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聖經》中，曾經有過這樣一段記載。」

「你必被趕出離開世人，與野地的獸同居，吃草如牛，被天露滴濕，且要經過七期。」

「等你知道至高者在人的國中掌權，要將國賜與誰就賜與誰。」

「當時這話就應驗在尼布甲尼撒的身上，他被趕出離開世人，吃草如牛，身被天露滴濕，頭髮長長，好像鷹毛；指甲長長，如同鳥爪。」

在所有人驚異的目光中，就見古老深深說道：「在舊約聖經《雅歌書》中，也同樣記載過一些更為貼近的描述。」

「即便一個心地純潔的人，一個不忘在夜間祈禱的人，也難免在烏頭草盛開的月圓之夜變身為狼。」

「這是一群不敬神的異教徒，他們遭受到神的遺棄，無法見天日，只能在暗無天日之時，展露出他們猙獰的獠牙和利爪，輕易地將牧民的胸膛撕碎，並與在強大的戰士搏鬥中，展現出他們驚人的力量……你除非用利刃刺穿他的胸膛，將他的心臟挖出來，否則，他會戰鬥至最後一刻，將所有他目光所視的人，全部推入地獄……」

「這是狼人嗎？」

柳青青難得開口，但是當她發現所有人都在認真仔細地聽，只有自己打斷了古老的話之後，才有些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嘴：「對不起，古老您請繼續。」

「我說完了。」

古老目光看向她：「其實你說是狼人也沒錯，但是我更喜歡把這類人作為一個統稱，叫做變種人。」

「一切有違自然發展規則的力量，我們都認為這是一種變種，哪怕華國淬體者曾經再橫行一時，也是在遵循自然變化規則中，所強行提升肉身能力的一種修鍊方式。」

說到這裏，也不知道是不是陸凡的心裏作用，他總感覺古老提到淬體者三個字時，總好像是在暗示自己。

「其實對於西方變種人，聞人家族也有過一些研究。」

聞人牧雪清冷開口：「東方有修行者，西方有變種人，東南亞有降頭師，東瀛有幻師，秘魯有豹人，每個地區都隨著祖先對抗自然規則的進程，而開闢出一條全新的修鍊之路。」

「聞人姑娘說的不錯。」

古老讚許地看了她一眼：「你父親可還好？」

聞人牧雪款款下拜：「家父安好，如果讓家父知道牧雪能在南都見到古老，想必會十分歡喜。」

古老和聞人家族認識？

陸凡有些詫異地看著兩個人：「也就是說，這次龍神殿派來的力量，比之前我遇見的那些要更為強勁，是一股以變種人組成的入侵軍。」

「不是入侵，是裏應外合。」古老糾正道。

「裏應外合？」

陸凡聞言微微一愣，隨即他眸子裏閃過一抹驚色：「你是說，天使堂？」

「是的，天使堂。」

古老緩緩點頭：「天使堂和龍神殿，本就同根同源，出自西方神聖殿堂，在世界各地開枝散葉，各自為戰，為神聖殿堂搜刮資源，甚至大打出手……但一旦收到神聖殿堂的召喚，他們就會瞬間匯聚在一起，擰成一股繩。」

「而這次龍魂的楊老帶著一眾龍魂執法堂眾忽然降臨南都，要將解除我祖龍殿掌管之權，將我羈押到上京，我推測，這很有可能是天使堂的陰謀。」

「因為他們知道，只要我還在南都一天，海紫苑他們就不會輕易放棄抵抗。」

「除非我死，否則這南都就永遠不可能成為他們的遠東海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