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她驚艷了世界》第423章 他自首了
秦野急忙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冷靜一點。他一手掀開被子,一手扶著鹿寧坐到床上。
鹿寧一抬頭,看到他紅紅的耳朵,笑,「你該不會是第一次談戀愛吧?」
秦野嗯一聲,彎腰幫她脫掉鞋子。
鹿寧急忙也彎下腰,「我自己來。」
兩人都揣著心事,沒注意,頭砰的一聲,碰到一起。
秦野慌忙湊過來,幫她吹被撞到的地方。
鹿寧捂著頭,莞爾一笑,「我也是第一次談,可能不太熟練。有什麼讓你不舒服的地方,儘管提出來,別憋在心裏。」
秦野默了默,「為什麼會接受我?」
他想說的是,我們之間差距那麼大,你不應該看上我的。
鹿寧唇角漾起淺淺的笑窩,半開玩笑地說:「可能是因為見色起意吧。」
秦野認真地想了想,「你不像是只看臉的人。」
鹿寧一本正經,「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源於見色起意。這個色,不一定指外表,有可能是性格,是氣場,是感覺。總之,是種很玄妙的東西。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平時太理性了,感情上就想任性一回。」
秦野在心裏說,我是認真的,不是任性。
還想說,單身三十年,可能就是為了等你。
他動了動嘴唇,終是沒說出口。
有的話,說出來,就顯得浮了,像假話。
「你稍等一下。」秦野轉身去了臥室自帶的衛生間。
再出來,手裏端著一個淡綠色的盆。
盆裡裝著溫水。
他把盆放到地上,握著鹿寧的小腿,把她的腳放進盆裡,「泡一下腳吧,泡泡腳舒服一些。」
他蹲下去,握著她的腳,就要幫她搓。
鹿寧急忙把腳從他手裏抽出來,「不用,我自己來,你去幫我倒杯水吧,我渴了。」
「好。」秦野站起來。
去外面拿熱水壺燒了一壺開水,用碗倒過來,倒過去,降溫。
等水不燙了,他把水倒進玻璃杯裡,回來喂鹿寧喝。
喝完,又喂她喝醒酒藥。
兩人鼻尖抵著鼻尖,一低頭,秦野看到她呼吸起伏的地方,曲線凹凸有致。
他心跳得快要蹦出來。
手臂不受控制地伸出來,他問:「可以抱一下你嗎?」
鹿寧極輕一笑,「可以。」
秦野把手放到她的腰上,把她摁進懷裏。
靜靜地抱了一會兒,他低聲問:「可以,摸,嗎?」
鹿寧大眼睛輕輕斜了他一下。
秦野沒得到回應,以為她生氣了。
他馬上收回手,退後,同她拉開距離,「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鹿寧撲哧笑出聲。
怎麼有這麼可愛的男人?
她伸手抱住他,右手覆到他的後背上,緩緩地撫摸著,學他的口吻,「可以,摸,嗎?」
秦野神色一滯,身體整個兒僵住,心臟咚咚咚亂跳。
這是一隻怎樣奇妙的小手。
它欣賞,憐愛,帶著電,所到之處,劈裡啪啦,都變成了春天。
他渾身上下,該硬的,不該硬的,全都硬了,唯有心是軟的。
他喉嚨發硬,聲音低啞得厲害,「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鹿寧想笑,又有點心酸。
這傻男人,抱他一下,就是對他好了?
可見平時有多缺愛。
從小跟著盜墓的父親養大,連個媽都沒有,的確挺缺愛的。
她忍不住抱他更緊,下巴枕著他的肩膀,手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語氣少有的溫柔,「你啊,可真容易滿足。」
秦野沒出聲。
他沒那麼容易不滿足。
大半夜的,兩人都喝了酒,孤男寡女同處一室。
他是血氣方剛的漢子,乾柴烈火,一點就著,被她又抱又摸的,身體貼得這麼近。
他哪裏能受得了?
血直往腦門沖,不只往腦門沖,還往不該沖的地方沖。
他要強忍住,才能不對她動手動腳。
真的,怕忍不住摸她,他雙手都是背在身後的,十指還牢牢交握,緊扣在一起,生怕手不老實,忍不住去摸她。
再摸出點事來。
正當他忍得辛苦時,鹿寧的手機響了。
接通後,手機裡傳來她母親關嵐的聲音,「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
鹿寧回道:「馬上就回去了。」
「下午的飛機,早就該回來了,你去哪了?」
鹿寧瞟一眼秦野,「跟朋友聚了一下。」
朋友二字,讓秦野的心扎了一下。
他拿她當女朋友,當未來妻子,當孩子的媽。
關嵐聲音嚴肅起來,「哪個朋友?男的女的?」
鹿寧沉默不語。
關嵐語氣變得不悅起來,「是秦野嗎?」
鹿寧嗯一聲。
關嵐生氣了,「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我苦口婆心對你說了那麼多,你全當耳旁風了?」
鹿寧深呼吸一聲,「他父親秦漠耕,已經去自首了。秦野現在在我外公的考古隊裡工作,即使判刑,也會從輕處罰。我問過律師,判得輕的話,三年以下,可以緩期執行,不用坐牢。」
「不用坐牢,也有汙點。你職業特殊,他過不了政審的,你們倆沒有未來!」
鹿寧微微眯了眯眼睛,「等我回去再說吧。」
離得近,秦野聽得一清二楚。
剛才還熱情四溢的心,變得冰涼。
他冷靜地說:「你休息一會兒,我去外面等你,休息好,我送你回去。」
「算了,我回家吧。」鹿寧下床,穿上鞋子。
兩人沉默地離開,上車。
抵達鹿家所住的小區。
鹿寧說:「就送到這裏吧,別進小區了。」
她推開車門,走下車。
沒走幾步。
秦野忽地推開車門,大步追上去。
路邊不時有人經過。
秦野不好意思抱她,就不著痕跡地捏著她的指尖,捨不得鬆開。
鹿寧抬頭凝視著他英俊深邃的眉眼,「這麼捨不得我啊?」
秦野低嗯一聲,「能走進我心裏的人不多,所以很珍惜。」
鹿寧笑了笑,半開玩笑道:「終於知道我什麼會被你吸引了。」
「為什麼?」
「你缺愛,而我從小得到的愛太多了,就想分給你一點。」
秦野也笑了,笑著笑著,笑容淡下來。
他沉思幾分鐘,硬著心腸說:「我會努力讓你父母喜歡我。如果努力到最後,他們還是不喜歡我,我就離開,不讓你為難。」
鹿寧睫毛極輕一顫,「是誰說除非我不要你,你絕對不會背叛我的?這麼快就變卦了?」
秦野心臟悶痛,「我是怕你夾在我和你父母中間為難,我不想看你受煎熬,不是背叛你。」
鹿寧輕輕翻他一眼,「傻大個!」
她轉身離開。
秦野望著她纖瘦高挑的身影,悵然若失。
鹿寧走出去十多米遠,忽然倒回來,在他下頷上飛快地啄了口。
親完,她快步朝小區大門口走去。
秦野輕輕摸著下頷,摸了很久很久。
一直等到鹿寧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了,他才離開。
次日,顧氏集團。
顧傲霆和顧氏集團所有高層,在會議室裡開會。
顧凜一直戴著口罩。
顧傲霆問他:「開個會你戴什麼口罩?」
顧凜搖搖頭,一言不發,眼神複雜,帶著點委屈的情緒。
可顧傲霆是個老直男,一工作起來,猛得像頭公獅子,哪裏能注意到他的細微情緒?
輪到顧凜發言時,他的助理開口道:「顧總嘴受傷了,不能發言,我代替他吧。」
見顧傲霆沒反對,他拿著事先準備好的發言稿念起來。
坐在過面的顧北弦,意味深長地瞥了顧凜一眼。
四目相對。
顧凜微微眯起眼睛,眼神略帶陰鷙,不過隻一瞬,就恢復正常了。
開完會。
顧傲霆走出辦公室,對隨後跟出來的顧凜說:「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顧凜聽話地跟在他身後。
進了辦公室,他把臉上的口罩摘下來,露出被割了一道的嘴唇。
傷口結痂了,暗紅色一道,斜著的,得有兩三厘米長。
顧傲霆一看,心疼得不得了,「你這傷怎麼搞的?你平時出門都帶著保鏢,為什麼還有人能傷到你?」
顧凜蠕動嘴唇,表情痛苦,擠出一個字,「疼。」
顧傲霆拿起紙和筆,遞給他,「用筆寫。」
顧凜在紙上唰唰地寫道;這是秦野拿刀削的。昨晚我在酒吧碰到他,出於禮貌向他打了聲招呼,隨便說了幾句話,誰知他就拿刀削我。幸虧運氣好,要是不好,刀削到脖子上,我就沒命了!
顧傲霆想想自己曾被秦野連削兩次,頭髮都被削掉了。
但是秦野只是嚇唬他,卻沒傷他。
顧傲霆輕咳一聲,「秦野雖然性子野,卻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惹他生氣了?」
顧凜搖搖頭。
手心手背都是肉,顧傲霆不想偏袒任何一方。
他略一沉思,「你先回去吧,我打電話問問他。」
顧凜離開。
顧傲霆拿起手機,撥給秦野,「最近還好嗎?」
手機裡傳來秦野淡漠的聲音,「有事?」
「你怎麼把阿凜的嘴弄傷了?他是你大哥。」
秦野無聲冷笑。
顧傲霆還想繼續說,有人敲門。
緊接著,顧北弦推開門走進來,手裏拿著一疊資料。
顧傲霆把手機遞給他,「好好勸勸你二哥,讓他不要和阿凜為敵,都是親兄弟,以和為貴。」
顧北弦唇間溢出一絲冷笑,「我哥前些日子去西北古城,一幫當地的地痞拿著刀,半夜爬窗戶,跳進他屋裏,去偷襲他。要不是鹿寧,他就被亂刀砍死了。指使這幫地痞的人,行事謹慎,用國外的號碼聯繫上他們,匯款也通過國外匯。這麼小心,這麼周密,顯然不是第一次做了。」
顧傲霆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顧北弦又說:「昨天我哥去緬甸,突然冒出來四輛當地的車,去撞他的車。要不是顧謹堯跟著,我哥就被車撞死了。英明睿智的顧董,請您猜猜,這些都是誰做的?」
顧傲霆面色沉重,思索許久。
他開口道:「不可能是阿凜。他性子溫順,從不與人為敵,對我更是百依百順。阿凜這孩子其實挺可憐的,出生就沒了媽,外公養大他。我隔三差五才去看他一次,虧欠他很多。」
顧北弦笑容更冷,「有的人長得和二維碼似的,不掃一掃還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顧傲霆嘆口氣,「別這麼說你大哥,你們兄弟幾個,最可憐的就是他。」
顧凜人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戴著耳機,靜靜地聽著竊聽軟件裡二人的談話。
聽著聽著,忍不住唇角上揚。
牽扯到傷口,他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下一秒,竊聽軟件裡突然傳來顧北弦的聲音,「最可憐的大哥,你用竊聽器聽得爽嗎?」
聞言,顧凜面色一瞬間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