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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間築仙庭》第二三九章 丟人丟到龍宮了
我在人間築仙庭在慈寧宮當值的日子…第二三四章得回去了,我肉身動了…「夫人??」

敖嵐聽到這『老爺』和『夫人』的稱呼時面色一僵,下意識的瞥了眼身旁的徐伯清。

「倆夯貨!」

徐伯清訓斥道:「誰教你這麼稱呼的?」

若是旁人說這稱呼也就罷了,還能當個僚機,可是這倆夯貨喊的『老爺』和『夫人』配上他們納頭就拜的姿態,怎麼看都有種小妖拜山大王之感…

「啊?」

倆魚妖見老爺神色不悅,嚇得脖子一縮,待回過神後第一時間指向彼此…

「老爺,是這夯貨教的!」

奔波兒霸義正詞嚴的說道:「剛才小的看到老爺,便想出水相迎,這貨就攔著我,問我怎麼稱呼老爺身邊的漂亮女子,我說不知道,他就說要不叫夫人吧。」

「你放屁。」

霸波兒奔剜了他一眼,緊忙說道:「老爺,是這貨說的,那麼漂亮的女子,還與老爺成雙成對,定是夫人無疑。」

「明明是你說的。」

「放屁,咱們一起說的。」

「……」

倆魚妖大眼瞪小眼的怒視彼此,都想甩鍋給對方,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擼袖子動手的意思。

敖嵐的神色也有些怪異…

起初還有些羞惱,但自從看出這兩隻魚妖不太聰明,卻又話裡話外的說自己漂亮後,那點『惱』也便沒了。

正因為不太聰明,說的話才真誠。

「嫂嫂莫要誤會。」

徐伯清頗為無奈的解釋道:「這倆夯貨剛開靈智不久,心智不全,並非有意冒犯。」

「看出來了。」

敖嵐抿著唇角笑了笑,說道:「不過倒也有趣。」

「是有趣…」

徐伯清啼笑皆非的說道:「初見我時一個勁的喊我爺爺,都把我嚇一跳,我回憶了好久也沒想起來什麼時候在這千陵江留了子嗣。」

「呵呵呵…」

敖嵐聞言掩口而笑,說道:「能得你血開了靈智,也算是他們的一樁造化,你若不好處理的話,嫂子倒可以把他們帶回龍宮,讓下面人調教一番,任職個牙將統領什麼的,也算有個去處。」

「……」

奔波兒霸和霸波兒奔在聽到龍宮的瞬間便停止了吵鬧,倆夯貨瞪著的魚眼差點都瞪出了眼眶,喉結亦是上下滾動…

他們是不太聰明,但是身為水族,如何能不知道『龍宮』一詞代表的含義?

眼前這位夫人,是……龍君!?

「些許小事,豈能勞煩嫂嫂。」

徐伯清搖搖頭,說道:「江陵府之地災疫之氣升騰,暗藏人禍,我準備回去讓素素來此地擇一水域立府,任江神之職,除去隱患。」

他聲音一頓,意有所指的笑道:「素素尚且年幼,立了水府手下無人可用也不是個事兒,這倆夯貨調教一番,留著給她看門。」

「也是…」

敖嵐微微頷首。

之前在龍宮,她便大致的了解了自家這小叔子的想法,如今提及素素立府之事,自己這當乾娘的理應有所表示。

「素素是我義女,自家晚輩擇水域立府,也是一樁喜事。」

她沉吟一番,眉目含笑的說道:「這事兒你這當師父的不必操心,一應事務人手,嫂子這當乾娘的包圓了。」

「哈哈哈哈。」

徐伯清拱拱手,笑道:「我這當師父的就先代素素謝過嫂嫂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敖嵐擺擺手,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問道:「對了伯清,這浮山堰決堤之事可曾問過這江陵府的城皇?」

「江陵府城皇…」

徐伯清眉頭一挑,說道:「聽聞龍吟之事後,我便直接去嫂嫂那了,倒還真沒來得及詢問這江陵府的城皇。」

「那我將其喚來。」

敖嵐說著伸手拈指,用那拘神之法喚道:「江陵府城皇,速來見我!」

說罷,一道身影從地底浮現……

被拘神之法攝來的季廣林隻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待回過神後才察覺自己已在江邊,邊上還有一男一女,兩隻魚妖。

待看清那女子面容後,緊忙行禮問候道:「江陵府城皇季廣林,見過龍君。」

「季城皇不必多禮。」

許是有外人在的緣故,敖嵐神色澹然,渾身上下卻又透著股不怒自威之感。

徐伯清見狀給她打了個眼色,示意自己出面即可,而敖嵐亦是微微頷首。

見其領會自己的意思,他對著老城皇拱拱手,寬慰似的說道:「季城皇不必緊張,我等有事相詢,故而冒昧施法將您老喚來的,並非有意冒犯。」

「不敢當不敢當。」

季廣林見說話的男子有些面熟,仔細一想,這才想起眼前之人就是上次雷劈江神祠,火燒江底妖之人!

但讓他感到驚疑的是,那會兒龍王也在半空觀望,還問自己此人是不是江陵府的修士,顯然並不相識。

可如今,一人一龍卻湊在了一起。

而且龍王施法喚自己來,詢問的卻是這人,龍王非但沒有任何不滿,反而還一副理所應當之態。

這一人一龍的關係,似乎非同一般。

都說人老成精,城皇亦是如此,見此情形他緊忙又行了一禮,說道:「上仙有何吩咐盡可直言,小神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徐伯清微微頷首,也沒多饒彎子,直言道:「季城皇可知這浮山堰決堤之事?」

「小神知曉。」

季廣林看到邊上的浮山堰遺址,就隱約猜到了龍王喚自己來所為何事了,故而並無半點驚疑。

他沉吟一番後,小心翼翼的說道:「今年汛期綿延,雨水豐厚,致使浮山堰決堤,江陵府首當其衝,下遊的大名府和應天府同樣遭了害。」

「浮山堰並非自然決堤。」

徐伯清搖搖頭,說道:「事發當晚,有人在這一片區域聽見了龍吟聲,而浮山堰連根基都未剩下,如同被人硬生生搬走了一般,季城皇可知此事?」

「這……」

季廣林聞言一雙老眼都瞪大了幾分,下意識的瞥了眼敖嵐,隨即緊忙回過神來。

「小神的城皇廟離這兒有些距離,浮山堰決堤後也曾派人來調查過,但並不知此事。」

「……」

徐伯清眉頭微蹙的問道:「浮山堰在江陵府境內,乾係頗重,而季城皇身為江陵府的城皇,調查的是否太草率了些?」

季廣林聞言便是陰身都顫了顫,緊忙辯解道:「上仙有所不知,小神雖是一府城皇,但城皇廟算上小神在內也就百多人。

浮山堰決堤,江陵府地勢雖高,受災不算太重,但事發太過倉促,水勢也洶。

小神察覺此事後第一時間託夢救人,奈何廟內的人手實在有限,根本來不及細查,個中緣由還請上仙明鑒!」

「原來如此…」

徐伯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見其膽戰心驚之態,便寬慰道:「季城皇勿要多慮,此事我只是隨口一提,並無怪罪之意。」

「多謝上仙體恤。」

季廣林亦是鬆了口氣。

「季城皇既不知情,那就不叨擾了。」

徐伯清拱拱手,說道:「我與龍君此行便是調查這件事的,還望季城皇莫要和他人提及剛才相談之事。」

「應該的,應該的。」

季廣林連連點頭,隨即試探性的說道:「上仙,龍王,小神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但去無妨…」

徐伯清做了個輕便的手勢,笑道:「日後徐某說不得還會登門造訪,叨擾之處還望季城皇海涵。」

「上仙言重了…」

季廣林聞言面色一喜,說道:「上仙親臨,小神定當掃榻以待。」

說罷,陰身沒入地下消失不見…

待其走遠後,徐伯清才看向一旁的敖嵐,意有所指的問道:「嫂嫂覺得此人說的可是實話?」

「不似作偽…」

敖嵐搖搖頭,似笑非笑的說道:「他在聽聞浮山堰可能是被龍屬搬走的後,嚇的戰戰兢兢,卻還下意識的瞥了我一眼。」

「嫂嫂勿要多慮。」

徐伯清聽出了自家嫂嫂話中的戲謔之意,打趣似的笑道:「便是我這『娘家人』都會下意識的聯想到嫂嫂,旁人自然也不例外。」

「是啊…」

敖嵐嘆了口氣,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輕哼一聲的冷聲說道:「這事須得查個水落石出才行,省的傳出去我替人背了黑鍋。」

「理當如此。」

徐伯清看了看天色,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眉頭微蹙的說道:「嫂嫂,我可能沒辦法陪你去其他兩府之地查看了。」

「嗯?」

敖嵐驚疑一聲,問道:「伯清可是有什麼急事?」

「倒也不是什麼急事。」

徐伯清苦笑著解釋道:「我神遊之前,對下面人說閉關三日的,如今這都出來五日了,剛才感覺到有人動了我的肉身。

他們不知我神遊之事,我若不回去,怕是要生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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