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聞人牧雪調兵遣將的時候，陸凡已經幫柳青青和雷教頭治療好了傷勢，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同樣在給自己療傷的星野莎子。

其實他沒什麼事。

跟曹淵的幾次對掌，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平淡無奇，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到底有多少的壓力。

這是他平生第一次用硬實力，和一名至強者正面抗衡。

儘管他的身體已經在東瀛發生了蛻變，但依舊能感覺到，自己距離踏入至強，還是有一些距離。

除非突破《武經》中的至臻境界，也就是當年古風名等一眾淬體者達到的巔峰狀態，否則在遇見至強者時，還是需要避其鋒芒，以免令自己陷入到絕境之中。

好在，這次他並沒有受什麼傷。

狂暴後的曹淵，一直都是星野莎子在周旋。

星野莎子最後在幻陣裡發生了什麼他沒有親眼目睹，但是從她受到的傷勢來看，她應該是硬接下了狂暴狀態下的曹淵一掌，才會變成如此狼狽的模樣。

「你還好吧？」

陸凡穩定住雷教頭和柳青青的傷勢後，走到星野莎子身邊，看著她慘白的面孔，這是繼續失血的徵兆，在從療養院到陳家老宅這一路，大口吐血的情況，星野莎子起碼發生了十幾次。

人一共才有多少血？

陸凡幫她把了下脈，發現相對於內傷，星野莎子現在更需要的是新鮮血液。

陸凡撓了撓頭，見星野莎子只是閉著眼睛療傷，也不理自己，便要起身出去，給唐浣溪打電話詢問外面的情況，忽然就聽雷教頭沙啞著嗓音開口：「陸先生，天下大勢將變，早點做好準備，以免大勢來臨，而慘死其中啊。」

陸凡腳步一頓，回過頭詫異地看向雷鳴：「你也知道這個？」

天下大勢，這個四個字從他跟東方嫣然上船開始，就不斷聽到有人提及。

這彷彿是一個古老語言，就像是當年的瑪雅預言一般，正在一點點地靠近，而眼下，似乎已經進入到了極為關鍵的時期。

雷教頭搖了搖頭：「我也只是在我家主人口中，聽到她提及此事數次，她說，當今天下武道之勢，之所以還能保持平靜，完全是因為那件大事就要來臨。」

「什麼大事？」陸凡皺眉道。

他隱隱知道這件所謂的大事，可能是和出現在子午拍賣場裡的那些黑色短劍有關，但是具體原因，他暫時還一無所知。

「改變整個天下武道的大勢。」

雷教頭雙腿殘破，身體靠在山洞的牆壁上，一雙眼睛，卻忽然之間炯炯有神：「你半路修武，可能並不知道華國武道從上古時期開始至今，究竟經歷了什麼，可是這一次，是天下武道，尤其是華國武道武者，等待了千年而從未有之劇變。」

「所有家族不論大小，都在舉全族之力，應對此大變。」

「一旦落後，不管是東方世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還是像是柳家這種一般家族，只要被列入此次劇變的名單之內，都會瞬間毀滅，沒有任何區別。」

「否則，你以為你把羅家羞辱至今，他們為什麼不敢動用家族底蘊來對付你？」

「你現在是強，可是在羅家這種有著上千年底蘊家族的面前，你根本就不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