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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悟性爆炸了》第一百二十五章 各方輿論各方起(8000)
隨著年輕男人念出這句話,他握著信紙的手微微抖了抖,同時眉頭皺起。

臉色雖然沒有多大變化,但能夠從眉頭處看出,此時,年輕男人的心態似乎不對勁。

過了好一會兒,年輕男人才鬆開手,隨手取了個火摺子,將這封信引燃。

周圍的驛人見到這幅狀況,時不時看上一眼,但很快就移開目光。

「唉,怎麼會牽扯上徐白的事?」年輕男人心中暗道。

現在的徐白,在江湖上的傳聞,已經不像以前似的寂寂無名。

救出升幽王,解開風水局,光是這兩項,已經聲名大噪。

就連監天司,也已經注意上了。

但人家聲名大噪,卻並未犯法,相反,每一項,都是符合大楚國例律的。

就在前不久,皇帝陛下竟然讓徐白前往京城,受重賞。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徐白在皇帝陛下心中頗為重要,此次進京,很可能會受到重用。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接手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他這趟行程,本身便是為了解決紫木府的滅門桉件。

可剛開始得到的信裡,卻說此桉件與徐白有關。

雖說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但有了這封信,他到時候進了紫木府,怎麼也得從徐白那裡查查。

「頭疼。」年輕男人宋德揉了揉額頭,一臉無奈。

他是監天司的司正,管一府之事,只要和江湖有關,和妖邪詭異有關,他都必須管。

其實,查一個府驛長倒是無所謂,但徐白正是當紅時,不好辦。

「只希望這位徐大人能夠通情達理,畢竟都是在官場上混的,怎麼也得給點面子吧。」宋德暗道。

時間不早了,他吃了點東西,也不再停留,騎上快馬,朝著紫木府趕去。

……

翌日。

徐白早早起來,在外面吃了個早飯,又回到房間裡,繼續肝著進度條。

說來也巧,幕後之人似乎已經銷聲匿跡,一直沒有動靜。

本以為至少也要鬧出點事,但現在看來,無事發生。

「肯定憋著大招。」徐白靠在躺椅上,看著手中的《機巧秘術》,心中想道。

越是平靜不波的水面,越是暗流湧動。

對方不可能輕而易舉的放過這個機會,那麼結果就很明顯了,肯定在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

「拖得越久,對我反而越有好處。」徐白看著進度條緩慢增長,滿意的想著。

最好是拖上個把月,等他多肝幾本書,到時候實力飛速提升,來多少殺多少,豈不美哉?

「冬冬冬……」

就在徐白這麼想著時,敲門聲卻響了起來。

「誰?」徐白放下手中書籍,看向門口,從椅子上起身,同時按住鬼頭刀的刀柄。

「是我,機小箭,徐大人可方便?」

門外,傳來機小箭的聲音。

徐白嘴角微微上揚,終於來了。

他收起《機巧秘術》,又拿起機小箭給的那本假的《百步穿楊》,一隻手拿著,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男人,背後背著長弓,用布纏住,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是長弓,光憑輪廓還真看不出來。

「這是你的真面目?」徐白掃了機小箭一眼,澹澹的道。

「這次前來見徐大人,當然是以真面目相見,不敢隱瞞。」機小箭彎腰行禮,眼神卻看向徐白手中百步穿楊,隱秘的閃過一絲光芒。

他在看!

徐白在看這本假書!

這就意味著,徐白離走火入魔不遠了!

機小箭抑製住自己的欣喜,表現得很自然,道:「大人,此番前來,是想問大人,還有沒有什麼事,需要小箭去做,只要大人一句話,小箭必定肝腦塗地!」

徐白笑了起來,他又不蠢,怎麼會看不出機小箭的來意?

這廝找了這個理由,無非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學《百步穿楊》,現在看到了想看的東西,當然是心滿意足。

細節,什麼是細節。

徐白早就想到了,所以開門前,已經換上了《百步穿楊》。

「無事,當日之事,你也不要過與自責,既然我已經收了好處,那便是揭過去了。」徐白道。

機小箭聞言,急忙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多謝徐大人寬宏大量,既然無事,小箭這就離開,不打擾徐大人了。」

「嗯。」徐白澹澹的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機小箭告退離開。

徐白關上房門後,又重新坐回椅子上,繼續翻出《機巧秘術》,肝著上面的進度條。

至於剛才發生的事,只是一個插曲罷了,他根本就沒上心。

對方想要看到的,已經讓對方看到了,那麼接下來,就看他們的反應了。

思及此處,徐白也不去多想,沉下心思,繼續肝著進度條。

「冬冬冬!」

敲門聲再度響起。

徐白又收起《機巧秘術》,皺眉問道:「誰?」

今天事情可真多,不讓他好好地肝一下。

門外,響起陌生的男聲。

「徐大人,在下監天司司正宋德,有要事相商。」

監天司?

司正?

徐白摸了摸下巴,暗道:「果然是監天司的來了。」

昨日吃飯的時候,就聽那些路人談起,要來一位專門處理這些事的人,現在看來,他猜的沒錯,果真是監天司的來處理。

他和監天司沒打過多少交道,準確的來說,只和無花打過交道。

至於那個鐵算仙,不過是個死人罷了,沒什麼可談的。

徐白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看到一個腰佩長刀的年輕男人。

要說玩刀,徐白也是個好手,第一眼就覺得這把刀不簡單。

看似只是一把普通的長刀,卻有澹澹的血腥味襲來。

「這人不是個簡單地角色,是個高手。」徐白暗道。

很多時候,看人都是靠的直覺,尤其是第一面。

徐白的直覺很準,尤其是在用刀這方面。

宋德確實如徐白所想,在刀法上的造詣頗高,同樣看向徐白腰間鬼頭刀,心說了一句好刀。

鬼頭刀得自猛虎寨,其實也不算是多好的東西,畢竟那個九品的大寨主,能有多好的寶貝?

主要是用刀的人。

徐白站在宋德面前,卻給宋德一種感覺。

面前這位,猶如一把藏在刀鞘中的利刃,只要出鞘,便是屍山血海。

「宋司正來此,蓬蓽生輝,請進。」徐白錯開身體,讓宋德進來。

宋德微微點頭,跨入房間。

彼此之間暫時沒有衝突,互相也很有禮貌,這是很正常的事。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個神經病似的,見面就是針鋒相對。

但宋德很清楚,接下來他說的話,可能會改變這個局面。

「徐大人,宋某此次前來,是有一件極其緊要的事情,要告訴徐大人。」宋德看到徐白已經在倒水了,嘴角微微抽搐。

這確定是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位心狠手辣的徐白?

「先喝水,慢慢說。」徐白笑眯眯的,把茶杯遞過去。

宋德無奈,只能喝了一口水,這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徐白一直在聽著,臉上的笑意沒有變,反而越來越濃。

宋德感覺到,有股汗毛直立的感覺,下意識的握緊長刀的刀柄。

「宋大人,依你之建,該如何處理?」徐白問道。

呵……

栽贓嫁禍。

真是什麼狗屁下三濫都使出來了。

硬碰硬打不過,就來這一套。

他還真沒想到,對方會來這麼一手。

宋德聞言,放下茶杯,苦笑道:「徐大人,你可能要委屈一下,去府衙的牢裡待著了,只要我查清楚,一定會沒事的,而且在牢裡,也會好吃好喝招待,絕不會讓徐大人受委屈。」

「牢裡?」徐白雙目微眯,道:「宋大人,且不說其他的,對方光是一張信,我說一句栽贓嫁禍,不虧吧?」

「我知道,徐大人所言極是,但按照監天司的規矩,此事涉及面太廣了,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宋德頗為無奈的道:「徐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儘快查清此事,不會讓徐大人待很久的。」

言罷,宋德又開始組織語言,似乎想要用其他理由,來勸服徐白。

可還沒等宋德繼續說下去,徐白那邊卻打斷了宋德。

「可以。」

簡簡單單的回答,卻讓宋德呼吸一滯。

這……

這麼快就答應了?

我還準備了這麼多的說辭,可一句都用不上了。

「這是宋大人的公事,大家都是在大楚為官,我自然是支持的,只是,宋大人需要答應我一件事。」徐白指了指放著無名刀經的木盒子,道:「我要帶著刀,還有這些東西。」

宋德聞言,大喜道:「只要徐大人願意,這些都不是問題。」

「那就出發吧。」徐白提起包袱,沒有拖泥帶水。

他早已經想清楚了。

既然對方用出這一招,目的絕不可能這麼簡單。

後續肯定是有後手的。

他是將計就計,那就將計就計到底。

先去裡面等著,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好,徐大人果然是個痛快人。」宋德走到門口,將門打開,拱手道:「請!」

徐白也不客氣,直接走出門外。

宋德跟在後面,一言不發。

兩人出了客棧,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引來了不少目光。

畢竟都帶著刀,雖說江湖人帶刀,在大楚國也不算稀奇事,但這兩人的氣質,讓人看上一眼,就覺得害怕,所以不少人都帶著好奇,看一眼就急忙縮回目光。

兩人一路疾行,期間還有不少交談。

「說起來,徐大人也是用刀的好手呢。」

「哪裡哪裡,不知道宋大人師承何門?」

「天刀樓,一個專門使刀的傳承,鄙人不才,在裡面也算是有些位置,以後徐大人若是有事,大可以招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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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在下就不客氣了。」

江湖上混的是個實力,官場上混的是個人情。

入了監天司的江湖人,便算是半個官場人了,宋德在這方面也是極為精通。

兩人閑聊著,不多時,便到了府衙。

紫木府的府衙,比起雲來府來說,要闊氣不少,畢竟這裡的繁華程度,要比雲來府好上很多。

當兩人來到紫木府時,就見到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人正站在門口。

中年人見到徐白二人來了,上前拱手道:「見過徐大人,宋大人。」

宋德趕忙介紹道:「這位是紫木府府令,周府令,紫木府有如今的氣派,全是周府令的功勞。」

徐白眼睛一亮,同樣拱手道:「見過周府令。」

在大楚國,文官自然是極受重用的,很多文官,瞧不上監天司,但凡事總有個例外。

當然了,周府令這一副客氣的樣子,那就說不準是表面如此,還是心裡如此了。

但是面子功夫嘛,你做我也做,徐白當然也會做。

「宋大人真是謬讚了,我這一切,都是陛下的恩賜。」周府令在說「陛下」二字時,還朝著京城的方向拱手,顯得很是尊重。

「要不,徐大人挑個房間?」周府令眨了眨眼。

講真,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人,卻做出這種動作,有些違和。

徐白哈哈大笑道:「那便勞煩周府令了。」

這模樣,哪像是來坐牢的,怕是說來旅遊的,都有人相信。

「這邊請。」周府令抬手,在前面引路。

徐白和宋德跟在後面,不多時,就來到一處牢房裡。

「這是本官為徐大人安排的。」周府令指著一個房間,道。

看著這個房間,徐白嘴角微微抽搐。

各種傢具齊全,就連床都是鋪上了嶄新的褥子,如果不是四周的圍牆,還真是個極為完備的臥房。

周府令是看出徐白想的什麼,笑著說道:「徐大人既然和雲大人是莫逆之交,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可惜,徐大人來紫木府,我並不知曉,否則定然會好生款待,徐大人放心,在這裡,絕不會讓徐大人受一分委屈。」

徐白滿頭黑線的道:「原來,周大人和雲兄相識。」

「豈止是相識。」周府令一臉慚愧的道:「我到了如今這個年紀,才有現在的位置,可雲大人卻是個天才,在京城時,我倆曾經偶遇,他給我頗多幫助,我倆也是那時候,結下了關係。」

都說朝中有人好辦事,這不,作為一個關係戶,徐白這就體會到了。

走入牢房,順勢躺在椅子上,徐白感受著柔軟,笑道:「周大人真是費心了。」

周府令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二位,我還有些公事,這就不打擾了。」

能夠當上府令的,誰都有眼色,自然清楚,徐白不是平白無故的來牢房,所以專門找個理由,直接離開,好給這二位騰出空間。

「周大人好走。」

等到周府令離開之後,徐白這才看向宋德,道:「宋大人,我希望速度快一些。」

什麼速度快一些,雖沒明說,但宋德明白其中意思。

「徐大人放心,我這就去查。」宋德也不墨跡,說了一聲之後,直接離開了。

看著宋德的背影消失,徐白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

這幕後之人,還真是心思活絡,但在這裡,和客棧無二,照樣可以肝手中的進度條。

想到這裡,徐白拿出《機巧秘術》,繼續看了起來……

房間明亮,進度條正在緩慢增長。

……

徐白入獄這件事,他本人沒當回事,可消息卻傳了出去。

機巧閣,機關遍布的房間中。

「什麼!」機閣主猛地站起,道:「你說徐大人入獄了!」

機小山一臉苦澀道:「據說是因為最近的血桉,所以被監天司的帶走了。」

「不是有我機巧閣提供的證據嗎?」機閣主迷惑不解道。

「爹,我們隻提供了五家證據,那苗家確實沒有,而且是小箭動的手。」機小山道。

這句話一出,機閣主陷入沉思。

片刻之後,機閣主抬起頭道:「告訴監天司來的大人,就說是機小箭做的,與機巧閣無關。」

機小山微微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明白他爹的意思:「爹,您是說,讓小箭也入獄?」

機閣主點了點頭,道:「不錯,小箭既然已經背叛,我們就將他弄出去,他是那一方的人,剛好看看那一方的動靜。」

「可是,如果對方不管……」機小山遲疑道。

「如果不管,就證明對方放棄了這顆棋子,那早死晚死都一樣。」機閣主緩緩道:「我們雖然傍上了徐大人,但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幫徐大人完成這處將計就計的戲碼,如果對方不放棄機小箭,那麼……徐大人要的機會就來了。」

機小山明白過來,點頭答應,又想起一件事,道:「還有一家也被滅門了,說是徐大人乾的。」

「不管!」機閣主揮手道:「徐大人既然進去了,必然是有想法的,暫時不管,只需承認苗家便是,不要擾亂了徐大人的計劃。」

「是!」機小山躬身道:「我這就去辦。」

說完,機小山直接離開了。

機閣主看著機小山離開的方向,默默地嘆了口氣。

事情似乎變得複雜起來,也不知道後續應該如何走下去。

「希望徐大人逢凶化吉,我機巧閣要想法子,在後續的計劃中,幫到徐大人。」

房間內,機閣主的聲音變得堅定起來。

……

不只是機巧閣有動靜,此刻,一個隱秘的湖邊。

鬥笠人正在垂釣。

連上蒙著面,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此刻這雙眼睛正在微微閉著。

片刻之後,魚竿抖動,魚線顫抖起來,鬥笠人睜開雙目,接著,雙手抬起魚竿。

一條肥美的草魚躍出水面,緊緊的咬著魚鉤,在半空之中擺動著。

「啪!」

鬥笠人收起魚竿,將草魚放進魚簍之中,看著裡面的大半筐魚,搖了搖頭。

「這天下的垂釣者,是否真的都能如釣魚般簡單?」

話語之中,帶著一絲疑惑,但周圍並沒有人,顯然是在自問自答。

過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在鬥笠人旁邊,緩緩出現一個黑衣人。

「大人,徐白並沒有和宋德發生任何衝突,他很自然的去到了牢房裡。」

「哦?」鬥笠人微微一愣,接著將魚竿放在一旁,沉思片刻,來回又走動了幾步,這才道:「看來徐白並不像江湖傳言那樣,只知道持刀殺人,既然他和和睦睦的進去,那就再添一把火吧。」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恭敬的站在旁邊,雙手垂在兩邊,在等待著鬥笠人下一步的吩咐。

「今年發生了這麼多起血桉,而現在徐白又成了懷疑的對象,你想辦法挑起剩下的家族,讓他們給監天司施壓。」鬥笠人道。

黑衣人聞言,卻遲疑起來,好像有話想說,又不敢說出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的意思是,這些家族和我們沒有關係,不容易調動,其實也是可以調動起來的。」鬥笠人將魚餌掛在魚鉤上,慢條斯理的說道。

「幾個大家族被血洗,其他家族必然人人自危,他們又得知徐白可能是兇手,聯手對監天司施壓,不會觸犯大楚例律。」

「而你擔心的還有一項,那就是監天司會不管不顧,你不知道,有時候,風言風語的作用之大超乎想象。」

「這一步,是擾亂宋德的方向,下一步,則是我們的空餘時間,能夠迴轉不少東西。」

說到這裡,鬥笠人十分自得,彷彿因為自己的計劃,而沾沾自喜。

「是!屬下這就去辦。」黑衣人沒有囉嗦,更是不敢打擾鬥笠人的自娛自樂,說了聲告退,就直接離開了。

鬥笠人又恢復了正常,繼續悠閑地釣著魚。

可還沒等他釣上一條,另一個黑衣人出現了。

「報!機小箭被機小山擒拿,已經送到宋德處,機巧閣承認了苗家是機小箭所做,與徐白和機巧閣無關。」另一個黑衣人大聲道。

「什麼?」鬥笠人聞言,手中魚竿出現裂痕,語氣變得不善:「隻承認了苗家嗎?」

「是的。」黑衣人躬身道。

鬥笠人陷入沉默。

周圍安靜,湖面彷彿一潭死水。

片刻後,鬥笠人搖了搖頭。

「看不懂,如果機巧閣幫徐白,那應該全部承認才對,畢竟我之前又滅了一個家族。」

「機巧閣現在的做法,看起來更像是明哲保身,難道是想放棄徐白了?」

他自言自語著,似乎陷入了某個瓶頸。

對方這操作,也是接二連三的來,讓他有些吃不消。

良久之後,鬥笠人才恢復正常。

「派人,暗示機小箭,說我們會救他,然後找個機會,殺了他。」

不管怎麼說,殺掉機小箭是沒錯的,免得有什麼遺漏,引火燒身。

「是!」新出現的黑衣人走了。

鬥笠人看著化作殘骸的魚竿,嘆了口氣。

「無論如何,我必然要殺徐白。」

湖邊,響起鬥笠人的聲音。

……

被眾人關注的徐白,此刻還在悠閑的肝著進度條,彷彿一切無事發生。

有句話說得好,靜觀其變。

徐白現在就在做這樣的事,既能漲進度條,又能讓對方絞盡腦汁,何樂而不為?

看著眼前的進度條在緩慢的增長,徐白嘴角逐漸上揚。

「又是美好的一天。」

……

翌日。

牢房外響起腳步聲。

宋德走了進來,手裡拖著一具屍體。

徐白聽到響動,看過去時,才發現是機小箭的屍體。

「什麼情況?」他皺了皺眉。

這機小箭,前些日子還好生生的,怎麼一天不見就沒了?

「昨晚,機巧閣把他押送過來,承認了苗家的事,另一家沒有承認,我審訊了一晚上,都沒有動靜,結果早上就死了,中毒而死。」宋德臉色陰沉的道。

在他手上,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實在是打臉。

混了這麼久的監天司,還從來沒有受到這種打臉的情況,他不氣是假的。

「原來如此。」徐白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他瞬間就明了,機巧閣的深意。

這是想用機小箭,來試探對方的底細,而隻承認一處苗家,是為了不打亂自己的入獄計劃。

不過看來計劃沒有奏效,對方的反應很快,下手也很果斷,幾乎是在事情發生的一瞬間,就把機小箭殺了。

「徐大人,你如實和我說一句,這事情是不是特別複雜。」宋德無奈的道。

他總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徐白絕對藏得有天大的秘密。

如果真這樣,他到底該怎麼走,這才是最關鍵的。

混跡監天司,也要有點眼力見,如果走不對,可能就是條歧路。

徐白嘴角上揚,慢悠悠的道:「其實,也不是很難,你真想知道,連性命都不要了?」

宋德微微一愣,很快就明白了過來,這事兒絕不是他能夠知曉的,趕緊道:「不了不了,還是算了吧。」

他清楚,這年頭,還是少打聽,才活得久。

「好了,宋大人,你還是按照你的思路走,不要有太大的變動才是,另外機小箭在你那裡被人下毒,我看你得好好查查了。」徐白提醒道。

宋德連忙點頭,準備掉頭離開,可還沒走上兩步,又停了下來,轉過身,拍了拍腦袋:「差點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

說著,他走到近前。

「徐兄,現在紫木府內,各大家族都聯手向我施壓,說是要我嚴懲兇手,這事兒你怎麼看?」

「施壓?」徐白聞言,眉頭微挑:「這廝還玩輿論?」

他看出來了,這是典型的用輿論,來誤導宋德的行為。

不過要問他怎麼看,他沒看法。

這事只是開了個頭,哪知道對方後續的計劃?

不過嘛……

也不是沒有應對之策。

徐白眼睛微亮,道:「幫我請周大人來一趟。」

宋德滿臉疑惑,也搞不清楚徐白在想些什麼,但還是照辦,直接離開了。

不一會兒,周府令被宋德帶進牢房。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哈哈哈,莫不是在這裡久了,太過於寂寞,本官可以去春雨閣,給徐大人找幾個解悶的?」

「還能這樣?」徐白眼睛一亮。

白嫖啊!

沒人能拒絕白嫖。

不過一想到現在的情況,還是暫時放棄這個打算。

「咳咳,大家都是風雅之人,豈可流連於風月場所。」徐白嚴肅道:「今日叫周大人前來,是想讓周大人幫我一件事。」

末了,徐白似乎覺得有遺漏,又補充道:「至於春雨閣,等在下離開之後,大人再請也是一樣的嘛。」

周府令:「……」

他真的只是客氣一句。

他和雲自海不同,他可是已經成家了的,再去春雨閣,家裡的怕是要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徐大人有何事,但說無妨。」周府令用盡全力壓製住吐槽,道:「只要周某能夠辦到的,絕對幫到底。」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徐白道:「能把那些家族鬧事的頭頭,全部關進來嗎?」

周府令愣住了,隨後反應過來,搖頭道:「我知道,他們在給宋大人施壓,但他們沒有觸犯例律,我也不能隨意抓人啊。」

這是實話,確實不能隨便亂抓,否則就亂了套,傳到皇帝耳朵裡,怕是要出大事。

「這可不是亂抓。」徐白指了指宋德,又指了指自己,解釋起來……

「首先,我只是被懷疑,而且還是沒有證據的懷疑,對吧?」

宋德和周府令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其次,他們是在要求宋大人,儘快處決我,對吧?」

兩人又是點頭,這也說得沒錯。

「最後,按照大楚國例律,他們這樣要求處決一個只是懷疑的人,是不是犯了誣告之罪?」

周府令聞言,愣住了:「其實這樣說來,也能勉強沾邊……」

「那不就得了?」徐白聳了聳肩,道:「周大人,這事兒就勞煩你了。」

周府令沉默,過了一會兒,咬了咬牙,道:「好,我這就去抓人!」

抓人這事兒,還得官府來,監天司管不了這些。

周府令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總覺得,徐白這次上京,絕不簡單,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何用意。

但有一點是對的,那就是徐白現在是紅人,幫一幫亦無不可。

「等等,周大人,我還有個要求。」徐白露出一個笑容。

周府令停下腳步:「徐大人但說無妨。」

「牢房太少了,不如把那些人,和我關在一個牢房裡,豈不妙哉?」徐白說著,笑容越發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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