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慫星林沖,開局挑殺高衙內》第206章 做敵人,我一定合格!
吳月娘正背對著西門慶,方才專心致志看花,心中想著梁公子,滿滿都是昨晚的旖旎場景。一時不察,都沒發現西門慶衝到院子,還在身後怒吼。
她的臉色驟然一白,好在吳月娘眼中的驚慌,只是一瞬而過。
加上背對著西門慶,調整時間充裕,她眼神很快一收,馬上鎮定。
她太了解西門慶了。
這個男人天生的霸道、敏感、多疑,當他脾氣暴躁的時候,只不過是在喧泄情緒。
那也是個敏感的男人,看似強大,實則也是空虛與畏懼,就喜歡胡思亂想。
他只是被心魔激怒,跑來質問罷了。
那個梁公子溫柔而仁慈,她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溫柔的男人。
那一夜,是她成為女人一樣,過得最幸福的一晚。
他沉穩的聲音,以及真誠的眼神。
吳月娘願意去相信,那個男人說過,不會讓旁人知曉,她的事情不會泄密出去。
她單純而堅定地相信,正是這個信念,吳月娘的氣勢,驟然陡升,她猛地轉過身,卻是死死盯著西門慶,猶如一頭母老虎!
從一開始的驚惶,到現在的堅定,只是幾個剎那的功夫。
西門慶噴到嘴邊的話語,在望見吳月娘的眼神剎那,猛地一下子閉嘴。
「西門慶,你這個畜生!我嫁給你這麼多年,為你操持家業,謹小慎微,把家裏打理得井井有條,你沾花惹草,我也從未怨恨怪過你。
你昨夜卻是打我,我衝出家宅的時候,你何曾追過我?
現在卻是罵我賤人!」吳月娘勃然大怒,卻是一步步上前,「我到底哪裏做得不對,又是哪裏對不起你西門家?既說我有偷人,那來一個人贓俱獲,今日若不說個明白,我跟你沒完!今日這事,你既然說出口,便要弄個清清楚楚。」
西門慶氣勢洶洶而來,著實沒想到吳月娘如此兇猛,卻是猛然爆發,一下子把他給弄得措手不及。
「我....我.....娘子,莫要生氣,你聽我說。哎呀,我剛才是氣昏了頭,卻是胡亂髮脾氣,你先消消氣。」西門慶還真的一下子被她說清醒。
是啊!
這個娘子跟他這麼多年,從未做過對不起他的事,他這是邪魔上身呀。
「聽你說個屁!老娘恨你,為你操持多年,你不說我個好字,你卻說我是個蕩婦。我今日便弔死,你再去尋別的狐狸精好了。」吳月娘一哭二鬧三上吊,那是嚎啕大哭,轉身便去尋繩子。
好傢夥!
這下子是真的把西門慶給嚇死,他急忙上前一把拉住吳月娘。
男人嘛,最是見不得女人哭。
這吳月娘這般苦惱,算是把西門慶心中憂慮之事,一掃而空,一塊懸著的石頭,驟然落地,卻是穩住心神。
吳月娘那頭卻是炸了毛,不管不管,回身便是一頓亂抓,愣是把西門慶臉上撓成大花貓。
「你這狠心人,我抓死你!抓死你......」
西門慶又不敢還手,心中那叫一個憋屈,今日只怕是犯太歲,還真是鬧得雞犬不寧。
沒一會功夫,臉上便是開了花!
「夫人,夫人,你聽我說,是我錯了,從今往後,這家宅之中,都是你來做主!」西門慶是真的急了,趕忙鬆手,再不鬆手,他這俊俏臉蛋,都要被抓成桑樹皮!
西門慶連退數步,那吳月娘見好就收,厲聲道:「你說的當真?不是哄騙與我。」
「是我錯了,不該懷疑夫人,從今往後,不管任何大小事務,我都與你商量。」西門慶一邊摸臉蛋,一邊說道。
那臉上火辣辣的疼,他卻又不好發作。
吳月娘冷冷道:「這次事便算了,往後你再這般,那就一紙休書給我,我自回家孝順父母。」
西門慶咂咂嘴,只能認栽,他本想過來問個明白,眼下卻被反將一軍,他還真的無可奈何。
這種事,本就不好說,還真的要有人證物證,人贓俱獲。
「過幾日,我要出去做一件大事,可能會多日不回,家中一切,都要依靠夫人了。」西門慶只能顧全大局,耐著性子說道。
他西門慶家大業大,事務繁多,光靠他一個人,是真的沒有辦法管控的。
這繼室不同,有她在,家中諸事,便不用操心。
吳月娘認真道:「生意的事,還是娘們的事。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西門慶為打消吳月娘的疑心,索性道:「最近有一筆酒水生意,我打算把這生意跟我牽扯上,那些人不怎麼聽話,打算教訓一二。」
吳月娘一愣,道:「他們是外地人?」
「嗯,沒錯,有個姓梁的格外可惡,定要給他好看!」西門慶一邊說,一邊咬牙切齒。
他卻沒看到吳月娘眼眸閃過一道驚訝之色,吳月娘又問道:「那夫君可得小心,那些做生意的,能到咱們這裏,只怕都是有些本事的。」
「你說得沒錯,那姓梁的像是個武夫,一臉絡腮鬍子,氣勢壓人,我從未見過這種人。」西門慶嘀嘀咕咕地說道,「行了!你不要生氣,明日我送你兩幅金鐲子,你把玩把玩。我今晚不在家中,你莫要等我。」
「那夫君一切小心。」吳月娘望著西門慶滿臉抓痕,心中暢快,臉上卻是一副關切模樣。
西門慶點點頭,這才滿意離開。
吳月娘目送對方遠去,原本還掛著笑意的臉蛋,這會卻是收住笑容,變得冰寒無比。
都說女人的心思,一旦轉移到另一個人男人身上,那就會大變化!
這一刻的吳月娘,已無西門慶的位置。
他是生,還是死,都是無關。
「我要把消息傳給梁公子。」吳月娘微微抬頭,眼中閃動著光芒。
若是梁公子有個三長兩短,吳月娘只怕都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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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林沖、孫若儀等人,與武松告別,卻是北上回山。
武松送出去五裡多地,這才被林沖叫回去。
「好好做個都頭,家中生意好,往後便有無限可能。」林沖笑著說道,「其他的事情,莫要多想,這諸多事情,都要認真想想,不要惹是生非。」
武松抱拳,又是跪在地上,道:「哥哥再造之恩,二郎這輩子都無法報答。若有下輩子,定給哥哥做牛做馬為報。」
「莫要說這等話,你事兒要辦妥,家中也要照顧好。」林沖笑著說道。
武松卻是遺憾的很,有些話想說,可覺得說出來,又顯得虛偽。
「往後哥哥有召喚之處,二郎定捨身而來。」
「我要你的命做什麼?往後只要好好的,那才是正道。」林沖笑罵道。
又是一陣寒暄,林沖領著眾人漸漸離開。
一直到林沖他們離開,武松這才轉過身,往回走去。
林沖一行人,一路慢慢悠悠,這走出陽谷縣外,忽而要進入一個山谷狹窄路段。
林沖忽而勒住馬匹,一旁孫若儀疑惑道:「公子,為何停住?」
「這山裏有殺氣,恐怕有古怪。」林沖眉頭一皺,隱隱感覺不妙。
公孫勝也是瞅了一眼,卻也是道:「公子所言不虛,不過這條路是唯一的小道,不走的話,今夜只怕要在野外過夜了。」
林沖歪了歪脖子,二話不說,從懷中掏出戰甲,道:「諸位披甲吧!」
公孫勝見林沖跟變戲法一樣,憑空變出鎧甲,不由得瞪圓眼睛。
「莫不是也是我道門中人?有神仙手段?」
公孫勝一時之間,是真的愣住。
「梁公子,現在下馬受死,還來得及,光是披甲,也是無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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