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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不配》第9章 第09章
寧鈺掛掉了電話。

身邊都是人,他沒空跟一個過氣的獵物多糾纏。

陸從拿了一杯果汁進來,放在了他的面前。

寧鈺說:「什麼?」

陸從道:「你喜歡的。」

寧鈺拿過來,品了一口,陸從說:「不防備我一點?」

寧鈺道:「你給我下藥?」

陸從手裏也有一杯,不過是酒,他道:「不無可能。」

寧鈺沒有再搭理他,喝了一大半,他現在的確口乾舌燥,被人點了火,上火的火。

寧鈺放下酒杯,站起身,就要出門。

陸從問他去幹嘛。

寧鈺說:「我跟人上床你也管?」

陸從笑了一聲,低頭點煙,任寧鈺出去了。

給他接風洗塵的人不在少數,三年沒有聯繫,他們還是沒忘了他,誰的功勞?他爸的功勞。一個寧伯雷兒子的身份,有人上趕著恭維他。

你看,這不來了。

迎面幾個人是誰寧鈺都沒印象了,就邀請他去玩,寧鈺問玩什麼,他們說隨便,讓他定,實際上寧鈺可不喜歡做主,他嫌他們沒趣。

魏朗湊了上來,說道:「請我們寧少玩,還不說遊戲,很不地道。」

寧鈺回頭看他,魏朗過來摟他,寧鈺一個眼神就讓他收住了手臂,魏朗抬抬手,表示投降,「還不讓碰啊,我又不是高澤。」

寧鈺虎視眈眈。

魏朗拍了拍嘴,「知道你不喜歡提他,他今天不在,我請你玩。」

「只有你?」

「俞乘風在你眼裏算個人的話,」魏朗說:「那就是五個人。」

寧鈺沒跟他扯皮,跟著魏朗走了,賤兮兮的魏朗還衝幾個人挑了挑眉,沒請到寧鈺的那幾個富少爺也沒說什麼,都過去圍觀了。

夜店裏沒有什麼能玩的,只有紙牌和骰子,俞乘風已經開始了,看見寧鈺來了,給他讓坐。

「這裏坐,」俞乘風站起來,「生疏了吧?」

寧鈺看著桌子上亂糟糟的酒杯和籌碼。

「你教我?」寧鈺說:「還是你讓著我?」

俞乘風調侃道:「顧少爺沒教你?」

膽大妄為的俞乘風是個不怕死的,魏朗也沒忍住,笑出了聲,好在寧鈺沒跟他計較,寧鈺拿過骰子,熟練地放在了骰蠱裡,他細白的手在燈光的掃射下襯得十分優雅,動作輕緩,將骰蠱扣在濕了的玻璃桌上,寧鈺的袖子蹭了水漬,皺了下眉。

俞乘風笑了聲,碰了下他的衣袖,笑了聲說:「明天賠你一件。」

「不稀罕。」寧鈺看了眼自己的點數,等其他人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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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提醒過他了,是他自己要跟顧銘耍的,遲早有這麼一天。」

「本來就配不上好吧,身世差那麼大,肯定是玩玩的,現在證實了吧,被甩也別喊冤。」

「寧鈺除了長得漂亮點別的都不行,學什麼麻雀變鳳凰啊,攀高枝就有摔的……」

男男女女湊在一起,正說著什麼呢,聲音戛然而止,他們默契地看向一個地方,那個魔球燈下,被照得清清楚楚的面孔,不就是剛剛被甩的寧鈺?

他們以為自己看錯了,因為不止是寧鈺,還有幾個穿著打扮高奢的男人圍在左右,寧鈺坐在正中間,並未發現幾人的存在,和那群看起來富家子弟的人推杯換盞。

不,他們在玩什麼。

「俞乘風?」有人好奇道:「那是寧鈺吧?俞乘風旁邊坐著的那個?」

「不知道啊,什麼情況。」

「他這是攀上……」

「說話之前一定要學會過腦子。」交談被打斷,從幾人身後走來一個人,有人眼尖,一下就認出了這是誰,陸從。

陸從低頭看著幾人,臉上一絲不悅,「你們什麼人?」

並不在乎對方是什麼人,弄明白身份只是為了能更好地給他們一個教訓。

幾人面面相覷,低聲說:「我們是……」

他們自己也說不清,怎麼介紹身份呢?吃瓜群眾?

陸從諷刺地笑了聲:「自己是誰都不認識了?」

沒有為難他們,陸從不給面子地說:「看來平時還是不關注新聞啊,啊,對,估計你們想知道也不能知道,他不願意露面,寧伯雷就這一個兒子,可不慣著他,護著他?」

「寧……」眾人瞠目結舌。

他們的消息裡,寧鈺怎麼可能是寧伯雷的兒子?但這一細想,都姓寧……操。

「誰攀著誰?」陸從反問道:「又是誰配不上誰啊?」

沒有一人敢接話,大家愣在原地,此時坐在人群中的寧鈺還是沒有發現他們,也沒有做出別的舉動,偏偏就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了。

他們的表情很好看,陸從很滿意,炫耀不是什麼好事,拿身份壓製別人也不是什麼值得推崇的,但有人就是注重身份,就喜歡聊配不配,怎麼辦呢?他只能按著他們的喜好來了。

陸從嗓音低沉:「滾。」

他從不是個喜歡放狠話的人,經常替一群闊少擺平麻煩事,早就練就了強大的心理素質,修得一個笑面虎的稱號,但就是聽不得別人說寧鈺的壞話,他捧在手心裏,疼都來不及的人,其他人又有什麼資格在這顛倒是非?

幾人知趣地離開此地。

陸從收回目光,邁步朝剛剛結束一盤遊戲的寧鈺走去。

寧鈺餘光注意到他來了,並沒有抬頭。

俞乘風最先抱怨:「陸從,借我點錢。」

陸從看著桌子上的骰子:「這麼快就輸光了。」

俞乘風雙手枕在腦後,感慨道:「情場失意,賭場得意,他這個掛太強了。」

寧鈺晃了晃骰蠱:「實力。」

俞乘風笑了聲,摸了根煙出來,躺在沙發上,兩腿撐在桌子上,晃悠著,自得地說:「別的不說,寧少,顧銘是真不賴,圈裏好多人盯上他了,托你的福,以前真不知道有這號人物。」

他們不在一起玩兒,混的圈子也不一樣,寧鈺沒有聽過顧銘的名字,也沒見過顧銘的人,他來往的俞乘風等人也都表示陌生,但每個人見了顧銘,都得整兩句好話。

顧銘的皮囊很能打,寧鈺見過不少人,但還是第一眼看見顧銘就徹底淪陷了,他完全臣服給他,準確地說,是臣服給那副好皮相,顧銘秒殺圈裏一大堆人,非常驚艷,不止是女性,男性見了也甘拜下風,臉和身材都堪稱一絕,寧鈺自己都覺得享受,願意承認他有玩得花的資本。

「要不這樣吧,」俞乘風晃著雙腿,提出一個建議,「反正你倆都結束了,我看也別便宜別人,近水樓台先得月,介紹給我怎麼樣?」

寧鈺的目光興趣了一些,「給你?」

俞乘風點了點頭。

寧鈺放下骰蠱,也向後面一靠,「你吃得下他嗎?」

「怎麼不行?試試才知道。」

「我是說,」寧鈺糾正道:「類型上的衝突,你嬌弱嗎?娘炮嗎?夠美型嗎?膚白貌美嗎?」

「你能裝我也能啊,」俞乘風道:「這種事很難嗎?」

寧鈺沒說話,卻是嘲弄的一笑,這一笑比千言萬語都來得有力量,直接把俞乘風搞得沒自信了。

俞乘風覺得被冒犯到,語氣沒那麼囂張了,「笑什麼?」

寧鈺擺擺手:「沒什麼。」

俞乘風自然不信,還想問,陸從適時插話,攻擊起了俞乘風,「需要別人牽線搭橋嗎?有本事的話直接上,讓別人看得上你不就得了?」

俞乘風轉著煙說:「我這不是在打探情況,沒弄清楚人家的脾氣會顯得很冒失。」

「他很好說話的。」寧鈺勉強收住笑,安慰地說,給了俞乘風一個前進的鼓勵。

陸從的手機在此時響了,聽夠了兩人的玩笑話,他走到俞乘風的面前,俞乘風很有眼色勁,站起來拍拍屁股走人了。

臨走前將煙頭滅了,提起酒杯一飲而盡,精神充沛地走向了熱鬧的人潮裡。

陸從接起了電話,端著酒杯也不妨礙他講電話,他嗯嗯地說著什麼,寧鈺在一邊聽著,但注意力不在電話上,看著昏暗的光在每一張情緒豐富的路人臉上漂浮不定。

「他在,等會我問問。」陸從說,字裏行間表明了這通電話和寧鈺有關係,等電話一掛斷,寧鈺就聰明地問:「扯上我了?」

陸從如實道:「嗯,祁覺要給你辦生日宴。」

「不是辦過了?」寧鈺沒勁地說。

「那是我們辦的,他辦是他的心意,明天晚上,在他的新房裏。」

「之前的又玩出命案了?」

「沒有,」陸從說:「之前那個賣了,看上這個了,還是托我找人辦的,我看過了,很不賴,去玩玩?」

「不去。」寧鈺說:「除非不是以我的名頭。」

「那我跟他說說,」陸從說:「這應該是小事。」

寧鈺隨陸從怎麼安排,反正他現在也不用假惺惺地裝矜持了,時間也很富裕,幹什麼都行,就是不喜歡他們打著為他辦生日,接風洗塵等名頭聚眾淫_亂。

陸從看出他的心思了,握住了他的手,寧鈺的手很涼,他攥緊了些,「好了,我不讓他們瞎鬧,也不以你的名頭做什麼,這總行吧?」

為了把他哄出去玩,陸從費勁了心思,操碎了心,寧鈺知道,朝他看了一眼,算是服軟。

「袖子怎麼了?」陸從摸到了他袖子濕掉的一塊,寧鈺說是酒水。

陸從道:「走,帶你去買身衣服。」

正在此時,陸從的手機又響了,寧鈺還沒站起來,只能等陸從接完電話。

「寶貝。」陸從一聲讓寧鈺回到了剛剛顧銘的電話裡去。

陸從道:「在外面呢,別等我,早點睡,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

陸從養了個大學生男友,很纏人。

寧鈺靜靜地等著他講電話,在講電話的時候,陸從的手還沒收回去,寧鈺盯著他抓著自己的手,眼神深邃。

哄完了人,陸從掛了電話,將手機裝了起來,就要帶寧鈺離開,但寧鈺沒動,仍然坐著,陸從回頭看他。

寧鈺抬眸問:「你這樣玩,沒問題嗎?」

陸從好像聽錯了,或者覺得這個話新鮮,他品了一會,隨後轉過身,鬆開手,將寧鈺壓在沙發裡,頑劣地說:「我就是當著他的面上了你,都沒問題。」

寧鈺無動於衷,他並不意外這個答案。

陸從覺得他變了,變的太老實了,這種話是他該問的嗎?他才哪跟哪?當年一邊和新歡親熱,轉身就能和陌生人「開火」的少年,才叫真的會玩。

寧鈺被他一把拽起來,陸從提著車鑰匙帶他走了。

「買什麼樣的?」

「買裙子你穿嗎?」

「玩S_M?」

陸從一掌按在他的腦後,柔順的髮絲手感上佳。

陸從不跟他玩笑了,問道:「剛剛笑什麼?」

「嗯?」

「笑俞乘風什麼?」

寧鈺的聲音輕柔:「天真,我想他得重新投胎才能被我前男友看上了。」

「哇,眼光這麼高啊。」

「糙漢子和小美人區別很大的。」

「我也喜歡小美人。」陸從的聲音漸行漸遠,被音樂掩蓋大半:「正經的,你前男友真的好說話嗎?」

「成了的話,」寧鈺擲地有聲:「姓俞的會被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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