭。

中年人沉思良久,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妹妹……還有活路?」

穆總司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道:「影年,九死一生,還有一生,就看徐白能不能夠幫她生還了。」

穆影年沉默,不語。

「你是不是在恨我,連自己的兒女都要算計?」穆總司問道。

穆影年沒有搭話。

穆總司繼續道:「這一切,都是為了黎明百姓。」

「我佈置了這麼多年,我甚至讓你和你妹妹都進入了這個計劃,必須要保證萬無一失。」

「現在我的機會來了,你妹妹如果能夠擔得起這份責任,便由她去,她擔不起,便由你去,這是宿命。」

「我在這個位置上,享受眾人的景仰,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便要做出我自己的事,你們也是一樣,你們是我的兒女,便要做自己該做的,死也是一樣的。」

穆影年趕緊抱拳:「是,大人!」

「今日無人,便叫我父親吧。」穆總司嘆了口氣。

穆影年道:「父親!」

穆總司意興闌珊,揮了揮手,似乎不打算多說。

穆影年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了,不過在離開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

那個白髮蒼蒼的背影之下,總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落寞感。

年月日,是穆總司的三個子女。

日已死,只剩年月。

這個老人,為了大楚國,幾十年的時間,佈置了一個計劃,連後代都搭了進去。

「值嗎?」穆影年自語。

……

大越國,藥材鋪。

徐白端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影月,很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水。

「說說吧,到底是什麼樣的消息,值得你們如此重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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