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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開局帶著皇帝爺爺跑路》第一百九十一章 南北對罵,劉三吾下昭獄!
聽著眾人這一聲暴喝,黃觀登時激動的一蹦三尺高!

啥?

自己竟高中榜首了?

義父!

若不是義父請了劉大學士前來講學,自己縱是中榜,也絕無高中榜首之機緣啊!

下一刻,他轟然跪倒在了朱壽的跟前,泣聲大哭,端正行禮:「孩兒黃觀,叩謝義父之勝天隆恩!」

一瞬間,眾人驚疑、震驚、炙熱、懊惱的目光,齊齊看向了朱壽!

天吶!

拜個義父,竟拜出個恩科榜首之位!

這等天大的好事,怎麼就沒落在自個的頭上呢?

現在認賊做父,還來得及嗎?

至於此時的柳文才,頓覺自己的臉上,可謂是火辣辣的疼!

黃觀身居榜首,自己算個啥?

豈不是成了跳樑小醜?!

也就在這時,朱壽攙扶起了黃觀之中,邁步上前,笑嘻嘻地拱手道:「哎呀呀,柳大才子,看這恩科大榜,無你的名諱啊!」

「你今科落榜了吶!」

「恭喜恭喜!」

「老方,去喂他吃屎,聊表慶賀之情!」

「是,少爺!」

管家老方忙不迭上前,作勢欲拉。

柳文才面色變幻,隻覺得天旋地轉,怒急攻心之下,竟是一口老血噴出:「今科落榜,乃天之亡我,非才之罪也!」

老方不管不顧,搖頭晃腦地詫異道:「呀,氣昏頭了?」

「莫慌、莫慌!」

「多吃幾口屎,這心氣也就順過來了!」

說罷,便帶著幾個下人,立馬抬起柳文才,轉身而去。

他這一走,差役也正好開始大聲唱名:「榜首,池州清江,黃觀!」

「榜眼,浙江山陰,張顯宗!」

「探花,揚州,吳言信!」

隨著一聲聲唱名傳入耳中,有人欣喜若狂,有人面如死灰,滔滔大哭。

等整個大榜唱完,夏原吉整個人登時如遭雷擊!

他立馬跪了下來,嗷的一聲哭了,叩首道:「義父,孩兒落榜,給您丟臉了!」

「義父,您打孩兒吧!」

說到這,他痛哭流涕,瘋狂扇著自己的耳光,崩潰地道:「是孩兒不中用,孩兒萬死啊!」

「寒窗苦讀二十載,孩兒愧對於您,又有何面目去見家中的寡母吶!」

朱壽頓時嚇了一大跳,連忙把他攙扶起來,寬慰地道:「原吉,你這是幹什麼?」

「打在你身,疼在為父之心啊!」

「起來,快起來吧!」

說罷,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不對!

大大的不對勁!

以夏原吉之才學,縱是無緣前三甲,也絕不至於落榜啊!

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一旁的黃觀,壓下心頭的激動之餘,也看出了不對勁,邁步上前,拱手說道:「義父,依孩兒來看,此事大有蹊蹺!」

「於國子監之中,原吉向來名列前茅、學問深厚!」

「再說,劉先生飽讀詩書,得了他的講學,原吉也斷然落不了榜啊!」

話音剛落,眾人之中忽然炸出一道驚疑之聲,震驚地道:「諸位且看!」

「為何上榜之士子,儘是南人?!」

「咦?」

「是了啊,我堂堂孔孟之鄉,竟無一人高中!」

「奇了怪哉!我拜師遼東大儒,何至於落榜?!」

「俺出身鳳陽,怎也中不得啊!」

「俺也一樣!」

「不是吧?放眼諸朝,也絕無咱們北人盡皆落榜之怪事啊!」

這一刻,眾人議論紛紛之餘,竟錯愕的發現,北方諸地之士子,居然無一人上榜!

可謂是全軍覆沒!

正叫嚷之時,有人一拍腦門,忽然激動的放聲大吼:「舞弊!這定是舞弊!」

「啊對對對!」

「這位同窗,言之有理啊!」

「要不是舞弊,天子開科,咱們北人豈會全都落了榜?!」

一下子,北方諸子彷彿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瞬間炸開了鍋!

可一眾南人聽罷,頓時冷笑不止,斷喝道:「爾等放肆、大膽!」

「舞弊?」

「主考之大宗師,乃是當朝翰林院大學士劉三吾,為天下讀書人敬仰之大儒!」

「你們北人,竟敢誣陷劉大學士?」

「想死不成?!」

聞言,一眾落了榜的南方士子也是鄙夷之心四起,譏諷道:「你們北人,學問不如人也就罷了,還敢肆意攀咬劉大學士?」

「真乃一幫丟人現眼、上不得枱面的莽夫!」

「就是就是!」

「我等苦讀十幾年,也不是照樣落了榜?」

「連我等詩書傳家之輩,之所以落榜,皆自認乃是學問不夠,你們北人憑何抱怨?」

「既是輸不起,趁早滾回你們的北地吧!」

一番話,罵的北方諸子怒不可遏之餘,心頭無奈、沮喪的直泛苦。

是啊!

天下的考官,誰都可以舞弊,唯獨劉三吾劉大學士,絕不會幹出自毀文人氣節之事!

可很快,也有人怒色溢於言表,放聲大喝:「混帳!」

「你們南人,憑何羞辱我等北人?!」

一眾南方士子,尤其出身江南士族之人,冷笑開口:「呸!難道你們不該被羞辱嗎?!」

「今年恩科,大家答的乃是同一考題!」

「閱卷上官,也儘是當朝翰林!」

「你們北人學問堪比白丁,不三省吾身也就罷了,有何臉面在此叫囂?」

「該!」

「真乃活該落榜!」

正當一眾南人破口大罵之時,管家老方折返而歸。

見雙方勢同水火,他想著臨來之前陛下的吩咐,臉上立馬泛起一個缺德的笑容,放聲高呼:「是吶,是吶!」

「閱卷之考官,儘是出身江南之翰林!」

「以其心性,定是排擠、看不起你們北人啊!」

「諸位!老夫要是江南翰林,縱是腦袋搬家,也不會擇錄你們北方士子的呀!」

一句拱火之言,瞬間點醒夢中人!

所有出身北方的士子,彷彿如醍醐灌頂一般,轉瞬氣的大怒,振聲嘶吼:「老人家,你說的沒錯!」

「劉大學士德高望重,心憐天下讀書人!」

「可閱卷之江南翰林,定是徇私舞弊了!」

「諸位!」

「可有敢去皇宮門前,擊鼓鳴冤者?!」

「去!」

「江南翰林舞弊,坑害我等,說什麼也要去求陛下伸冤!」

「俺出身鳳陽,乃是信國公之遠房親戚,俺去找湯叔祖幫咱們北人討回一個公道!」

「同去同去!」

一時間,群情激憤,如水沸騰!

看著這一幕,朱壽心裏頓時湧起一陣不祥的預感,轉頭便問:「原吉、觀兒,為父且問你們,主考官可是劉三吾?!」

咦?

義父竟不知此事?

夏元吉兩人懵逼之餘,也不敢怠慢,連忙拱手道:「回義父,正是劉大學士!」

朱壽一下傻眼了!

臥槽!

於洪武三十年上演的南北榜案,竟提前發生了?!

眼看事態越演越烈,他也顧不得多想,立馬招呼道:「快!莫要在此是非之地久留,趕緊跟為父回府!」

「再不走,可就出大事了!」

夏元吉兩人心頭一突,也終於意識到了再呆下去的後果,連忙道:「是,義父!」m.

說罷,眾人片刻不敢耽擱,一路回到了府上。

可剛跨過門檻,還不等喘口氣,府門外頭忽然傳來方孝孺心急如焚的一聲大吼。

「朱公子!」

「不好,大事不好!」

「老劉下昭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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