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砰！砰！砰！砰！

一個個地皮流氓，像是麻袋一樣飛了出去，砸得滿地打滾，並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

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聲響起，那些地痞流氓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陸凡沒有手下留情，包括那個寸頭青年在內，這些老芳齋的地痞流氓，要麼是肋骨被打斷幾根，要麼是手臂骨折，要麼是肩膀脫臼……

這下子，大廳裡的一群女服務員，都驚呆了。

呆若木雞！

老芳齋養了這麼多年的打手，就這麼被一個相貌平平的外地人全都撂倒了？

老芳齋開業這麼多年，從來都是他們欺負外地人的，什麼時候被一個外地人給欺負回來了？

這，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啊！

那群女服務員面色慘白，之前的囂張勁兒也沒有了，看向陸凡的眼神，充滿了驚恐和忌憚。

打完人，陸凡好整以暇的在大廳裡轉悠著，從架子上拿起一個青花玉壺春瓶。

「康熙年間的青花瓷，可惜，是假的。」

砰！

砸在地上了。

碎了一地。

「嘉靖年間的琉璃盞，可惜，也是假的。」

砰！

砸在地上了。

碎了一地。

「乾隆年間的扇面，南宋時期的陶瓷，貞觀年間的硯台……假的，都是假的，你們這麼大一個店，連一個真品都沒有嗎？真是讓人失望啊……」

陸凡一邊搖頭，一邊將手裏的古董扔在地上，一件件地摔碎。

那些女服務員臉都白了，看著陸凡就跟在自己家一樣，把櫃子上的一樣樣古董拿在手裏，然後又扔在地上摔的粉碎，隻感覺嗓子眼發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多時，腳步聲響。

一群黑衣人，簇擁著一位氣度高貴地老者，從後台暗門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

這老者，跟陸福慶差不多大年紀，但是精氣神還要更好一些，臉色紅潤、鶴髮童顏。身上穿著套白色上面綉有太極圖案的綢緞唐裝，不用人攙扶，腳步就走得極快。給人雷厲風行的感覺。

而且從走路的姿態來看，那些黑衣人看似陣勢強大，可是卻都跟在老者的身後，沒有走在左右或者前方，證明這些人都只是老者的隨從，並不起任何保護的作用。

「孔，孔老？」

看到老者出現，那些女服務員不是第一時間衝上去告狀哭訴，而是滿臉驚恐，似乎對老者的忽然出現，也感到十分的意外。

但更讓陸凡驚訝的一幕，也出現了。

就見那個之前拿走他玉佩的旗袍美女，此刻也跟著人群後，在後台暗門出現。

不過，她此刻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淡定和從容，頭髮凌亂地披在肩上，面孔慘淡，半張臉頰紅腫，腳上的一支高跟鞋也不知道哪裏去了，走路踉踉蹌蹌，是被兩個黑衣人給架出來的。

「這塊玉佩是誰給你的？」

老者走到大廳，手裏握著的，正是陸凡交給旗袍美女拿去鑒定的那塊玉佩。

旗袍美女觀望四周，她先是被大廳裡的慘狀嚇了一條，隨即拿手顫巍巍地指向陸凡：「是，是他。」

老人如刀子般的目光掃向陸凡：「你就是這塊玉佩的主人？」

陸凡點頭：「是我的，你就是鑒寶師？」

「鑒寶師？」老者明顯愣了一下。

隨即，就聽見身後的一名黑衣人厲聲道：「見到孔老，不先下跪，還敢出言不遜，該打！」

說著，一群黑衣人就要上前，對陸凡發難。

「都退下。」

老者抬起手，阻止了這些人下一步的動作。

一雙眼睛不住地在陸凡身上掃量，足足有半晌的功夫，才試探性問道：「如果我沒有老糊塗的話，你應該是從外地來的。」

「是的。」陸凡點頭。

「從南都來。」老者眸子有些激動。

「你怎麼知道？」陸凡一愣，他雖然在南都待了三年，但畢竟是土生土長的上京人，說話也沒什麼南都口音。

「果然……」

老者深深吸了口氣，問道：「唐老爺子……就是唐振康，現在可好啊？」

唐振康？

陸凡聽到這個名字先是一愣，隨即瞳孔劇烈收縮。

「你，認識唐家家主，唐振康？」

在老者期待無比的目光中，陸凡輕輕搖頭：「他死了兩年多了，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