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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悟性爆炸了》第117章 我要借徐白命格(八千)
從徐白這個角度看去,對面的入口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光芒。

跟著那半張地圖一路疾行,最後這個路口,竟然是一座荒山裏的山洞。

裏面黑漆漆的,由於很深的關係,有股陰風從內部吹出陰風,細微的吹風聲音,令人汗毛直立。

楚玉聽到徐白說話,伸手在懷裏掏了一下,最後逃出兩顆花生米大的珠子,其中一顆遞到徐白手中。

「我大伯寶庫中的珠子,只要注入精氣神中的一種,能發出光亮,很亮的喲。」

徐白接到,感受到珠子的溫熱,點了點頭,看向漆黑的洞口,現在時間緊急,也來不及多想了,他當先一步,跨入其中。

「你跟在我身後,小心一點。」

當他一步跨入其中之後,立刻感覺到一股陰寒從周圍湧來,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四周的黑暗如同墨水,黏稠得令人心底發寒,好在當他走到山洞裏面之後,手中花生米大小的珠子放出陣陣光芒,將周圍的黑暗驅散。

那股陰寒的感覺,隨著光芒的傳出,很快便消失不見,看著手中的珠子,徐白暗道一聲是個寶貝,因為當光芒亮起的時候,他感覺到一股安靜祥和的氣息,從珠子中傳遞出來。

能夠被收藏進皇室寶庫中的東西,肯定是不凡之物,這珠子讓人心情安定,在穩定心境方面來說,有著難以想像的功效。

「少爺,我怎麼感覺這裏面的東西,讓我心底發毛了,而且那股厭惡的氣息越來越強烈了。」楚玉從外面走進來,看著周圍的黑暗被光亮驅散,眉頭卻越皺越深。

這種感覺極其相似,就像她之前在那個湖裏面,就有相同的感覺。

「你會產生這種感覺,那我們來的地方就是正確的,不論怎麼說,還是小心謹慎一些。」徐白朝前方走著,邊走邊道。

上次楚玉出現這種狀況,是由於溶洞的大風國人屍體造成的,而現在又出現同樣的狀況,顯然這裏不尋常。

這種不尋常,恰恰標誌著他們來對了地方,這裏應該就是此行的目的地。

徐白拿出地圖,按照地圖上的指示,飛快的行走著。

而剛才徐白說話之後,楚玉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什麼也沒有說,就這樣低頭跟在身後。

雖然兩人都在飛快趕路,但彼此之間都防備著四周,以免出現危險。

山洞的道路是朝著下方延伸的,隨著兩人不斷往裏面走,他們距離地面的位置也就越來越遠。

通道正在逐漸變得狹窄,到最後只能容許一人通過。

除了珠子的光芒之外,安靜一片,也沒有什麼危險發生。

「已經進入地道了。」

這種狹窄的狀況和之前的湖底類似,證明他們已經身處於地道之中。

「剛才遇到了很多岔路口,還好有這張地圖,不然我們得耽誤不少時間。」徐白轉過頭,對楚玉說道:「厭惡的感覺是不是越來越深了?」

楚玉用力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道:「是的,越來越深了,證明我們沒走錯呢。」

才剛剛說完這句話,楚玉突然愣住了。

在她面前,徐白的身影正在變澹,就好像突然失去了色彩一般,正在一個極快的速度消失。

楚玉很快就反應過來,她飛快的伸出手,朝著徐白的後背抓去,可手中卻抓了個空。

不僅如此,周圍的景色也在變澹著,由原本的黑暗變得透明,再變得模湖,最後又轉為清晰。

等到一切變得清晰可見之後,楚玉轉過頭看著周圍的景色,發現自己又來到了山洞之外。

「這是什麼情況?少爺呢?我為什麼又突然出現在這裏?」楚玉滿腦子問號,心頭十分焦急,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看著前方黑漆漆的洞口,心急之下,她又抬起腳朝著裏面走去。

由於第一次走過的關係,這次她的行進速度更快。

可還是在最開始的位置,就是他們剛剛進入地道不遠的地方,又一次重現了之前的場景,重新出現在山洞之外。

「怎麼會這樣?」楚玉蒙了。

但此刻的情景太過離奇,她不由得想到之前徐白給她上過的課,其中有一句話至關重要。

越是在危險的時候,就越要懂得冷靜思考,慌亂是讓人陷入絕境的前提,而冷靜才是破局的關鍵。

想到這裏,楚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海飛快運轉,在皇宮中所學的所有東西如同電影般在腦海中閃過,走馬觀花之間,突然想到了其中的原因。

「是風水,風水陣,風水之中,舉目皆兵。」楚玉眼睛微微睜大,心頭微震。

此刻風水陣既然已經成了,那就標誌著一件事——幕後之人就在這裏。

當風水成形之後,凡是處於這座風水格局裏的所有東西,皆是攻擊人的兵器,而她被傳出來,肯定是幕後之人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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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為什麼只是把我傳出來,而不做其他事情?難道這裏面還有什麼變故?」楚玉腦海中飛快運轉著,內心焦急一片。

她現在被傳送出來,裏面就只有徐白一個人,她擔心徐白應付不過來。

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她乾脆不再想了,再次重複之前的行為,又一次走了一遍。

走到半路,周圍的景色又出現了之前的狀況,這一次楚玉沒有遲疑,操縱著飛劍朝著周圍激射而去。

隨著飛劍擊射而出,周圍的景色晃蕩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於平靜。

「可以被擊中,但我現在的實力不足以徹底擊破。」楚玉暗道。

景色漸漸變得清晰,她又一次出現在山洞之外。

「不行,表哥他們肯定去了假的地方,很快就會趕過來了,我這邊要繼續嘗試破解,等他們趕過來之後,集合所有能力,能夠破開這個風水格局。」楚玉咬了咬牙,沒有停留,繼續開始之前的動作。

「少爺,你一定要堅持住,很快我們就進來幫你。」

……

這邊,楚玉已經陷入了一個循環,而另一邊,徐白也是親眼見到楚玉消失的。

當楚玉消失的那一刻,還沒等徐白反應過來,周圍就響起了一道聲音。

「徐白。」

這聲音從四面八方傳遞而來,找不清楚方向,也辨別不出聲音的來源。

徐白聽到聲音,拔出了腰間的鬼頭刀,身上騰起金剛心魔體的烏光:「你終於肯出來相見了嗎?」

前方的黑暗產生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漩渦,在漩渦中,走出一個半透明的人影。

這個人滿臉都是刀傷,看著極為恐怖,而此刻這個人的身上有股莫名其妙的氣勢。

雖然是站在那裏,但卻又不像站在那裏。

虛虛實實之間,讓人分不清楚面前站著的到底是個人,還是什麼東西。

「你放心,我只是不想那個有大楚國血脈的傢夥,干擾了我的風水格局,畢竟我現在也騰不出太多的精力,再去對付一個像你一樣的高手。」

話音之中,帶著一股即將大仇得報的暢快之感,就好像面前站著的不是徐白,而是任由他魚肉的菜肴。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遊沐,大風國罪臣。」遊沐臉上掛著笑容,由於笑容的原因帶動了周圍的傷疤,顯得猙獰恐怖。

「我對一個連站在我面前都不敢的人,沒有絲毫興趣,你更是沒有提名字的資格。」徐白澹澹的道。

遊沐聽到這句話,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笑道:「我確確實實已經站在你面前,但我現在已經與整個地道的風水融為一體,我即是風水,這一切還是拜你所賜,要不是我的玉石被搶了,我也不會付出如此代價。」

「那你還得感謝我,說吧,想要來黑的白的,直接挑明了說。」徐白勾了勾手指,一臉不屑的說道。

「痛快,那我就直說了,我要你的命格,只要你乖乖答應我,便讓你減少痛苦,這樣對你對我都好。」遊沐一副智珠在握的狀態,道:「你減少了痛苦,我也節約了時間,畢竟你是打不過整個風水格局的。」

「聽不懂,你要我的命格幹嘛?」徐白突然改變畫風,問道:「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非常好奇,你既然已經胸有成竹,不如告訴我如何。」

遊沐眯起眼睛:「告訴你又有何妨,缺少了玉石,我便以自身為代價,但我實在高估了這裏的消耗,而那個擁有大楚國血脈的女人,和大風國的風水格局排斥,根本就不適合,我也沒必要花費大的代價,對付你們兩個,只有你是最適合的。」

風水,徐白搞不懂,畢竟這個世界的風水和前世沒有絲毫的關聯,根本就不可能用前世來套這個世界的風水,而且他也不懂前世的風水。

不過他還是聽出了其中的一層意思。

這傢夥,很明顯是要他的命。

徐白聞言,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面前這個醜陋的人,道:「智障。」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遊沐微微一愣,隨後搖頭,做出一副極度高傲的樣子:「也罷,你既然不想乖乖受死,我便把你打個半死,再竊取你身上的命格。」

話音剛落,一道罡風從他胸口傳過,並未對他造成絲毫傷害。

徐白收刀,眉頭皺了起來。

「我說過,我已經與地道的風水格局結合,你除非找到我的真身,但風水之威豈是你能破解?你沒有這個本事。」

遊沐的身影慢慢變澹,很快消失不見。

當遊沐消失不見之後,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化。

狹窄的通道正在朝著兩邊擴散,看著寬敞不少,但危機卻沒有絲毫減弱。

周圍無論是牆壁地面,亦或者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彷彿都活過來似的。

它們有了靈性,但這靈性卻代表著無盡的殺機。

這些殺機全都是對著徐白而來,風水格局之下,徐白身處其中,被整個風水格局所針對。

「這種感覺還挺不錯,有種和天下為敵的感覺。」徐白注視著前方的黑暗,道。

這句話剛剛落下,在他身後的地面突然出現一根突刺,直直朝著他的後腰撞來。

「不講武德。」

打哪裏不好,偏偏打腰。

「轟!」

金剛心魔體的烏光出現裂痕,巨大的力量貫穿過來,將他打了一個趔趄。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發現周圍的牆壁,正在逐漸收攏。

那些黑暗混合著空氣,如同無形的巨劍,狠狠的撞擊在他的胸口。

烏光再次猛烈的搖晃,裂痕越來越多,好在徐白及時施展鬥轉星移,將這攻擊轉化到另外一處。

身處風水格局之中,此刻的徐白已經被這片天地所針對。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就好像在與天地相鬥,充滿著無窮的快樂,但也帶來了無盡的困擾。

徐白手中提著鬼頭刀,斷破三式不斷使出猛烈的罡風,朝著周圍激射,將逐漸收攏的牆壁,轟成了漫天的碎屑。

另一隻手拍向腰間,數之不盡的銅錢環繞著他不斷旋轉著,迴風流雪被他施展出來。

那些攻擊而來的黑暗被銅錢干擾,逐漸消失於無形。

「痛快!」徐白臉上露出興奮的光芒。

對方很強,尤其是不記代價的融入風水之中,更是強大得令人驚愕。

至少在現在看來,徐白找不到對方的真身,便是一個巨大的困擾,但他之所以覺得痛快,是因為一身所學能夠施展,那種暢快之感油然而生。

以前徐白就在想著,那些小說中寫的高手寂寞,純粹就是扯澹。

但自從獲得的能力越來越多,他也從九品變成了五品,在他手下的敵人,從未能夠走過一炷香的。

現在卻有一個人能夠讓他爽到,那確實是很爽的。

黑暗中,躲在暗處的遊沐滿臉驚愕。

「這個男人強的令人髮指!」

作為風水師,他很清楚這個風水陣的作用。

五品之中,幾乎無人能夠和他抗衡,畢竟不可能有人能夠與風水格局中的天地相對抗。

但面前這個男人他做到了。

不僅是做到了,而且甚至穩穩的壓住一頭。

穩壓一頭代表著什麼?代表著同階之人,極少有人能夠與這個男人相抗衡。

「可惜了,此人要是能夠出現在當時的大風國,到現在估計早就已經名震天下了。」遊沐暗道。

雖然心頭震驚,但遊沐卻沒有絲毫的慌亂。

從目前的情況上來看,徐白確實穩壓了一頭,但這只是目前的情況。

遊沐能夠把這裏定為決戰的地方,自然也是有所考慮的,因為這裏存放著大量的大風國人屍體。

而這些屍體,便是他源源不斷的供給。

他有源源不斷的供給,但對方沒有,足以慢慢把對方耗到沒有體力,自己再上去坐收漁翁之利。

「要加快!」遊沐催動風水之力,從那上百具屍體中,不斷有力量被抽取出來。

他在加快節奏,因為他也知道,這裏不僅僅只有徐白一個人,還有其他幾個人並沒有趕來,如果真的趕到了,強行破開他所設下的迷障,走到這裏來,他估計就徹底完蛋了。

之前他不選擇對付楚玉,其一是楚玉的命格為大楚國皇室,格格不入。

而他沒有直接殺楚玉,是因為楚玉也是個高手,會對他產生一些消耗。

他現在想做的,就是全力解決掉徐白。

正在暢快放肆攻擊的徐白,突然間眉頭一皺,他感覺到周圍的天地壓力驟然變大,朝著他攻擊而來的頻率也就越來越快。

「你等不及了嗎?那也好,我也等不及了。」徐白雙目微眯,暗道。

已經過癮了,那麼接下來就是找到那個傢夥,把他徹底的斬殺。

至於如何才能找得到,徐白自有方法。

剛開始在和這個傢夥聊天的時候,這個傢夥曾經說過,要把他打個半死再出來。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隨他的意,自己被打個半死,這個傢夥總要出來了吧?

想到這裏,徐白繼續按照剛開始的節奏攻擊著,但在這節奏之中,卻摻雜了一絲表演。

這表演沒有痕跡,他的節奏正在放慢,就好像逐漸吃力。

又過了好一會兒之後,身上的烏光突然間破碎。

牆壁上出現突刺,將徐白胸口洞穿。

「艸,真疼啊!」

徐白翻了個白眼,感覺演了這麼多場戲,這次演戲付出的代價挺大的。

還沒等他多想,周圍有出現很多根突刺,從不同角度洞穿了他的四肢。

徐白挑了挑眉,這種疼痛已經疼到發麻,就連第一次在猛虎寨獲得的金絲甲,也化作了漫天的碎片,但他並未做出任何慘叫,而是將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黑暗。

遊沐從黑暗中走出來,那張恐怖的臉頰上掛著笑容:「可惜了,贏的人是我。」

他看著徐白身上的各種傷口,心中已經胸有成竹。

這些都是重傷,身為這片風水格局中的一份子,他當然感覺的出來。

受了這麼重的傷,徐白連動都不能動了,又怎麼可能反抗呢?所以他放心大膽的走了出來。

「不要怪我,你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但我要竊取你的命格,必須要讓你活著才行。」遊沐來到徐白面前,搖了搖頭:「不過你也不要擔心,陰路上我陪你走一遭。」

徐白「怒視」著遊沐,想要說話卻沒有說出來,反而咳出一口鮮血。

這確實不是他演的,這是真真實實的體驗。

真特麽的疼啊!

早知道就不玩的這麼花了。

不過現在這個傢夥出來了,先靜觀其變吧。

想到這裏,徐白眼中的憤怒更深了。

「唉,你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何必還有這麼大的怨氣呢?」遊沐嘆了口氣,抬起右手,裹挾著風水之力,按在徐白頭頂。

徐白感受到頭頂的觸感,眼中放出一道精光。

這個時候,遊沐察覺到徐白的表情,心中升起不妙之感。

不對,他已經受了無法挽回的重傷,怎麼可能還有反抗之力?

如果是在外面,他或許還能察覺到徐白是在騙他是在演戲,但現在處於他的風水之中,他能感覺得到,徐白絕無演戲的可能,這確確實實是無法反抗的重傷。

不過有的時候,事情往往是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

徐白嘴角上揚,體內的真元力飛快的消耗著,消耗的速度就像喝水一樣,轉眼間,真元力就消失得乾乾淨淨。

而隨著所有的真元力損耗一空,他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

速度很快,快到不可思議。

不滅體。

真元力不散,肉身不滅。

受到越重的傷,消耗的真元力也就越多,這與修復的速度無關,他如果一次性的將所有真元力全部消耗,身上的傷口也會以最快的速度恢復。

體內真元力空了,不要緊。

——強腎法!

下一刻,雙腎流過一道暖流,緊接著,他身上的真遠力迅速補充。

銅錢從他腰間的錢袋飛速閃過,密密麻麻的將遊沐全身上下洞穿。

「啊——」遊沐全身顫抖著,發出一聲慘叫。

他本身便是半透明的形狀,受到攻擊之後身上的透明程度逐漸加深,顯然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徐白並沒有廢話,操作銅錢急速返回,又一次洞穿遊沐全身,與此同時拔出了鬼頭刀,刀光化作殘影,從上至下,密密麻麻的包裹著。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還能反抗?」

慘叫之中,夾雜著驚疑不定的聲音,顯然這一幕已經超出了遊沐的常識。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這種離譜的恢復能力,是人身上能有的嗎?

他感覺到自己所對抗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強大無比的怪物,一個讓他覺得渾身顫抖的怪物。

但他的自言自語,並沒有任何人回答,此刻的徐白滿臉都是殺氣,令人頭皮發麻。

一刀快過一刀,銅錢如同流星。

遊沐能夠感覺得到自己已經快要死了,他本身便不能活的,現在又受到了這麼重的打擊,沒有多少時間了。

「既然無法竊取你的全部命格,我便能竊取一點是一點,我無法改變這半座雲來府的風水,但我能讓所有的地道全部坍塌。」

遊沐心裏很清楚,自己已經必死無疑,但在死之前他也不能讓對方好過。

原本他是打算毀掉這一半的風水,從此這裏便是一片絕地,但現在只能退而求其次。

畢竟他無法竊取徐白的全部命格,只能竊取到一點,然後讓一半地道全部坍塌。

半座雲來府就是建立在地道之上的,如果這一半的地道全部坍塌的話,這半座雲來府就會瞬間變成廢墟。

不過比起直接改變風水來說,讓其坍塌,雖說能夠成為一片廢墟,但是能夠重新建造起來的。

遊沐已經不管了,臨死的人總會瘋狂一把,他能夠帶來多大的代價,就帶來多大的代價。

想到這裏,他瘋狂的催動體內的風水之力,接著不顧身上的痛苦,開始竊取徐白的命格。

本來在徐白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他才能夠竊取到全部,現在的情況最多只有一絲。

在遊沐眼前,徐白身上的命格有一絲抽離出來,朝著他湧入。

下一刻,遊沐呆住了。

「我看到了什麼?」

風水師竊取他人命格,便能夠看到一絲與他人有關的東西,而此刻遊沐看著眼前的景象,整個人都陷入獃滯的狀態。

陣陣聲音如同之音,圍繞著徐白不斷的翻騰,而在徐白身後,黑暗與光明突兀的出現,二者互相交織,互相吞沒,糾結之中卻又帶著一股和諧。

黑暗和光明之上,則是一張看不清五官的臉龐。

這張臉一半冒著聖潔的光芒,另外一半卻是枯骨。

聖潔與邪惡互相交織,卻能夠很穩健的融合在一起,這種突兀感,令人頭皮發麻。

遊沐迷失了,迷失在其中。

他彷彿看到一個坐在雲端上的人,仙氣飄飄。

可在這雲端之下卻是如同小山般的屍骨,邪氣凌然。

遊沐心頭巨震,此刻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但內心深處不斷的狂喊著。

「不可直視之位,不可測之深淵,天下第一命格,只出現在傳說之中的無命之命,怎麼可能出現在他身上!」

遊沐內心狂喊,但他已經沒了機會。

徐白手起刀落,最後一刀揮過,遊沐的生機徹底斷絕。

周圍的景色消失不見,他再度回到那個狹窄的通道中。

「呼……」徐白長出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

「今天還真是挺爽的。」

確實挺帶勁的,這個遊沐很強,

不過他有一點沒搞懂,為什麼遊沐在死之前,露出那種震驚的表情,就好像見到了鬼似的。

剛才在生死之戰,他不可能停下來去問,現在對方也死了,也沒得問。

無所謂的,反正死了就死了。

徐白想到這裏將鬼頭刀收回刀鞘,看著前方的黑暗,想了想。

他正在想,要不要去看看?

可沒曾想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徐白轉過身,就看到一道身影朝他撲來,撲倒他的懷中。

「嗚嗚嗚,少爺,我還以為你死了。」楚玉二話不說,抓起他的衣袖,就朝著自己臉上的淚水擦去。

在楚玉身後,雲自海和秦風還有黑袍人,長出了一口氣。

他們幾個感覺到不對,去了一個錯誤的地方,急急忙忙趕來,就看到楚玉在不停的嘗試。

當時的楚玉已經處於極度慌亂之中,再怎麼冷靜,也無法冷靜下來。

在這段時間,徐白對她的教導早已記在心間,楚玉無法攻破,自然是越發心急,就差哭出來了,而現在確實哭出來了。

「徐兄,你沒事就好,我們趕緊去找那幕後之人,把他解決掉。」雲自海同樣鬆了口氣。

在他的想法中,徐白猶如知己,兩人特別的投緣,自然是不忍心看到這一幕。

徐白推開楚玉,嫌棄的道:「你擦眼淚就算了,別把鼻涕插在我身上。」

美女又怎麼樣,鼻涕也是很髒的好不好?

在這一點上,徐白就是這個觀點。

以前在用手機看視頻的時候,就經常看到一些女生髮健身照,尤其是背對著鏡子,把後面挺的老高,都好像盆骨前傾似的。

關鍵還有一堆人評論好看之類的話。

當時徐白就很疑惑,直接發了個評論,沒想到瞬間就被對方給拉黑了。

評論也很簡單——這麼漂亮的臀部,難道不拉屎嗎?

他覺得自己也是說了個實話,可真沒想到瞬間會讓對方破防。

哎,女人心,海底針。

楚玉被徐白這麼一說,趕緊縮頭縮腦的,從懷裏掏出一張手帕,擦了擦臉,沒敢抬頭,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找什麼幕後之人了,已經死了。」徐白澹澹的道。

這句話出口,全場寂靜,就連楚玉都停止擦臉的動作,目瞪口呆的看著徐白。

徐白把大概的經過說了一遍,這下周圍更加寂靜了。

「徐兄,你真的不是那些老怪物轉世的?」雲自海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問這個問題了。

「嗯,我敗在你手上,不虧。」秦風傲嬌的昂起頭,話裡的意思確實認輸了。

楚玉沒說話,暗道:「我到底是幫大伯爭取,還是幫老爹爭取呢?」

黑袍人最是不堪,雖啥也沒說,但他表情已經將他出賣,嘴都快要合不攏了。

徐白擺了擺手,道:「常規操作。」

眾人嘴角抽搐,感覺剛才心急如焚的趕來,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那我們現在回去?」雲自海問道。

既然已經解決了這裏,那就該回去了。

徐白想了想,正準備說話時,沒想到楚玉先開口說話了。

「少爺,我感覺到那股厭煩還沒有消失。」楚玉抬起頭,仰著雪白的脖子,道。

這麼一說,徐白皺起眉頭,轉頭看向雲自海。

雲自海身上同樣,之前在湖底遇到的凌厲氣勢又出現了。

「難道和大風國的屍體有關?」徐白道。

黑袍人搖了搖頭:「我跟在他身旁很久,有的東西也了解,這風水師已死,風水陣已破,不應該再對他們造成影響。」

「那又是什麼原因?」徐白眉頭皺得更深了。

楚玉搖了搖頭,滿臉都是迷茫之色。

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

「冬……冬……冬……」

前方黑暗的通道之中,響起一道道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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