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開局帶著皇帝爺爺跑路》第四百一十五章 孔訥大鬧魏國公府
隨著孔訥的話音落下,孔慈瞬間愣住了。上當?
上什麼當?
他忍不住看向了孔訥,滿臉疑惑地問:「兄長,敢問此言何意?」
孔訥臉上滾疼熱淚橫流,猶如斷線的珠子嘩嘩落下,崩潰地道:「弟啊,你還不明白,洪武煤出自靈山啊!」
「靈山……」
「是咱們的地啊!」
「這洪武煤的買賣,該是咱們衍聖公府的啊,為兄上了徐增壽這個缺德玩意的大當了!」
「還有天理嗎?」
「還有王法嗎?」
「老夫的地,老夫的煤,老夫的銀子啊!!」
說罷,壓不住心中的憋屈、惱怒,竟是轉瞬癱倒於地,捶胸跌足的爆哭,整個人都快難受死了。
一千兩銀子!
靈山這塊地,才他娘的賣區區一千兩銀子!
老夫竟活活把一個聚寶盆轉送於人,當了冤大頭啊!
徐增壽!
你竟來騙、來坑老夫這個老人家,缺不缺德?
賤不賤吶?!
堂堂中山王徐達,怎麼就生出你這麼一個無恥敗類啊!
眼看著他雙目無神的癱坐在地、嗷嗷直苦,孔慈心裏直偷樂,嘴上卻連忙寬慰道:「兄長,莫哭、莫要哭了啊!」
「你這一哭,弟心裏都要疼死了吶!」
「哎……」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
「往後咱們兄弟齊心,把這個場子找回來不就是了?」
不料,孔訥聽完之後,氣的破口大罵:「智智智,智你娘個頭!」
「唯有老夫佔人家的便宜,豈有別人坑害老夫之理?」
「不成!」
「老夫要去魏國公府,把靈山的地契要回來,不然老夫跟徐增壽這廝沒完!」
說罷,抬手抹了把眼淚,起身作勢欲走。
孔慈連忙攔住了他,趕緊說道:「兄長,莫要操之過急啊!」
「魏國公府,乃是淮西勛貴之首,咱們惹不得、惹不起啊!」
「不如……」
「徐徐圖之,認了這個虧吧?」
孔訥一點也沒聽進去,惱火地罵道:「放屁!」
「淮西勛貴之首怎了?」
「老夫還是聖人之後、當代衍聖公呢,誰怕誰?」
「徐增壽這廝花區區一千兩銀子,坑走了咱們孔家的地,縱是鬧到了禦前,老夫也有理!」
說到這,他冷冷盯著自己這個胞弟,幽幽地道:「孔慈!」
「你若再攔著老夫,別說老夫把你逐出孔家之宗譜!」
聞言,孔慈臉色瞬間黑了。
乾嫩娘!
你個死太監,天天拿逐出宗譜嚇唬老夫是吧?
行!
老夫看你怎麼作死!
他心裏破口大罵不止,臉上卻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陪笑道:「兄長莫鬧,是弟錯了,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去!」
「咱們這就去魏國公府,叫徐增壽還回靈山地契,如何?」
見他認慫,孔訥這才臉上微緩,冷哼一聲,道:「算你識相!」
「走!」
說罷,拉著孔慈邁步出府,登上馬車,一路來到了魏國公府。
一下馬車,他便邁步走到府門口,看向了兩側的護院,冷聲吩咐道:「去!」
「命徐增壽滾出來叫老夫!」
沒想到,對方寸步未動之餘,面帶不屑地道:「誰褲襠開了,露出你這麼一個鳥玩意?」
「敢擾魏國公府的清凈?」
「速速滾蛋!」
孔訥面色一滯,忍不住氣惱道:「放肆!」
「老夫乃當今之衍聖公!」
護院搖了搖頭,道:「不奉拜帖、可隨意登門而入者,俺們魏國公府隻認常、湯兩家!」
「衍聖公怎了?」
「說不讓你進,那就是不讓你進!」
見自己吃了個閉門羹,孔訥頓覺羞辱極了,也不顧得衍聖公之尊,沖著門內大聲嘶吼:「徐增壽!」
「你給老夫滾出來!」
「滾出來!」
一聲聲大吼,傳於內院。
須臾之後,徐增壽提拎著一把大刀,帶著一眾下人邁步而出,頭也不抬的脫口大罵:「娘的,誰來了?」
「叫老子的魂呢?」
「呦?」
「這不是衍聖公嗎?」
「登門求見,所謂何事啊?」
孔訥也不含糊,開門見山地道:「老夫羞與你這等粗鄙之人多說,趕緊,把靈山地契還給老夫!」
「這地,老夫不賣了!」
咦?
這老傢夥,這麼快就發現自己上當了?
徐增壽心頭詫異之餘,連忙搖頭晃腦地道:「地契?」
「什麼地契?」
「堂堂衍聖公,怎麼跟個潑婦一樣罵街,也不怕禦史言官彈劾?」
孔訥面上惱火不已,氣咻咻地道:「徐增壽,你休要裝糊塗!」
「一千兩銀子,把老夫的靈山買了,難道不是你乾的下賤之事?」
「速速把地契還了!」
「不然,老夫定不輕饒於你!」
面對他的恐嚇,徐增壽渾然不懼,嬉皮笑臉地道:「哎呦呦,俺好怕衍聖公的威風啊!」
「定不輕饒?」
「怎,你還敢對俺這個勛貴之後、錦衣衛千戶下手?」
「再說了,咱們白紙黑字,可是畫押明白了,錢貨兩訖,一概不悔!」
「你這一點也不講規矩,豈不是有辱千年孔府之門楣?!」
孔訥氣的臉都綠了,咬牙切齒的恨聲道:「混帳!」
「你坑害了老夫,難道就不有辱魏國公府的門楣了?」
徐增壽頓時一愣,詫異地道:「衍聖公莫不是說笑?」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之事,辱啥?」
「你腦子不如人,俺說啥信啥,縱是上當,怪得了誰啊?」
「一千兩銀子,換年年可收入幾十萬兩銀子的買賣,俺爹泉下有知,都得誇俺徐增壽出息了,還辱個屁啊?」
「說實話,俺都替你的腦不如人燥得慌,奉勸你一句,趕緊回府吧!」
「可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見他油鹽不進,孔訥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裏都快氣死了。
正要開口大罵,此時的徐妙錦聽著府門口的喧鬧,緩緩邁步走來,皺眉問:「四哥,何事鬧吵不停?」
至於朱壽,則是陪在她的身邊,探頭探腦地好奇道:「咦,有熱鬧看?」
「呀!」
「這不是世修降表衍聖公,多日不見,近來可好啊?」
話音剛落,孔訥瞬間瞪大眼睛,整個人都傻眼了!
臥槽!
皇長孫朱雄英怎麼也在這?
等等!
老夫才想起來,他跟徐增壽乃是連襟啊!
莫非……
老夫是被這兩個敗類,合起夥來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