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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的英靈》第二十五章 Caster與Assassin
夜晚,籠罩了冬木市。

由於比較偏遠,照明這類的設施也不發達,再加上最近的各種不太平,冬木市的人都很早就熄燈睡覺了。

天空沒有什麼烏雲,也沒有什麼霧霾,甚至能從地上看見閃爍的星辰。

就是這樣美麗的天空,突然劃過了一道拖著長長的尾巴的白色流星。

流星飛出了冬木市的市區,一直飛到了郊外的森林之中。

然後......墜落於此。

「轟隆!」

就像是炸彈的引爆,流星墜落在地面上,硬是在茂密的沒有一點空地的森林之中砸出了一個深坑。

「咳咳!」

Rider咳出了一地的血,趴在地上,已經無法再站起身了。

而在她身邊,之前被嚇傻的間桐慎二還沒有從恐懼之中回過神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可惡!可惡!」

回想起之前所發生的一切,記憶中的他就猶如一個跳樑小醜一般,簡直丟臉至極!

衛宮士郎......

「不過是一個沒有靈魂,只知道聽從他人的傀儡!」

遠阪凜......

「不過是一個女人,一個下賤的婊子!」

可為什麼......

「為什麼能夠站在我的頭上對我指使氣頤!為什麼拒絕臣服於我!」

「都怪你!」

間桐慎二跳了起來,憤怒的火焰已經燒盡了他的理智,將所有的錯誤全部推給了自己的Servant。

「你這個廢物!垃圾!櫻那個傢夥召喚出來的東西果然跟她一樣廢物!」

他憤怒,他唾棄,他辱罵他人,試圖為自己建立虛偽而又脆弱的王座,掩蓋王座之下自己的怯弱和扭曲。

「別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間桐慎二說道。

「竟然五十人不夠,那就一百人,兩百人,五百人,我就不信我還會輸!」

遠阪凜的擔心使正確的,現在的間桐慎二已經不計後果了,如果真的放任下去的話,獻祭整個冬木市他都有可能做的出來。

但是.......他不會有機會了。

「晚上好呢,醜陋的闖入者。」

密林之中投下了一抹月光,照亮了她的身影。

身著紫色的精緻洋裝,紅寶石般的雙目詭異而又具有魅力,雪白色的長發垂下,在月光之中熠熠生輝。

「原本按照塞拉所教的禮儀,這裡應該自我介紹才行的......可我並不像讓這樣的傢夥聽到我的名字呢,要不還是算了吧。」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是非常糾結這個問題,還歪了一下自己的小腦袋,可愛十足。

突然出現一個小女孩,間桐慎二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他意識到對方在看不起自己,心中的憤怒之火頓時復燃了起來,指著對方罵了起來。

「哈?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看不起......」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一道光芒閃過,一樣看不清的東西就從眼前飛了出去。

直到劇痛傳來,他才明白剛才飛出去的到底是什麼。

是他的右手啊!

「啊——!」

間桐慎二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右手痛哭哀嚎著,眼淚鼻涕什麼的不停地流。

將劍收回,科賴恩無視了間桐慎二的痛哭流涕,依舊沉默不語。

就連從頭到尾目睹了一切的伊莉雅也沒有出聲,微笑著看完了全部過程。

「我......我的手啊......我的手......」

看著蜷縮在地上的間桐慎二,伊莉雅自顧自地說道。

「唔,好想再見一見大哥哥,和他一起玩呢,得找個機會再去拜訪一次才行。」

「可是......就這麼直接去好像不太好呢,要是惹大哥哥生氣就不好了,要不帶個禮物一起去好了。」

說著,他走道了間桐慎二身旁,彎下腰來,用可愛的嗓音問道。

「能從你這裡借走一樣東西,給我當禮物嗎?」

間桐慎二沒有聽到她的話,始終重複著「我的手......我的手......」這樣的話。

然後,伊莉雅笑了,如同照進夜晚裡的陽光一般。

「那麼......就當你同意了。」

劍吟之聲,一瞬即逝。

一顆帶著鮮血飛起的頭顱,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落到了地面上。

間桐慎二那猙獰和痛哭的表情,被永遠地留在了他的臉上。

不遠處,Rider趴在地上,沒有說話,只是目睹著這一切的發生,也沒有試圖去阻止。

「看著自己的Master(禦主)死在自己面前,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伊莉雅雙手撐住膝蓋,稍稍蹲下身子,好奇地詢問Rider說道。

然而,即便如此,Rider也沒有任何動作,既沒有暴起傷人,也沒有為此發聲。

「......真是無趣的Servant(從者)。」

似乎是失去了興趣,伊莉雅轉過身來,逐漸的走遠了,同時不忘吩咐道。

「給她解脫吧,Berserker。」

血泊之中,看見科賴恩的影子不斷接近,Rider嘴唇微動。

「......一定......要......幸福......櫻......」

黑底血紋的騎士大劍被高高舉起,然後......猛然落下。

......

夜色,籠罩了衛宮宅。

衛宮士郎揉了揉太陽穴,躺進自己的被窩,關上了燈。

由於上學的時候沒帶上Saber,同時還碰到了Rider,要不是有令咒在說不定他已經去冥府報道了。

為此,Saber說什麼都不願意離衛宮士郎太遠,想要貼身保護,時刻不離。

結果,就在剛才,在衛宮士郎在澡堂洗澡的時候,Saber直接門都不敲就走了進來,把衛宮士郎嚇得魂都沒了。

「在身為一個女人之前,我更是一個王,是你的Servant,一切以Master的安全為優先。」

站在剛剛裹上浴巾的衛宮士郎面前,Saber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一臉正經地解釋著自己的想法。

反倒是衛宮士郎,跟個被男人闖進浴室的女生一樣,帶著滿臉的紅暈尖叫出聲。

Saber甚至還打算睡在衛宮士郎旁邊的,被他嚴詞拒絕了。

無奈,Saber隻好到衛宮士郎的隔壁休息,走之前還留下一句話。

「一旦有動靜我就會立馬過來的。」

搞得現在衛宮士郎都不知道該如何睡覺了,生怕一點動靜就會驚醒隔壁的Saber。

Servant(從者)是不需要睡覺的,但睡覺可以更好地節約魔力。

由於衛宮士郎體內的魔力比普通人高不了多少,為了更好地應付之後的好幾場戰鬥,Saber只能通過睡覺來減緩魔力的消耗。

看著天花板,衛宮士郎抬起了自己的手。

在那隻手的手背上,原本應該有著三劃令咒,組成一把劍的形狀,如今卻只剩下最後一個了。

一旦這劃令咒也消失了,就說明衛宮士郎不再是Master(禦主),就會從聖杯戰爭的舞台中退場了。

「你的魔力太弱了,甚至根本稱不上是一個魔術師應該擁有的魔力,這嚴重拉低了Saber的屬性,不然的話,Saber應該是能夠對抗那個Berserker的,至少上一次戰鬥不會那麼艱難。」

白天遠阪凜曾經這麼告訴衛宮士郎,而他自己也明白他到底有多拉垮。

雖說Saber也曾對他回應道:「竟然我已經成為了士郎的Servant,那麼我就是士郎的劍,不會有其它可能,戰鬥會輸只能怪我自己實力不足,士郎不需要放在心上。」

但是,沒有人願意成為他人的拖累,衛宮士郎更是如此。

抱著這樣的心思,衛宮士郎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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