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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悟性爆炸了》第一百二十三章 徐白:這事兒加錢都不好使(8000)
「休~」

清晰的聲音劃破夜空,直直的朝著徐白的後背襲來。

徐白本來正在準備盤問老和尚,聽到這聲音之後,腳步微微一錯,施展行破二轉,險之又險的躲開。

當徐白躲開之後,才看到發出聲音的是什麼東西。

一根利箭,從剛才的位置射出,劃過長長的軌跡,射向遠方的夜空。

在牆頭之上,站著一個黑衣蒙面的人,手中持著一把長弓。

就連長弓上也蒙著黑布,顯然不想讓人發現真實身份。

這一箭落空之後,黑衣人似乎也略感驚訝,動作稍微停頓。

不過只是稍微停頓了片刻,黑衣人就射出了第二箭。

這第二箭,是對著地上的老和尚射去。

箭如流星,眨眼即至。

徐白的反應更快,一刀將箭失從中間斬斷。

鬼頭刀和箭失接觸,強勁的反擊之力順著鬼頭刀,傳遞到雙手。

「好弓!」徐白眯起眼睛。

這箭威力如何,除開箭本身的質量之外,就歸功於弓的強度。

「徐大人,我在幫你。」

這時,接連兩箭全部落空,黑衣人放下手中長弓,終於開口了。

聲音沙啞,是故意為之,讓人辨別不出音色。

「如我猜想,苗家不可能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徐白旋轉手腕,鬼頭刀挽了個刀花,若有所思的道。

「苗家?」黑衣人意有所指:「紫木府苗家,蓄意傷害徐大人,已經被全數滅殺,如今已無活口,徐大人可滿意了?」

話音落下,倒在地上的老和尚猛地睜大雙眼。

「你!你害了苗家!」

「大膽!」黑衣人從牆頭跳下,「你苗家肆意暗殺徐大人,這是罪有應得。」

徐白笑道:「一兩句話,便把自己摘乾淨了,當真是有點東西。」

到這時候,徐白也看出其中的不對勁了。

三兩句話之間,這黑衣人就給自己安排了另一重身份,把自己從事件中摘了出來。

「既然你是幫我的,那又是什麼身份呢?」徐白道。

「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黑衣人緩緩道:「徐大人不必問清楚,畢竟這江湖上,多的是路見不平之人。」

「那你走吧。」徐白道:「我這裡不需要你插手。」

黑衣人站在原地,似乎是在思考,眼神不停的在徐白和老和尚之間轉悠。

良久之後,黑衣人轉身飛速離開。

徐白沒有去追,而是看向身後的老和尚,道:「明白了嗎?」

他之所以不去追,原因就在於這個老和尚。

萬一對方來個調虎離山之計,豈不是中了圈套?

窮寇莫追這件事,老祖宗用親身實踐說明了重要性。

對方想殺老和尚,那老和尚必然知道什麼,只要老和尚是活著的,那就不要緊。

老和尚只剩下一隻手,聽到徐白的話之後,道:「明白了,哪怕是死,我也會聽徐大人的,我會把我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都到了這個時候,老和尚又怎麼會不清楚呢?

剛剛出現的黑衣人,很明顯是來滅口的。

如果滅口成功,老和尚一死,徐白後面的線索也就斷了。

更何況從黑衣人嘴裡得知,不僅是滅口,就連整個苗家,都全部被滅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苗家,只剩下老和尚一個人。

別人不仁,他也不義。

既然想要滅口,想要他的命,那他就把所有人事情全部抖出來。

徐白見老和尚如此上道,先用療傷葯止住老和尚的血,這才道:「說說吧。」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直堤防著周圍,五品紙人也被他放出來警戒,以免出現剛才的事。

「我是苗家的人,但自從得知你要途徑這裡之後,就一直躲在這裡,就為了對付你。」老和尚緩緩道:「鴿子樓是我安排的,那個女人是我的安排的,而這一切,都是苗家的計劃。」

「那黑衣人又是什麼身份?」徐白摸了摸下巴,問道。

老和尚想了想,組織好語言,道:「苗家確實不是幕後主使人,我在苗家地位不低,得知了一些消息,在你前往紫木府時,苗家曾經接待了一位貴客,據我所知,這位貴客讓苗家都極為恭敬。」

說到這裡,老和尚打了個哆嗦,這才繼續道:「雖然不清楚具體的原因,但這位貴客說……只要你來了紫木府,就絕不會讓你離開。」

周圍陷入安靜,老和尚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不再多說了。

顯然,他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徐白陷入沉思,暗暗的理著老和尚說的話。

苗家在紫木府也是名門望族,可現在卻接待了一位貴客,甚至極為恭敬。

這裡面,無時無刻不在說明一個問題——幕後之人有著顯赫身份,至少苗家不敢得罪。

再一個,對方說了,絕不會讓他離開紫木府,那這裡面就有很多操作的空間了,甚至能夠變被動為主動。

徐白很想實驗一下剛剛想到的操作,但看著地上的老和尚,暫時壓下這個想法。

老和尚感受到徐白的目光,閉上雙眼,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給我個痛快吧。」

做他們這一行的,早就已經想到後果。

雖說都怕死,但面對死亡時,至少相對來說要平靜許多。

「不急。」徐白從錢袋裡掏出一個紙鶴,道:「你還需要發揮最後的作用。」

老和尚一愣,不明所以。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還有什麼作用?

這個想法剛剛升起,老和尚就見到徐白手中的紙鶴飛起,在半空中盤旋著,緩緩落在他的眉心。

一股冰涼的感覺從老和尚眉心處傳來,他感受到,腦海中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的被抽離。

「扎紙一門的尋蹤覓跡嗎?」老和尚在意識模湖前,想道:「原來如此……這個徐白,若是真的成了皇帝的左膀右臂,那對於任何一個勢力來說,都是極大的威脅……」

紙鶴在老和尚眉心停留之後,就朝著一個方向緩緩飛行。

徐白抬起鬼頭刀,一刀結果了老和尚,又在老和尚身上一陣搜索,並未搜到有用的東西。

這時,緩慢飛行的紙鶴已經快出了院子。

徐白也沒有停留,朝著紙鶴追去……

……

紙鶴飛行的速度不快,徐白追起來也不費力。

跟在紙鶴後面,又追了大概半個時辰後,他發現紙鶴正在帶著他,朝著紫木府飛去。

不多時,徐白來到一處大戶人家前。

大門上面的牌匾處,寫著「苗家」二字。

站在門口,徐白聞到一股血腥味,很濃。

紙鶴到了門口後,就化作灰盡,掉在地上。

徐白挑了挑眉,想到最開始那個黑衣人說的話。

苗家已經被黑衣人滅門,而現在,他又聞到了血腥味,很大程度已經坐實了黑衣人的話。

思及此處,徐白又想到紙鶴在這裡作為盡頭,必然還有關係。

他沒有猶豫,順著牆頭,直接翻牆而入。

剛一進入苗家的大院,徐白就看到大院裡,已經躺了滿地的屍體。

「先找找再說。」

雖說滿地的屍體看起來極為滲人,但做這一行的,早就已經司空見慣。

接下來,徐白開始在每一處地方都仔細尋找起來。

一具具屍體,一座座房間,他都沒有遺漏。

直到只剩下最後一間房時,才稍作停歇。

「只剩下這最後一間了。」徐白想道:「如果查不到,就只有用我開始那個想法了。」

這麼想著,他推開了大門。

剛一推開,就聞到一股獨特的香味。

說不出來是什麼香味,反正就是挺香的,倒好像是好幾種味道混合而成。

聞到這香味之後,徐白皺起眉頭,在屋子裡繼續搜索。

結果出人意料,除了最開始的那股香味之外,並無其他的發現。

「看來香味是唯一的發現,但還不是很明顯,對方應該來清除過痕跡,尋蹤覓跡無法尋找。」徐白心中暗道。

查無可查之後,徐白也不在這裡繼續停留,轉身直接離開,回到了客棧裡。

今晚的事情很多,尤其是關於幕後主使人的發現,又多出一個黑衣人。

紫木府的事情,遠比他想象中的更複雜,需要好好地理一下後續的計劃。

「大概就是這樣了。」

徐白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之後,得出了結果。

他打算,明天就直接出紫木府,朝著下一個地點行動。

不是他慫了,而是只有這樣,才能釣出幕後的大魚。

原因無他,就是老和尚說的那句話。

對方放下狠話,意思就是,絕對不會讓他活著走出紫木府。

那不就得了?

不讓他活著出去,那他就非要出去。

「不要怪我不講武德。」徐白看著客棧裡的油燈,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激將法,在任何時候都是管用的。

……

翌日。

徐白起了個大早,收拾收拾東西,直接出了客棧,將房錢結了。

結了房錢之後,他沒有絲毫停留,轉身騎著馬,朝著紫木府外面走去。

走的方向,自然是下一個地點的方向。

既然隱藏在暗處的人不想他走出紫木府,那就看看,有沒有人來截殺他。

有人最好,剛好沒有線索,對方出手的機會越多,越容易找到破綻。

沒人也無所謂,回去就行了,又不損失什麼東西。

紫木府的官道上,前方就是分叉口。

另一條分叉口直通陰驛,徐白來到分叉口,稍作停頓,朝著陰驛走去。

這一路上,沒有人阻攔,但徐白一點也不急。

還沒到最近的陰驛呢,距離紫木府也沒多遠,對方都不急,他急什麼?

這麼想著,徐白繼續駕馬。

又走了好一段路,眼看著就要達到陰驛時,中途突然出現一個年輕男人,將徐白攔住。

徐白勒緊韁繩,馬兒緩緩踱步,停了下來。

面前這個年輕男人,穿著一身普通的衣服,背後背著一把長弓,就這麼攔在路中間。

長相俊朗,五官端正,背後的長弓卻異常誇張,長弓的兩端尖銳,顯然也能當做近戰。

「今日是想通了?竟然用真面目和我相見,倒是讓我沒想到。」徐白笑道。

這個背著長弓的年輕男人,徐白昨晚就見到過。

只是昨晚這人並未顯露真實面目,今天卻露臉了。

年輕男人嘆了口氣,道:「大白天的,穿著夜行衣太過招搖,好在我也是有所準備的。」

說著,年輕男人伸手在臉上一抹,已經變成了另一幅模樣。

「易容?」徐白雙目微微眯起:「看來是早就有了準備,今日是有法子攔住我了?」

這不是真面目,雖然年輕男人又換了一張臉,但誰又知道,這張臉是真是假。

「徐大人,我已經說過了,我並未和徐大人作對,昨晚不過是路見不平而已。」年輕男人取下長弓,兀自嘴硬道。

「那就滾開,別當著本大人的路。」徐白拔出腰間鬼頭刀,直指年輕男人。

「若是徐大人回去,今日自然是無事發生,若是不回去,那就只能讓在下阻擋下了。」年輕男人搖了搖頭,道。

徐白砸了咂嘴,這事情又複雜了一分。

在他的想法中,哪怕這個年輕男人不是幕後之人,也和幕後之人有關係。

可今日,年輕男人卻毫不相讓,只是讓自己回去。

如果真是幕後之人,必然直接開殺,可只是讓自己回去的話,這個人的身份就不一定了。

「你到底是何人,又有什麼目的?」徐白再次問道:「我隻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不答,就讓我將你打個半死再說。」

年輕男人聞言,搖了搖頭,道:「路見不平之人罷了,既然徐大人喜歡動手,我便討上一兩招。」

說著,年輕男人舉起了弓箭。

徐白見年輕男人不再多說,心中已經明了。

他雙腳微微用力,人已經飛在半空,同時腰間的錢袋子鼓動,無數銅錢飛起。

斷破三式使出,凌厲的罡風四起。

無數銅錢同樣裹挾著罡風,將年輕男人盡數擋住。

年輕男人見到這一幕,童孔微微一縮:「果然不愧是徐大人。」

言罷,他空拉弓弦。

弓弦無箭,可隨著年輕男人拉動,下一刻,一根碧綠的箭失浮現。

「錚!」

年輕男人不管周圍的攻擊,鬆開弓弦,發出「錚」的一聲輕響。

碧綠箭失脫弦而出。

狂風乍起,裹挾著碧綠箭失。

銅錢和罡風被狂風吹動,紛紛亂了方向。

這一根箭失,如流星般,卻是朝著徐白拿刀的手襲來。

「攻手?」

徐白皺起眉頭。

這年輕男人,並不是直接攻擊要害,而是攻擊手臂,沒有殺心。

不過都到了現在的時刻,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管你有沒有殺氣,我有就行了。

好好地計劃,平白無故出了個二愣子,真噁心。

腳步微微一錯,徐白施展行破二轉,剎那間躲開碧綠箭失。

就在這時,碧綠箭失突然光芒大作,接著「轟」的一聲,竟然爆裂開來。

金剛心魔體的烏光出現裂痕,徐白感覺到胸口發悶,好在無事。

年輕人已經搭上第二箭,正準備射出時,徐白的刀,到了。

這一刀,極快,罡風都被拉成了一條細線。

年輕男人心知已經無法射出第二箭,只能放棄,舉起手中的長弓。

碧綠的光芒覆蓋住長弓,下一刻,長弓與鬼頭刀撞在一起。

「轟!」

巨響聲傳遍了整個樹林。

以兩人為中心,狂風卷積著沙塵,將周圍的樹木折斷。

「是個高手。」徐白道。

「多謝徐大人謬讚。」年輕男人額頭出現汗水。

這話沒有說錯,能夠和徐白打個有來有回的,這人在五品裡,也是個數一數二的高手了。

長弓擋住這一刀之後,立刻迴轉,朝著徐白橫掃而來。

年輕男人心裡清楚,拉開距離是不可能的。

像徐白這樣的高手,如果一心隻想拉開距離,下場會很慘。

不如索性直接近戰!

「璫!」

安靜樹林裡,響起一連串叮叮噹噹的聲音。

轉眼之間,兩人已經過了數十招。徐白一臉澹定,可年輕男人卻滿頭大汗。

他的虎口出現裂痕,對方的刀能夠破甲,順著長弓傳來,每一招都是傷害。

「你還能堅持多久?」徐白饒有興趣的道:「若是拉開距離,你還能靠著弓箭與我一戰,若是拉不開距離,那便等死吧。」

「只要徐大人回去,我便離開。」年輕男人道。

「好,你只是體會了我的刀法,現在,開始體會下一項。」徐白招了招手,漫天的銅錢再度出現。

剛才他沒有用銅錢攻擊,便是想看看對方有無幫手,故意賣的破綻,現在看來,對方沒有幫手。

那留著就沒有用了。

年輕男人看著銅錢出現,臉色變得更白了。

但還是咬了咬牙,繼續堅持著。

銅錢帶著罡風,飛快靠近。

眼看著年輕男人即將沒了時,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徐大人,留人!」

這聲音很熟悉,前不久就聽過。

徐白鬆開鬼頭刀,後退一步,看向來人,語氣不善的道:「機小山,我給你一個組織語言的機會,如果我不滿意,你們兩個人都別走了。」

話語之中,殺氣如龍。

急匆匆趕來的機巧閣少閣主機小山正準備說話,聽到徐白說的之後,臉色變得煞白。

他停了下來,彎下腰,行了個大禮,道:「徐大人,他是我義兄機小箭,是我父親收的養子,小時候傳記小說看多了,看不慣任何不平之事,滅殺苗家,也是因為如此。」

說著,他瞥了眼機小箭,看到機小箭一臉蒼白,不由得鬆了口氣。

還好,趕來及時,否則就沒了。

他這個哥哥,他心裡清楚,從小便被傳記小說影響,已經入了魔,整日都想行俠仗義之事。

「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徐白目光越來越冷:「正義過了頭,殺了苗家,倒是無所謂,殺老和尚是什麼意思,還有,今天阻攔我,又是什麼意思?」

每說一句話,徐白的殺氣就熾烈一分,眼看著又要準備拔刀。

機小山趕緊用眼神示意,讓機小箭說話。

機小箭愣住,隨後反應過來,解釋道:「我見著滿院子乾屍,又是老和尚所為,就越發氣憤,想要殺了他,至於為何再次阻攔……」

說到這裡,他有些吞吞吐吐的。

「因為那些人都是邪惡之人,也是靠著徐大人而來,如果徐大人不離開,就能引出他們,我也能伸張正義。」

這句話說完,周圍安安靜靜,聽不到一絲聲音。

機小山卻感覺到,空氣越發凝重,趕緊道:「徐大人,我的目的你也清楚,不可能做這些脫褲子放屁的事,我這義兄就是這性子,很硬直,徐大人,看在無花的面子上,不如……」

話隻說了一半,因為徐白緩緩踱步,來到機小箭面前。

「啪!」

出乎在場人的預料,徐白一巴掌拍在機小箭的臉上。

機小箭頭歪向一邊,愣住一秒,反應過來:「士可殺不可辱!我只是做行俠仗義之事,你為何打我,你不理解便罷了,打我作甚!」

「行俠仗義你娘!煞筆!」徐白連前世的罵語都說出來了,道:「你知道我是什麼目的嗎,你這麼一鬧,連你家義弟都給鬧出來了!」

躲在暗處的人既然敢動手,必然有眼線。

之前機小山在客棧找他,肯定是躲開了的。

結果,今天機小山急急忙忙的跑過來,等於是來了個大曝光。

機小箭微微怔住,接著很快反應過來,看向自己弟弟。

機小山苦笑著點點頭,意思是確實如此,他今天算是暴露了。

如果不是身份所限,他也想給自己哥哥一巴掌。

太不幹人事了,一個人,毀了一個局。

布局不容易,可現在全沒了。

「啪!」

又是一巴掌,機小箭這次沒有發脾氣,只是默默低著頭,不發一言。

徐白還在氣頭上,繼續扇著。

一連串耳光的聲音響起,在樹林裡尤為清脆。

這一幕出現,機小山沒有阻攔,心頭很清楚,他哥,該扇。

機小箭不斷晃著頭,沒有還手,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承受著。

大概過了幾分鐘,徐白收回手,看著已經腫得像豬頭的機小箭,道:「為何不還手?」

「我做錯了事,該打。」機小箭終於不說話了。

「呵,還算是個男人,不錯。」徐白點了點頭,看向機小山,道:「帶著你的哥哥,滾!」

機小山一愣,道:「那咱們的……」

「沒了。」徐白道:「我是看在無花的面子上,沒有殺你哥,你應該知道,無花的面子,我給一次,但不能一直給,就算是無花在這裡,他也不會阻止我,懂?」

機小山哭笑不得,可讓他就此離去,又太不甘心了。

機巧閣廢了一件至寶,才查出皇帝的意思,如果現在就失敗了,豈不是人財兩空。

想要崛起,唯有依靠皇帝,可現在看來,事先得過了徐白這一關。

不行!

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掉這個機會。

「只要徐大人能夠原諒我們的冒失。」機小山閉上雙眼,咬牙道:「無論要我們做什麼,我們都答應!」

此話一出,他整個人都好像泄了氣。

在他想來,這個條件絕對能夠動容。

機巧閣雖然已經不如以前,但在紫木府,依然是數一數二的。

哪怕對方提出的條件再坑,他也是願意的。

有些事,做錯了,便要付出代價,這代價哪怕再大,咬咬牙都得承受下來。

「哦?」徐白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道:「這麼一說,就是談生意了,那一切就好辦了。」

機小山睜開眼睛,道:「只要徐大人開口,縱然是刀山火海,我們也去。」

「不至於不至於。」徐白揮了揮手,彷彿瞬間轉變角色,成了個生意人:「我要你機巧閣所有秘籍,如何?」

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法改變。

適當的撈回成本,這才是最該乾的事。

機巧閣,聽名字就是與機關有關的,這東西,徐白從未學過,當然很有興趣。

機小山聞言,愣住半晌,這才道:「可我機巧閣如今,只剩下一本五品秘籍,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再加上他的,他是個武夫吧。」徐白指了指機小箭。

機小箭鼻青臉腫,聽到徐白談到他,點頭道:「回稟徐大人,在下是武夫,只因為毫無機巧閣的天賦,所修的是意外得來的一門長弓之法,若是徐大人需要,在下願意拿出來,只希望徐大人不計前嫌。」

只要能挽回,那什麼都能給。

「好!」徐白揮手道:「痛快!那這事情定下了,明天,我,看不到的話,你們知道結果。」

機小山兩人聞言,連連點頭,表示清楚。

「我走了。」徐白並不廢話,直接轉身,朝著紫木府趕去。

他沒有選擇再離開,因為機小箭這麼一鬧,如果對方有眼線,必然不會再輕易出手了。

好在對方只知道他和機巧閣有關係,並不知道皇帝的意圖,還是有轉圜的餘地。

等到徐白離開之後,這裡靜悄悄的,只剩下機小山二人。

機小箭苦笑道:「弟弟,為兄這次莽撞了。」

「你知道就好!」機小山雙目瞪大:「徐大人大氣,隻提了這兩個要求,若是換個人來,不知道要提什麼天大的要求,你應該感到慶幸,否則這件事老爹知道了,我倆吃不了兜著走。」

機小箭連連點頭:「確實如此,徐大人並未獅子大開口,真是和傳說中的不一樣,值得我輩學習。」

在他倆看來,徐白這是故意在給他們機會,否則怎麼會提這麼簡單地要求?

機巧閣修的是精氣,雖說他們都知道,徐白在多修,畢竟這在江湖上已經不是秘密。

但他們想來,徐白就算多修了,也不能再修一樣,畢竟再多修,那就真是泯然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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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機小箭那本武夫功法,那倒是說得過去。

所以他們認為,這是徐白寬宏大量,給機巧閣一個機會。

「回去後,如實稟報老爹,徐大人給我們機巧閣面子,就是我們機巧閣的朋友。」機小山道。

機小箭連連點頭,他只會打架,還有就是所謂的行俠仗義,這方面他還真不懂。

兩人也不再在這個地方停留,直接離開了。

樹林裡再度恢復安靜,除了滿地的瘡痍之外,沒有絲毫的動靜。

大概過了一炷香時間,一個蒙面人出現。

蒙面人是憑空出現的,他極其擅長隱藏之法,所以這次專門跟在身邊。

他搞不懂機巧閣和徐白有什麼交易,但現在情況已經很明顯了,機巧閣那邊和徐白搭上線了。

「徐白竟然還和機巧閣有關係,得趕緊稟報主子才行。」

蒙面人想到這裡,心說一句事不宜遲,朝著一個方向,快步離開。

……

離開了這個地方,某位被稱作寬宏大量的徐某人,又回到了紫木府,再次開了房間。

「再等等看吧。」

坐在椅子上,徐白看著第二本已經走了一半的進度條,思索道:「慢慢來。」

為今之計,也只有暫時等等,看有無新的動靜。

還好,他留在這裡,實力也不會下降,相反還在提升著。

「到時候,先肝新書,還是老書呢?」徐白打量著無名刀經,暗道。

明天機小山又要送兩本書過來,這就有點選擇困難症了。

徐白突然發現,他富起來了。

光是還剩下的二十本無名刀經,就是個重頭戲,明天還有新書。

這種感覺,就像一夜暴富之後,犯上了選擇困難症。

「我當然是全都要,但就像是吃珍饈美味,吃的時候,也要講究個順序,先把這一半的進度條肝完再說。」徐白在心中打定主意,繼續盯著無名刀經。

這個夜晚很長,而另一邊,夜晚很短。

……

一處湖邊,一個頭戴鬥笠,臉上帶著面巾的男人,正在垂釣。

湖面如鏡,月光如水,再加上這垂釣的背影,一副山水畫的氛圍撲面而來。

旁邊,放著一個魚簍,魚簍中裝著滿滿的魚。

如果是秦風在這裡,看著這滿滿的魚,一定會羨慕到哭。

旁邊,蒙面人彙報完所見所聞之後,就轉身離開。

垂釣者一直沒有說話,屏氣凝神。

片刻後,一尾草魚躍出湖面,已然上鉤了。

垂釣者將草魚放入魚簍,這才收起魚竿。

蒼老的聲音從他嘴裡發出……

「既然暗的不行,那就來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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