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牧雪欲言又止，目光看了身邊人一眼。

陸凡說道：「我們去旁邊說吧。」

在隔壁觀景台。

陸凡看了眼聞人牧雪肩頭的傷勢，問道：「還好吧？」

「我還好，只是一些皮外傷沒什麼大不了。」

「不過倒是你，從那次秦嶺山村離開後，我還以為你會主動跟我聯繫，難道你就不關心那株草藥消失，是被誰給拿走了嗎？」聞人牧雪問道。

陸凡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我並不關心，但也猜過可能是你，但是看你這樣子，應該是草藥沒有達到預想效果，你父親的病情也加重了？」

提到聞人霆的病情，聞人牧雪眼眶微微泛紅。

「是的，那株草藥確實是被我提前拿走的，但是卻對我父親的病情起不到一丁點的幫助，而且我父親病情現在十分危急，怕是難以堅持下去。」聞人牧雪道。

「一點用也沒有？這怎麼可能？」

陸凡不解道：「草如果熬製得當，別說是你父親了，就算是再來兩個有著相同病情的病人，也應該能輕鬆治好，是不是熬製的方法出了什麼問題？」

他本以為聞人牧雪草帶回家，是不懂得熬製手法的緣故，才沒有能徹底緩解聞人霆的病情。

可是聽聞人牧雪的話，居然一點作用也沒有。

這不應該，他認草的藥效，即便是生吃也能對症有所緩解，而不是現在這種情況。

聞人牧雪一聲嘆息，她搖了搖頭說道：「情況就是這個樣子，我找了族內最有名的藥師，聯合一眾名醫熬製，都不管用。」

「而且聽我二叔說，似乎是草在被採摘下來之前，就已經徹徹底底失去了藥效，只剩一根無用的軀幹，被我給采了回來……」

「沒有藥效？」

陸凡愣了好半天，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聞人牧雪不滿道。「難道你是在嘲笑我不擇手段才得到草，到頭來卻是一場空嗎？」

「不是，我知道問題是出在哪了，其實你二叔說的很對，這草本來確實可以救你父親的命，但是卻因為有個東西偷竊了它的藥效，才使得它變成了一株無用的廢草，完全不起半點作用。」

「是什麼東西偷了它的藥效？」聞人牧雪急忙問道。

陸凡想了想，決定還是把那隻蟲王內丹的事情，還有在蟲陣裡的經過大致地跟她講述了一遍。

當得知，那草的藥效，很有可能早就被那隻蟲王吞噬之後，聞人牧雪呆立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沒有反過神來。

「我煞費苦心，不惜拖掉了半條命提前破陣離開才拿到草，卻是株廢草。」

「而你為了破陣，所斬殺的蟲王體內，卻蘊藏著真正解毒的關鍵內丹。」

她看著陸凡一聲苦笑：「我有時候都在懷疑，即便是在武道，有的時候是不是選擇更大於努力，有的時候一個選擇做出，可能就已經踏上了不歸路，而事實一次次地證明，我聞人牧雪，一直在做錯誤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