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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魂蠱師》第三十三章 算計
這樣做還能保留現實般的幻境迷惑人心的特點,在波瀾不驚下悄悄湧動著暗流。

她緊盯著冒牌戒僧,眼底蟄伏著殺意,像叢林裡千裡追蹤的獵手,鎖定獵物後不放手,無論怎樣的話都改變不了她的意志。

佔了海一在正殿獨自做禱告的先決條件,為了塑造僻靜的環境,現在殿內的偏門都關上了,連正殿入門也被掩上了,這裏是個處理目標的絕佳環境。

她得快速解決先前這個目標,再弄死海一,廢話時間該結束了。

她看到獵物看向自己的眼神像看見了一個怪物。

「不可理喻!!!萬一酒斜子只是想通過買酒更好的確定幻境真假?她向來了解酒,你才認識她幾天,就自認為了解她很透徹?」

戒僧像是知道了自己在幻境中毫無勝算,要通過斥責來試圖拉回毖潯的「良知」。

毖潯的餘光看到了在一旁沾沾自喜的海一,突然改變了主意。

於是她準備緘默到戰鬥的最後一刻的唇還是向戒僧打開了,「你說的對,隻認識兩天哪來的同門情誼……想報仇就全力對付我,別讓我覺得無聊。」

戒僧的眼睛瞪得很大,怒吼著衝過來。

憤怒也許會讓人怒火中燒,失去理智,失去判斷正確的能力。

但毖潯覺得戒僧的反應不該這麼大,因為她尚未完全掌握修假之術,就算將真正的酒斜子當做敵人,在幻境中殺死對方,被迫回到現實也只是感到身上酸痛無比,對於久經沙場的酒斜子怕只是被蜇了一下那麼輕鬆吧。

和同伴決裂會讓他如此憤怒嗎?還是說「他」所呈現出來的認知即是認為此地是現實。

毖潯想起他超度嬰孩靈魂時慈悲的模樣……多餘的思考只會讓毖潯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她慢慢地收攏心思,眼神愈發清明。

毖潯用長槍抽飛戒僧全力的一掌,藉著力轉身一腳踹飛案台,上面華貴奢侈的器皿統統起飛一個接一個摔碎在地上,打斷了側方海一襲來的掌心火,碎片劃破她的肌膚,也倒影女人眼中的殺氣。

海一和戒僧奇妙地因為一個目標站到了一起,雖然雙方只要有機會總會互相廝殺一番。

毖潯將銀槍轉的越來越快,在海一和戒僧的身上劃出一道道血痕,連續數次兩人連毖潯的髮絲都沒沾到。

海一隻得趁亂打傷了戒僧,讓掌心火在正殿內的第二個人身上燒了起來。

戒僧痛苦地大叫起來,渾身散發著肉香,著火的身軀在殿內漫無目的地橫衝直撞起來,他撞翻了香爐,香灰層層疊疊地倒在了酒斜子的屍體上。

另一邊繼續纏鬥的兩人中,海一結結實實地挨了毖潯銀槍的穿刺,連連後退將傾斜的案台又轉了一個新的方向,她捂著滲血的胸口,吃力地打開案台下面的暗格,抽出一盒簽筒。

毖潯眼尖發現了海一的新舉動,弓起腰蓄勢待發,幾下助跑攀上了搖搖欲墜的案台,控制案台壓向海一,卻隻來得及壓住海一的一隻空手。

海一利落地從簽筒裡抽出怪異的簽削下手臂,然後將它敷在斷面上,癒合傷口。

「嗡——」

戒僧被從高處射下來的附火銀槍定死在了正門上,哀嚎不斷,響徹了空曠的正殿,幻神塑像的面容從火焰扭曲的空間看去,嘴角下彎,像是露出了慈悲的表情。

毖潯倒影火焰的琥珀色瞳孔很快鎖定在了成功脫身還手拿簽筒的海一身上。

海一果斷地踢飛呲著血的斷手,當做武器拋向毖潯所站的高處,女孩揮手卻怎麼也召不回來天陰殘卷化作的長槍抵擋。

毖潯只能蹬著案台,側翻下落,一陣疾跑回到戒僧身邊取回長槍。

案台的爆炸聲在毖潯的身後響起,飛屑扎到她的肌膚上,毖潯發出忍耐極了的悶哼聲。

她見眼前燒成碳的「戒僧」陰惻惻地笑起來,胸口上的長槍不見了,他手拿著天陰殘卷和毖潯保持距離,當著她的面翻看捲軸。

天陰殘卷上面只有一個變形的「正」字,又大又扭曲,像個嘲笑她人的鬼臉。

如果它能說話,現在一定會模仿主人譏諷的口吻嘲笑「戒僧」的失策。

它只在他的手上停留了一會兒,「戒僧」的笑聲戛然而止,任由追上來的毖潯拂開他正傾倒的屍體,將利落切下他頭顱的銀槍輕飄飄地轉了個方向,反手射穿了面上不顯但全身放鬆警惕的海一的臉。

「戒僧」拿到天陰殘卷後,真正和他一夥的勝券在握的海一大意了。

毖潯踹飛海一拿著的簽筒,將人,物臨時分離,她看到先前海一抽出了用於癒合的簽讓被其打穿的腦袋飛速癒合,銀槍利刃和傷口之間擠出來密密麻麻的肉芽。

「且夢莊周化蝴蝶,焉顧仲尼譏朽木。」

毖潯念訣抽出海一腦袋裏的趾離,拍到了自己的頭裏,盡量消化修假之術的功法,用於待會兒對上祭司。

消化片刻後,她失落地發現修假之術用於同門相殘的概率微乎其微,祭司在教內的權能比她高太多,毖潯利用修假之術的規則,在幻境中殺死祭司而後導致現實中祭司的死去是越級的行為。

另外,短時間消化這麼多知識不太現實,毖潯得儘快湊齊更多的籌碼才行。

毖潯將簽筒撿起,按照記憶催動它,拿出每一根簽都看了一眼。

有些簽她目前看不懂,但她現在能記住其中幾根的功效和用途。

「哢嚓——」

被抽完趾離拚命掙扎的海一最後看到的飛速襲來的簽將自己拍的粉碎,血肉糊滿了附近用於虔誠跪拜的墊子上。

毖潯踏過滿地屍骸,走到正殿的中心,又抽出另一根簽處理屍骸,盡量將這裏看起來不是太糟糕,在做這些時毖潯心中笑話自己也許多此一舉。

她對上幻神無悲無喜的臉,在這間隙中她甚至想祭司為什麼固執地要遵守幻境中的規則,讓這裏盡量貼近現實。

如果毖潯是她,直接附身幻神出手一擊必殺就好了。

毖潯站在敵人的角度拚命尋找答案,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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