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有找到。」

夜玫瑰會所前，江河一臉凝重地坐上車，將手裏的槍也揣進懷裏：

「整個會所我們已經帶人搜查了一遍，沒有見到任何人。」

「趙月林的電話也關機，一直聯繫不上。」

車子裏，坐著陸凡還有張子豪。

「他們的那些據點，都有什麼動靜沒有？」

陸凡神色陰沉，眼睛裏透著冰冷。

「沒有，龍神殿和陳家在南都的幾個大據點，我這邊一直都有派人盯著，沒有人見到趙月林的身影。」

「而且，那些小據點因為人手的原因，暫時還監控不到……」

「姓楊的那群呢？我不是把他安排給你了嗎？為什麼不讓他們去監視這些據點？」

陸凡忽然暴躁了起來：「我把他們給你是讓他們去幹活拚命的，不是讓他們在南都像個大爺一樣好生供著！」

「你現在打電話給牧康，讓他帶姓楊的他們，去那些據點給我挨個地找，挨個地搜！」

「今晚就算是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把趙月林給我找出來！」

「否則，我滅了陳家滿門！」

當晚，整座華絨大廈燈火通明。

不斷有車隊進出，武裝人員流動，分散至南都各個街頭。

次日清晨。

一個電話，叫醒了站在落地窗前，雙眼出神的陸凡。

「趙市？」

接通了電話，陸凡驚訝地開口。

「你來趟市局吧。」

「啪。」

電話掛斷。

在電話掛斷的一瞬間，陸凡隻感覺自己的心，都好像漏跳了一拍。

他洗了把臉，叫上江河王力等人，親自開車離開華絨大廈，直奔市局大樓。

車子還沒有到，就已經被攔在道路前的警戒線截停。

陸凡表明身份，把車子開進市局大門，車停在院子裏，車門陸續打開，幾個人下車，朝著大樓門前走了過去。

此時，數百名身穿深藍色警服的市局警員，全都站在了大樓門前。

全場沒有發出任何一丁點的聲音，所有人都將警帽拖在手上，並不是傳來女人抽泣的聲音，還有鐵骨錚錚地硬漢，雙拳握緊，兩眼通紅！

「請讓開。」

陸凡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警員，艱難地張開口。

連他都自己都沒有發現，聲音出口，竟然是無法抑製的顫抖。

這些警員回頭看到他，雙眼中的怒火卻是更為濃烈！

「你。」

一名中年警員甚至直接走上前，就要出拳狠狠砸在他的臉上。

「讓他上來。」

就在這時，台階上，響起趙洪的聲音。

那名警員冷冷地盯著陸凡，沒有動手，卻也沒有讓路。

陸凡面無表情地走上前，一路穿過人群，站在了高台上面。

高台地面上，躺著一具被白布掩蓋的屍體，只露出一雙腳，腳上穿著球鞋，球鞋上，血跡斑斑。

「被人從身後一槍爆頭，今天早上屍體被掛在大樓門口，是值班的民警下班發現的，人死了，你要打開看嗎？」

陸凡低著頭，靜靜地看著地上的那具屍體沒有說話。

「她已經收到了上京警察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機票都已經買好了，執行完昨晚最後一次任務，便要離開南都，去上京進修。」

「這個手機，是在她手裏發現的，上面有條信息……」

「其實，也是給你的。」

趙洪從兜裡掏出電話，交到陸凡手上：

「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